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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最后的胜者。
我明白今日之事,全是八爷党对江南之事的报复。可惜胤祥无辜替罪。不过胤祥的圈禁也断了四爷一条臂膀,从此后这段恩怨再也无法解开,终将愈演愈烈。
太子和十三被带走,人群逐渐散了,四爷看了我一眼,目光似是有所了然,我也没多留,匆忙离去。回到大厅一看,缤琦和弘旺已经睡了,被嬷嬷照料着,我问了奴才,得知胤祀和九爷、十爷、十四正在内厅。
我进去欲叫他出来,准备回家。刚走到偏门,便听十爷说:“这次可惜了,让老四给混过去了,不过老十三折进去了,也是他一大损失,重要的是太子下来了,这可是一大收获。”
九爷说:“我让人明明去请了老四的,老四这次逃脱地的有些蹊跷,我可听那太监说,当时老四正和语嫣在一起呢,更巧的是弘历那小子偏最近和她走那么近。”
十四急了:“你混说什么?语嫣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计划?再说她和老四从小就不和,断不会帮他。”
胤祀沉声道:“都给我闭嘴,男人之间的事,牵扯女人做什么?老四这次能逃过,是他命数好,下次不准再把语嫣牵扯进来。”
他这么一说,兄弟几人都不作声了,我说那太监看着眼熟,原来是胤塘的人。这几人这回布的局也着实狠点,竟想一网打尽,可未想到鱼过千层网,网网有漏鱼!我并不生气他们怀疑我,事实上我也确实做了,只要胤祀信任我就行了。我敲敲了门,十四开门,见是我,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
我对胤祀说:“两个孩子都睡了,早些回府吧!”
他微微点点头,其他几个人也都走开了,我们带着两个孩子默默地回家了。我想着他会问我四爷的事,没成想他一句也不提,这样也好,我也懒得解释,反正我的心他是明白的,这就够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夜色中的紫禁城,今晚,康熙怕是不能成眠了吧
第十二章 溪云初起日沉阁 山雨欲来风满楼
正文 第十二章 溪云初起日沉阁 山雨欲来风满楼
太子废后,八爷党似乎又成了众星捧月的对象,康熙冷眼旁观,不提立储之事。十三被圈禁后,康熙停其俸禄,原来热闹的十三王府也日渐冷清,我素知十三这个人向来不看重金钱,又生性豪爽大方,家里肯定没有什么积蓄,如今俸禄没了,府里一定过得十分清苦。
我从宫里出来时,良妃曾给我些首饰,我让小云把首饰当了,加上自己平日积攒的月钱,算算也有百辆银子,对于偌大的十三府,这点钱虽然是杯水车薪,却也能抵挡数日。我挑了一个胤祀出外办差的日子,让府里的马车载我去十三家。
到了十三家门口,却发现府门紧闭,府外竟还有些杂物,一幅萧瑟的样子,与往日的车水马龙大相径庭,我叹了口气,慨叹人情淡漠,轻轻扣门,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过来开门,见我站那,奇道:“姑娘找谁?”
我微笑:“麻烦小哥回去禀一声,我是八爷府上的,唤作语嫣,今日特地来拜访十三福晋。”
那男孩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进屋回禀去了。一会儿那男孩返回来,脸色已有恭敬之意,给我行了个礼,规矩地说道:“我们福晋让我回格格,说是这几日身子不好,不便见客,多谢格格的好意,改日福晋会登门拜会格格。”
我默然,看来她已经把我划到八爷党了,到是个有骨气的女人,只怕不会接受我的帮助,我想了一会,把装着钱财的包裹交给那男孩,轻声道:“那我就不打扰福晋了,只是这包东西是四爷让我代交十三福晋的,请十三福晋收下,我也好回了四爷。”
那男孩一听是四爷让送的东西,便没有推辞,收下了,我转身准备告辞,却看见身后站着一个一身浅蓝色衣服,身材清瘦的人,是四爷,我顿时有些尴尬,毕竟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打着他的名号过来的,却被他撞个正着,那男孩见到他赶忙请安,四爷用眼角扫了一眼那包裹,似是明了,对那男孩说:“你先去回福晋吧,我过会就进去。”那男孩应声后离去。只剩下我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四爷看我一眼,揶揄道:“爷的名号,你到用的顺溜。”继而又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我这先替十三弟谢过了,以后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十三弟这有我呢,只要有我一口饭吃,横竖不会让他府上的人饿着。”
我黯然地问:“还是见不到十三爷吗?”
