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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公公接下来是不是该宣布让锦书今夜去侍寝了?”锦书不接旨,也不谢恩。
庞桂愣了,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女子,从连后宫阶位都排不上的一名史官一跃成为正一品的妃子,放在任何一位女子身上,当即就乐疯了。这位淑妃娘娘居然这么问?不谢恩也不接旨。
好在皇帝事前提醒他了,说不论淑妃娘娘是什么反应,都要他回去详详细细的描述清楚,一丝一毫都不能遗漏。
“娘娘——”庞桂皮肉挤作一处,勉强笑着。
“圣上如此眷顾,锦书自然铭感皇恩。庞公公复命去吧,就说淑妃今夜已经准备好侍寝了。”抬头,挺胸,笑容灿烂。
从此,她也可以不是她!
第一三一章 断青丝
对着铜镜梳妆,春晓挽起锦书长长的发,由衷的赞叹:娘娘的头发真滑,像江南的丝绸一样。
“是吗?”锦书对着镜子,仔细的审视着。镜中的她在春晓一双巧手的装扮下,高贵典雅,倏然有了宫中最高的阶位,如云的发髻上插着一支金步摇,那是春晓从众多的钗钏中选出来的,选的很好。
本来,昨日,内务府奉旨给沁心阁派了一个专管锦书起居梳洗的老嬷嬷,年纪很大了,也很有经验。内务府的总管姓高,叫高吉。锦书是皇宫内第一个封至贵妃的娘娘,本来他对着这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进宫并没有那么在意,心想必是皇帝去古云碰着了,觉得新鲜才带回来的,这样的人一般是不会在宫中长久的,更何况是影帝这么不好女色的人。
听说侍寝没成,结果就病倒了,被送出去治病。前两天被皇帝送回来的,这样的身子能有什么作为呢?他是万没想到的,几日之后,并未见那丘锦书与皇帝亲近,也没见她用什么手段,竟然一道圣旨就成了淑妃。
这下子,高吉才知道哪座庙高,哪座神大,他前一阵子没少往陆荣华和董常侍的宫里跑,因为他知道这两位娘娘在朝堂都有靠山,要在后宫起来也容易些。
不过,现在后宫里可就说不准是谁能笑到最后了。
影帝,自登基以来虽说也仰仗满朝文武的尽职拥护,但个性却也强悍霸道,这样的皇帝可不会看自己臣子的脸色。如今,淑妃娘娘那里可以说是风头正紧,到底也不知她是给皇上施了什么法子,升迁的速度比骑着那千里马还快。
皇帝的旨意才到沁心阁,内务府早就忙的人仰马翻了。且不说是有皇命,就是没有,高吉也得尽心尽力,挑着最好的东西往沁心阁里送。
四个调教好的奴才,八个模样清俊的宫女,连带着一大堆的东西由高吉带队,一行人到了沁心阁。
才进门口,还没上桥,就被沁心阁的太监头领归五给堵住了。
“淑妃娘娘说了,无论是哪个宫哪一处的,所有的东西一律带回去。娘娘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见人。”
高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知道定是自己前阵子冷落了这位史官,结果现在被人故意为难。心情不好,这理由也找的够水平,鬼才相信刚升了贵妃的人会心情不好?只怕自己快乐的找不着北了。
宫里的女人一得势就爱摆架子,高总管早就领教过,这次也不稀奇,当下赔笑。“这几个奴才,归管事看着顺眼吗?要顺眼您就留下。还有,以前沁心阁里没有指派伺候娘娘盥洗梳头的,这次带来了一个老宫人,梳头是最好的,看娘娘想不想留下来?”话说着,把一位五十几岁的老嬷嬷拽出来。
归五沉吟,“那高总管等着,我去回禀。”
“梳头的老宫人,让她流下来教春晓,教完后哪来的回哪去!”锦书只一句话。
春晓半个上午,跟着老嬷嬷学梳头,主要是学那些复杂的发髻梳理样式。各式发髻搭配专门的钗,人就更加的出众。
锦书的发质出奇的好,此刻在春晓的手里缠绕着的一绺发丝闪闪亮泽,黑的透亮,让春晓不由得赞叹。
“春晓,剪刀拿来——”锦书绷着脸,伸手接过剪刀,一手拢过长发,牙关一咬,“咔嚓——”将头发从中间齐齐的剪断,剪刀一扔,朝着镜子阴阴的笑。
春晓早已面色苍白。“娘娘,你何苦为难自己的头发?”说完,先落下泪来。“春晓虽然不知娘娘为何与皇上不睦,但娘娘毕竟身在宫中,一切还要委曲求全才能保的平安。”
“素娥含笑,倚轩窗,乌鬓凌云月,对镜理乱红妆。君有穿云巧手,笑将青丝挽就,情诉也无声。残梦骤然惊破,血色红霞,遍地抛洒,遍地残花。今日狠断青丝,染绝他人指。”锦书吟罢,笑起来,含泪双眸隐隐染火。“春晓,几天前也有人像你这样为我梳头,为我理鬓——今日断了三千发,便是新生为人。放心,我不会那么傻!”
