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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浮尘,谁给起的名字啊?整个就是禁不起风吹雨打,不夭折才怪呢?
这两名小鬼,明明是自己的工作却谁都不积极,左边的脸向左,右边的脸向右,都看也不看锦书一眼。
“喂,两位小哥,麻烦问一下,这是地府冥间吧?”先搞清楚到底来了哪里再说。
左边的浮尘侧了下头,看了一眼锦书,本来老大不情愿的脸上忽然就开了花。“当然是地府,你阳寿尽了才进入生死轮回隧道的。不过,瞧你长的这么标致,怎么也轻生啊?”声音如金石撞击,干净悦耳,仿佛和刚才斗嘴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烟灰撇了撇嘴,“这下不用猜拳了吧,你就去吧!”说完,自己懒洋洋的坐下,打起了瞌睡。
锦书随着浮尘向前走,不久就看见了一处黑压压的殿宇。不待锦书询问,浮尘就开始介绍起来。“这是地狱的第一层,拔舌地狱。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就被打入拔舌地狱。”
走进拔舌地狱大门,浮尘和两名守门鬼差打招呼。那名鬼差生的难看,长了一个树枝似的犄角。
“又送来一个?”听犄角说。
“是啊,阿牛——不跟你聊了,回头办完事回来找你玩。”
“好啊,赶紧去吧。”
俩人说着话,锦书已经走远了。她心里琢磨着,地狱十八层,一层一层的下去,要走好久的。
浮尘从后边追上来。“你在阳界肯定听说地狱十八层特别特别恐怖,其实不是的,那些酷刑好多都是摆出来装样子的,极少有人真的被施以严重的刑法。再早以前的阎王不知道如何?总之我们来了之后,基本只见过死神、睡神、梦神,都是很帅很好的神仙呢——”
浮尘也不管锦书听没听,自顾着说。“这三个神仙啊,被称为冥界三大帅哥呢。回头你看见了就知道了,我不是蒙你的。我和烟灰是因为偷下水捞鱼结果遭了水难的,来了之后,死神就说我俩聪明伶俐,去当个小差,也好挣些功德,早日转世呢。”
说话间,已经过了孽镜地狱。
“你想转世吗?”锦书问。
“想啊,呆在这里没有伙伴,一天光来来去去的走这条地狱通天路,多无聊啊——”浮尘回答。
“那你就多做功德,好早日投胎去啊!”
“哎,还差的远呢。死神说我们只要引渡够三十五亿人就可以投胎了,我都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去了。”
“没关系,不要灰心嘛,也许死神一高兴,就提前放你去转世了呢。”锦书笑着说。
在地狱十八层里穿梭着,耳边并没有那些恐怖的哭喊声和鬼叫声,安静的好似一个静谧的庄园,环境也很优美,一点也没有阴森恐怖的感觉。看来,人间对冥界的印象确实是有太大误解了。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前边就到了一条小河边了。河水不浑浊,清亮亮的,一个老婆婆坐在河边的渡石上,态度安详,身后是一座石桥。
“孟婆?奈何桥?”
“不是,奈何桥不在这里,在幽冥界里,你并没有过奈何桥,也没喝孟婆的汤,而是直接走了生死隧道,应该是还有因缘在阳界未了。我们眼前这条河叫忘川,过了这条河的人心中就不再有仇恨了。这座桥叫无恨桥,是去往神冥界的必经之路。”
“那个老婆婆是谁?”
“她啊,是孟婆的母亲,叫姜婆。”
过了忘川和无恨桥,浮尘突然拉住锦书的衣摆,两个人像氢气球似的,直向上飞。
白蒙蒙的雾气,伴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再睁开眼时,锦书已经站在一个宏伟的建筑旁边。抬头看去,五彩斑斓的牌坊造型,铜色的长方形悬匾悬挂在高高的门庭上:地宫。
从大门里走出一黑一白二人,黑的脸如墨碳,白的面似冬雪,两个人走在一起分外惹眼。他俩走过来,朝浮尘挥了下手。
“二位判官辛苦了。”浮尘转身要走。锦书一把拉住他,“和我一起进去吧,里边的人我都不认识,就和你熟点,两位判官不会这么小气吧?”
