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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的。”凌维昆被母亲的目光瞅的脸发烧,犹豫了片刻应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郑婆子点了点头,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引得丽娘一阵侧目。
“好,那我就去,下午可能会回来的晚点,你们就不用等我吃饭了。”像是怕再磨蹭郑婆子会改了主意一样,凌维昆听了这话,三步变作两步走的跑出了门口,大声说道。
“婆婆,你,你怎么能同意他去呢。”丽娘不敢说郑婆子的不是,只能忧心忡忡的嘀咕道。
“放心吧,”对此郑婆子倒是豁达了许多,她看着儿媳妇,语重心长的说,“毕竟要给他个口子发泄一下,来日方长,若老让他这么上摸不着天下摸不着地的,时间长了好人都会憋出病来,何况他是病了一遭的。”
“对他多点放心,毕竟他是个大男人而不是奶娃儿,有些事情你就让他自己做主吧。”郑婆子拍了拍丽娘的肩膀,转身走进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默,前两天胃病犯了,疼的死去活来,没有更新实在是很抱歉。
昨天好不容易写了章节,却没想到晚上jj抽了打不开,只能放到今天更新了。
呃,所以,今天晚上还有一章。
☆、吴家正妻
凌维昆的生意比想象中的更容易些。肯来集市上摆摊的;多半是些连秀才都没有考中的读书人,字是能写几个,但也谈不上什么好看,至于内容更是只有翻来覆去的“四季兴旺”;“人畜发达”;“财源广进”那么几句;早就连不识字的乡民都背熟了那几个字;等着凌维昆一来;不说字比别人写的好;吉祥话也翻倍;基本上你只要说贴哪里;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能写就;而且各个还不重样,所以基本上除了他刚来时观望的人比较多之外,剩下的时候那简直是人挤人。
况且,对于普通的乡民来说,没不中举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情,那举人老爷本来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他们这块儿几百年也没见得出上一个,所以小凌先生能考中秀才那已经是大大的出息了,让这种人给自己写上一副春联,那可能沾上不少文气。
出于这种心理,不仅仅是附近的村民,甚至连山里头的山民们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背着大筐小筐的腊肉干货过来换字画,凌维昆的收入日渐增多,虽然脸上的神色愈发疲倦,可是劲头却精神多了。
凌家人对这种事情则是抱着不鼓励也不反对的态度的,唯一兴致勃勃的可能就只有几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了,因为这样凌维昆每天回来都会拿着各种零食,而凌钱也为父亲逐渐找到往日的自信而高兴。
毕竟,科考这种东西谁都不知道尽头在哪里,凌钱当然希望父亲高中,可也不喜欢他变成范进那样的人物,而不希望他死读书的守着所谓的气节,让一家老小跟他一起饿肚子。
这天眼见得是大年二十八了,差不多该办的年货也都办好了,凌维昆一大早仍然背了笔墨出去,打算再摆最后半天摊。丽娘等到中午饭的时候他没回来,便让惠娘去喊他提前收摊。
因为惠娘不在,青容便暂时带了凌钱玩耍。相比较爱说爱笑活泼开朗的惠娘,一直默不作声连走路都跟猫一样的青容自然很容易被人忽略,甚至凌钱跟她处起来也是觉得心里头发沭,跟她在一起也安静许多。
“这耳子要把这里摘了,像是这样,这才能吃。”青容对于周围人对她的感觉好像也没感觉,只是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她抱着凌钱到了门口玩耍,还不忘拿着个小篓子摘着凌维昆带来的木耳。见到凌钱也伸着肥嫩嫩的小手指拨弄着,便顺手拿出了两片来给她做示范,然后就任着她自己玩耍,并没有大呼小叫。
这般放羊似的管理倒也合凌钱心意,所以她学着青容的样子趴在那桌上帮忙摘木耳,昏昏欲睡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然后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惠娘在不在,叫那丫头给我出来。”
这人是来做什么的?凌钱好奇的回头看,只瞧见了一个又白又瘦的老婆子站在门口正面色不善的朝着门里头张望着。平心而论,老太婆长得不算是特别难看,虽然皱纹多了一些,但从五官可以瞧见年轻时也应该是个美人,只是神情猥琐了一点,尤其是那双眼睛,里头充满着一股子贪婪劲儿,瞅着什么东西都像是估价,让人很不舒服。
“你是谁?”青容站起来走到了门边,拦住她打量的眼神,淡淡的问道。
“我是谁?”那老婆子打量了青容一番,才不怀好意的笑道说,“我是她娘!你赶快让那死丫头出来,我要带她回家。”
她娘?凌钱忍不住对那婆子多看了几眼,心里头却是生出一阵恐慌来,这婆子上门来,怕是来者不善啊。
凌钱不知道青容有没有听过关于王婆子的那些传闻,但是青容的表现倒是让她放心,因为她根本没有把那个老太婆往里头迎的打算,反倒是堵住了她往进走的步子,冷冰冰的说道,“她不在,你改日再来吧。”
“不在?你休想骗我!哼,你们凌家可今非昔比了,别总拿着什么老爷的派头来吓唬人。今天要是不把我女儿交给我,我就去衙门里告你们拐卖人口,看你们怎么收场!”王婆子听完青容的话之后,脸色一横,却是准备撒起了泼来。
这婆子看样子是知道了什么消息,这会儿却是专程来找茬来的。凌钱见状皱起了眉头,怕青容应付不过来,自己悄悄的掐了把自己的腿,哇的一声哭嚎了起来。
巧娘就在庭中忙活着腌肉,听到她的哭声应该会过来的吧。
果然,不过片刻就听着咚咚咚的脚步声从后门传来,巧娘绑着围裙举着两只手的跑了出来,还没看清楚人就劈头盖脸的训道,“青容,你在做什么,没看见大家都忙着么,连个孩子都带不好!”
