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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虽然偏僻,但是若能迁上几十户过去同住,热热闹闹的倒也不必担心一些小毛贼了,至于其它,只要有钱都不是难事。
郑婆子开始只想着占土地,倒也没思量其它。这会儿仔细想来,却也觉得那地方最好。若是建在了别处,不是官道上就是城镇旁,多少总会招惹一些眼光,被人盯上当肥羊就不好了。搬到那地方去,到时候对外说买不到好地便是,向来要不惹眼的多了。
凌家人的脑子都赚得不慢,很快众人都想到此处的优点了。对于凌维昆来说是地方够大,对于凌维民来说则是地方够便宜。郑婆子爱这里土地肥沃,巧娘算计着可以把妹子搬来同住,丽娘琢磨着有山有水这会儿要修园子可是没人能拦得住自己了,顿时都觉得此地大善。
“果然慧姐儿有福气,随便一按都能按到块儿风水宝地,倒是比我们思前想后的要周全多了。”巧娘笑着拧了拧凌钱的脸蛋,然后去问小叔子,”小叔,那咱们几时开始动工呢?“
“既然选定地方,那去衙门里过了手续,回来请先生看过了之后便可以开工了。只是要怎么劝相邻们在那里安家,倒是个问题。”凌维昆稍加一盘算,就如此的说道。
“这个,难道要给安家银子?”凌维明在别处也见过人家建庄子,知道这是要些好处的。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却有些太出风头了。”凌维昆顾虑的有些多,听着二哥说了之后,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给他们钱?惠娘姐姐不是想要织毛线袜子么,那里的屋子又多又大,大家在那里织袜子,有钱同赚就好了,干嘛还要再给他们钱钱?”凌钱眨巴着眼睛,状似天真无邪的说道,却是一语帮家人解了难题。
织袜子这种事情,说起来还是凌钱弄出来的。她一直嫌弃这里的布做袜子穿起来不舒服,而且带子系着还疼,所以一直想织毛线袜子。刚刚会说话那会儿就装作对纺车感兴趣,想自己弄出毛线来,最后失败把自己缠了一身,还是青容看不下去,这才帮她弄出了跟毛线八分相的棉线。接着凌钱便不断的“启发”他们,逐渐做出了棉线袜子棉线手套棉线帽子之类的。开始只有凌钱穿,到后面就逐渐普及到全家,现在连凌维昆这些男人们脚下穿的都是呢。
好东西大家自然都看得见,惠娘做久了,便撺掇着青容跟她一起拿这个东西出去卖。毕竟都是女儿家,年纪又到了,小心思什么都还有一些的。惠娘琢磨着老娘那里是肯定不会给她嫁妆的,姐姐现在有了些钱,但又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还得自己想办法攒点嫁妆钱。她原先只知道一味的省吃俭用,如今在凌家呆久了,见着凌家的发迹,知道这钱一味省还是不够的,关键还得想法子赚。这织毛袜子之类的是个好法子,反正用料又不贵,织起来又比以前绣花什么的轻松多了,绝对有利可图。
不过让惠娘想不通的是,青容对这事冷淡的很,根本不搭理,所以她被一盆水浇的,最后只能把自己办厂的计划给打消了,只是找了几个处的好的姑娘,小规模的纺纺线,织个毛线袜子的,等上镇上的时候在那里卖点钱攒起来。
惠娘单纯想不到青容为什么不同意,可是凌钱却不意外青容这么做。因为这姑娘心思重的很,平日里在凌家不声不哈,但做事却极其有分寸,绝不行差踏错半点。惠娘之所以想着拿织毛线这个来赚钱,那是因为她在这家里头是亲戚,虽然做着跟青容差不多的活,但却不是奴隶。而青容是卖身过来的,卖身契在丽娘手里头拿捏着,凌家人虽然没对她怎么样,可她知道自己在凌家这里头可没半分自主的,吃穿住用是凌家的,做出来的一针一线也是凌家的,她若是跟惠娘一起搀和去做这事,说严重点,那就是背主。
惠娘没什么见识,只把青容当做身边的小姐妹,可青容却不会混淆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就算这事儿巧娘都同意了,她也低着头一口一个不去。丽娘跟巧娘虽然觉得这生意有利可图,但是她们手头上本来就千头万绪忙不过来,哪里有空管这等小事,惠娘又不是个能独当一面的,所以也就只能搁下了。
这会儿被凌钱如此提起,所有人却又觉得这生意貌似做得。虽然一天几十文对现在的凌家来说是小钱,可是对普通的庄稼人来说却是足以让人眼红的收入了。先前帮惠娘做事的几个小姐妹都赚了好几贯,村子里头有相好的女人们便纷纷来巧娘丽娘里说情,足以见得这份差事的吸引力了。若是凌家搬到了那处,以这个作为福利,给村民们提供打短工赚钱的机会,那应该有不少人愿意去的了。而这法子凌家人自己本身也有赚,而且弄去的人心也稳定,还不招眼,倒比凌家人之前想的那个发银子的招数要好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大概这段时间起,开始稳定更新。。。
☆、丽娘主事
凌维昆和凌维明兄弟俩这几年跑东跑西也算是历练出来的;并不是迂腐的人,一看这计划可行,便找来惠娘和青容商量着出些银子给她们,让她们弄个小作坊出来。
惠娘听了自然大为乐意;这几年二柱子跟这凌维昆一起走南闯北;凌家发达了;他也没少落下;如今已经是村里有名的富户了;里里外外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这块儿肥肉;每天往他家的媒婆都差点把门槛踩平了。所以就算二柱子千保证万立誓;凌家这块儿又有巧娘给她撑腰;惠娘自己心里头还是不踏实;觉得自己那么个不能给人长精神的娘家,若自己不争气些,到时候真的要被婆婆看扁了。
