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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逸风这一边,刚刚自我诬陷完。
另外的一把雕花椅间,怀搂二宝宝的无痕,清逸如仙的形象一去不复返,一张秀颜间尽是哀怨的表情。
“救命啊!月儿、焰,快瞧一瞧你们家的睡儿啦,她明明知道我有洁癖的,居然还用油条洗我的颈子。”
贪睡成癖的二宝宝,原本是窝在无痕怀中,“吧唧吧唧”吃油条的。
只是--
油条才吃了不到一半,睡意又一次来袭的二宝宝,将剩余的半根油条含在粉唇间,脑袋朝着无痕的肩头一枕,便瞬间进入了梦乡。
小脑袋朝着无痕的肩头一枕,二宝宝嫩嫩粉唇间所含着的,半根油条的另外一头,正好抵在了无痕的颈子间。
二宝宝的小脑袋微微一动,油条自然也随之微微一动。油条微微一动,无痕颈子间的油,便跟着增加了不少。
右半边颈子,被油条的油连续“洗刷”着,这让一向洁癖严重的无痕,岂能不抓狂,抓狂到好想号啕大哭呢?
看都不看无痕一眼,往爱妻的如樱红唇中,夹送了一块嫩脆可口的甜酱黄瓜,轩辕焰教给了无痕一法子。
“油条被睡儿含在嘴间,你若不想油条的油,弄脏了干净的颈子,双手往前一伸,将我家睡儿丢到地上就是了!”
--香香入梦的睡儿,甜美的犹如小天使。
他这个做叔叔的,疼爱睡儿都来不及呢,哪里舍得将她丢到地上?这个臭焰,分明就是笃定他不舍得丢嘛!
原本哀怨的眼神,立马转成了怒怒的眼神。
怒怒的瞪着轩辕焰,无痕“咬牙切齿”的问道:“月儿,如果我用眼神瞪死焰,你会一掌拍死我么?”
咬碎甜酱黄瓜,滑入了喉颈。
上官凝月俯首,舀起一勺莲子粥,声音魅笑缱绻的回道:“不会一掌拍死你,我会以眼还眼,也用眼神瞪死你!”
--绝交!
回到龙耀皇朝之后,一定跟这两口子绝交!
怒怒的“发誓”完,不爽的瞪了一瞪旁若无人,吃个早饭都尽显无间情态的两口子,无痕低垂下了脑袋。
脑袋低垂下的一刹那间,无痕看向二宝宝的眼神,立即从原先的怒气冲天,转变成了宠溺十足的柔和。
右胳膊继续圈搂着二宝宝童躯,左胳膊则小心翼翼抽离了二宝宝童躯。
左手伸向了二宝宝唇边,动作极为轻缓的,抽出二宝宝所含的半根油条,无痕将油条塞入了自己唇中。
颈子虽摆脱了油条的“洗刷”,可咀嚼完油条的无痕,却发现自己的左手五指,沾染了满满的油腻。
欲找东西擦拭油手,又担心抱着二宝宝走动之时,会惊醒入梦香甜的二宝宝。
于是,从骨子里疼爱二宝宝,不想惊醒二宝宝的无痕,无奈的一笑,为二宝宝自毁多年的严重洁癖。
无痕做了什么?
无痕的脑袋倏地一垂,将自己沾染了油腻的左手,放在了纯白胜雪的衣摆间,来来回回的擦拭了起来。
直到将油腻擦拭干净,无痕的左手这才返回了二宝宝童躯,秀眸漾满宠溺笑意的,双手搂抱住了入梦甜美的二宝宝。
无痕的旁边,瞧瞅着自己的宝贝三徒孙,不停的绕着一排排盆栽转圈儿,兴致盎然的剪繁枝修茂叶。
天机老人眨了一眨眸子,端着一杯茶走了过去,跟在三宝宝后面转着圈:“怒儿,茶水很香耶,要不要喝一口?”
银色长剪倏地一挥,“咔嚓”剪断一条细枝,三宝宝头也不抬的回道:“怒儿不喝茶,怒儿要修剪枝叶!”
“那……你娘亲和爹爹吃的烧卖很香耶,要不要天机爷爷给你拿一个呢?”
