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虑的。
在她搞不清楚来龙去脉的当口,那房中的气氛却渐渐暧昧不明起来。殷芊芊一言未完,陈少庭便将手抵在她的樱唇之上,示意她无须再多话。而在这情动异常的动作驱使下,两人停止了交谈,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深情对望着彼此,惹得裴洛蝶心里一阵窘迫。
喂,你们能不能读一下空气先啊。
“嗖嗖嗖。”便是在她心中呐喊之时,墙垣外有了些悉悉索索的声响。
裴洛蝶警觉地像周围望了望,那声响由远及近,有愈演愈烈之势,随之而来的则是轻微的打斗声,此起彼伏。
“应该是师傅派了人来。”萧隽书知她有疑,便在她开口之前就先作了答。
直到萧隽书出声,她才重新意识到他的存在,想到刚才一幕他也一起在围观,裴洛蝶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不知为何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
呃,大概是觉得他太纯洁,这种爱侣间的亲昵行为,给他看到了会不自在吧。
但萧隽书一切正常,并无特别大的差异,反到是见她神情有变,颇为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被他一问,裴洛蝶回过神,“没,呃,那啥,哦!我问你,你是不是事先知道你师傅会派人来帮忙?哎,不对,既然他都把侍卫解决了,那我们现在不是白来了吗?”
“不,也是刚刚才有所知晓。”萧隽书答地诚恳,没有扯谎的样子,“此事本就不用你插手,倘若不是裴姑娘任性妄为,一定要来此处……”
“你是想说我多管闲事?”裴洛蝶反问道。
这话说得好似她故意要蹚浑水一样。她早就交代过自己是来拿东西的,至于刺探情况之事对她来说其实是次要的,只不过不会对他们言明罢了。
“并无此意。”萧隽书沉着脸回道。
便是这么句冷冷的话,让裴洛蝶的火气也窜了上来,“我就是一片好意,你居然这么说,放手,我懒得理你!”说着,使力抽回手,想要挣脱他的掌握。
萧隽书不作声,也丝毫没有放松之意,反到用力一带,把裴洛蝶拉到自己身边,随后顺势跳起,直接往另一个地方——裴洛蝶的厢房奔去。
不过一会儿,二人就到了房门口。
“裴姑娘去取东西吧。”
萧隽书有些冷漠的嗓音传至耳畔,让裴洛蝶一时语塞。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他说自己不顾他的感受,说自己任性,可她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而已。
且不说前面的口角让他们二人之间有那么些不愉快,就是他不由分说地把自己拉来这里,还冷言冷语的样子,她心里头更是不快。
她睥睨他一眼,并未出声,左右望了望,便与他一同进了房。
光线昏暗的厢房里没有进过人的痕迹,各类摆设整齐划一,连同她的包袱一起,都完好地放在那里。
她径直走到床边,也不曾多看那包袱一眼,便将之抄起,回头朝萧隽书道:“好了,走吧。”
见到她的果断,萧隽书却是杵在那里,一副话要说的样子,“裴……”
似乎是因为包袱没有束紧的关系,在他说话间,那包袱在裴洛蝶肩头上垮了下来,里面的瓶瓶罐罐散了一地。
裴洛蝶被吓了一跳,立刻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偏就是不巧,同那些瓶子一起掉出来的,还有那张晕染着墨迹的纸,那米白色的一大张,实在是显眼。她瞧见了,便有点慌乱,一手撇开周围的瓶子,先去捡那白色的宣纸。
萧隽书就在她身旁,陪着她一同蹲了下来,眼尖的看到那张东西,“这是?”
“不许碰!”她轻喝了一声阻止他。
萧隽书停了动作。他微微垂眸,视线落在那纸张上,道:“是我那天作的画?”
凭着那点墨迹,他一眼就认出了此物。先前他找不见这幅画,以为是自己梦游之作,并未真的画于纸上。如今他才知道,原来这画是叫她给收了起来。
此刻,萧隽书已经懊恼至极。他从刚才就开始反省,为什么要把那些负面情绪转嫁到她的身上。可他越是看到她努力想要帮上忙的样子,越是心中有气,气自己与她在一起之时是如此的无用,不能让她安心地躲在自己身后,让自己为她遮风挡雨。
他只是后怕,怕她在自己松开手的那一刻离开自己,在不经意间便消失在自己眼前。
如今又看到这寄情之物……
他低下头,心中唯有歉意和自责,“对不起。是我冲动。”
裴洛蝶微微愣住,“嗯?什么冲动?”
“方才我失言了。我只是,只是,怪自己不够好,无法为你挡去所有的危险,护你周全。”萧隽书凝望那张画,心头有些酸涩。
这话让裴洛蝶为之一震,也让她心中的别扭在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心底里蔓延开来的甜蜜。
她静静看着萧隽书,恍然间,她好像明白过来,其实他是因为在乎自己才会那么生气的吧?因为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总认为自己比之周围人更通透,更能将世事看得分明,便一直按着自己的步调走了,然而这样却是忽略了身边人的想法。
她不自觉地凑近了他,微笑道:“嗯,你不是说我没想过你的感受吗?我想了一下,好像是没有,所以现在开始我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了。”
萧隽书不解地看向她,“问什么?”
裴洛蝶贼贼一笑:“刚才你有没有故意把头凑过来?”
刚才?萧隽书回想了一下先前之事,便即刻红了脸。她说的便是在屋顶上的时候吧,当时她的气息如此之近,分分刻刻都叫他心神不宁,他不过稍稍回头想确认一下……硬要说的话,自己的确是存了些不轨之心。
该死!莫不是因为之前对二人肢体接触习以为常了吧!
