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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轻依于一株粗高的翠竹间,视线深深圈锁向远处的厢房内,上官凝月紫色身影的北翼太子萧寒。听到了这…
淋漓盛泻尘世间,至深至浓爱意的幽歌;听到了这淋漓宣泄尘世间,至沉至凉悲痛的哀曲,心亦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狠狠的揉碎成了细屑。
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颗心情。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折一千对纸鹤,解一千颗心愿。梦醒后,情缘不再飘零?
难怪…上官凝月这两日来,不眠不休的折叠着一只只纤巧纸鹤,原来这一只只纤巧的纸鹤儿,竟然包含着一个美丽的许愿传说。
这一刻,向来都认为眼泪这种东西,与自己绝对无缘的北翼太子萧寒,微微泛红的眼眶,亦完全无法自控的彻底湿润了!
厢房内--
紫衣和青丝随风飞卷,绝色容颜间弥漫哀伤,被盈盈泪花模糊视线的上官凝月,玉眸怜瞅着轩辕焰血色尽失的脸,微颤樱唇内仍旧在悲唱着。
脑袋中不停的流转着,曾经一脸魅笑的轩辕焰,将她拥揽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深情万分说过的“月儿,拥有你的爱,死都值得了!”的话语。
上官凝月的一颗心,就仿佛炸碎成了千片万片,每一片都渺小如微尘般的,随着她指间绵绵飞泻出来的琵琶音,痛飘向了遥远的天际。
体内气血翻涌的上官凝月,葱指连续不断的撩拨着血琵琶细弦。
纵然白皙的指尖,已被血琵琶的细弦割破。鲜血顺着血琵琶的细弦,先是一滴一滴的坠落。接着…
简直汇集成了一条条的小溪,滑淌到了冰冷的地面间,在地面间聚成了一汪汪的“圆血池”,上官凝月依然没有停止撩拨血琵琶细弦的迹象。
厢房的大门外--
满脸泪痕的银狼和青豹,以及晶莹的泪花在双眸中,连绵不绝滚动的血鹫之王傻宝和小金貂球球,同时隐嗅到了厢房内有血腥气味弥漫。
--不好,主子受伤了!
心中齐齐惊吼的银狼、青豹、血鹫之王傻宝和小金貂球球,泪眸一个迅速的对望之后,集体恐骇的破门而入,试图阻止上官凝月继续撩拨血琵琶细弦的举动。
然而,当银狼几个刚刚踏入厢房的门槛,准备狂奔到上官凝月的面前,阻止上官凝月继续撩拨血琵琶细弦的一瞬间,有一个人…
速度比他们几个还要快的,身影宛如脱了弦的利箭似的,噌的一下闪电般破窗而入,站立在了上官凝月的面前。
破窗而入的人,乃北翼太子萧寒。
萧寒抵达了上官凝月面前的同时,左手握住了上官凝月撩弦的右手腕,令上官凝月流血的右手五指,脱离了血琵琶的细弦。
见此情形,泪眸再次迅速对望了一眼的银狼几个,嘎吱止步在了原地。
他们心中知道,破窗而入的北翼太子萧寒,对主子并无丝毫的恶意,北翼太子萧寒与他们几个一样,都想阻止主子继续的撩弦血琵琶细弦,导致指尖儿流血更严重。
用力握住上官凝月右手腕的萧寒,俊眸盯望着上官凝月血流不止的指尖,薄唇内溢出了淡淡的声音:“停下吧,你已经受伤了!”
落座在床头的上官凝月,脑袋倏地一个高抬,玉眸中虽然含着悲泪,可眼神却阴冷骇人的怒吼道:“给我滚出去!”
视线从上官凝月流血的指尖儿,缓移到上官凝月容颜间的萧寒,无视上官凝月阴冷骇人的眼神。
左手依然用力捏握着上官凝月的右手腕,右手食指戳点向了对面的床上,仿若已经沉睡了千万年般的轩辕焰,萧寒一字一句的道:“你将自己弄伤了,他就会醒过来么?”
