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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锦书不得以才在朝堂上公开后宫这些家丑,万岁不生气吧?”锦书询问身旁的皇帝。
影帝摇摇头,看着陆小燕的表情一副漠然,连半丝情意也没有。
“房安,你就按照记录——跟朝臣们讲清楚!”
“是!”房安打开身上的一个册子,大声宣读。
“陆小燕,册立于风雷国影帝十四年,册立时间两年零八个月。被册封后,从未被翻牌招寝,皇上也从未在梨香苑留宿。今年正月初五,万岁曾在梨香苑逗留半柱香,但经奴才后来查实,荣华娘娘并没有服侍皇上。”房安机械的一字一句的念完,抬头看看淑妃和影帝。
“房公公,那是不是说,荣华娘娘其实这两娘零八个月里根本就没有沾过万岁的龙体啊?”锦书追问了一句。
“回娘娘,正是如此!”
“那可就出了怪事了,荣华娘娘现在的身子可是怀着身孕的,刚才右相还说了——那可是龙裔呢——房公公你看,这是怎么回事?”锦书挑衅的看了看陆南侯,故意提高了声音。
“依奴才看,这——绝无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你不敢说,那我说好了,除非陆荣华背着皇上在后宫与人私通怀了野种!”这话炸雷一般,在朝堂上响了。众人只觉得耳朵边“嗡嗡”乱响。
陆南侯一个趔趄,眼前一晕,差点栽倒。他的妹妹那么温婉贤惠的女子,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
可他知道,敬事房的记录是真实的,容不得虚假。
“荣华娘娘,不想说点什么吗?或者,今日你当着大家的面说出那个男人是谁?我可以请万岁宽恕,给你个全尸!”锦书望着陆小燕说。
“淑妃娘娘为我真是煞费苦心啊——不错,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龙种,可是——难道我不想要龙种吗?难道我想和别的男人私通吗?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迷惑皇上,皇上怎么会荒废后宫:如果不是你安排我和他见面,我怎么会失身于人?现在,你倒来问罪了——我倒想问问淑妃,你心里不愧疚吗?你难道夜里不做噩梦吗?”
陆小燕此刻突然清醒过来,同时也知道她鄙视劫数难逃了,但是她要保留住最后的尊严。她要争取最后一次和淑妃的对抗,她要让自己败的不那么悲哀。
“很好。既然你承认是与人私通就好!那我问你,那私通之人是谁?若说了,不让你受刀斧加身之苦!”
“娘娘何必明知故问!”陆小燕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陆南侯知道,他的妹妹这是准备赴死了,天哪——他陆家几代为官清廉,家风严谨,没想到最后——落得这么大的耻辱!
“皇上——”锦书再三想从陆小燕的嘴里掏出那三个字,结果她是铁了心不说。锦书没办法,只好转向皇帝说话。“荣华娘娘似乎对那男子有情有义,不肯出卖,那怎么办?”
“锦书说怎么办?”影帝知道,今天锦书彻底赢了。什么皇后第一人选啊,陆小燕还没上阵就被彻底宣告出局了。
“不如,我们就成全荣华的心吧,便不追究那男子是谁了。”话说着,眼向陆小燕的肚子看去。“不如万岁来猜猜,荣华娘娘怀的是男胎还是女胎?”
影帝稍微正正眼,盯着陆小燕的肚子看了三秒。“男孩!”
“万岁错了,我猜啊,是女孩!”锦书笑着说。
“我错了吗?”影帝环视周围一眼,没人说话,大家已经从淑妃娘娘那千娇百媚的笑容里闻见了嗜血的味道。
“对啊,万岁错了还不承认,那要不要证明一下,只是怎么证明好呢?不然万岁就再等三个月,等婴孩落地,就知道了。”锦书说。
“朕看可不了那么久,来人——刀斧手!将陆小燕的肚子抛开,朕和淑妃娘娘要看看,到底谁赢了!”影帝高声宣布,两名高大的男子将陆小燕拽了出去。
金殿上,鸦雀无声。没人说话,没人动,一向热闹的早朝此刻静的可怕。
时间伴随着众人压抑的心跳声,将深深恐怖与厌恶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那名高大的刀斧手托着一个银盘走进金殿,隔着数丈远朝上跪拜:“启禀皇上、
淑妃娘娘,荣华肚子里的是女孩!”