天机老人一脸的讨好笑意,惹来的却是三宝宝怒怒一瞪。
“天机爷爷,您要是觉得无聊,就去找大哥、二姐或者小妹说话,别缠着怒儿说话,会影响怒儿修剪枝叶的。”
“好好好,天机爷爷不缠着怒儿说话了,但是……”
嘴角抽了一抽,天机老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天机爷爷找其他徒孙说话之前,怒儿可否告诉天机爷爷,你为何要修剪枝叶啊?”
银色的长剪又是一挥,“咔嚓”剪飞了三片绿叶,三宝宝回道:“怒儿喜欢漂亮的东西,这些枝叶长的太丑了,修一修才漂亮!”
--问题是,那个啥……
咳咳咳,怒儿啊,这一株株枝繁叶茂的小绿树,都快被你修剪成光秃秃的树了!
难不成,在你的眼中和心中,光秃秃的树才叫漂亮么?
后脊梁骨凉风卷卷,额头间几滴冷汗坠落,情绪无比凌乱的天机老人,从头到脚抽搐的远离了三宝宝。
找谁聊天呢?
笑儿?不能找笑儿,笑儿会拔光他身上的鸡毛!
睡儿?也不能找睡儿!睡儿整个就一睡神,除了睡觉还是睡觉,若是找她聊天,估计自己也会睡着的!
对咯,找冰儿!
蹲在了长长的矮几处,笑望着埋头研究毒药丸的小宝宝,天机老人歪头道:“冰儿,茶水很香耶,要不要喝一口?”
“不!”
“那……你娘亲和爹爹吃的烧卖很香耶,要不要天机爷爷给你拿一个呢?”
“不!”
“冰儿啊,告诉天机爷爷,你为何一直盯瞅着毒药丸呢?”
“玩!”
--玩?
你玩毒药丸了么?你没有玩啊!你只是脑袋低垂着,宛如盯望灭家仇人似的,盯望一颗颗毒药丸啊?
好吧,你说了算!
如果你认为冰脸冷眼的盯望着毒药丸,便是在玩耍毒药丸,那我就当它是一种别出心裁的玩法吧!
“那么……冰儿徒孙啊,天机爷爷陪你一起盯着毒药丸,哦不,是陪你一起玩耍毒药丸,可好呢?”
“不!”
三徒孙怒儿忙着修剪繁枝,不肯跟自己聊天。
小徒孙冰儿倒是肯跟自己聊天呢,可是,小徒孙这永远只有一个字的回答,聊了与不聊又有何区别呢?
如同一只打了败仗的公鸡,彻底败给自己徒孙的天机老人,垂头丧气的返回座位间,独自把玩起了自己的麻花辫子。
天机老人返回座位不久--
厚葬了被南宫烈索取性命,二十几名长老血染尸首的南宫雪衣,与圣帝南宫傲日踏入进了膳厅之内。
人参榕,根部形似人参。
人参榕树干的姿态,则犹如一个瞭望远方的人,其枝美、根美、叶美的幽雅韵味,令人观之妙趣横生。
只是……
踏入膳厅的南宫傲日,额头黑线冒冒的望向了某一处。
那儿,三宝宝正挥舞着银色长剪,绕着人参榕盆栽转着圈儿,将南宫傲日心爱的人参榕,修剪的枝断叶残呢。
--咳,怒儿跟人参榕有仇么?
一颗心抽抽的嘀咕完,南宫傲日移步到了餐桌前,启唇道:“月儿、焰,人已召齐,宝宝们可以出发,解除灵宫千年的痛劫与死劫了!”
南宫傲日的话音落下,上官凝月夫妻俩亦刚好享用完早餐。
站起身,移步到了小宝宝的身侧,上官凝月柔声的道:“冰儿,药丸娘亲先收了,稍后再琢磨可好?”
瞅见小宝宝点了一点头,上官凝月的掌心朝着矮几间一扫,将所有毒药丸收入了袖筒内,然后牵拉起了小宝宝的手。
至于轩辕焰,则移动到了三宝宝身侧,眼角微抽的道:“怒儿啊,这树都快被你修成枯木了,你的长剪也该放下了吧?”