想到这里,萧隽书急道:“裴姑娘,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对你想入非非,不不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也不是!”
见到他仓皇失措的样子,裴洛蝶不禁捂着嘴嗤笑起来,“你只要回答我就行了。”
萧隽书自知羞愧难当,便不敢面对她的目光,只得别过脸低声答:“有……”
“嗯……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再凑过来一下?”
“啊?”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昏暗中,他好像看到她翘起的嘴角,那带着弧度的唇让他的心跳难以抑制地加快。
“听不懂?”裴洛蝶等了好久,未见他有反应,便丧气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我呢。”
萧隽书偷瞄她一眼,顶着快烧起来的脸嘟哝道:“裴姑娘藏着我的画,又是有多喜欢……我”
“喂!你能不能抓一下重点!”
“……”
她鼓起来的小脸近在眼前,萧隽书颜上泛起了清浅的笑,即便青涩如他,也知晓她言之所指。在如雷般的心跳声中,他终是将头靠了过去,轻轻吻住了眼前的女子。
繁星满空夜,情意相逢时,犹是外头喧嚣尚在,都与他们再无关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罪,一不小心2了。。你们放心后文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快去面壁
☆、千万不要喊人呆
无关联……才怪!
放倒了外围的那些虾兵蟹将,一群死士一般的蒙面人就从那些幽暗的角落闪了进来,顷刻间院落内的侍卫也被一一结果。之后的任务就是确认房间里有没有漏网之鱼。
这就告诉我们一个很具现实意义的道理——做坏事还是不要趁在寄人篱下的时候,要是叫人发现了,基本就是颜面尽失的悲惨命运。
不过在不小心发现专注于“不务正业”的两人之后,群众都纷纷表示:“这是好事,原来萧掌柜也有这样‘情难自禁’的时候。”
“……”
那一吻不过是蜻蜓点水,哪知这时机会如此之巧被这群人给抓个现行。
无颜见人了,萧隽书心中语。
这夜注定是不太平。
聂云考虑得十分周全,这些人归属于大皇子,若是直接杀掉,倒霉的只会是陈少庭,所以那些蒙面之士仅仅是击晕了他们,并无伤及性命。在确保没有留下醒着的入侵者以后,一群重山门的弟子又耗费心力地将人给送了出去,至于送去哪里,便也不得而知。
一番兴师动众终于是将事态给平息了下来,而彼时庄里剩下的,自然就是不小心被人撞见卿卿我我的两人,和惹出事端又故弄玄虚的两人。
“我觉得,我们又可以坐下来谈谈了。”谈谈这场闹剧。
“二位稍安勿躁,此事并无想象中那般复杂。”
殷芊芊抱歉地笑了笑,眼中多了几分戏谑,即便这个词和她气质差之千里,裴洛蝶却依然肯定自己的判断无误。
好吧,她也无颜见人了。
其实几件事捋顺了的话,的确如殷芊芊所言,并不那么复杂。
一城之主的美名虽好,可惜陈少庭既没有兵,也没有权,好死不死,皇子这种等级的人物看上了他的心上人,一路胡搅蛮缠跟来了陈家堡,最后又派人把他住处给围了,这叫他如何办才是?
要么留下殷芊芊,让她跟着大皇子的人回去,要么带着殷芊芊走人,弃整个陈家堡于不顾。
平心而论,弃城逃走的城主和弃心爱于不顾的男人,无论哪一个都是渣。陈少庭面临这种抉择确实也难为了他,何况他还没实力用武力解决问题。
情急之下,陈少庭不得不向聂云求援。因着前几日还有着奇影帮的事困扰聂云,便只能拐弯抹角地说芊芊的父亲已回都城,需要他回来商量对策,为防一道圣旨直接让他们先前的努力付之东流。
至于那些人假借穆轻言的名义邀约陈少庭一聚的做法,从一开始他们就识破了这样的招数,只是迫于大皇子的威压,不好当场就与人撕破脸,除了假意顺从,便也别无他法。幸好聂云清楚他的顾虑和心思,一切做的滴水不漏,也免去了二人无妄之灾。
意料之外的是,当晚二人才知道陈少庭并不会武。那绑架那天又是什么情况?
“只是会些花拳绣腿防身,真要动起手,怕是毫无用处。”这便是陈少庭的回答。
所以她们如此轻易就被人扛走的原因是因为那时拥有战斗力的仅仅只是萧隽书和聂云,另一个除了比她两壮硕一点,身上有把装饰用的武器之外,基本排不上用场。
当然过去之事无需上心。两个受害的当事人也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他,只是陈少庭说起这不会武的事实就像是被戳中了软肋似的面色忧郁,而殷芊芊又十分会意地扶着他的肩膀,用眼神告诉他:不必在意。
裴洛蝶侧目一眼,心中五味杂陈。她来到这陈家庄才见了陈少庭几回,对他的性格也知之甚少,如今看来陈少庭这个人着实平庸的很,行事也畏缩没有作为男人应有的魄力,也不知殷芊芊究竟看上他哪里,要这般死心塌地跟了他,明明有个才貌双绝的穆轻言在身边,还是身份尊贵的王爷,看起来怎么都比这个小城主来的条件好。
可是想归想,她也不会真的直截了当地去跟人提,毕竟人家自己看对眼,旁人的意见都是多余的。
这么一折腾,便就到了清晨,旭日东升,鸡鸣亦起。昨晚庄中骚乱,陈少庭当然是不敢合眼,倒是裴洛蝶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开始打起了瞌睡。
这也难怪,毕竟前日灵魂脱离过身体,元气多少耗损,加之连日熬夜,这会儿倦意袭来,根本难以招架。
萧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