“我再说一遍,滚出去!否则…”
右胳膊一个猛甩,挣脱萧寒手掌钳制的上官凝月,噌地一下从床间站起了身,令她那流血的右手五指,以迅雷之速掐向了萧寒的颈子,声音唳冷万分的道:“我会毫不留情拧断你的颈子!”
上官凝月流血的五指,虽然狠狠掐着萧寒的颈子,可萧寒此刻若催动浑厚的内力震脱,倒也并非完全不可能的。
不过,萧寒并没有准备震脱上官凝月的狠掐,他只是俊眸瞅望着上官凝月憔悴的容颜,薄唇中艰难的吐出了淡淡话语。
“轩辕焰目前还未真正命逝,只是陷入了昏迷。而以轩辕焰对你的深爱,我相信他…纵然处于昏迷的状态中,心依然能够感觉到你的存在。你若仍旧的选择自残,恐怕伤的是你的指尖,痛的是他的心!”
上官凝月又岂会不知,这一刻的萧寒,对自己并无任何的恶意,他只是想阻拦自己继续撩弦,导致指尖受伤更重。
因此,萧寒的淡淡话音落下,上官凝月将充满愤怒的五指,缓缓抽离了萧寒的颈子。
“这是我和焰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要么给我滚出去,要么就给我闭嘴,否则我绝不介意将你送上黄泉路!”
上官凝月冷冷的说完,怀抱着血琵琶,重新的落座在了床头。
已经第十四个夜晚了,还有明日短短的一天,焰的性命就回天乏术了。
可一直到目前位置,非但她体内的灵力,无法成功的突破极限,就连天机老人的下落,亦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
她伤,焰会心痛?
若是她的伤,能让不省人事的焰,心痛的从昏迷状态中苏醒了过来。那么,即便她再伤上一百倍,又如何呢?
脑袋扭转,眼神中的阴唳气息褪去,一双含泪的玉眸,重新染上万般柔情的上官凝月,怜爱的望向了床上的轩辕焰,受伤流血的右手五指…
再一次用力无比的,撩抚起了血琵琶的细弦,樱唇中继续浅唱起了调子虽婉柔万分,却足以令人肝肠寸断的幽歌。
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 。
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颗心情。
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
夜难眠,往事忽隐忽现;心在痛,对你越陷越深。
折一千对纸鹤,解一千颗心愿。
梦醒后,情缘不再飘零!
我的心,不后悔,折折叠叠都是为了你。
我的泪,流不尽,纠缠在梦里夜里的负累。千纸鹤,千颗心,在风里飞!千纸鹤,千份情,在风里飞……
幽歌的哀柔流转中,上官凝月不仅仅指尖内的鲜血,绵绵不绝的流淌着。体内气血猛烈翻涌的她,樱唇间亦缓缓滑落下了凄艳的鲜血。
瞅见上官凝月樱唇内滑落的鲜血,顺着上官凝月白皙的颈子流淌,弥漫在了她的紫色衣领间,宛如形成了一朵朵刺目妖娆的地狱幽灵花。
不忍目睹的北翼太子萧寒,以及对面身躯僵硬杵立的银狼、青豹、血鹫之王傻宝和小金貂球球,全都默默的扭转过了身去。
而就在萧寒几个扭转过身的一瞬间--
上官凝月额间的那一朵血莲花印记,妖红颜色却渐渐的加深了起来,不仅妖红颜色渐渐加深了起来,其中似乎还若隐若现的,流泻出了一抹七彩的光芒。
“噗--”
弥漫悲痛的琵琶音,与缱绻深情的幽歌,突然间停止了。
感觉灵魂碎飞的上官凝月,樱唇内猛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怀中抱揽的血琵琶滑落,“咚”的一声重砸在了冰冷的地面间。
血琵琶坠摔到冰冷地面间的同时,大脑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漆黑的上官凝月,身躯亦朝着前方一倾,整个人摔坠到了冰冷的地面间。
