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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的冲动,那就足够了。”
“丫头,你比我那徒弟通透多了,就是爬上他的床这点不大可取,到底你是个姑娘家,要知廉耻。” 聂云眉眼一挑,语气带了几分劝诫的意味
“我没有啊……”她只是坐在床边而已吗……说起这事,裴洛蝶心里有点委屈,但事实放在眼前,她解释再多,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狡辩。她沉淀了一下心情,扯开话题,道:“不说这个了,我想知道,你到底和我师傅有什么瓜葛,还有那林子的墓……梦然,是你的妻子吧?”
聂云身子一震,好像被什么触到了似得,表情变得黯然。
“大叔?”疑问本就在裴洛蝶心中已积聚了不少,而这些问号的源头,统统指向了她眼前这个男人。其实她真的不想参合他们的陈年旧事恩怨情仇,她只是不幸,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好像搅进了这个局里。见他神态如此,裴洛蝶觉得自己抓到了重点,狐疑又期待地看着他。
这时,萧隽书也端着姜汤回来了。他进门便看到聂云的神情不自然,却未出言先询问,只将姜汤端到裴洛蝶面前,低声道:“先喝了吧。”
裴洛蝶点点头,顺手接了过来,用舌头先试了试汤的温度,然后一饮而尽,眼睛却一直锁定在聂云的身上。
萧隽书见碗已见底,便舒展了表情坐到她身旁,对聂云开口道:“师傅,有话但说无妨。”
聂云抿唇。他的徒弟有时候就是太会察言观色了。
要他陈述过去,便是和自揭伤疤无异,纵然是他,也做不到如此坦然。然而现在发生的事确与他的过去多少有着联系,他又如何能三缄其口?
他苦笑了一下,无奈地回道:“正如你看到的,梦然的本名是薛梦然,是我的夫人,而你的师傅,曾经是我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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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
空气中弥漫着嫩叶的馨香,树枝随着微风轻摆摇曳,雨珠划过叶片缓缓滴落,最终与泥土融合,归于大地。
这一年的春天,好似和往年没什么不同,
他穿着褐色褚衣站在碑前,静静看着眼前的孤坟
“梦然。我又来看你了。”
时间在墓碑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那隽秀的字终究敌不过岁月的洗礼,在饱经风霜之后,渐渐模糊了形状。
当年他亲手将她葬于此处,亲手在碑上刻上她的名字。
原来一转眼,已经过了十几年。
“梦然,再过几日,少庭和芊芊就该办喜事了。”他说。
“还有,书儿也遇上了喜欢的人。”他微笑,一手拂过湿冷的墓碑。“那个女子,很像你。一样的活泼,一样的直白。”
语毕,他收起笑容。
沉默了片刻,才又道:“可始终会有些怕,怕书儿最后会和我一样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因为那个女子,是盈儿的徒弟……”
提起那个人,往事便不受控地浮现在前,历历在目。
他常想,如果当时只娶了梦然一人,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结局……?答案是肯定的,因为那样的话,他就不会遇上他所爱的薛梦然。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许是因为听到了盈儿的消息吧。”他轻声道。
他恨过那个叫盈儿的女子,恨她将他的挚爱生生夺去,却在知道真相之后对她再难怀恨意,因为是盈儿将另一个梦然带到了他的身边,让他真正明白了情爱为何物。
他不会忘记,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即使一切看起来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她的话语,她的表情,一举一动依然尽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你别碰我,我不是你妻子。
——聂云,盈儿有了身孕,你多去看看她,别把时间耗在我身上。
——或者你可以教我武功?
——聂云,我发现我好像对你有点感觉了。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接受我的男人拥有两个女人,即使我对你有情。
回忆终了。
“盈儿她……”他蹲身下来,用手擦拭着墓碑上的水渍。“该是要寻我做个了断吧。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求她,让她把我送到你身边去。”
聂云摩挲着碑上的字,目光沉静。
“梦然,你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歹开了窍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的时候突然多了很多点击(对我来说很多了),自己吓了一跳,搜了一圈没看到这文有啥曝光率,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又看到很多BSer在纠结数据什么的,顿时觉得我满足度好低啊= =
其实,这文算是典型的扑街吧,或许连扑街都算不上,基本就是死在那里的。
论点击,这文是渣渣,全部加起来1000不到。
论收藏,这文依然是渣渣,十几个收藏好几个是我自己投文投来的。
论勤奋度,我更是渣渣,3;4天一更,好像很磨练人意志= =(你还有脸说)
恩,以上都是废话。
重点是,对不起,我废柴,写不好,也更不快,总之谢谢你们能看。
翌日,裴洛蝶独自上了街。
她的确有点无聊到了,此刻与她而言危机意识什么都是浮云,不过她是真不信那奇影帮的人能光天化日之下再来一次绑人的行动。
原本是有拖着萧隽书出来逛逛的心,可看他一直在和聂云忙乎着什么,便也识相地不去打扰。
而殷芊芊到底不像她这么经得起折腾,淋了一场雨便感了风寒,即使不严重,也还是被香儿还有陈少庭给固定在了在床上,休养生息。
如此一来,她也不知道能再找谁作陪,便只得一个人出来晃悠。
陈家堡是个更像城市的地方,中心楼阁林立,市集沿途而设,人头攒动,比之灵郡更多了几份热闹。
这般场景大概就像是现代的夜市吧。
然而,虽然打着逛街的名头,她却未倾尽心思在繁华的集市上。
昨日聂云的一番话一直充斥在脑海里,起先也多少有震惊,而后又觉得这事合乎情理,至少让她确认了苑主和聂云的关系不一般,苑主也不算是无缘无故发配她来勾搭崇山门的人。
可,聂云只陈述了一个客观存在过的事实,却没有讲清楚这其中的故事。
苑主为何那么直接的派她来?难道不会想到她就直接一走了之,消失于人海?还有苑主究竟在炼什么药?这药与聂云又有什么关系?
