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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能不能去投考影视学院。看着刘樑夫妇逐渐变化的神色,她觉得异常痛快,其实她原也不想这样整他们,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叫他们惹到她头上来了呢?
可是这事儿究竟还是要想个折中的法子解决了才行,因为那些丢失的嫁妆她心知肚明去了哪里,也不好过分逼迫刘樑夫妇,敲上一笔,就当给他们一个惩罚也就算了。
“各位长辈,文君在这里多一句嘴。”陆小琬由侍女们扶着走到刘氏兄弟面前,水汪汪的眼睛扫了过去,看得众人皆是心疼不已:“文君觉得,公公婆婆虽然设了如此歹毒的计谋来害我,可他们仍是文君的长辈,文君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不依不饶。至于这丢了换了的嫁妆,公公婆婆看起来是拿不出来了,文君又急着今日离府,不如折价换成银子罢。那些欠缺了的,就按十一之数来计算,也不用公婆原价赔偿了。”
陆小琬这话一说出来,在座刘氏长辈都动容了,多么好的媳妇儿啊,自己儿子怎么就没福气娶到这般美貌大方,善良体贴的小姐呢?看她都被自己公婆逼到死角了,竟然还站出来替公婆说话,真是难得。
“五弟,弟妹,你们觉得如何?”郡守夫人不满的看了一眼还是一副不乐意神情的刘樑夫妇:“我觉得文君这个提议实在算宽厚之举了。”
“是呀,到哪里去找这样贤惠人儿!”刘二夫人都不禁啧啧赞叹:“偏偏你们这两个没福气受用的,这么好的儿媳妇都不知道好好对待,一定要把她赶了出去才罢手!真不知你们心里是如何想的。”
“也不必要去询问他们的意见了,就按文君说的办。”郡守大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小几,拿出了刘氏宗子的威仪来:“若还是不服,那刘氏宗祠自然有处罚的条例,或者郡守官邸也可以招待你们夫妇二人。”
听到郡守大人这狠话,刘樑顿时全身委顿下来,对着管家有气没力的说:“你去清清看,还要补多少银子。”刘夫人心痛得一皱眉,本想说话,可看着几位兄嫂那不悦的脸色,只好把那句话吞了回去,眼睁睁的看着管事走去库房。
陆小琬心里轻轻一笑,虽然她只要了十分之一,可这也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毕竟少了的都是精品,都是足金首饰,或是那玉珰翡翠之类,这价值可不好估量呢。
果然,管事去了很长时间都不见回来,在场的人都等得心急了,这时才看到几个人影往这边过来了。那管事一张脸儿雪白,腿直打颤,见了刘樑夫妇,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鼓起眼睛看着他们俩。
“要补多少银子?你快说呀。”刘夫人毕竟心痛银子,也不顾管事面色不对,使劲的催促着,心里暗自骂今年流年不利,娶了这么一个丧门星媳妇回来,克死了儿子,还要拐带了钱财出去。但是一想着若那些嫁妆真是刘樑拿了,自己出一成的银子又如何,也稳稳的赚了九成,只是不知那些好东西有多少已经被他送去歌舞坊了,想到这里,看着刘樑的面色就不虞起来,一副苦瓜相。
“回夫人话,略微算了下,是按现在外边价格的一半儿算的……”管事哆哆嗦嗦的说,还没说完,便见刘夫人的眉毛舒展开了,心道莫非嫁妆真是夫人暗地里拿了?看她不担心,反而一副开心神色。思及至此,心也放下来了,胆子也大了,流流利利的说:“大抵短缺了四万两银子的物事,按十一之数算,该补四千两银子呢。”
刘夫人点点头道:“既是如此,就取了四千两银子来给二少夫人罢。”
听刘樑夫人说得轻松,几位刘氏兄嫂心中尽是愤愤不平,看起来嫁妆真是被他们眛下了,看她那神色,一片舒心模样,哪有什么为难的样子,这不分明是因为占了便宜的缘故吗?想着刘樑夫妇无端端的便进了一注财喜,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陆小琬见了几位长辈的脸色,也知道他们心里所想,赶紧又拜了下去:“文君因着几位长辈怜惜这才能顺利办妥这件事情,这四千两银子文君就敬献给刘氏宗祠,伯伯伯娘们看着如何分配,自己决定便是。”
“文君,这怎么行!”郡守夫人大惊:“这银子你且留着旁身罢!”
