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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自己每次上马车前的一个小动作,自己无意中表现出的对下人的尊重,竟能换来一条如此重要的消息!
“公主,您尊重和爱护奴才,奴才自然会对您忠心耿耿,”霍扬深深望着君清婉,清澈如水的双眸里,倒映着她娇美的脸,“就算为您而死,奴才也觉得值得。”
如果没有霍扬来告密,那二皇兄肯定会遭受无妄之灾;如果二皇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和君子衿也很快就会见阎王……
君清婉越想越害怕,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手足无措地楞了一会儿,随后斩钉截铁道:“霍扬,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出事的,我明天就派暗卫保护你!”
“多谢公主,奴才告退。”霍扬眨了眨眼,细长的睫毛微微摇曳着,星眸明亮。
霍扬离开后,冷墨紧跟着入殿,笑道:“清婉,你和霍扬聊了些什么,怎么聊了这么久?”
君清婉凝望着冷墨刀削般的英俊侧脸,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上次我让霍扬帮我打听哪里有捏真人泥人的,方才他说已经找到泥人作坊了,就在锦莲古镇里。”
冷墨走上前,很自然地拥住君清婉的香肩,带她走进寝殿的里间,边走边问:“你想捏真人泥人吗,想捏谁?”
君清婉仰起小脸,直直望着冷墨,笑道:“过几天是大皇兄二十一周岁的生辰,我想捏一个和大皇兄一模一样的泥人送给他。”
冷墨缓缓道:“皇上今年不打算设生辰宴吗?那可真是遗憾。”
君清婉嫣然一笑,道:“有什么好遗憾的?本来大皇兄是想设宴的,不料恰好要去参加秦安国先皇的葬仪,所以大皇兄只好取消生辰宴了。”
冷墨笑了笑,道:“那你和霍扬还聊了什么?我在殿外可是等了整整半个时辰。”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床前,君清婉踮起脚,伸手勾住冷墨的脖颈,笑道:“霍扬向我哭诉一番,说了他的许多悲惨遭遇,希望我能让他脱离奴籍,我同意了。”
说着,微微侧首,樱唇轻轻一贴,覆上冷墨性感的薄唇。
冷墨还没反应过来,君清婉的吻,就一路顺着他冷硬的唇下滑,缠绵地吻过他的下巴,脖颈,直至性感的喉结。
冷墨闷哼一声,体内潜藏的兽性骤然高涨,一把抱起君清婉,迫不及待地压入玫瑰红丝被间……
一番**之后,冷墨将君清婉抱在怀里,提议道:“我们就寝吧!”
“冷墨……”君清婉半睁着迷蒙的水眸,用手指轻轻描绘冷墨的眉眼,将他的浓眉、他的星目、他的唇……他的一切的一切,与《复仇红颜》原著里的男主冷墨逐渐重叠,合为一体,深深地刻进心底。
“怎么?”冷墨侧首,弹指挥出一股凌厉气流,熄灭桌上的烛火。
君清婉低喃的话语仿佛梦呓,一字一句,在静寂的夜里回荡:“我似乎从没对你说过‘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从君清婉唇瓣之间溢出,声音甜美飘渺,却仿若携着浓厚的悲凉和不舍。
“冷墨,我爱你……”她轻声说着,话音刚落,就感觉他精壮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他的心好像一方琉璃翠,砰地破碎,耳畔全是刺耳的声响,他无法置信地凝视着她,黑眸中满是翻滚的震惊。
当她献计、令金陵国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后,他便对她恨之入骨,也曾发誓要亲手杀了她。
然而,可笑的是,刚才听到她说爱他时,他却莫名其妙地心如刀割。
他恨她的冰雪聪明,也恨自己放不下她,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惨死的白家满门,也对不起壮烈牺牲的十万金陵大军。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仍然喜欢着君清婉,喜欢到走火入魔,无法自拔!
“清婉,你为什么爱我,你究竟爱我哪一点?”冷墨神色复杂,提出了他曾经在悬崖底下提过的问题。
君清婉想了想,凄凉一笑,缓缓道:“究竟爱你哪一点,我也说不出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此情,上穷碧落下黄泉……”
说着说着,月光下,一颗晶莹的泪珠,便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无声没入玫瑰红绸枕中。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此情,上穷碧落下黄泉……
听到这样令人震撼的答案,又想到君清婉曾经跳崖来救自己,冷墨只觉得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悸动,他收紧强有力的手臂,牢牢将君清婉箍进怀里,叹息道:“为什么哭?别哭。”
“我只是太高兴……我要你在我身边,一直这样抱着我。”她蜷缩在他的怀抱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沉香味道,只希望时光就此静止;或者,就这样与他紧紧相拥,安静地一同死去,也好。
“我发誓,我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至死不渝。”他在她耳畔低低地说着,语气坚定有力,斩钉截铁。
“别骗我……”她将自己的手和腿全都放到他身上,仿若柔韧的蒲草,紧紧缠住他坚硬如磐石的身躯。
“没骗你,乖乖闭上眼睛,睡吧!”他好似哄孩子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小声道:“你唱首歌给我听,好吗?”
“好。”他那双比海更深沉的黑眸中,闪过一抹不明微光。
当君清婉闭上双眼时,冷墨磁性的歌声便清越而起,穿透窗外的茫茫月色,轻轻漾开——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宁静的深夜,冷墨的歌声,仿佛清风拂过草原,野性不羁;又仿佛泉水轻盈流淌,彩蝶凌波起舞,令人心旷神怡……
渐渐地,君清婉沉醉其中,恬然进入梦乡。
冷墨低首凝视她许久,随后点了她的睡穴,又温柔地替她盖上玫瑰红丝被。
做完这一切后,他这才从床上起身,望向衣柜的方向,冷声道:“小梅,还不出来吗?”