四爷眉毛微蹙:“皇阿玛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话留得狠,谁也不敢松口,我想了好多法子也无济于事。”
我劝道:“十三爷性格开朗,定会自己开解自己的,四爷不必忧心。”
他看我一眼:“既是选择了方向,就站的稳些,你这样帮助这个,操心那个的,如何让被帮助被操心的人能记住你的立场。”
我一怔,是啊,没有人能摆脱党派的关系,独善其身,我也不能,我是八爷府上的人,为何还要总关心八爷的对头。我冷笑一声:“四爷教训的是,语嫣以后会摆正自己的位置。”说罢,转身离去。
他急急地说:“站住,我还说不得你了,我若真跟你划清界限,又怎么会让弘历跟你亲厚!罢了,你自己管好自己,老八的事你不要掺和,不管今后怎样,我想也不会有人难为你的。”
我觉得自己的眼泪不争气的要流出来了,却固执地不肯应声,头也不回的上马车了,走出很远,我转回头,还能看见他清瘦的身影,定立在那里。
回府后,发现胤祀已经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西洋人,约莫三十多岁,肤色较黑,面目和善,身材中等。
胤祀见我来,笑道:“你自己去哪了,也不带个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西洋的画师,这次专程来给宫中的娘娘们画像的。”
我随口搪塞了几句回他。我对外国人没什么好奇的,只是府上的其他人都争先恐后地观察着这个蓝眼睛、黄头发的人,我觉得这样有些没规矩,就把人都遣散了。跟那画师聊了几句,发现他中文说的极好,又看了一下他的作品,我不太懂西洋画,却见那画中的人和物仿佛都有了灵气,毫无死板之感,不由得也很是喜欢。
这时,弘旺拉着缤琦跑来了,这俩孩子定是来看外国人了,他俩好奇地围着那人看,还不时露出研究地神色,那人也似乎很喜欢这俩孩子,还不时跟他俩挤挤眼,逗得缤琦哈哈笑。不过,毕竟是孩子,一会他们俩就对这西洋人失去了兴趣,还不是一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而已,反过来,他们到对那西洋画师的工具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那画师也很有耐心地给他们展示各式颜色的油墨和画笔,并用这些颜色在纸上渲染出各种形状的物品,都十分逼真。看得两小家伙目瞪口呆,愣把这画笔当成了我给他们讲的童话故事里的,可以变很多东西的仙女棒。
给他们演示了一会后,画师就把笔交给他俩,鼓励他们自己去画,缤琦到是大方,接过笔就乱涂一气,弘旺起初有些羞涩,不敢接,在我的鼓励下也挑选了一支。两个孩子玩的不亦乐乎,好好的一张纸如今已被涂的面目全非,胤祀只是看着他们纵容地笑。
那画师给他们讲了些简单的画法,比如怎么勾勒形状,怎么渲染颜色,我也不知他们能不能听懂,可是一会功夫,缤琦就画出一个椭圆的黄色物体,还美其名曰叫作鸡蛋,我是看不出神似鸡蛋的样子,因为她还不懂把握墨的量,我只能看见一团黄色,到是那画师一个劲地夸这丫头有天赋。
我灵机一动,便跟胤祀说:“既是画师说这孩子有灵气,他们又喜欢这个,不如就让他们二人跟画师学学,也好陶冶性情。”
胤祀听完点点头:“如此甚好,省得两孩子就知道混玩。”
当日便草草地举行了拜师仪式,西洋人不注重这个,所以拜师的过程到是简单,两个人向画师奉上一杯茶,磕头完事。