春晓不再说话,娘娘的心事娘娘可以说,她也可以听,但是该当耳朵的时候当耳朵,该当哑巴的时候当哑巴,做奴才的本事就是如此。淑妃娘娘不把他们当奴才,正因为如此,春晓才更觉得娘娘这个人是多么的可亲可敬可爱更可仰仗和依赖。沁心阁,上上下下不足十人,如今已如大家听一般,彼此依赖,彼此关怀,在这个冰冷的后宫里,他们找到了温暖。即使曾经对大家若即若离的归管事,也已经变的亲热起来。
春晓小心翼翼的将锦书的长发从肩部剪齐,再想挽什么复杂的样式已是难了,所以干脆就作了一个简单盘丝扣在头顶,在两边各留了散发,虽然不够大方,却活泼有趣。金步摇也用不着了,盘丝扣上换了一支半月型的簪,簪是白色的,点着无数的碎宝石。配上锦书一身白色的纤羽裙,就像出尘的仙子。
“娘娘,是否等庞公公来接?我听高总管说,那两架废弃的御辇已经重新启用了。”
“我今日一个人去,你们谁也不用跟着,明日一早让归五带人去接我。”锦书站起来,前后看了看自己,没什么问题。
她今夜躲不过去,也不想躲了。
昭阳殿。
“万岁,淑妃娘娘答应侍寝了。”庞桂哈着腰,站在影帝身前回话。
“是吗?她怎么说?”影帝正在专心临摹一副字帖,闻听后,扔下笔,兴致勃勃的问。
“娘娘说——感谢圣上隆宠,已经准备好今夜侍寝了。”想到淑妃说此话时的表情,庞桂抽了抽嘴角。
“哦?!呵呵,没想到——她还说什么?”
“娘娘没说什么——娘娘她笑的很灿烂。”庞桂,你不要违心的说话,那是笑的灿烂吗?那是笑的鬼魅。
一想到鬼魅这个词,庞桂心里一哆嗦,这才忽然意识到,原来淑妃娘娘的那个笑容竟然和皇上的笑容如出一辙,都很鬼魅。
有着鬼魅的笑容的淑妃娘娘将主掌后宫,与鬼魅笑容的皇帝一起打理天下,真不知是福是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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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说出你是谁
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昭阳殿,长长的白色纤丝羽裙拽地而行,所过之处,跪倒一片。新的淑妃娘娘,就这样踏过人们的视线,走进了影帝的寝宫。
这一次,是第二次进入这里,曾经的好奇一丝也没有了,长驱直入进入最里边的房间。和她料想的一样,影帝果然在等她。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自己的龙床上。说是坐,还不说是卧更恰当,他就斜卧在那里,似笑非笑,看着锦书一步步的走过来。
“爱妃,怎么今日你也和朕一样,那么心急吗?”
