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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稳婆一会就到了,林安在外头喊道:“奶奶放心,爷已经在路上了,今天赶不回来,明日一早准到。”
这次的阵痛明显比第一次生孩子时间短,大概一个多时辰,稳婆就把大家赶了出去,只留了沈氏在屋,到底是第二胎,这次生孩子还算顺利,在九月二十八日凌晨丑时一刻子晴生了个男孩。
等子晴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被别人紧紧抓着,果真是林康平,正歪在子晴旁边睡着了,一看就是连夜赶路,极度疲倦,头发胡子也看着几天没打理,乱糟糟的,子晴也不敢动,想来是想让子晴一眼醒来就能看到他,所以,还没来得及洗漱收拾呢。
子晴的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林康平突地睁开了眼睛,捡起枕头边的帕子给子晴拭泪,说道:“乖,别哭了,娘说的,月子里不兴落泪的,眼睛容易花了,是我不好,害你吃苦了。看看咱的儿子,长得多像你。”
林康平说完就要抱起孩子给子晴,子晴说道:“还不赶紧洗漱去,一身脏兮兮的,先别碰孩子。”
“是,娘也说让我先洗漱去,可我想先看看你,这一看见你,反而不舍得动了,生孩子我没陪在你身边,生完了,我想你醒来肯定愿意一眼看到我。好了,我也不碰你了,等我洗干净了,好好抱抱你。”林康平说完飞快地跑了出去。
这时,小青领着书睿进来了,书睿看着小小的娃娃,用手指戳了一下,小婴儿嘴一撇,哭了,吓得书睿忙拍着小包被,说道:“弟弟,不哭,哥哥,叫哥哥。”
子晴牵起书睿的手,说道:“我的睿儿真乖,现在就知道哄弟弟了玩了,弟弟还小,还不会说话呢。睿儿是哥哥,长大了要照顾弟弟的,带着弟弟玩,记住了吗?”
小书睿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子晴问道:“弟弟,说话,不会,玩。”
子晴笑了笑,还不足两岁的孩子,说话还是不利索,也没有逻辑,不过,看的出来,很喜欢这小小的婴儿。
林康平过来时,子晴正拥着书睿说话,子晴担心书睿小小的年纪,会误以为父母有了小的弟弟妹妹就不喜欢他了,一旦孩子有了这种阴影,个性就会逐渐沉闷,甚至扭曲,所以,做父母的要尽量对每一个孩子做到平等,这是子晴从何氏身上学到的。
林康平一把抱过书睿,双手抛了起来,问道:“想不想爹爹?”
书睿笑的开心极了,搂着林康平的脖子,不停地往上贴口水,玩了一会,林康平把孩子交给小青带走了,走到子晴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子晴。
子晴这才知道,这一趟,林康平在京城,忙了些什么。
西洋人的香皂很好脱手,林康平觉得自家现种桂花什么的显然来不及,所以,满京城地打听谁家有花圃庄子的出售,或者买一个现成的庄子,将来再在旁边买一些荒地开垦种花,差不多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打听到一家人家因为外放,要把一百多亩地的小庄子出售,这家人家已经种上了小麦。
林康平带着林福几个去看了一眼,庄子不大,也就十来户人家,好在旁边就有一条小河,河滩上还是有一大片的沙滩地,林康平相中了这片沙滩地,用来栽种茉莉。可巧不远处就有一家花圃,主人家种满了桂花,大约有二百来亩地桂花,林康平找人谈了好几次,对方死活不肯出售。倒是同意每年卖二成的桂花给林康平。
林康平花了二千两银票买了下来这个庄子和这十来家农户,又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了这片荒地,因还没有上冻,林康平急忙盖了几排屋子。这十来户人家农闲正好垦荒。
阿土阿水留了下来,已经开始制皂了,没有鲜花,用的是干花,旁边人家的干桂花。年底,香皂的需求量肯定要多于平时。
林康平从铺子里派了一个年岁大一些的伙计过去,新买了十个人,外加王兴过去当了总管,总算等到第一批香皂成品,林康平才赶了回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说出实情
林康平和子晴说了半天京城的事情,子晴突然想起来曾瑞庆,便把林康平走后,曾瑞庆那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我娘和我小姑的意思,只怕我大娘知道你回来了,还会过来找你,我心里还有些不安,会不会牵扯到咱们?你怎么会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事跟我关系还真不大,你大爹伙同上司收受贿赂做假文书的事情,虽然隐秘,但也还是有人知道的,你大爹的人缘关系并不好,得罪了很多人,你看他的性子就该猜到,早就有人想整他,我不过顺水推了一把,想让他破点财。后面的事情,可真是巧了,我也没想到,帮派之争,安州府衙换了一批人,你大爹吃了他上司的挂落,你千万别想多了,真的跟咱关系不大。”林康平担心子晴有压力,说道。
其实还真是巧,林康平只想着让曾瑞庆破点小财,没想到后面牵扯出这一大堆,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不过,还没打算用出来。早知曾瑞庆有今天,他也不必费那心思了,就跟春玉的事情一样,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的。
“我不是担心他,只是担心你。”子晴说完圈住了林康平的腰。
康平回来没几天,周氏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再度上门了,不过,林康平给直接带到正房去了。
曾瑞庆这次没有跟过来,大概还是放不下身段,林康平自然没有答应什么,直接就拒绝了周氏的要求。
“可笑,你大娘走的时候,嘟嘟囔囔的,说我不帮忙,你大爹就找不到事做,找不到事做,你阿公阿婆就养不起。看来,咱们还真是要早做准备,就算咱爹咱娘要养着两位老人,也要把大爹当年的事情问清楚。别让爹再糊里糊涂地被人算计了还把他们当好人。”
“既这样,赶紧把我爹娘叫来,不然,等我爹答应了大爹的时候,再问就没什么意义了。”子晴急道。
“好了,你稍安勿躁,我一会就喊他们过来。你先把这碗汤喝了,一切有我呢,你安心养着就成。”林康平接过小蓝手里的粉彩小瓷碗,送到了子晴的嘴边。
晚饭后,林康平果然把曾瑞祥他们请了过来,曾瑞祥不知何事,进来就问道:“子晴,康平说你重要的事情要说。究竟是什么?”
