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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哀叫。“唉哟,疼死妾身了。”
只是那么一抓,俞卿巧的手臂上便出现了一些细小的伤痕,而且轻紫的厉害。
公孙进顿醒,想要把俞卿巧扯回怀中,继续护着。
哪知,其他人不乐意了。
之前侯爷下手打侯爷夫人的时候可没见着手下留情,更别提怜香惜玉了。怎地轮到妾室的身上,便万般不舍,千般不愿的。一看就是个宠妾灭妻的主儿。
所以,有不少人往前一拱,推了公孙进一把,公孙进哪防着那些个无知百姓啊,没有半点防备。被推后,公孙进没站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等公孙进稳住自己的身子之后,水婉俏已经牢牢地抓住了俞卿巧,想再出手,亦晚已。
水婉俏是恨上了俞卿巧这个无所不用其及要置她于死地的女人,所以怎么可能会跟俞卿巧客气。
水婉俏一把扯住了俞卿巧那长长的头发,用力一拉,吃不住疼的俞卿巧头只能往水婉俏那个方向冲。
当然,俞卿巧也不是吃素的,没有傻呆着让水婉俏揍的道理。可是每当俞卿巧想要反抗的时候,吕巧莹都会快她一把,抽了俞卿巧,让俞卿巧两面夹击,无法反击!
俞卿巧不但被水婉俏给扯了头发,还被吕巧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抽鞭子,偏生连个帮的人都没有,当真觉得苦不堪言。
水婉俏抓着俞卿巧的头,便往那墙上撞。刚才俞卿巧看到她头受伤不是很得意吗,那就让俞卿巧接着得意啊!
可水婉俏转念一想,撞墙受力太小,她才不便宜俞卿巧!
于是水婉俏方向一转,便拉着俞卿巧去撞门,哪知被桌脚绊了一下,俞卿巧竟然生生撞向了一面屏风。
一时,水婉俏也管不了俞卿巧怎么样了,只知道自己站不稳,又要摔一跤,磕向那桌角了。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怪风,将水婉俏的腰托起,使得水婉俏不至于再摔下去,磕着桌角。
一个往后仰,水婉俏才稳当地站住了。同时,那人另掌一番,向着另一个方向打了过去,那个方向赫然就是俞卿巧撞向的方向!
水婉俏眼前一花,看到了一个天仙般的人物,灼灼光华,绰绰风姿,煢煢不竭,葳蕤生光。那人便是孟溪风。
水婉俏吁了一口气,看来刚才便是孟溪风出的手,她这才免受两度横祸的灾劫。
水婉俏倒是安全了,俞卿巧可没有水婉俏的好命。想出手帮忙的公孙进,被一旁看着的百姓给拉扯住了,大家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帮水婉俏讨个公道。
那个妾室这般嚣张,只要有侯爷在,侯爷夫人必定吃亏。他们当然要拖着侯爷,让侯爷夫人好好教训那个不分尊卑的贱妾!
一头撞向屏风的俞卿巧,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了,然后头炸开了一般的生疼,疼得她眼泪直流,耳朵嗡嗡作响,头疼欲裂,好像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俞卿巧伸出手,想寻求公孙进的庇佑,“侯爷,侯爷你在哪儿,妾身看不到你了…妾身头得得厉害,妾身要死了…”
现在的俞卿巧的确难受得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她从未受过如此的苦楚。
孟溪风瞥了一眼被俞卿巧撞坏的屏风,眉头皱了起来,“既然是侯爷的妾室将在下店中屏风撞坏,那么就由侯爷赔吧。”开口便直让公孙进先把东西给赔了。
“好好好,孟公子放心,本侯一定会赔的。”听到俞卿巧嚷疼,公孙进心疼得紧,看到俞卿巧两手伸着,摸不到方向,身子东倒西歪的,当真怀疑水婉俏是不是下了什么狠手,才使得俞卿巧变成此时的样子。
公孙进连忙将俞卿巧护进自己的怀中,才感觉安稳一些,“卿儿,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侯爷,侯爷,妾身头疼,头疼得厉害,眼睛都看不见了。”不但如此,公孙进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如天雷一般,隆隆作响,振聋发聩,使得俞卿巧更加难受了。
“水婉俏,你好狠的心,竟然对卿儿下这般的辣手!”公孙进怒吼水婉俏,这下子可苦了俞卿巧。
俞卿巧本就头痛欲裂,被公孙进那么一吼,耳朵真要聋了。俞卿巧有苦难言,不知如何开口啊。
“侯爷,你可别赖侯爷夫人啊。侯爷夫人的确是抓了那妾室一下,可什么坏事儿也没干。明明是那妾室自己撞向屏风的,侯爷夫人做什么了?!”听了公孙进的话,马上有人为水婉俏鸣不平。
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大家眼明心亮,这分明就是侯爷偏袒妾室,谋害侯爷夫人,使计想让侯爷夫人声名狼藉。侯爷夫人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们都栽到侯爷夫人的头上,今日哪怕侯爷夫人当真做了什么,他们全当自己没看到!
