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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稍等一下——”掀开被子,从床板上跳下来,锦书在冷面对面站定。
“冷大哥,我下边要跟你说的事情很突然,但我保证这是真的,并不是信口开河。你现在看见的人是假面,但是假面身体里的魂魄却是锦书的。锦书与假面在地狱里碰见,因为之前假面用溶血之术救过我,所以,我的魂魄可以寄生在他身上,我被阎王放回凡间,以后,都会借着他这具身体活着。当然,假面他也没有死,只是他的魂灵不能出来活动。”说完,锦书习惯性的抬起眉毛,表示自己说的这些话的不可置疑。
一动不动的冷面已如雕塑一般。一个兄弟死了一次又活了,活过来的却已经不是他的兄弟,而是她——锦书;让他去相信——他当然相信。
而其实,他早就相信了,从她开口说完第一句话,他就已经相信对面站着的人是锦书了,根本不用去管她下面又说了什么,更不去想整个事件到底有多么匪夷所思。
谁还管的了那么多?
那不是锦书会是谁呢?说话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连说完话的蹙眉的小动作都是一样的——
他呆若木鸡——
两只脚如机械人似的,笨重缓慢的向外走,他得去告诉另外两个人去,这件事——就是锦书活着,和他们在一起,晚秋蝉也活着,也和他们在一起。
廿朝安看见活生生的晚秋蝉模样的锦书,只听锦书说了一句:“啥也别问了,反正就是我。”
就突然五官扭曲移位,喉咙放开,竟自痛哭出声——泪如断珠。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哭什么?为什么哭?这一哭竟有些不可收拾。
黑子表情依旧如常,只是他紧紧攥住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唇看出他在压抑着自己心底多么汹涌的波澜。
多少的日子过去了,这一天——他们平平静静安安定定的呆在一起的这一天就是从今天开始的。
每个人都暂时不去考虑前面的纹水是什么样的波折,他们的心在这短暂的安宁里浸透了满满的幸福感。
这是多么来之不易的带着缺憾的幸福啊,却珍贵到无人舍得去触碰了。
锦书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笑嘻嘻的问三个人:“为什么这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你们就这么容易的相信了?连过程都懒得问——是不是如果一个乞丐说身体是我的魂魄你们也会相信?!”
三个人面对面互相看了看,齐齐的点头。
如此类推,也就是说,如果一只小兔子或者一只乌鸦或者一头小猪开口说话了,他们也会相信——
想到这儿,锦书还真晕了,不敢继续想了。这才知道,什么叫一切皆有可能。
行船上的姑娘们终于彻底的踏实了,总算是不必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虽然,这整件事她们也并不太明白,比如说——那个死去了三日的美男为啥突然就活过来了,不但活过来了,而且还从一个绝世美男子变成一个美貌的女子。
但是,这种转变显然为这几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注入了活力,船舱内每天都是欢声笑语不断,连那个一句话也不说的哑巴,居然也偶尔能蹦出几句话来。
因为历来是女皇袭位,女尊男卑是纹水国的传统,所以,锦书在船上要比冷面、廿朝安和黑子自由的多。
本来,姑娘们是要给锦书另外换一间大的条件更好的卧室,可是三个男人都不同意,锦书就还在原来的船舱内。
被派去看守她的几个女孩子才半个时辰就被锦书搞定了,现在围前围后的唯恐照顾不到。
黑子每天晚上把自己房间的床搬到锦书房间的门舱外面,他那张床把过道堵的死死的,谁也过不来。虽然锦书再三规劝他,叫他不用这么紧张,可黑子还是黑子,任锦书说破了天,他也不开口,更不行动。黑子坚持己见的时候,固执的很,锦书对于他的固执一向没有什么好办法——以前还可以偶尔发脾气吓吓他,现在就是她真的生了气,他也不会听了。
廿朝安比锦书还生气,好好的夜晚就被这样的黑子给浪费掉了,他已经想了很久憋了很久的话要悄悄的说给她听——她现在不是姑娘了,虽然她借着二哥的身子,可总得让他望梅止渴吧——哎,现在连望梅也不成了——
晚上不成,只好白天多在一起,多听听她说话——
锦书的船舱,成了这艘船上最热闹的地方。除了廿朝安和冷面、黑子,那些姑娘们也几乎每天来报道,没事来听锦书聊天,觉得她说的事情都是从未听过的,新奇的很。
一路就这样走着,心情好了,日程就快多了。
话外——时隔两个月,木终于又更了一章,自己先汗死了,亲们不要生气,故事也快讲完了,我会努力尽快,实在抱歉的很——木给大家鞠躬,谢谢一直坚持守在某人的万年坑里里可爱的亲们。。。。。。
第一七六章 纹水之乱
“皇上大限怕就在这几日了,恕老臣无能。”御医跪在地上,语气平静,双眼低垂看着地面。
一位女子站在她面前,表情僵硬,僵硬后面带着阴狠。
“马御医辛苦多时,本王谢谢你了,身后事就不必多虑了,下去领赏吧。”话音落下,早有一群武士将这名五六十岁的老人拖了出去。
老人似乎早已心知肚明,被架出去后口中喊道:“老臣愧对先皇啊——老臣死有余辜。”
“主子,现在怎么办?”女子身后有人问。
“等——”女子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衣裳,想到三日后她胸前这只黑鹤就能换成凤凰,一脸得色。“最多三日,便是老家伙不死,我也不等了,夜长梦多——我就葬个活皇帝,然后登基。”
“朝中大臣们近日不断有人打探皇上的病情,很多人传言说木袭宫那位主子已经被国师找到,就要回来了。”又有人说。
