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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晚上的还能有人来?”裴洛蝶的目光划过些慌神的意味,这才意识到自己看他似乎看出了神。她收了收心思,小心地抓过鞋袜再穿上,鞋袜虽然还没完全烘干,但是双脚确实暖暖的,比之前舒服多了。
“嗯,两名女子。”萧隽书稍稍放下戒备,转过身去拿去半熟的兔肉放上火堆。来人身份不明,装作过路的旅人是做好的选择。
动静越来越近,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裴洛蝶饶有兴趣地看着远方,似乎也在期待她们的到来。
会是什么人呢?听他说小姐,莫不是被强盗打劫的贵女逃到山上了吧?
“小姐,是一位公子和一位姑娘。”来人的声音很清脆,约莫十四、五的样子,听口气应该个丫鬟。而后面跟着一个照着面纱的女子,自然就是她口中的小姐了。
带着面纱的女子并未接话,只是站在一旁打量着两人。女子的衣着不算华丽,但是举手投足间的气质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即使蒙着面纱,那双眸子在黑夜中仍然泛着光华,一时让人看呆了眼……其实看呆眼的也就裴洛蝶一人而已。
仙女啊!目测有倾国倾城的潜质。
不等裴洛蝶探听她们情况,丫鬟样的姑娘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公子,姑娘,我家小姐遇到歹人打劫逃到此处,失了方向,可否告知通往陈家堡的路?”
“……”
她是不是可以去算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破事全都找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啰嗦一句,文中的地名人名花名药命均为胡编乱造
悲愤之意一过,裴洛蝶倒是对主仆两人狡黠地笑了笑。“小姑娘,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坏人呢?”
“不会吧……”小丫鬟下意识地往后退几步,护着她的小姐往旁边挪了些,朝裴洛蝶两人虚张声势地喊:“我可是,会武的啊,你们不要过来。”说着,她稚嫩地摆出个了架势,一副忠心护主的姿态。
“呃。”裴洛蝶幽幽地叹了口气。每次都要被人用这种好像出大事了的态度对待,其实不过就是个玩笑罢了,至于这么较真么。
“姑娘何必吓唬香儿,她甚少出府,不谙世事。”面纱女子见状终是出了声,嗓音如泉水一般清雅,不尖不噪,十分悦耳。她抓着丫鬟的手缓步走上前,颇为有礼地问道:“烦请告知,陈家堡该如何走?”
“姑娘,据在下所知,陈家堡位于濂河一旁,但是这里离濂河,恐怕连半日的路程都不止。”这回发话的是萧隽书,他稍稍看了眼面纱女子,随即转过头,继续料理手中的烤野兔。
闻言,面纱女子微微皱眉,想来是为目的地相距甚远,一时半会儿难以到达而苦恼。
“小姐……这该如何是好……”香儿毕竟年纪小,这会儿听到萧隽书的话心里更是没了底。她不过是陪小姐远嫁,哪知道会遇上匪徒,如今和车队走散,又不能马上到达陈家堡,这不是前路渺茫吗。
“香儿。”面纱女子叫住了面露怯色的香儿,似水的柔声带着不容人忤逆的口吻。一声轻唤便让香儿识相地闭上了嘴。
她的眉头并未完全舒展,似乎还有所思虑,眼见面前的男女没有流露出敌意,便有了个不情之请。“姑娘若是同意,可否暂留我主仆二人在此歇息一晚?”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要留在他们这里做个照应。这也能理解,两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是因人抢劫还逃到此处,出于安全的考量,留在人多的地方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这话里的内容却着实有些微妙,若是想要求得许可,为何不去问萧隽书呢?明明他才是回答她问题的人。
难道被误认为是什么关系了?
裴洛蝶不好坦言自己的猜测,许是她胡思乱想了也说不定。就算不是,她其实也不怎么在乎别人误会,只是不知萧隽书会做如何想……她恍然瞧了萧隽书一眼,又慌张地收起目光。
我干嘛关心他在想什么。
甩甩头,镇定下来,裴洛蝶转头面向那女子。
不过是举手之劳,自然也没必要说不。她收起戏弄人的表情,颇为有礼地回答:“这野兔这么大,我们两个人也吃不掉。”
“那就多谢二位。”面纱女子眼角弯了弯,该是有了笑意,浅浅的,却也流露出强烈的美感,几乎让人陶醉。裴洛蝶感觉自己变成了花痴,看见纯天然的美女居然眼睛都直了,明明人家脸都没怎么露。
所以当女子摘下面纱准备享用兔肉时,裴洛蝶就直言不讳地来了这么句话:“姑娘,你长成这样,怪不得会遭人打劫,不想打劫你的都不是男人。”
可想而知,在场唯一的男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是有多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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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不成眠。
这指的不止是担起守夜责任的萧隽书。
三个姑娘也没睡好。露宿对这三个没有经验的人而言自然不是个很好的体验。没有舒服的床榻,几人都睡得很艰难,起来精神也稍显不济。
昨夜瓜分了野兔之后,双方都没有进一步的交谈,大抵都觉得彼此的交集也就止于此,便没有了要深聊的意思。
萧隽书固然是个武功高强的男人,但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一夜不睡,裴洛蝶也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疲累。“萧隽书,你要不要紧?”