白色的纱布下,银亮的托盘内,是一个被剥夺了出生权力的血淋淋的小生命。
第一五四章 微服出宫(一)
当董笑晚看见白色托盘内的东西时,肚子里才吃进去的饭食自动涌到了喉咙里,弯下身子,一点不剩的吐得干干净净。额头抵住墙,浑身筛糠似的哆嗦着,耳中恍惚听旁边的侍卫冷冰冰的说:淑妃娘娘请常侍看看荣华娘娘肚子里的野种,娘娘说常侍要以此为戒,谨守宫规!
董笑晚是一个内心虚弱的女人,在冷宫的日子有陆小燕陪伴,董笑晚倒不觉得太难过,可如今孤独、恐惧、绝望,终日无人诉说的苦楚,终于彻底击垮了这个女人。
她疯掉了。
一个住着疯女人的冷宫是皇帝后宫里最平常的一景,除了有一个每天打扫的小太监扔进去一些御膳房准备倒掉的冷饭外,这里再没人来了。
海龙郡。横雾山。
横雾山是海龙郡突兀横亘的一座小山,山势不高也不陡,但因海龙郡内地势平坦,这唯一的一座小山就成了每年春季皇城百姓们踏青的最佳选择。
清明刚刚过去,山上山下的树上还都系着追悼逝者的黄布条,黄色彩带被春风吹拂着,飘起在一片新绿中。
锦书是偶然得知这座山的,昨天生磨硬泡的和影帝争取来这里微服巡游,顺便接触以下皇城的百姓,在宫里的日子久了,会不知不觉被麻醉。
关于微服巡游,一向对锦书很宠溺的影帝这次态度坚决,摇头反对。他反对的理由是如今帝妃二人的民怨已经很深了,不适合微服巡游。
皇上反对归反对,但不影响锦书的计划。哄了春晓说自己要去观音庙求子,锦书带着五天着了普通人的衣服离开了皇宫。
看着身边走过的男男女女,顺着一条土路蜿蜒上行。他们偶尔的闲谈钻进了两个人的耳朵。
“听说皇宫里出了个吃人的娘娘,把皇帝迷晕了,她以后要是当了皇后咱们都没好日子过了。”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还专吃孕妇肚子里的成型胎儿,真是太残忍了,一定是个妖精!”
“你们别瞎说,这件事我家相公说了,是那后宫女人与人通奸成孕,况且并不师淑妃娘娘要吃那婴孩,是皇上传旨要剖腹验胎的。”一位妇人拉着孩子,很诚恳的说。
“孙佟氏——你不要净听你家相公的,要我说她八成和皇帝一样,被那妖妃迷惑了,可怜你还不知道!”一个妇人刻薄的说。
“你怎么诋毁人啊——”那拉着孩子的妇人伸手抓住说话女子的衣服,生气的质问。
那被抓的女子双手使劲向后一搡,跟在人群后边,正在向上走的那名女子被推了下去。滚了十几个滚,浑身沾满了土。孩子吓的哇哇大哭。
“死婆娘——”一群女人谁也没停步,继续向上走。
锦书认出了那领着孩子的女子,正是新任河道总督孙序民的老婆,那日在鼓楼客栈前她曾经救过她母子一次,没想到又在这里偶遇了。
锦书走过去,把她扶来,轻笑说:“这位大嫂,要照顾好孩子啊!”