“文君感念各位长辈不吝伸出援手,这只是文君的谢仪,请千勿拒绝了文君这份心意!”陆小琬眼泪汪汪的看着各位刘氏长辈:“文君出府以后,还会在荆州居住,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事情要叨扰各位,届时请勿嫌弃文君烦扰才是。”
“这个好说,文君,愹儿已经过世,可你还是我们的亲人。”刘二夫人见平白得了一千两银子,不由得笑弯了眼:“以后你便是我的亲侄女儿!”
31陆小琬床榻抚琴
这边刘氏四位长辈只跟着来了一趟刘府就每家得了一千两银子;看着陆小琬的眼神自然又比原来热络,而刘樑因着无端损失了四千两银子,只觉得做了一场噩梦般,眼神游离的望着管事带着仆人把那白花花的银子端了出来。
刘夫人见刘樑这副模样,心里不以为然,这不是赚了吗,干嘛还拉长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伸手推了推他,轻声说:“夫君,叫文君赶紧把银子点清,搬了东西好出府去罢。”
刘樑见自己夫人一副笃定的模样,心里拐了几个弯,顿时空爽了不少,死老婆子暗地里做得一手好生意,早就偷偷把嫁妆藏了起来罢?想到此处,他也开心了,连连点头道:“那就快点清了。”
陆小琬坚信不义之财不能要,若是拿着横财,必有灾难;这四千两银子是自己敲诈了那刘樑夫妇一笔,是决不能留下来的,所以她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用这笔银子收买了刘氏几位长辈的心,真是一桩划得来的买卖。
“文君,你出府可有地方居住?要不要伯娘帮你去觅套宅子?”刘三夫人拿了一千两银子,白净的面皮多了一丝红润,心里过意不去;只想要帮陆小琬做点什么才是。
“谢谢三伯娘关心;文君前些日子已经在城南十里之外买了一处庄子,出府便可去那庄子里居住了;若是几位伯伯伯娘有闲情逸致;还可来文君庄子里盘旋几日。”陆小琬不禁得意起来,自己这庄子买得可真是好,说要出府,马上就有地方好住。
刘府中门大开,陆小琬的车队由刘氏几位长辈的马车护送着一路去了城南向家庄,她伏在马车里,心里想着刘樑夫妇俩现在定是在府里闹得不可开交,心里便是洋洋得意。
刘樑夫妇果然没有辜负陆小琬,等刘氏四兄弟的马车送着陆小琬出府以后,刘樑和刘夫人转过头来,瞪着对方,异口同声的问:“那嫁妆你收到哪里去了?”
两人眼珠子转了转:“难道你没有拿?”刘夫人手叉着腰,冷笑道:“你该不是拿了那些值钱东西,全送去城北的歌舞坊里边了罢?”
刘樑气得几根胡须乱抖起来,伸出手指着刘夫人道:“你这死老婆子,我又几时会这般豪阔?即便是我去歌舞坊,也不过几十两银子就打发了的事情,还用得着这么多花费?”转了转眼睛,他深究的看着刘夫人道:“莫不是你拿了回娘家去贴补你那没有的爹娘兄弟了?听说有个还要去推举做秀才,没得银子又如何能得察举?”
刘夫人没料到刘樑开口便诬陷她把老二媳妇的嫁妆弄回娘家去了,只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刘樑在一旁冷笑道:“果然是了!我这就去你们家讨要去,岂有此理,四万两银子就往娘家搬,你还真做得出来!”
见着刘樑迈开腿就往外走,刘夫人又羞又气,猛扑了过去拉住刘樑便厮打起来:“你却是疯了不成?我怎会把这些贵重的东西放回娘家去?倒是你给我好好交代,究竟把那些物事藏到哪里去了?难道是准备一个人偷偷挥霍了不成?”