“爹,娘,你们先别着急。事情是这样的,大爹的事情康平帮不上忙,听大娘的意思,好像大爹和大娘要把阿公阿婆送给爹娘奉养,上次我也听小姑说了这事,我找你们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
子晴于是就把那年田氏做寿时听田氏三姐妹的话说了出来,说到曾瑞庆那时一年就交了五两银子养家,自己留了五两,曾瑞祥的眼睛瞪着老大。嘴还半张着,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不可置信的事情。
“爹,此事千真万确,不信的话,你可以找两位姨娘婆婆确认。”子晴说道。
“不可能,没道理啊?一样都是儿子。再怎么偏心,你阿婆也不能这样对我?我就算孩子多了些,可我交的银子也多,你们几个小的,能吃了多少?”曾瑞祥喃喃自语。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娘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她都能为了让你挣钱养家,生生地断了你的前程;能让咱家的孩子饿着,也要把粮食省下来给春玉送去。我就觉得蹊跷,以大哥大嫂的个性,一点亏也不肯吃的,怎么能容忍娘这样偏着春玉一家?子晴一说,我倒是明白了,合着那是咱家的银子,你大哥大嫂懒得多管闲事,横竖他们省下来才是真的。”沈氏拍手说道。
沈氏的话倒是解了子晴心底的疑团,本来,周氏那么见钱眼开的性子,能同意曾瑞庆的银子去养春玉一家,还真是太阳出西边出来了。难怪,周氏和子萍都吃的那么胖,田氏对子萍的态度也不一样,即便子福是第一个孙子,田氏看得比子禄几个稍重一些,可是也抵不过子萍和大毛几个在她心里的分量,怎么说,也是不应该的,何况,子福还从小表现的那么聪慧,据说比曾瑞祥当年还强一些。
曾瑞祥好半天没有做声,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像那日在秋玉家三毛老婆把燕仁达的丑事揭露出来时的神情,说绝望有些重了,说失望有些轻了,子晴都不知该怎么形容。
沈氏也是心疼曾瑞祥,这些年,一直是他的心伤的最狠,毕竟,都是他的亲人。
“爹,我觉得娘说的有道理,我还记得,阿婆那时有什么吃的东西,还会偷偷地给子萍姐一些,从来没给过我和大哥,晴儿就更不用说了,我觉得这里面还有别的什么问题,虽然我那会小,可也知道阿婆待我们不一样,从没敢往前凑。没准阿婆就是为了哄着大娘,收买大娘,不让大娘说出他们偷偷把钱粮送给大姑家的事情。娘不跟他们住一起,而且,每次去也只是做事,从不过问家里的钱财米面。”子禄说道。
“我倒是想过问,你阿婆不让我张口,说她活的好好的,再说,即便她老了,还有你大娘是长媳,理应由她掌管,我无权过问。”沈氏说道。
“爹,我大爹私扣的银两,加上他收受的好处费,恐怕手里也有不少银子?你想,分家前,大家在一块起码过了十年,大爹这十年不算他捞的银子,就有五十两,加上这二十年,一年五两也有一百多两了,所以,他只是叫穷,绝对不是真的没钱,连大姑那么哭穷,不是还给了三毛三十两银子的分家费?我想,大姑手里也不可能一两银子不留的。”子晴说道。
“天哪,子晴这一算账,还真吓了我一跳。孩子她爹,你可一定要坚持住。我不是不舍得这点银子,只是没他们这么欺负人的。”沈氏气道。
“好,我知道这事该怎么做了,你们放心。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要去见一趟两位姨娘,到时说起话来,也有出处,必要时,恐怕还要请她们二位来一趟。我倒要看看,这次他怎么跟我张这个口。”曾瑞祥说道,眼神坚定,看来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后来,沈氏说,曾瑞祥找过了田氏的姐妹,一开始时,两人还不愿说实话,还是曾瑞祥说了这些年的事情,加上曾瑞祥这些年一直对这姐俩看顾有加,何况,子晴也听见了她们的谈话,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便承认了此事,只是,两人谁也不肯出来作证,毕竟,这是曾家的家务事。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事有了一个明确的答复,实在不行,可以上门求证,她们总不会当面再反复。
“你爹说了,如果你大爹什么也不说,还是像以前那样奉养你阿公阿婆,你爹也不提往事,可如果真要把老人推过来,这些事情肯定是要拿出来当面讲清的,他都做了二十多年的傻子了,总要一个说法的。他说,感觉你两个姨娘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没说,可是,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了,这事还是你爹说,你都在外面听见了,前几年是不想让你爹伤心才没说的,如今见了你大爹的行事,不说也不行了。”
“可不,那次大爹盖房子的时候我就想说的,可是后来听说大爹同意了一直奉养阿公阿婆,我就不想节外生枝了,可是,两位老人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呢?”子晴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谁知道,现在问也问不出来,也许,到时候了,自然有人会翻出来,就像你大姑爹的事情,谁能知道从他媳妇嘴里说出来?不然,我们可不一直蒙在鼓里,可见老话是没错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