这便叫作现时报!
有些心明目亮的人,不是没听说,高门贵族的女子斗得厉害,互相压榨。但都听闻,主母欺负妾室较为据多。今日偏见了这种例子。
更有人马上猜想到,这公孙进和俞卿巧分明是想借他们的口,污了水婉俏的名。不是人人都愿意被当枪使的,在用的时候,自然也得防着走火!
“就是就是,侯爷,你可不能为了冤枉侯爷夫人而这般说侯爷夫人啊。”事实上,水婉俏的确也没做什么。
那屏风又不是什么坚固之物,易碎得很,撞那么一下,绝对不会有大问题的。
大家看得分明,都认为俞卿巧嚷疼那完全是装出来的。看看那妾室的小脸,还是跟之前一样漂亮,哪有一点的伤啊。没破皮,没流血,装什么装!
不像侯爷夫人,脸上的血刺目得很呐!
其实不止那些看的人这么认为,公孙进也有些许的怀疑,他瞧见水婉俏拉了俞卿巧一下,接着水婉俏自己差点摔倒了。
然后便看到俞卿巧撞向了那屏风,除此之外,水婉俏没有做过其他动作,做不了手脚才是。
他本以为俞卿巧是撒娇,听众人都不上当,公孙进的面子当然也挂不住。
可看怀里的俞卿巧,仿佛真的很痛苦。公孙进上瞧下瞧的,愣是没有瞧见俞卿巧哪儿受伤了,便连一点磕着碰着都没有,怎么会这般疼痛?
孟溪风淡淡地说着,可就算他再平淡,人们听着他的话时却觉得是冷的,“这贱妾好生狡猾,撞了我的屏风,道不是不想赔,所以在装?”
一声贱妾,深深刺住了俞卿巧的心脏!
“就是就是!”众人起哄,堂堂一侯爷,总不可能伙同小妾,赖人家的屏风钱吧。
公孙进脸色发红,“孟公子莫要误会,孟公子只管说,这屏风多少银子,本侯赔便是了。”想到今日来春逸园的目的,公孙进郁闷不已。如今闹成这样,怎么收场都还不知道,更别提让孟公子帮忙了。
“是吗?”孟溪风看看那屏风,“要知,此屏风乃是在下亲手所做,亲手绘图,只此一扇,你毁的可是我独一无二的东西。”
孟溪风的意思是,你有几个臭银子算什么,唯一无二的东西可不那么好赔。
而水婉俏更是听懂了孟溪风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这独一无二很是有讲究。哪怕用料再怎么差,妙就妙在了这独一无二!
