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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
她捏住她的下巴,缓缓将药灌进了她的嘴里。
药汁顺着咽喉滑进了身体里,温热扩散至每一处,与鲜血相融。
眼前的人影渐渐成了虚像,模糊在视线前,连同她的意识一起消散开来,终至不见。
她缓缓闭上双眸,带着残存的留恋。
萧隽书……
……
“要怪,就怪你和那贱人如此相像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言:你若不死,你男人一辈子跨不过那道坎(坎你妹
☆、人鬼情未了还是闪边吧
当她再次睁眼之时,一切已然变了样。
身处一个破旧的屋子,既不是封影阁的格局,也不若陈家庄的摆设,是她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一个地方。
“我怎么在……”还没问出口,她便发现情形有异。隔着几步路看去,萧隽书静默地坐在床边,而床榻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伤痕累累的自己。
……
那现在的她算是什么?
裴洛蝶茫然地抬起手。
透明的?
脚下一片空落,无法踏实。而她飘在半空中,轻地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
她猛然想到了一个名词:灵魂。
“聂云,你和你徒弟还真是前赴后继啊,喜欢上的姑娘都是这么独特。”
“老不死,别废话,这回到底有没有希望?”
“还是那句话,一切看她的造化。你应该知道定魂术成功的条件。”
房间的另一处,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在和聂云对着话,来来回回,不知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方才她已被苑主灌下毒药。
她思忖片刻,便也明白了几分,兴许这所谓的定魂术就是他们救她的法子,因为原本,她在刚才就应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苑主的笑容连同那句遗落的狠话一起,似乎还在她脑海徘徊。
面临如此境地,她心中多少感伤。穿越至今,事件接踵而至,本打算慢慢解开疑团,却没想到差点命丧黄泉。
不,不是差点,而是已经。
她稍稍一动,让浮着的身子飘向了萧隽书的方向。
飞至床边。眼前的他凝视着床榻上的“自己”,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一袭黑衣在身,衣上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像是与人交战过后的狼狈。
“萧隽书,你看得见我吗?”裴洛蝶尝试着唤他。
对方不回答,似乎连呼吸声都隐没在了空气里。
果然……果然她是个没有实体的灵魂。
聂云看了自己徒弟一眼,不禁一声叹息。
历史还是他的面前重演了,即便他是那么地想要阻止悲剧的发生。
曾几何时自己也像萧隽书这般,守着另一个不省人事的女子,静待她醒来回应他的一份情……可他最后等来的,却是一具再也不会动弹的躯壳。
“她的魂魄就在这里。”从中年男子拿着一个四方的盘,朝各个方向放置了一会儿,突然如是说。
二人皆是一怔。
萧隽书抬起头,表情惊异又带着期许。
“就在这里?”聂云有些难以置信。
中年男子点头,“不错,看来她确实还有留恋,不像薛梦然……哎……试着对她说说话吧,她留下来的愿望越强,醒来的可能性便也越大。”
聂云神情复杂。他复又将视线放至床榻前,若有所思地望着二人。
当初梦然对他没有爱的执念,最后才会魂魄俱灭,没有给他留下一丝的机会。而他们,却已是情到浓时,两心互许。
上天没有眷顾他,不代表不会眷顾眼前的两人。
聂云驻足了一会儿,便对中年男子道:“我们出去,让书儿陪着她吧。”
说罢,二人便出了房间。
门被轻轻地掩上。
听完他们之间的谈话,裴洛蝶心中难以平静,联想起聂云之前的言行,她便顿悟了这其中的原委。
他一直说自己和一个人很像,原来那个人就是薛梦然,只不过因为相像,她就被牵扯进他们三人间的恩怨情仇,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牺牲品。
很多事串联起来,叫她一下子无所适从,但这些她现在也已无暇去顾及。如今的她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是夜,云雾缭绕,无星亦无月。
萧隽书见他们离开,便搬起裴洛蝶的身子,将她翻了过来。
斑驳的红印落在皙白的肌肤上,一道道伤痕无比清晰。
他咬唇。
“裴姑娘,会有点疼,忍着点。”他拿着药,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起来。
裴洛蝶呆在一旁有些好笑。
笨蛋,我感觉不到啊。
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他的轻柔的动作。
她就这样悬浮在半空中,静静看着他细心料理着自己伤口,然而愈是见他温柔,胸口愈是难受。
她想回去,想回去面对他。可她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能回到那具躯壳。
萧隽书为她伤口上完了药,便取来干净的衣裳为她裹上,放平,盖被,如同她仅仅只是睡着了而已。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裴洛蝶好奇地凑近他。“在想什么呢?”
“对不起。”便在这时,他开口道。
闻言,裴洛蝶微微发懵,难道他是听到了?她暗自摇头,怎么会呢……她用手描绘出他脸的轮廓,傻笑道:“别皱眉啊,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去而已。”
萧隽书停了片刻,缓缓执起她的手。
如果不是他的疏忽,一切又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明知封影阁危机四伏,明知她身上中了毒,却还是……
当片体鳞伤的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的心犹如被撕裂了一般,痛到让他窒息。
他冲过去将她搂在怀里,用温热的身躯紧紧圈住她。可她没有丝毫回应,只有那丧失温度的肌肤让他觉得冰寒刺骨。
她死了吗?
不会的……他不相信!