惠娘这里没问题,可是青容那里却仍然碰了壁,因为这丫头还是不同意。丽娘去找她说,她不吭不哈,待着说急了就回丽娘一句,夫人吩咐什么她做什么便是,不必来过问她的意见。她这态度让丽娘气不得也恼不得,这事儿是要费大工夫的,若她自己不把心放在上面,纵然是下令让她去了,这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也未必能做好。
青容这边一作梗,惠娘着急,丽娘着急,但还有一个人令大家都想不到的小人儿也在暗地里着急,这便是凌钱。
话说这档子事,其实凌钱比谁都着急,因为这年头本来就是她有意无意的传输给惠娘的,要不然以惠娘的脑子,那里会生出这种心来。凌钱在家里也是闲的发慌了,瞧着这事有利可图便想张罗开,虽然这室利润不大,不比父亲他们那些买卖,但是用来拉近邻里却是最好不过。她一个小人常在村子里走动玩耍,大人们见她年纪小,说话也多不避着她,所以凌钱知道尽管郑婆子一直,但是村子里头仍然是都知道他家富了。虽然佩服凌家几个儿子能干的是一些,但是那些暗地里说三道四,羡慕嫉妒恨的人也不是没有,而且还随着时间变长渐渐的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这世界上,总有这么帮小人存在,他们或许帮不了什么忙,但是坏事却是足够的,万一有个什么县官现官之类的想扒扒皮,或者是什么不坏好意的山贼土匪想要打个劫,随便这其中那个递个话作个祟的,那落到他们头上就是灭门之灾了。
随着年纪增长,凌钱也逐渐感觉到这世道并不是那么安稳的。凌维昆好好的一个人去考试竟然能遇到险些丢命的舞弊案,官场黑暗由此可见一斑。山民跟其他民族矛盾到几乎是月月有械斗,民族矛盾激烈成这种状况,更别说普通百姓生活中不引人注目的那些土地兼并物价飞涨,以及闲聊中常出现的山匪横行强人剪径,总之越是了解便越觉得乱,越是觉得乱,便越体会到在这种情况下,把村人的利益跟自己全家人的利益绑在一起有多重要。
抱着这种想法,凌钱就一心想把这个劳动密集型的产业弄起来,毕竟只要全村大半人都靠凌家吃饭的话,那么就算有个别人想要对凌家不利,其他人抱着保卫自身胜利果实的目的,也会将那些人湮灭的。
对于青容的顾忌,凌钱旁敲侧击了很多天,终于弄明白了,然后按照这种心理,她倒是想出了对付的法子。一番撒娇打滚之后,丽娘终于领会了她的意思,这日便约了巧娘一起去郑婆子房里,召来了青容和惠娘,重新说起这建厂的事情来。
“青容,今儿我当着娘的面叫你们来,就是为了前些日子说建个纺织厂的事情。你先别拒绝,这个我回去想了想,开钱给你们自己建的确是不成规矩。青容说的很对,如今我家里头的一个奴婢都能有了这般权利,那今后家里头买来的其它奴婢该如何料理?若是人人都如此,那对你们固然是好,却是亏了主家,这个是要不得的。若是不如此,只对青容特例,那待其他人也是不公。所以我今儿个找你们,既是说这事的,又不是说这事的。”丽娘端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对着惠娘和青容说道。
她这话说的绕,惠娘听的两眼发晕,下意识的去往姐姐那里讨主意,却看到巧娘不动声色的只是捧着茶碗在那里喝茶,于是只能垂下头来继续等下文。而青容则是满脸松口气的表情,“奶奶能明白奴婢的意思,那是最好不过了。”
“丽娘,你这话我听着都有些糊涂了,你既然说不能让这俩丫头自己去闹,又说要做,那你是有着怎么个章程?”郑婆子斜歪在炕上,一边逗着凌钱,一边很随意的问着丽娘。
随着年纪的增大,郑婆子这两年已经不是对家里的事巨细无遗的一一过问了。除了些原则性的东西以外,一般都交给两个儿媳妇负责,让能写会算的丽娘负责场面上的事物,巧娘负责家里头农田租子之类的事情,她只从旁参谋,有时候错了也不多责怪,还劝着她们说当是长经验。
郑婆子不恋权,丽娘跟巧娘也经了些事,都很知趣,所以不管什么事都到婆婆面前商量,也给了郑婆子十足的面子。
“这事情我提出来,可是要嫂子见谅了。”丽娘就等着郑婆子问,待着婆婆开口了,这才笑着对巧娘告了声罪,然后开口说道,“我的想法就是,这事情惠娘跟青容不能做,咱们又没工夫,可眼下又需要做,那不如让慧姐儿来吧。”
“慧姐儿?”郑婆子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玩着九连环的孙女儿,显然吃惊不小。
郑婆子在凌家地位超然,议事的时候向来她只有一个人坐主位,其他的不管是儿子和儿媳妇儿在她左右的,也就凌钱人小,又是唯一的一个女儿,备受宠爱,所以才能跟着郑婆子一直坐在正前方。
“是啊,就是慧姐儿。”丽娘本来就存了几分在婆婆跟前卖弄的意思,所以见到郑婆子吃惊,心中十分得意,不过脸上却只是矜持的笑了笑,然后细细说起了自己用意。
“我先前跟城里头的几家人走动,看着别人家的姑娘都老早的准备下嫁妆,便动了给慧姐儿置办个什么的念头。但咱们这里你也知道,田地不好买,其他也没什么好东西,正想着呢,忽然就有了惠娘她们这个事儿。我琢磨着呢,不如就把这纺织厂寄在慧姐儿名下吧,就当是她办的,然后把惠娘跟青容两凭做大管事,帮着她料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