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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扇上的墨竹图章法松散,竹子枝杆不均,笔力不够,肯定不是画竹已入登峰造极之境的韩大师所画;此外,扇子上的题款字迹模糊,力度欠缺,更是达不到韩大师的水平。据下官推断,这幅墨竹图是被人仿作的,其高仿程度足可以以假乱真。”
听到这样的话,君子衿的俊脸上顿时乌云密布。
“皇上,”严御医忐忑不安地说道,“这扇子上有‘绝育散’的香味,而您每天随身携带这把扇子,所以才会不知不觉中了‘绝育散’之毒。以下官愚见,既然这扇子上的墨竹画真的是赝品,并非韩大师的真迹,那么从今以后,还请皇上不要再将此扇带在身边,如此一来,您的龙体才能尽快康复。”
“朕自然不可能再将此扇带在身边,”君子衿冷冰冰道,“来人,传柳舞姬觐见。”
得知“绝育散”的事败露后,柳纤云心中很是惶恐,但她毕竟是穿越帝,心理素质过硬,不过眨眼功夫,就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在杨公公的引领下,匆匆忙忙赶到金龙殿。
当君子衿黑着脸质问柳纤云为何要给自己下毒时,柳纤云顿时凄凄凉凉地喊冤,娇弱的身子颤抖不已,一双秋水明眸盈满了晶莹的水雾,道:“皇上,妾身冤枉啊,就算再借妾身一万个胆子,妾身也万万不敢给皇上下毒啊!一定是有人将韩大师的真迹掉包了,故意栽赃嫁祸给妾身啊,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停顿一下,柳纤云又急急忙忙道:“皇上,您若不相信妾身的话,大可以马上派人去调查,看看妾身最近有没有去御药房购买过‘绝育散’。‘绝育散’是半禁药,但凡去御药房或皇宫外的医馆购买‘绝育散’之人,统统要出示户籍,并被药房人员记下真实姓名和相关信息。”
听到柳纤云的解释,君子衿一言不发,陷入沉思。
就在此时,严御医突然好像发现什么一样,眉头紧皱,快步走向淑妃,正色道:“淑妃娘娘,下官斗胆,还请您将您的香囊取下来让下官瞧一瞧。”
淑妃有些意外,她看了君子衿一眼,见君子衿点头,便将自己腰间的香囊取下来,递给严御医。
严御医打开香囊,发现里面装着一些白色药粉,他低头闻了闻,然后面色凝重地说道:“启禀皇上,这香囊里面装的正是绝育散!”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大吃一惊。
君清婉更是脸色大变,因为她完全没料到柳纤云竟然早有准备,竟打算嫁祸给淑妃!
“淑妃,这是怎么回事?”君子衿显然不相信淑妃会陷害自己,于是看向淑妃,等待她的解释。
淑妃吓得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皇上,臣妾冤枉啊!香囊里的药粉是几个月前孙御医替臣妾开的头痛粉,是专门用来治疗臣妾的头痛的,怎么可能变成绝育散呢?”
君子衿还未答话,上官冰兰就在一旁凉凉开口道:“淑妃娘娘,您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也就罢了,可您怎能嫉妒具备生育能力的其他妃嫔呢?”
“原来是这样!”一听上官冰兰的话,柳纤云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立马附和道,“淑妃娘娘,你自己无法为皇上诞下龙嗣,你就不许别的妃嫔也成为母亲,所以你干脆给皇上下了绝育散,对吗?你不仅用赝品换走我献给皇上的珍品宝扇,还在你随身携带的香囊中也装进绝育散,目的就是想令皇上经常闻到绝育散的香味,然后中毒,从此断子绝孙,是不是?你真是心如蛇蝎!”
“不,我没有,我没有那样做……”淑妃慌慌张张地说道,“皇上,请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臣妾万万没有陷害您啊!”