黑白无常鼻子拧了拧,没说话,转身领路去了。
“今天阎王爷在,你们小心点。”白无常冒出一句。
一直朝前走,是一个大院子,一阵阵馥郁的花香和鸟叫声,但看不见景致。
进了一处大殿,光线立刻暗了许多。
“黑判,有事吗?”听见最上边传来的声音。锦书仔细瞧着,那最上首位置的就是阎王。身上穿着黑红相间的一件长袍,长相有些凶,两只豹眼,大耳如扇,耳上缀着银色的粗比小指的两个圆环,说话也不睁眼,似乎是很不满自己的职业,有点消极怠工。
阎王左下首位置有一个长长的躺椅,一个人面朝里躺着,长发垂洒下来。右首位置有两个座位,其中一个和对面的一样,连姿势都一样。另一个——另一个——另一个——
怎么可能呢?
锦书的心“咚”的就跳到了嗓子眼,怎么可能是他?她按捺住自己的心,朝着阎王右首跑过去——“行云师傅,你怎么在这里?我是锦书,我是锦书!”
阎王爷听见这话,一屁股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使劲抹了把脸,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瞧着锦书。不像啊,哪里都不像啊?可怎么就说是投胎的那个呢?
“咳咳……”阎王爷这会嗓子不舒服了,左一声右一声咳起来没完。
死神却面若静水,没说一句话。听凭锦书在他身边左一句右一句的叫。
“那个,云卿,这个是不是你的故人啊?”阎王问。
“既为天界神仙,何来人间故人?”死神回答道。
“哦,哦!”阎王又拼命咳了两嗓子。自从玉帝把这个新神派给地府,负责司命,他这个阎王当的就窝囊起来了,大家眼里都只有这个死神,他这个阎王都快成了摆设了。可是他不服也不行,他是极其懒惰的,本来这地宫里杂事多,而且地狱十八层里又整天破烂事一堆,他早就干烦了,只是无奈当初和玉帝是有约定的,以天界时间算,不满五亿个轮回不能辞职。现在好了,所有的事物都被死神打理的井井有条,他清闲的很。
今天很例外,一大早他就被梦神给叫醒了,梦神在梦里说今天会来个大麻烦,让他务必上殿等着。然后,梦神又把睡神也鼓捣醒了,死神根本不用催,天天在大殿上,有时睡觉都不回自己住所,比工作狂还工作狂。
“行云师傅,你做神仙了是吗?那锦书替你高兴。”如今相见,她能叫他夫君吗?显然不能,还是叫师傅吧。
“丘锦书,原姓风,为风烈国皇室之女,风烈第十二代公主。阳寿十六,曾为风烈国影帝之宠妃,今日子时大婚当日自断生命,永不予超生,着发往——”死神在例行公事。
“慢着慢着,云卿不必着急办公,那个,我有些事情想问问这名小姐——”阎王截住死神的话。
“丘锦书是吧?本神问你,你可要诚实回答啊?”阎王探着身子,伸长脖子说。
锦书横了一眼阎王,不情愿的说道:“问吧!”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魂女卷 第一七二章 斗智
锦书这里等着阎王的问题,阎王呢,却从自己的位置上下来了,踱到锦书跟前,围着她前后左右的转了几圈。然后突然冒出一句:“你可有前世?”