“巧丫头,你来的正好,你妹子呢,我今天可是要领她回去的!”王婆子瞧着女儿出来了,笑的露出了一口黄牙,认真的嗅了嗅说道,“我的儿啊,你在弄咸肉怎么不给为娘的送上几斤去?这也太不孝了,说出去都惹人笑话呢。”
“今天什么阴风把你吹来了。”巧娘见着是母亲,立马沉下了脸,没好气的说道,“要吃肉自己买去,我家里的还不够呢,大过年的也没见你给外孙子买一条线,还好意思说我!你都跟卖女儿一样的嫁女儿,怎么还有脸提孝敬!”
王婆子的脸皮显然不仅仅只有这么一点点,听着巧娘指桑骂槐也不变色,“我给你选的亲事难道不好么?若是没有老娘,你哪里会有今天的好日子过!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赶紧把你妹子喊过来,我给她相了门好亲事,过五了就能准备迎娶了,你莫坏了她的姻缘。”
“什么!”巧娘听着这话吃了一惊,她想过自己的老娘可能会对惠娘下手,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快。
“惠儿可比你有福气的多,这次嫁的可是正正经经的举人老爷呢!”王婆子看着巧娘的脸色,顿时大觉得解气,得意的扇扇手绢催促道,“你也别拿你小叔叔来吓唬我了,我可是知道他不但落榜了,而且人还变成了傻子,这会儿怕是不中用了。”
怪不得她今日这么嚣张!想到王婆子往日过来都缩头缩脑的样子,巧娘这才明白她这次是有备而来,应该提前都打听好了消息。
只是,这十里八村的根本没什么举人,要说有的话,却是……
想到这个,她不禁面色一变,有些胆战心惊的问,“你说的可是甜水镇上的那个吴举人!”
“就是。”王婆子得意的扇了扇小手绢,“这回可是正正经经的八抬大轿从大门进去哦,谁都不能再说我亏待女儿了。”
“我呸!这事儿你做的出来也不怕下辈子进畜生道!”巧娘听着这话,却是气的连尊卑都不顾了,破口就是大骂,“那个吴举人家里头几个老婆是怎么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还忍心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送,你的良心真真是被狗吃了。”
先前说过,这安南镇附近数百年都没有出过一个举人,这个是单指科举方面的。本朝还有以武选拔人才的规定,凡是有一两门武功的,都可以去官府注册后参加比试,赢了的话也可以获得举人的名号,不过这个相比考试考出来的文举人却是弱多了,享有的特权也有限的很。
所以如果放大范围,将这一帮江湖豪客也算在内的话,安南镇附近也是有个举人老爷的,这个人就是吴举人。
俗话说穷文富武,吴举人的家境也是颇为殷实,经营着这一带的镖局生意,黑道白道上都有关系。他从小在山上学艺,一直到满了二十六岁之后才艺成下山,然后考取了个武举人的称号,一边当着个小小的武官,一边继承家族生意,做他的大少爷。
如果照这么说,这吴举人有财有势,也算是良配了,怎么看得上惠娘这种小门小户的呢?这说来就话长了。吴举人当初二十七八刚拿到功名的时候,那在全城媒婆眼中可是一等一的良配,上门说亲的人只差把门槛都踏破了,他也因此很是迅速的取了他的第一个老婆,只不过新媳妇儿进门后不过半年变殁了。
开始人们还当时那女人不长命,并不在意,但是当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老婆都是进门后长则一年短则半年的离世之后,众人都感觉到不对劲儿了。后来又有吴家丫鬟接二连三的消失之后,吴举人的面目才渐渐浮出水面:原来这男人竟然是个变态,有个盗墓贼因为贪图吴家的陪嫁,撬了他家少夫人的坟冢,这才从那还未腐烂的女人身上发现她竟然是因为□被捣烂而死的。
原来这吴少爷因为少年时期被压抑的久了,在闺房之中经常喜欢玩虐待的游戏,他的几个老婆都是因此被弄死的。后来附近的人家都觉得吴家不详,再也不敢把女儿嫁给他,所以他又将魔爪伸向了家里头略有些姿色的丫鬟,才造成了后面那些事。
不过吴家在黑道上颇有势力,武举人自己又很有手腕,即便是虐死了那么多女人,他也仍然逍遥法外。附近的人家都知道他那里是个狼窝,所以莫说是嫁女儿了,就是送进那府里头当丫鬟也不愿意。
所以,这种情况下王婆子竟然还敢把女儿嫁进去,还敢沾沾自喜的说什么正妻,难怪巧娘要骂她畜生不如了。
作者有话要说:吾在努力跟日更君培养感情中……
☆、青容解围
王婆子被巧娘这么一骂;顿时就变了脸色,叉腰叫了起来,“老娘生的女儿,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我爱让她嫁谁就嫁谁;你管不着。你们赶快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我就到官府去告你们拐卖人口了。”
巧娘张张嘴正想要说话;却不想一直不吭不哈的青容慢悠悠的说道;“二嫂子;你娘说的话极有道理;既然她要带惠娘走;你就让她带了去便是;天底下哪儿有拦着人家娘见女儿的道理。”
“就是就是。”王婆子难得见到有人支持她,立马兴高采烈的叫了起来。巧娘听着这话,恨不得给青容一个大嘴巴,凌钱也急了,一把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