有很多疑惑依然没有得解。
“哎……”裴洛蝶微微一叹。
还是别去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恍惚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摊贩聚集的集市中央。
“姑娘啊!快来看看我家的珠钗,又精致又便宜,买几个戴戴吧!”一个售卖的中年妇人对她吆喝道。
珠钗?她好像从来没有戴过这种东西。平日里绑个头发都有些困难,别说带什么饰品了。
她本想继续前行,不想却被妇人拦住了路。她不自觉地朝摊子看了两眼,多少起了些好奇心,便也在她的摊位前停了下来。
“姑娘啊,别觉得我们这摊子上的东西不如那宝斋,瞧瞧着做工,多精细,用玉石用料也是考究的,姑娘看看。”妇人看招揽到了客人,这股推销劲便一发不可收拾。她一手拉着裴洛蝶,一手拿起一根钗,谄媚地说道:“姑娘你看这钗多适合你啊!”
裴洛蝶颤巍巍道:“那个啥……其实……我看不来的。”
“哎,姑娘可别这么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弄些首饰打点打点自己岂不可惜,这钗子在姑娘头上可像是生了辉发了亮,别提多美了。” 妇人不死心,说着,把一根钗子塞进她的发髻,又把铜镜举到她面前,道“姑娘,你看看。”
裴洛蝶有些为难,她只是想随便看看而已,并不喜欢这妇人这么朝她推销东西,可是既然人家都这么热情了,她也不好不留人情面。
裴洛蝶瞧她一眼,遂配合地俯下身,看向那面铜镜。
蝴蝶。
铜镜里映射出秀气可人的自己,梳地有些松散的髻上有一只蝴蝶模样的钗,点缀着她单调且毫无装饰的一头青丝。
她愣了愣,旋即莞尔一笑。
兴许这是种缘分吧。
她把头转了个角度,又看了看那钗子的样式,不知为何也越看越顺眼,于是抬头咧开了嘴道:“嗯,那就……”
“买下吧。”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裴洛蝶环顾四周,在身侧发现了人,只见他掏出几枚铜钱朝妇人问道:“请问这钗多少钱?”
“哎哟,姑娘,你这一戴上,人公子都忍不住瞧上了眼,30文多谢。”妇人接下铜钱,掩面笑了,嘴上还不忘调笑她两几句。
裴洛蝶无言以对。
如此言情小说的桥段居然真的在她身上重现了。她咽了口口水,讷讷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
“我见你不在庄里,问了仆役说你出了门,便来找你……别摘,就戴着它吧。”他语音渐消,神色略显慌张。
裴洛蝶原本想把头上的钗拿下,听他这么说,便立刻放下了手,薄唇微微翘起,眉目间也可见几分情动。她轻哼了一声。“嗯。”
萧隽书被她一笑又失了神。他不过见那钗很衬她,便想帮她买下……哎,可真是唐突!也不知道她是喜还是不喜。
想到这,他突然支支吾吾道:“裴姑娘,不怪我如此冒昧吧……”
“……”白痴。
“裴姑娘?”见她咬着唇不说话,萧隽书心里很是紧张。
裴洛蝶有些无语,暗想,这个人的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可她在心里嘀咕了片刻,却也释然:也是,不在这种奇怪的点上纠结的人就不是萧隽书了。
她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钗,脸蛋泛着朱丹色的润泽,又笑起来,“能不能陪我逛逛?”
萧隽书张张唇,又很快合上,表情柔和地答道:“嗯。”
“那走吧。”语毕,她顺势抓起了他的手。
柔嫩的纤手再次主动覆上,那软软的触感仿佛一阵轻弹,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个弦,挑起了令人悸动的旋律。
他本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徒然加快,在胸腔中拼命涌动着。
砰砰砰,心跳猛烈地起伏,那声音几乎响到了耳畔,他顶着微烫的脸颊叹气,为何总是被她的一举一动弄地把持不住自己。
呆愣间,自己已经被她拽出了几步。他的眸子里映照出她的背影,娇小的,俏皮的,抬眼看去,便是她清秀的侧颜,让他怎么也看不够。
看着看着,他不禁暗想,这样被她拉着走总是不好,他一个大男人,哪有让姑娘家主动的道理?
他稍稍扯住了她,道:“裴姑娘。”
“嗯?”
他不言,轻轻摇了摇头,将笑容停驻在脸上,眼中的温柔一览无余。他将手反握,把柔荑包覆在了掌心,让那微凉的皮肤紧贴在手心里,随即道:“没事,走吧。”
闻声,裴洛蝶一时莫名,却在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时倏地明白了过来。
霎时,犹如冲上云霄一般的狂喜。
她不由露出微笑,很自然地没有去提他眼下的动作,即便听起来有点恶心,不过她还是悟出了几份“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味道。
二人就这般慢慢走着。
说是逛,便真的只是随便逛逛,裴洛蝶对那些小玩意儿虽觉得新鲜,却没有买下他们的想法。
大概是那种发自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