“她的灵魂不属于这里,现在因为摄魂散的作用而灵魂出窍,所以还没有死,倘若在两日之内不能将魂魄复归到身体之上,那……那或许就会魂飞魄散吧。”
他愕然。
原来她的与众不同与出生无关,是因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一时之间,他眼前有无数个她闪现。笑容洋溢的她,沉着思量的她,因小事而置气的她,狡黠作弄别人的她,偶尔冲动又可爱的她,对自己撒娇的她……
寥寥数日,他已情陷深处。往日种种,一遍遍循环往复,只为让自己意识到,他不愿,不愿就此失去眼前的女子。
他将她的手包覆在双掌之内,紧紧握住。
“先前,我并不知对你的情愫是何种感觉,只知我在乎你,在乎到自己都看不透的程度。”
“我曾以为那是因为你于我有救命之恩,可……恩情怎么可能将你如此牵挂?”
说到此处,他突然浅浅的笑了,眼里是如水般的柔情,甚至淹没掉了哀伤。
“有件事,要对裴姑娘说,开书斋的重山门弟子便是我,姑娘不会怪我欺瞒吧……?即使要怪也无妨。只要你愿意在我的世界里留下来,无论你要如何,我都依你。”
他拂过她头上的钗,手顺着耳际滑了下来,最后落在脸颊之上。
“蝶儿……不要走。”
“嫁予我为妻。”
泪珠滑落,她却感觉不到那抹晶莹的痕迹。
……
云破月明。
晨昏更迭。
少女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随着晨光亲临,缓缓睁开双眼。
如梦初醒。
裴洛蝶迷蒙的眼四处探了探,便将手抬起放到眼前。手上留有擦痕,看上去不如从前那般光洁细致。她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切实的触感传至手指,告诉她,她已经回到了身体之内。
霎时,她居然有些恍惚,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掀开被子直起身来。
究竟是如何回去的,她已记不清了。只记得昨晚在听到萧隽书的真情告白后,自己跟发了疯似的在那里用“无影手”捶打自己的身体,一边哭一边喊:“特么的你快醒醒啊!”
然后两眼一抹黑,便又没了意识。
……好白痴。她不禁嘲笑自己那样的行为,可又十分庆幸,或许是她一番的努力才让她魂归躯体。
裴洛蝶眨了眨双眸,随之把目光停驻在了眼前人身上。
萧隽书靠着床沿,青丝散乱,气息规律地吐纳着,该是睡地很熟了。也许真是太过劳累吧,换做平时的他,自己的这点动静,怕是早就会苏醒过来。
她不由得将身子更靠近了些。
日光洒在他脸上,光晕让睫毛显得根根分明,清俊的五官在这抹晨光的照耀下更为柔和,只有那蜷曲在一起的眉心如此格格不入。
这便是她愿意将心交付的男子,是她留在这里的唯一理由。
她勾起嘴角,凑上前去,将手指略过拧紧的眉峰和抿紧的薄唇。轻声对他道:“别担心,我在这,我不会走。”
听到耳边的低语,萧隽书也清醒过来,微微睁开双目。
“……”
一吻落下,措不及防。
唇瓣相贴,捻转,带着她的气息和芬芳。她只是想用一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告诉他她的决定。
时间仿佛在温存和情动之间停滞了下来,留下间隙,让他们体味着最真实的彼此。
半响,她离开他的唇,见他目光发愣,便是得意起来:“萧公子,这是被我轻薄了呀。”
她的味道还留在唇瓣之上,柔软又带着丝丝凉意。而那咫尺之遥的脸庞,泛着笑意,一如往常那般清秀动人。
脑海里忽然有个声音对他说:她醒了,没有弃你而去。
那一刻,他忘记了害羞,忘记了平日里那些繁文缛节,他张开手臂环住她,将她纤细的身躯锁在自己怀里,仿佛她随时又会消失在他的世界。
“别走。”
“嗯。”她搂住他的腰际回答。
“裴姑娘,我……”
“我还不能答应你。”
“……”
彼时,裴洛蝶埋在他殷实的怀抱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写的我快疯了,总觉得不萌啊,不给力啊,其实现在发上来也不怎么给力就是了。。
感觉最近我走进了一个很怪的圈里面出不来。所以这几章的文风真是诡异的要死,要欢乐不欢乐,要文艺不文艺,总之不伦不类。。
预告下一章:聂云找小妾摊牌去了。。
因为涉及回忆什么的,估计还要继续这种蛋蛋的苦逼感。。大家见谅!
话说有木有发现作者很喜欢自言自语啊,没错,我精分的很(泥垢
故事还有一段就结束了,谢谢大家捧场哇~
☆、糊在一起糊成渣
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
二人依偎着说了一会儿话,大抵是把昨晚的情况交换了一下,其中蹊跷之处虽是多如牛毛,但现在一时也理不大清。
萧隽书念及她刚刚醒来,对她的身体仍旧担忧,不敢说多,匆匆忙忙将她人放下,去寻昨日那胖大叔为她诊治了。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因为对偷亲他一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除了交谈中那愈加明显的红晕之外,便也没有了佐证。
不过是眨眼功夫,胖大叔被萧隽书拖了过来,看起来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裴洛蝶掩嘴偷笑。想着平日里萧隽书总是一丝不苟又礼教至上的态度,如今为了她行为处事居然也稍稍鲁莽起来,这种改变怎能不叫她欣喜。
胖大叔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