锦书愣了愣,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回风烈国的,当然是有前世,这么说也不对,应该说是有后世。难道地府里有她所有的前世今生的档案?想到此,她点了点头。
“那你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吗?”阎王又问。
自己穿过来时啥也没带,哪里能证明她是后世的灵魂啊?!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
还是摇摇头。
“哎,这就难办了。”阎王终于不问了,摇头晃脑的坐回去。心说,好啊,司文啊司文,上次你把本神害的差点被玉帝责罚,现在你一没法力,二没天宫的记忆,哼哼,看我还买你的账?可是,他即使不买账,天宫也是有明令下达的,不在人间呆够六十年绝不准她投胎的肉身送命。这次,她自己跑进阎王殿,他还是要想办法送她回去的。
一边跟阎王磨牙,锦书还是偷眼瞧着死神,明明就是行云师傅那张喜怒不形于外的脸嘛,怎么他不肯认她呢?
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了。
忽然觉得头晕晕的,整个地府天旋地转起来,她猛然间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金碧辉煌,鸟语花香,竟是九霄之上的天宫。
一个女子,笑吟吟的对着她。她手里拿着一杆金色朱毫,一张纸上写满了字。她曼妙的身材毫不掩饰的裹在轻纱里,美丽的面庞娇如芙蓉。在她的身边有几名男子屈身服侍着,研磨的,裁纸的,托着茶盏的,拿着熏香的……
“来,你来——”那女子忽然点手唤她。“看看我写的是什么?”
锦书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那张纸,竟是满篇的《洛神赋》。
“你这娃怎么如此死心眼呢?惹的那梦神把我鞠来点化你。哎,也是我的错,上世让你太短命了,要不然何苦去那个地方熬了这十年。锦书,记住,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可不要丢了自己。对了,我记得下界之前我拿了我的神符,你把那个给阎王看看,他会送你回去的。”
说完,袖底生风,香云一晃,霎时人去屋空。再睁开眼,她的脑海里如闪回的镜头,充斥着她的记忆。
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她忽然如梦初醒般,原来是这样!
哈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狂笑着,将脖颈上她自小佩戴的一个金色小盾牌扯了下来,朝着阎王扔过去,“老阎王,你自己看看!”
那阎王被锦书突然的变化弄懵了,等她拾起那个小盾牌一看,正是司文的神符,上书:女,司文,掌天下奇文华章。正是玉帝钦赐的牌符。
浑身被紧身的宫服裹着,让她感到极不舒服,怪不得刚才梦见自己穿那么轻薄纱软通透的衣衫,正是舒服第一。她扯掉外衣的扣子,将那外袍闪掉,置在地上。
她这一举动,可把阎王吓的脸白了。举着那盾牌形状的颈链,完全不顾形象的双手作揖状,疾步跑过来。“我信,我信了,司文奶奶,您就别玩这个了。”顾不得周围属下们投过来的惊恐眼神,他一把捞起地上那件衣服,披在锦书的肩上。
“姑奶奶,您快把这个带上吧,有什么事您就吩咐,您这次是上天还是下海,我绝不拦着。”阎王给锦书作着揖,一张大磨盘脸上堆着笑,皮笑肉不笑。
“别笑了!”
一声呼喝,阎王的笑被生生的憋回去。
“我看你还装睡觉?”锦书轻扯住左侧面朝里躺着的那人的头发。
“哎呦,哎呦,你轻点!”那睡着的人转过脸,直起腰板,惺忪睡意未去,几缕青丝拂面,一张男人脸上却尽是妖娆,活脱像个妖精。
“司文,你要谢谢我,刚才要不是我去找你,给你托梦,你能这么快就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吗?”梦神妖精将面上的青丝拂去,朝锦书抛了个媚眼。
“司文,你别听我哥哥的,其实,是我先出的力,我要是不陪你睡着,他能给你托梦吗?”刚才还在对面的横塘着的睡神听见二人的对话,怕被梦神抢了功劳似的,一窜三尺高。
睡神,和梦神一模一样的妖精脸。睡梦二神,原是双胞胎兄弟。
“要我谢你们啊?好啊,可是这里人多眼杂呢,不太好办!”锦书的手挽住梦神的发,在他耳边细语。
睡神终于坐不住了,跑到左首这边:“你怎么谢他,就怎么谢我!”
虽然长的一样,但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