“那又如何?她回来,恐怕就得叫我一声皇上姐姐了,到时是生是死也得听我的。”女子狞笑,“对了,这几日土裎宫里那些大大小小的男主子都给我轰走,我从风烈带回来的那几位男子就安排到那里去。”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
“为何主子非要不远千里到风烈去找男宠?我们纹水国里各大人家模样清秀才华出众的也是不少的。”
“你懂什么?!这几个男人身份地位谋略样貌在风烈国里是头等的,暂不说咱们纹水找不找得到这样的人物,你想——他们在风烈被皇帝囚禁两年,而且不知何年何月能得自由——如今我救了他们,又许给他们荣华富贵,他们是不是要感谢我,感谢我是不是就要效忠于我——得几个忠心护住的能人有时比千军万马还有用。”
“哦,属下明白了,主子深谋远虑,并不是贪图美色享受,实乃我纹水之福气。”话说的极到位,虽带着明显的谄媚,却让人舒服,这位下属的马屁功夫已经相当纯熟了。
话说的这位女子是谁?她正是纹水国的千靖王姬煜欢。姬姓,纹水国的国姓。病重的皇帝是纹水第八代女皇,姬格桑。
姬煜欢,是姬格桑的姐姐达希旗王的小女儿,从小聪颖异常,但城府极深。成年后被封为千靖王,确也为纹水百姓做了许多好事,但此人野心勃勃,一心要做纹水国国主。格桑皇帝早知其野心,但姐姐多年未育,膝下这一女爱如珍宝,临终时百般托付于她,格桑皇帝实不忍将她除去,为了国家的稳定,便一直采访安抚政策。
正所谓皇帝者对敌人决不能有仁慈之心,此乃大忌。格桑皇帝养虎为患,姬煜欢功劳越大,称帝的野心也越大,格桑皇帝的亲生女儿又长期云游在外,五年未归国,格桑皇帝既忧心国政又担忧女儿的安危,心思过虑,一病不起。
御医在千靖王的授意和威胁下,并没有好好为格桑皇帝养治,这才致使小病成大病,大病成重病,生命垂危。
虽然满朝文武和百姓们也都对千靖王的所作所为有看法,但一来这毕竟是皇帝家事,他们想伸手也够不着,二来大家都盼着纹水正宗的太女归朝,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这一日,锦书他们终于到了纹水皇城。眼见青砖青瓦,街道整整齐齐的,只是人人面上皆有忧色,店铺旅馆里外有的还挂起了白灯笼。
一行人进入国境就已经弃船登岸了,廿朝安几个人被安置在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里,注视着陌生的纹水国,都有恍惚之感。
虽是到了皇城,但介子凤她们仍不敢大意。如今看这阵势,一打听了才知道,说是皇上大限了。那不就是说,她们家主子的出头之日快到了?那连面也没露过的太女怕是真的早不知被哪个山头的老虎给吃掉了,该着主子坐这纹水国的江山。
从上一站的驿馆出来,就有快马追来报信,说让把人直接押解到木裎宫去,那边都安排好了。
纹水国的皇宫以五行命名,金阙宫为皇帝理政、寝居之处;木袭宫则是历朝太女成长学习之宫所;水晶宫一般住的是皇帝的亲随、幕僚、国师等;火烈宫则是朝中王臣之住所,一般最多只容三位王臣,千靖王便住在火烈宫;土裎宫里则是皇帝的各级男嫔和小主子们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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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木袭宫毫无人气,高悬的宫灯内火烛明明暗暗的,值夜的护卫都抱着肩膀坐在地上,头几乎枕到了膝盖上,已经睡着了。
一条人影借着夜幕遮掩,迅速从房顶跳下来,轻轻的走近那名打盹的护卫身旁,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护卫睁开眼,努力眨巴几下,借着灯光看着拍自己的人,登时就傻了。“主子,是主子——回来了?”
她扭头——张开嘴朝着内廷准备喊人,被来人一把捂住嘴巴。“别喊,我暂时回来看看,还不能让火烈宫里的千靖王得到消息,懂吗?”
护卫拼命点头。
“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诉我,一点不许隐瞒。母皇是不是驾崩了?”
“没,还没有——我听金阙宫的侍卫们说,皇上还活着,只是已经不进米食,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大家都说,皇上是在等您回来呢,才一直不肯安心去的。”
“恩,我知道了。欢主子那边呢?”
“欢主子明日就要登基,听说满朝文武都极不赞同她这么快就上位。但她对外宣称说殿下你早已在外丧命了,还说她登基是受了皇上口谕的。”
“记住,我回来的事情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听见了吗?”
“小人明白,打死小人也不对人说。”这护卫眨眼的功夫,看那自家主子的人影已经从房顶上晃了一下消失了,心道:原来殿下多年不归,学了这么一身好功夫啊。
第一七七章 太女归来
早朝已经多日不上了,朝政要务都是由各司属衙门斟酌办理,实在拿不定主意的,才写了折子交由宫里的值班太监转送到金阙店等皇帝批示。这近半个月,皇上已不能提笔,就改口述了,由宣旨太监代拟旨了。
今日却不同了。大家都知道,千靖王姬煜欢要登皇位了,这事情是头一天就由宫里的主事官宣布了,新皇登基,老皇帝却还生死不明,这也是头一回。
可纹水国皇脉稀缺,太女常年不见踪影,国政不可荒废,虽说千靖王做皇帝名不正言不顺,可是在有些人看来也还是可以说的过去的。更有些朝中大臣,本是在千靖王的提携下才升迁的,对此更是毫无反对意见。大家对长期不归的纹水太女也不再提起了,就连格桑皇帝的病到底怎样了,这群朝臣们也不再那么关心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谁都在心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