听到声响的银狼、青豹、血鹫之王傻宝和小金貂球球,立刻掉转过了身躯。
“主子--”
见到上官凝月昏死在了冰冷的地面间,唇中骇叫的银狼、青豹、血鹫之王傻宝和小金貂球球,当即齐齐狂奔向了上官凝月。
“上官凝月--”
同样掉转过了身躯,距离上官凝月昏死的位置,比任何人都要接近的北翼太子萧寒,唇中惊叫出声的同时,亦迅速无比的蹲下了身躯,想要将上官凝月从冰冷地面间抱起。
然而--
就在银狼、青豹、血鹫之王傻宝以及小金貂球球,刚刚狂奔到上官凝月的面前,迅速蹲下来的北翼太子萧寒,双手刚刚碰触到上官凝月身躯的一瞬间。
一道斑斓妖艳到令人睁不开眼,宛如彩虹一样的绚丽光芒,从上官凝月额间的那一朵血莲花印记内,闪电般的飞射而出。
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光芒,完美融合成一道绚丽万分的彩虹,从上官凝月额间的血莲花印记内,闪电般卷射出来的刹那间--
整间厢房一阵剧烈的震颤摇晃,抵达了上官凝月面前的萧寒、银狼、青豹,以及血鹫之王傻宝和小金貂球球,身躯全部朝后旋飞了去。
全身仿佛被大山压扁过了一般,疼的眼冒金星的萧寒、银狼、青豹,以及血鹫之王傻宝和小金貂球球,身躯重重摔坠到了冰冷的地面间,唇中连喷出了好几口凄艳的鲜血。
好不容易祛除掉眼前飞速旋转的万点金星,缓缓回过神来的萧寒、银狼、青豹、血鹫之王傻宝以及小金貂球球…
弥漫起难以置信色泽的双眸,齐唰唰呆望向了昏倒于地面间的上官凝月,额间那一朵栩栩如生的血莲花印记。
上官凝月额间的血莲花印记内,盛释出来的那一道七彩绚丽光芒,形成了一圈七彩的圆环,包裹住了昏迷躺于地面间的上官凝月,令上官凝月美的近乎妖邪。
与此同时--
上官凝月的旁边两米处,同样落躺于地面间的血琵琶,那沾染了上官凝月鲜血的琵琶细弦,亦绽放出了无数道七彩光芒。
血琵琶绽放出的无数道彩芒,与上官凝月额间血莲花印记内,卷射出来的七彩绚芒,一个闪电般的交缠融合后,形成了一条彩龙的形状。
噌的一声响,形成了一条彩龙形状的光芒,贯穿了紫色琉璃瓦盖成的坚硬厢房屋檐,飞冲上了深蓝无垠的天空。
深蓝无垠的天空中,原本皎洁明亮的一轮弯月,以及无数颗璀璨闪耀的星星,刹那之间仿佛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皎洁弯月和璀璨繁星并非不见了,它们只是被一望无垠的天幕间,迅速蔓延开的七彩绚丽光芒,彻彻底底的遮掩住了。
瞬间的工夫,非但整个无垠的天空,宛若披上了一层彩光流转的艳纱,大地万物亦同样的,仿若披上了一层彩光流转的艳纱。
见到此情此景,身躯化成了一团黑烟,悄无声息的藏避于厢房窗户外,某一隐蔽角落处的天机老人。
心中原本弥漫的哀伤悲痛阴霾,顿时之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喜极而泣的激动情绪。
--他的宝贝徒儿有救了,他的宝贝徒儿性命无碍了!
谢天谢地,谢花谢草,谢风谢树,特别要谢谢他的宝贝徒媳,他的宝贝徒媳实在是太伟大了,太太太伟大了!
扫视着仿若披上一层彩光流转艳纱的夜空,心中激动万分的天机老人…
若不是担心会被厢房内的人,警觉发现了自己的存在,简直都想令自己那化成一团黑烟的身躯,在半空中狂乐的飘过来飘过去。
彩光流转的艳纱,在天空中逗留的时间并不长。
若用秒来计算的,顶多不过十秒,彩光流转的艳纱便化成了一场缤纷彩雨,从天倾盆而泻,洒落在了大地间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