只听咯吱一声轻响,紫檀荷花纹衣柜打开,小梅身着一袭素净的淡紫色罗裙,面色苍白地从衣柜中走出来。
她咬唇看着冷墨,模样楚楚可怜,一双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裙摆,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玲珑的身躯微微发抖。
“少爷!”小梅凄楚地喊着冷墨,眼泪几乎要溢出眼眶,声音颤抖,“奴婢、奴婢好想您……”
说完,狂奔到冷墨身旁,一把将他抱住。她的身材原本就娇小,此时微微瑟缩身子,在冷墨高大英武的身躯前,更显得纤瘦柔弱。
冷墨一动不动地站着,幽幽长叹一声,道:“刚才你藏在衣柜里,可曾听到霍扬和君清婉的谈话内容?”
小梅摇头,道:“他们俩方才在外间说话,声音压得极低,而奴婢躲在里间的衣柜里,完全听不清楚他们俩说的是什么。”
冷墨蹙眉,道:“你马上派人监视霍扬,尽快查出他方才向君清婉禀报的究竟是什么要事,顺便将他的身家背景调查清楚。”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现在就去安排人手,让他们日夜监视霍扬,”小梅贪恋地嗅着冷墨身上的味道,好奇地问道,“少爷,你怎么知道是奴婢藏在衣柜里,而不是其他人呢?”
“因为我闻到你身上的百合香气,”冷墨淡淡道,“以后你千万不要再像今晚这样躲藏在寝殿里,知道吗?这样做太危险,万一被君清婉发现,你就是死路一条。”
“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不会再这样冒险,今晚奴婢只是太想您了,一时忍不住,所以才偷偷来找您,”小梅讷讷地说道,“少爷,明日您休沐,奴婢为您暖床,好不好?”
“几个月前我就说过,我已经不需要通房丫鬟了,”冷墨眉心微皱,冷冰冰地开口,“明日我要陪清婉去锦莲古镇捏泥人。”
就连休沐之日也要陪着君清婉吗?!
小梅不敢置信地望着冷墨,心里蓦地涌上彻骨的寒冷,忽然,她鼻子一酸,伤心地哭起来,道:“少爷,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当初您掉下悬崖时,奴婢反应太迟钝,没能及时跳崖去救您,求求您不要生气,不要抛弃奴婢,求求您……”
“我没有生气,”冷墨神色淡漠道,“你走吧!”
看着冷墨那双沉郁冰冷的黑眸,小梅瞬间胸口发疼,死死抱着他,哭着道:“不!奴婢不走!求求您不要那么绝情,不要赶奴婢走啊!”
“早在我们同房之前,我就提醒过你,我并不喜欢你,希望你考虑清楚。”
满殿的暗影疏离中,冷墨面无表情地开口,他穿着墨色长袍的高大身躯,与夜色融为一体,透着孤月般的疏离和冷清。
月光穿过雕花轩窗洒进来,他长长的身影落在小梅的身上,刚好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
“少爷,”小梅脸上血色尽失,抽泣道,“奴婢知道,奴婢配不上您,奴婢曾经沦落青楼,并非完璧之身。可是,奴婢是真心实意地爱您啊,奴婢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只想能继续做您的通房丫鬟,尽心尽力地服侍您而已。”
说到这里,停一停,急急道:“您若是不信,我、我愿用自己的生命来向您证明!”
小梅语无伦次地说着,暗一咬牙,猛地从自己的短靴中抽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就往自己的心脏狠狠插去!
冷墨一惊,仓促间,他闪电般用手掌抓住刀刃,令匕首堪堪停在离小梅心脏仅半寸的地方!
由于他用力过猛,一瞬间,鲜血好似汩汩小溪,从他手上狂涌而出,快速滴落到白玉地砖上,飞溅起一朵一朵猩红的小花。
“少、少爷……”小梅表面惊慌,眼底却快速闪过一抹得逞的坏笑。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以自杀来表示忠心,她刚才之所以作势自刎,就是为了试探冷墨,想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何。果不其然,他根本就舍不得她死,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她受伤!
冷墨和小梅是青梅竹马,他们俩素来对彼此了如指掌,方才,他何尝不知道她的试探心理?
然而,尽管心知肚明,但他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小梅伤害自己,只能出手救她,哪怕是让自己受伤,他也只能救她。
“别胡闹了,快走吧!”冷墨表情无奈,开口催促道。
他原本以为,在国恨家仇未报之前,他绝不会喜欢任何女子,那样的话,其实小梅也算是个不错的暖床丫鬟;谁料,君清婉突如其来地闯进他的心,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如果早知道会爱上君清婉,他之前绝不会跟小梅同房,自己给自己添麻烦!
如今,要让他抛弃小梅,似乎显得过于绝情;但若不抛弃小梅,清婉又怎么办?
冷墨进退两难,只能叹了一口长气,将陷入刀刃的受伤手掌拔/出来。刹那间,血流如注,染了一地触目惊心的鲜红。
“少爷,奴婢马上替您包扎!”见流了这么多血,小梅吓了一大跳,从袖中找出一方白丝帕,手忙脚乱地替冷墨止血。
“行了,不用管我,你走吧!”冷墨淡淡道,“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但以后你不准再做傻事,听到没有?”
看着冷墨鲜血淋漓的手掌,小梅虽然非常心疼,但心里同时也涌起一丝甜蜜。
冷墨少爷还是很在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