此后那画师白天在宫里画像,晚上教弘旺和缤琪画画,我让画师顺便也教他们一些简单常用的外语。两孩子学的到是很用功,进步也快,不过几日,我看他们画的东西已能神似物品的模样了。康熙的身子已经越来越差,我不得不为这两个孩子做点打算,这几日据我观察,这西洋人到是个心地纯真,十分善良和热心的人。万一我们有什么不测,可以让他们跟着西洋人去国外学习去,不过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若想付诸实践,还要有一大笔的钱财给他们做生活的费用,确保他们衣食无忧。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也不便现在就开口找胤祀,总不跟能跟让他在风头正劲的时候给孩子找后路吧。想了想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比较好。
我进宫的时候,良妃说之前给娘家人置了块地,如今也没亲人了,就把地契给我了,我一直没当回事,也没告诉胤祀,只是这次需要用钱才想起这档子事,我想找人把这块地卖了也是笔不小的收入。算算我熟识的人大多是跟胤祀交好的兄弟,若找他们也就等于找胤祀了,左思右想还是四爷比较合适,可一想到去求他,又得看他那张臭脸,心里也不情愿,最后一狠心,这事宜早不宜迟,不能再拖了。
我备了点心,打着看弘历的名义去四爷府了。虽然四爷府挨着八爷府,我却没正式的拜访过,就是上次因为小石的事来找四爷理论,晕过去后住了一宿,也甚是匆忙,没有来得及打量。在一个奴才的带领下,我终于见到三百年后成为著名景点的雍和宫了!只是所见之处与现代的雍和宫竟截然不同,也是,三百年后的雍和宫里住的都是喇嘛,是个宗教圣地,而我如今所看见的毕竟是堂堂地雍王府。
这雍王府布置地十分素净,没有什么稀罕的花草和亭台楼阁,处处规矩,不过到是分外的洁净,这到符合四爷的个性。进了外厅,屋子的摆设也十分简洁,连个文人墨客的字画也没有,只是里厅供奉着一尊佛像。传闻四爷自十三被圈禁后,似乎已经看破红尘,终日理佛参禅,不问世事。我到认为此举不过是休养生息,迷惑世人罢了。
正四处观望时,四福晋来了,四福晋是那种天生带着贵气的女人,脸似银月,肤如凝脂,眼睛大大的,目光很和善,个子适中,身材微显丰腴,嘴角始终挂着一丝微笑,说实话,我对她的印象不错,一看就知道她是那种极为知道分寸又有涵养的女人,八福晋若跟她一比,就显得浅薄无知了。只是这四福晋命数不长,等到雍正即位没多久就仙逝了,最终弘历的娘成为皇后,自古红颜多薄命。
她见我直直地盯着她看,不由笑着说:“格格看什么呢?”
我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刚福晋过来,猛一看竟跟画中的人一样,不由得看痴了。”
四福晋听完,忙说:“瞧瞧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就是招人喜欢,难怪皇阿玛那么疼你。”
我微微一笑:“福晋过奖了,今个儿来一是有事求四爷帮忙,二来是拜访一下福晋,顺便看看弘历。”
四福晋说:“都是一家人,什么求不求的,你能来,不知道他有多高兴呢。”语气中竟有些失落。
我一惊,莫非她瞧出什么了?不过无所谓,反正清者自清,她见我不语,忙说:“只是弘历这孩子调皮,平日定没少麻烦格格。”
我回道:“弘历这孩子聪明懂事,跟我家缤琦,弘旺又很投缘,不碍事的。”
四福晋又说:“弘历这会子怕是在读书,要不你先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