“淑妃娘娘,事实摆在眼前,您竟然还想狡辩吗?”上官冰兰冷冰冰地斜睨淑妃一眼。
见此情景,君子衿不禁心烦意乱,道:“来人,传孙御医觐见。”
孙御医正在隔壁偏殿里搜寻绝育散,所以很快就赶过来了,他承认以前给淑妃开过头痛粉的药方,但经过他的检查,他也认为淑妃香囊里的药粉并非头痛粉,而是绝育散。
紧接着,新上任的司马刺史派人去御药房调查,根据购药记录,发现淑妃的贴身丫鬟碧秋曾经购买过绝育散,并且购买的分量还比较多,足以让人患上不孕不育症!
这下子,种种不利的证据全都指向淑妃,因为她有充分的犯罪动机!
可怜的淑妃,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成为其他妃嫔眼里的千古罪人。
话说君子衿的其他八个妃嫔,多年来一直为自己不能怀上龙嗣而疑惑,如今得知皇上被下了“绝育散”,再看到淑妃嫌疑最大,登时怒火冲天。
于是,妃嫔们你一言我一语,不约而同地对淑妃冷嘲热讽,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刻薄,一句比一句恶毒,气得淑妃有口难辩,哭得梨花带雨。
君子衿本来就为自己中了“绝育散”之毒而心烦,如今一看妃嫔们开始唇枪舌战,齐齐攻击温婉贤淑的淑妃,更是火冒三丈。
“够了!统统闭嘴!”君子衿拍案而起,脸色铁青。
原本还叽叽喳喳辱骂淑妃的妃嫔们,见皇上发火,顿时噤若寒蝉,乖乖地闭了嘴,不敢再说一个字。
君子衿深吸一口气,转向君清婉道:“薛琦,你有什么看法?你认为是不是淑妃下的毒?”
君清婉沉吟片刻,缓缓道:“我对你的这些妃嫔了解得不多,但是我想说一句,如果淑妃真的想害你,她绝不会这么愚蠢,居然明目张胆地将绝育散放在随身携带的香囊里。依我看,应该是这样的,有人暗中给你下了绝育散,然后将淑妃香囊中的头痛粉换成绝育散,意图嫁祸给淑妃。”
顿了顿,又道:“之所以凶手想要嫁祸给淑妃,是因为她知道在你的所有妃嫔中,唯独淑妃没有生育能力,因而在旁人看来,淑妃最有可能因嫉妒而给你下毒,阻止其他妃嫔怀孕。”
听了薛琦的一番话后,君子衿认同地点点头,道:“朕也是这么想的,但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还需要司马刺史调查之后才能得知。”
“皇上请放心,”司马刺史从人群中上前一步,抱拳道,“微臣一定会尽快调查此事,让事情的真相早日水落石出!”
君子衿轻叹一口气,道:“好,有劳司马爱卿。”
说完,看向淑妃,道:“淑妃,现在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你,最近你就不要出门了,禁足一个月吧!”
见君子衿愿意相信自己,淑妃感动得泪光盈盈,磕头谢恩道:“多谢皇上仁慈!”
处置了淑妃后,君子衿屏退柳纤云和所有妃嫔,命司马刺史即刻派专人去调查,调查京城各医馆里“绝育散”的购买者名单。
当司马刺史离开后,天色已经全黑。
见时候不早,君清婉便提出要离开,哪知道,君子衿哈哈大笑,搂她入怀,在她耳边魅惑低语道:“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你已经是朕的人,从今以后,朕绝不会让你再离开朕了。”
说到这里,突然提高声音,喝道:“来人!”