长剪朝着地上一丢,三宝宝小手叉腰,仰头望向轩辕焰,怒怒的道:“爹,人家的一番心血,你怎能如此贬损呢?”
“好好好,爹错了。”
将三宝宝的小手一拉,轩辕焰违心的赞美道:“怒儿修剪的功夫可真是登峰造极,瞧瞧这一排排树修的多美啊,简直美到了无语形容!”
轩辕焰的后方--
一群从楠木雕花椅间站起了身,脑袋同时低垂的人,心中憋笑的暗暗语道:是啊,是啊,的确无语形容!
人家是长枝短截、密枝疏剪,以保持树姿的秀雅美韵,他倒是好,直接将可怜的绿树修剪成了光秃子。
三宝宝的小脑袋一仰,骄傲的“哼哼”声中,众人或勾肩、或搭背的撤离了膳厅,去往了灵宫的外岛……
灵宫的人,加起来五万多一点。
而灵宫的内岛,千百年以来一直为护法,以及护法之上的人居住地。
因此,内岛的人数大约三千,剩余的四万多灵宫人,皆住在内岛的外围,比内岛大上十几倍的外岛。
三千人去往外岛,肯定要比四万多的人,进入内岛方便很多。
所以,为了化解灵力的背后,那带来的剧痛之灾、死劫之祸,南宫傲日已将灵宫所有的人,齐聚在了外岛上。
外岛--
灿烂金辉的萦绕下,两座呈拱形、绿意弥漫的雅致竹桥之间,是一片白色鹅卵石铺垫成的宽阔空地。
空地上,五万灵宫人列成横排,正在默等着上官凝月等人的到来。
灵宫千年来隐瞒的秘密,五万灵宫人如今皆得知。但,暖风柔柔的吹拂间,五万灵宫人的脸上,并无一丝一毫的惊慌。
因为,他们已从圣帝口中知道,剧痛之灾以及死劫之祸,圣主之女上官凝月的四个宝宝,将会运转神玉能量彻底化解。
两刻钟过后--
衣摆随风缓飘的上官凝月等人,穿过了其中一座竹桥,抵达了白色鹅卵石铺垫的宽阔空地。
轩辕焰、天机老人、无痕等一众非灵力者,自然无须加入庞大的队伍中,他们抱臂耸立在了一旁。
待到上官凝月、南宫傲日与南宫雪衣三人,站在了庞大队伍的最前端之后,四个宝宝于庞大队伍的对面,列成了一横排。
掌心对向了碧空,宝宝们全身金芒流转。
令日辉黯淡失光的金芒,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儿扩散,彻底笼罩住了宝宝们的对面,所有灵力者的身躯。
金芒入体,犹如暖暖的春风,洗涤着灵力者的肺腑……
半盏茶的工夫过后--
金芒缩小,撤离了灵力者身躯,卷回了宝宝们的掌心内。
剧痛之灾与死劫之祸刚化解,放下掌心的三宝宝轩辕睡儿,便立刻飞奔到了轩辕焰面前,声甜调软的道:“爹爹抱抱!”
嘴角一抽,双臂张开的轩辕焰,知道他的三女儿又要睡了。
果不其然,轩辕焰刚抱住三宝宝,将轩辕焰胸膛当暖床,将轩辕焰肩头当暖枕的三宝宝,以最快速度进入了梦乡。
除了南宫傲日和南宫雪衣二人,五万剧痛之灾已除,死劫之祸已解的灵力者,则是齐唰唰的单膝跪地。
五万灵力者腰一个深弯,脑袋一个敬垂,对上官凝月和另外的三个宝宝,献上了灵宫最高的叩谢之礼。
待到五万灵力者叩谢完毕,陆续撤离了宽阔空地。
上官凝月拉住了南宫傲日的双手,柔声问道:“外公,月儿让您多备的一条出海之船,是否已经备好?”
“备是备好了!只是……”
眼睑低垂,南宫傲日抿了一抿唇,轻声的语道:“月儿,还是多留一段日子吧?外公真的舍不得你走!”
虽然轩辕焰并没有说,可上官凝月却清楚的知道,轩辕焰母妃的怪病,只要一日未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