那女人起身,使劲拍着身上的土,恨恨的说:朱屠户的媳妇怎么还是那么蛮横!女人的衣着比以前鲜亮多了,孩子戴着一定瓜皮小帽,很精神。
拍干净自己的衣服,女人抬头,看见锦书,不禁大喜:“哎呀,姑娘,我原说报答不了你那日的救命之恩呢,怎么这么巧就遇上你了——相公要是知道了,定欢喜!还没向姑娘报喜,我那死心眼的相公真的高中了,被派了官职呢。”这女子显然并不知道锦书的身份,孙序民的口风真够紧的,连对老婆都没有说。
女子很热络的拉住锦书,絮絮的说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姑娘今日来此,也是为了看通灵大法师的‘驱魔降妖’布阵大法吗?”过了一会子,那女子忽然问。
“今天有这个法师来此吗?”锦书并不知道,百姓们今日自发来此,是因为街井上有一个自称大法师的人,说要在横雾上的最高点上设置阵法,驱赶海龙郡的妖魔鬼怪。百姓们都稀奇,这才赶了来看。
“本来我也不想来,但是人们都说这法师有灵气,所以也就领了孩子来看看。”女子讪讪的笑。在锦书这样的女子身边,她自觉感到了自己的粗浅。她根本不用说话,只站在那里微微一笑,足以让人自惭形秽。
“那好——我们正好去瞧瞧!”三个人,带着一个小孩子,继续向上走。
山顶上是一片平坦的岩石地面,用一圈树枝和黄色布条围出了一个区域。从山下不断怕到山顶的人们都自动站在树枝外面,看着里边的那名大法师。锦书他们是来的晚的,只好站在最外围伸脖子向里瞧。
那名通灵大法师身着一身黑色,黑布包头,看着和阿拉伯人的装扮似的。手中拿着一根曲里拐弯的蛇行木杖,正在默诵作法。静静的默诵了半天,大家都开始失去耐性的时候,只见他手中的蛇行木杖朝天一指,大喊道:“引天意,破烦嚣——还不出动?”
刹那,周围风声鹤唳,隐隐听见了无数的哀鸣声,倒真像是听见了地狱开门的诡秘声音。蛇杖突然在他手中画了一个圆圈,然后插入坚硬的岩石中去了。
那大法师站起来,朝着周围拱手。“谢谢父老乡亲捧场,刚才引天擎有异动,是说藏在你们中间的有一为来自上穹的仙长,老僧班门弄斧了。”
他毫不费力的将蛇杖从岩石中拔出,端坐下去,开始演说:
人们对仙界有一个错误的认识,那就是认为仙就是居住在上九重凌霄宫阙中的神,其实则不然。仙是一个笼统的概念,习惯上人们把整个生命界划分为三界,即鬼、人、神;其实,严格来说,应该划分为五界,即:鬼、妖、人、魔、仙;而在这五界众生中,凡潜心修行、身心高洁,有着纯善本质者都被称之为仙,所以,仙有五类:鬼仙、妖仙、人仙、魔仙、神仙。神仙处于最高一层,但仙界其实本不分高低贵贱,凡踏入仙门,在仙籍者都是平等的。魔与神最为接近,修为神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因很多魔界中人都有着很深重的心灵枷锁,世世代代不得化解,而其又本领高强,一般又不易驯服,所以常有往其他四界祸乱滋事者,神界们对于这样的魔一般都采取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个别的神甚至为了自身安宁私自泄露天机,让他们下界,美其名曰是磨练其本性,使其魔性减少,逐渐体悟仙道,最终修成正果。或者大彻大悟,成为一代魔僧。
然,神界领袖更知,这些人如若落到人世必是一场腥风血雨,其修身成仙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一都不到,实在是罔顾天下苍生啊——
说到此,黑袍中的两道目光寻向了锦书的位置。“老僧言尽于此了,希望有缘人能助魔成仙,如若不然,便杀魔谢天下!”
第一五四章 微服出宫(二)
锦书心里一动,知道那内中作法的僧人定不是凡间之人,怕是一位特意来人间宣扬道法的异人。
黑袍僧人舞动着蛇杖呼呼生风,人也如一团黑旋风般飞快的转动,蛇杖突然华光四射,本来黑色的外皮铮然崩裂,内里是一根半截黄半截绿的权杖——顶头蛇眼处签着一颗血色红冠石。
又看了一会子,觉得无趣的人就渐渐散去了。“我们该回去了。”五天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