话音一落,数不清的皇家侍卫,立刻从殿内暗处和殿外各处蜂拥而来,仿佛潮水一般,将君清婉严严实实地围起来。
在君清婉的瞠目结舌中,君魅寒、沈辉、容将军、冷墨和东方瑾齐齐上前,将君清婉包围在他们五人中间,而他们的身后,站着密密麻麻的皇家侍卫,看数目,光是殿内就有几百人,而殿外更是有上千人。
不仅如此,殿内还涌入许多和尚和道士,他们手拿佛珠、桃木剑、符咒等法器,口中念念有词,好似要对君清婉施法。
见到这样夸张而气势磅礴的场面,君清婉不禁满头黑线,嘴角抽搐不已。
为什么冷墨也来了啊,今天他不是休沐吗?
“齐国所有的高手都已经聚集在此,连禁军统领和国师都来了,”君子衿微微一笑,柔声说道,“这一回,朕看你往哪儿跑?”
烛影摇红中,清风徐徐从窗外吹来,君子衿望着君清婉,爱怜地将她耳畔的一缕发丝抚到耳后,那眼中的神情,半是柔情半是痴迷,却是璀璨若星河,让人忍不住意乱情迷。
然而,君清婉却哭笑不得,道:“子衿,我真的要走了,我该回家了。”
君子衿轻挑眉峰,道:“从今以后,皇宫就是你的家,你休想再离开朕。”
君清婉环视四周,见上千人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深怕她不翼而飞,不禁苦笑一声,道:“我真的要走了……”
话还没说完,忽见冷墨上前一步,冲自己一抱拳,恭敬道:“薛姑娘,听闻上次就连十大梅花暗卫也没能看清你的武功套路,因而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姑娘与在下切磋一下武艺,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君清婉叹了口气,问道:“如果我赢了你,我是不是可以走?”
君子衿沉吟片刻,道:“冷墨现在是‘京北第一剑’,也是齐国内武功最高的人,你若是能胜过他,朕就让你走。”
君清婉笑了笑,道:“好,一言为定。”走到大殿中央,凝望着冷墨,道:“动手吧!”
看着薛琦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冷墨怔了怔,面色复杂道:“请薛姑娘选一样称手的兵器。”
说罢,命人将兵器架抬上来,以供君清婉任意挑选。
君清婉扫了兵器架一眼,轻轻笑起来,笑声清脆甜美如银铃:“对付你,不需要兵器。”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全都大惊失色,君子衿更是握紧拳头,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君清婉。
见薛琦竟然口出狂言,冷墨心中一紧,知道遇到了高手,当下就提起十二分的警惕之心,拔出青锋剑,缓缓道:“薛姑娘,请接招,我们点到为止。”
“好。”君清婉莞尔一笑。
“看招!”冷墨腾身飞掠,青锋剑划出“冷月剑法”之必杀技“冷星追月”,挟以雷霆万钧之势击向君清婉。
刹那间,狂风大作,碧莹莹的剑身幻起无数星光寒芒,数根红烛齐齐熄灭,殿内光线猛然一黯。
冷墨居然一出手就是杀招!是存心要将薛琦置于死地!
君子衿心中一紧,迅速高呼一声:“冷墨,不得伤害薛琦!”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瞬间,君清婉立马使用了定身卡,将冷墨的身形定住。
然而,在旁人看来,却是薛琦赤手空拳,身化一道流星,快若疾风般迎向冷墨的剑招。
“啊——!”殿内数名胆小的宫女齐齐尖叫,有人慌忙捂住眼睛,不敢再看眼前的情景。
这时,薛琦闪电般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向冷墨周身八处大穴。
紧接着,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见薛琦一劈手,直直夺下冷墨的青锋剑,再一反手,碧光流泻,她婀娜的身形站定,呼啸的狂风猛然静止,一切安静如初,安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众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定睛一看,却见薛琦浅浅含笑,手持冷墨的青锋剑,锋利的剑锋抵在冷墨的脖颈上,而冷墨脸色惨白,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仅仅才一招,薛琦竟然就大败冷墨?!大败“京北第一剑”?!
众人只觉毛骨悚然,好像见到鬼一样,全都惊恐地望着薛琦。刹那间,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