这赔偿多少,得看孟溪风的心情。若他说无所谓便也无所谓了,若是孟溪风开了一个天价,公孙进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公孙进皱眉,他又岂会听不懂孟溪风的意思呢。
公孙进想到自己身上的怪病,咬咬牙,再贵也得赔,“无妨,孟公子说个价便是了。”
孟溪风不开口,由着公孙进自己想。
公孙进看看那屏风,薄薄的一层,不知是石还是琉璃,此物他也没见过。赔少了小家子气,想赔多吧,这个多到底是个什么程度,公孙进又不好把握。
“一万两如何?”一万两的屏风,那绘画估计都是出自于名家之手了。
孟溪风不语。
“五万两?”一下子加了四万两,公孙进都觉得肉疼。
孟溪风依旧不语。
“十万两!”公孙进咬着牙说,这十万两,可是天价!说真格儿的,公孙进当真不愿意出这个价。若是孟溪风再不允的话,他便想办法赖过今日再说。
可惜,事与愿违,孟溪风偏生在这个时候吭声了,“这屏风是独一无二,不过看在侯爷认错的份儿上,在下便也接受了。”一开口,孟溪风便认死了公孙进有错。
“侯爷果然阔绰,一出手便是十万两,这东西连十两都不值。不过既然侯爷这便大方,我也不好逆了侯爷的意,便承了侯爷的这份钱。”孟溪风不开口,就是故意要误会公孙进。
公孙进也够蠢的,孟溪风不开口,便巴巴地使劲把银子往上涨。这分明就是孟溪风故意在坑公孙进。
“来人啊,还不把这破屏风撤了,从仓库里搬出其他屏风。对了,那百余架屏风,要好好挑,先挑个顺眼的。”一句百余架,把公孙进打击得体无完肤。公孙进只觉得自己的头“隆”的一下,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有那么多的屏风,还独什么一,无什么二!
就好比街边多如牛毛的小玩意,能值几个钱!他偏生用了十万两的天价买下来。
公孙进吃了哑巴亏,还不能说什么。要是现在反悔了,不得被眼前这些刁民给笑话了去。可是让公孙进把这十万两给付了,公孙进得肉疼!
公孙进吃了大亏,众人看得解气。
公孙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怀中抱着头难受得紧的俞卿巧,“孟公子,这屏风已经赔了,本侯可否请孟公子帮本侯一个忙,看看卿儿这是怎么了。”
今日其实是这样的。
他突生恶臭,遍访名医,连带着宫里所有的御医都帮他瞧过了,硬生生没能找到他的病因。
在无计可施之时,他想到了孟溪风,天下第一名医。不过孟溪风行踪不定,公孙进也不知怎么样才能找到孟溪风。
之前那么一场大闹,使得陶姨娘占尽了便宜,俞卿巧当然要扳回一城。所以,便花了不少银子,让人打听孟溪风此时在何处。
说来也巧,丞相夫人派丫鬟将孟溪风就在凡城中的春逸园一事告知了俞卿巧。
俞卿巧在诉说了自己如何费尽心机帮公孙进取得这个消息之后,哪怕公孙进之前对俞卿巧有气,也气不下去了。
俞卿巧出主意,说怕孟溪风离开凡城,不如现在便去春逸园找孟溪风。哪怕她又跪又求,也要求得孟溪风医治公孙进。
这才使得公孙进撞到了水婉俏,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侯爷夫人,你怎么样了?”水婉俏磕破了头,又大闹了一场,有些发虚。看到这个情况的吕巧莹连忙跑到水婉俏的身边,扶住了水婉俏。
看到水婉俏的情况,孟溪风一语不发,只是空气的温度似乎降了三度,让人隐隐起了鸡皮疙瘩。
“孟公子。”公孙进抱着俞卿巧,看着孟溪风,要是花了十万两,使得孟溪风把他和卿儿的病都给治好了,那也成。
孟溪风扫了公孙进一眼,俞卿巧是压根儿就没有入孟溪风的眼,“侯爷何以带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
孟溪风这么一提,不少人醒了一醒。
打从照面开始,大家心里直犯嘀咕,公孙侯爷又不是女儿家,蒙什么面啊,矫情。
只不过,后面发生的事情一波接着一波,**都比公孙侯爷蒙面来得有冲击力,大家便也忘了去问,一个大男人为何蒙面出门。
经孟溪风这么一问,大家八卦精神都发挥了出来,好奇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