两人打成了一团,旁边的奴仆见着不知道该帮谁才好,最后管事回过神来,吩咐仆人把主家老爷和主家夫人拉开,两人脸上手臂上全是抓痕,狼狈不堪,却还在愤愤的看着对方,但是看得久了,终于意识到那嫁妆并不是对方拿的,定是陆小琬做了什么手脚才会让他们损失了四千两银子,这才幡然醒悟过来。刘樑蹲在地上半天没有说话,而刘夫人已经瘫坐在大树底下,拍手拍脚的大声嚎哭起来,那声音穿过刘府并不深的院子飞了出去,惹得刘府附近的民众纷纷站在刘府门口打听:“这是怎么啦?怎么哭得那么悲伤?跟死了儿子差不多。”
“他们家不刚死了个儿子吗?准是在想儿子了呢。”旁边一个人连忙解释:“才过世八天,今日儿媳妇就自请出府了,还是郡守大人亲自准许的。唉,这个儿媳妇,未免也太心急了一点,难怪刘夫人这么伤心。”
“你知道个屁!”另外一个人啐了他一口:“那刘夫人肯定是在哭儿媳妇的嫁妆!我和你说,那儿媳妇可是卓王孙的女儿,十里红妆嫁过来的,可刘府在夸妆那日便已经把她的金饰换掉了,带来的百来号仆人全部卖了!”
“竟有这事?”先前那人惊讶万分,连连摇头:“这我真不敢相信。”
“你不相信?我大哥就是那边开金饰铺子的,夸妆那日很多金饰都是我大哥铺子里的货色!你想想,卓家陪嫁全套紫檀木家什,怎么可能陪嫁那些成色不怎么样的金饰?百来号陪嫁跟着进了荆州城,你也是亲眼所见,可这些人现在一个都没看见了!”那人看着围过来听他闲话的人越来越多,异常高兴,一拍胸膛,唾沫星子乱飞:“我李老六还能乱说的不成?既然郡守大人都准了那寡妇出府,其中定有蹊跷!”
素日里刘樑夫妇在这街上也口风不好,大家都知道这两人小气精刮,哪怕是一只从他们家门口飞过的大雁都会被拔下几根毛才肯放走的,听得李老六这么说道,也纷纷点头:“儿子刚死,就打儿媳妇嫁妆的主意,着实可恶。”
人群慢慢的散了,关于刘氏五房的闲话随着这人群的散去传得更远,到第二日,就连避居在向家庄的陆小琬都听到了。
“这可不是我在造谣,完全是荆州民众目光如炬。”陆小琬躺在小榻上,翘着二郎腿直打晃,笑眯眯的伸手从小几的盘子里拿了一片凉糕儿往嘴里塞:“刘樑夫妇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还不知道吗?”
如霜侍立在小榻旁,拿着团扇在给陆小琬扇风,见她翘着腿儿,裙子翻到了腰间,露出中裤的粉白裤管儿,里边的腿也露出了一截,不由得大急:“小姐,你的裤子和腿都露在了外边!”
“露在外边又如何?”陆小琬奇怪的望了她一眼:“这里不就只有你一个人吗?露给你看没事儿罢?”说完这话,还翘着腿荡了两下,脚趾勾着一只葱花绿的绣花鞋,也跟着在荡着秋千:“风流俏寡妇该是这模样罢?嘻嘻!”
“小姐,我知道……”如霜的眼圈儿一红:“姑爷过世了,小姐做了寡妇不开心,但也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啊。”她望了望满脸愉悦的陆小琬,猛的跪了下来:“小姐,奴婢劝你还是要好好保重身子,别再这样了。若是不开心,奴婢便去寻具好琴来,小姐对月抚琴,想想原来在临邛的生活,自然会心里舒畅得多。”
对月抚琴?合着还该焚一炉好香,这才叫风雅罢?陆小琬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图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