“皇上招寝,锦书怎么敢不积极呢?只是,皇上还欠锦书一个实情,锦书若是弄不明白,只怕这寝也侍的不安心了。”锦书笑着,顺势坐下,丝毫没有扭捏作态的生疏。
影帝伸出一只胳膊,揽住锦书的腰,“锦书一笑,百花失色。”
“皇上夸奖。”
“锦书到底想听什么实情呢?”
“我想听的实情就是,皇上到底是如何窃得风烈国的江山的?皇上是如何操纵赤花宫、博情宫、琅琊庄作恶江湖的,皇上是如何残害醇王爷,蒙蔽全国百姓的?”
“哦,原来锦书是说这个啊?”腰上的胳膊有力的收紧,“不如我们先来尽情云雨一番,然后再说这么扫兴的事吧——”
“不行!”锦书坚决的反驳。
“锦书,你不记得我了,不认识我了,这都没关系,只要我还记得你,我就会找到你,我说过的,你相信吗?我们曾经是一对情侣,很配的情侣。”影帝终于正色的开腔,脸上少有的蒙上一层向往。
“丘锦书,你是她的十世转生。这十世很漫长,很漫长,可是我一直在等。我怕错过,我就早早的守在这里了。”
“十世之前,我们纵横驰骋,上至朝廷君王,下至江湖走卒,有谁不知道我们?我们就是他们的噩梦,我们就是一切虚伪的终结者。”
“锦书,那时候的你,就和现在的你一样,神情、眼神,一模一样,真的!我看见现在的你,就像看见了她。”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问你到底是谁?”锦书听皇帝说了这么多,她也不知是真是假,可这些都不是自己想听的,她可不管什么前世后世的鬼话,她就想知道,这个皇帝到底是什么人物?
“后来,你成了那个王朝的主子,你爱上了他——多可笑,你爱上了他!我不服,你什么人都可以爱,为什么爱他?我总要输给他,为什么?她不爱我,她的女儿不爱我,现在,你也不爱我!”影帝灼灼的目光盯住锦书。
“不过,没关系,我就让你没有机会爱上别人,只有我,你的世界只有我。没有别人——再没有别人了。”
“你到底是谁?”
“锦书,你知道你曾经是多么狠心吗?你杀了我,杀了他,你把我们两个都杀死,真好!有他陪着,我下地狱也大笑。”
“可是,我没下地狱,地狱判官说我有十世的怨气,他们不敢收。于是,我成了仙界之下,人界之上的魔。哈哈,我就是魔。没有魂魄,没有死期,经过十世的修炼,我的法力很强大。我带着寻找你的决心和力量,数次大闹凌霄宝殿,我就是不服。他投胎了,我不投胎,我就是要找到她,生生世世纠缠她,她,是我最好的陪伴,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我知道,你已经破了身,你已经和你的新郎官拜了堂,你却不知你身上的变化吧?破身之后,你脐上会隐生出五彩花瓣,那是她的标志。”
“我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自己不知道,你投身到风烈国,成为了醇王府的傻公主,我没想到锦书,你就是她的转生。如果知道,我不会让赤花烧了醇王府的。我会带你出来,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我守着你长大,你就没有机会爱上别的男人了。你就没有机会爱上别的男人了,你就没有机会爱上别的男人了……”影帝来回的重复着最后一句话;彷如陷入梦魇。
“你叫什么名字?”锦书打断他。
“谭子敬。锦书,你记住,我叫谭子敬!”
“你没有魂魄,没有死期?”
“是的。没有魂魄,区别于人与鬼,没有死期,区别于妖与仙,这样的人,我在魔界的名号叫天鹰煞星,我是魔界的三大护法之一。我们魔界三大护法在天上都有名号的,你如果记起以前的事情,就会想起天煞星,天煞星,以我为首,分别是天鹰、天蝎、天瓶,而我,就是仙界人人头疼的难缠的天鹰。”
“晚上,夜空满星的时候,你坐在屋顶上看,就能在西南方的上空看见我们,不过,现在我不在,天鹰魔星的光亮要黯淡许多了。”
“锦书,我来风烈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