萧隽书淡淡地翘了下唇角,摇摇头,道:“没事。”
见他面不改色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就滋生出了点心疼的感觉。“你躺会儿吧,我守着。”
他还是摇头,嘴角的弧度未减。“如果此处真的有悍匪,那我们最好尽快离开。”
萧隽书一言说地坚定,不容人质疑。面纱女子听完这话竟是略微颦了颦眉,动作细小地令人难以察觉。
见萧隽书执意如此,裴洛蝶也没有再劝,想到他行走江湖时日不短,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在,只要相信他就行了。
“裴姑娘,我很高兴。”见裴洛蝶不回,萧隽书却是叫住了她。
“啊?”
“姑娘似乎不再称呼我为萧公子了。”
“呃……”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似乎主仆二人逃上来的路就是下山的必经之所,也就是说,常理上离开这里只有这一条人能走的道。因此四人顺理成章变成了同行,沿着山涧往下走了一段,很快看到了所谓开阔的道路。
此时两队人正准备分道扬镳,谁知萧隽书好像突然觉察到了什么,带着众人停在了一边,道:“前面有一队人马正朝这里过来。”
裴洛蝶提起精神,稍稍感知了下前方的气息,确认了他说的情况后,立刻进入了警戒的状态。
“两位请等等。”面纱女子眉头金锁,眼中有紧张,好像还有一丝无奈。“这些歹徒应该是来寻我的,让我先行一步吧。”
“小姐?!”听到这话,香儿可是急了,这是她最重要的小姐呀,而且现在已为待嫁之身,若是被歹人抓去,这要如何与少堡主交代。
女子抓着香儿的手稍作安抚,无奈的表情愈加明显。“该来的逃不掉,我不能牵连无辜的人。他们应该是受人指使,就算被抓去,也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恩?”裴洛蝶挑了挑眉,“你是不是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她不敢说自己的推测百分之百正确,但也不是无端瞎猜。从她观察看来,面前的女子面临如此境遇,居然一点都没有露出过惊慌或者害怕的神情,就算她不是绣花枕头,这也未免也太淡定了。而且就算劫匪是瞄准的目标是她,她又怎么知道被抓回去不会生命危险?这样的判断似乎又过于武断。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又像是感叹此番遭遇,女子苦笑了一下,索性坦白道:“是,我知道。所以让我一人前去就好。”
“小姐,这可是去自投罗网,万万使不得呀!”香儿更急了,心想,她家小姐是不是疯了,明明知道哪个坏蛋要抓她,还要自己送上门去。“小姐,你告诉我是哪个坏心眼的要抓你,我去打跑他!”
香儿是单纯的,自然看不出她的小姐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说的这话。裴洛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而把头扭向萧隽书,正巧萧隽书也面向着她,顿时四目相接,好似做着简短的交流,交换着彼此心里的盘算。
“萧隽书。”裴洛蝶对他笑了一下。
“嗯。”萧隽书应声,双眼望着貌似平静的道路,道:“突围么?”
他一说完,裴洛蝶朝他兴奋地眨眨眼,笑地更开了。“什么时候我们这么心有灵犀了?”
萧隽书楞了楞,不敢对她的话多加思量,只道:“待会儿裴姑娘,带着她们先走,我会想办法牵制住他们。”
二人的谈话女子听得很清楚,也明白是什么意思。虽是十分感激,却又觉得难以承受两人这般相助。于是道:“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始终是我自己的事。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此刻的她心里有诸多矛盾,是别人难以体会的。
“姑娘两个弱质女流,如今遭遇匪徒,我们又怎好袖手旁观。”裴洛蝶虽然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心里既紧张又亢奋,这是她第一次遇到冷兵器时代的劫匪,想到刀光剑打架斗殴的真实场景,居然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不由得对此期待起来。
不过,好像所有人都想错了方向。
正当两人在那里琢磨对策时,前边传来了呼喊声:“芊芊小姐!”
芊芊小姐?谁啊?
“芊芊小姐!”来人似乎又喊了一声,声音由远及近,一字不差地传到四个人的耳朵里。
“小姐,是王伯的声音!”只见香儿一个激灵,拉着面纱女子冲到了山道上,也对着前面喊:“王伯!我们在这里!”
香儿高兴的呼喊着,面纱女子的眼中却划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这么一相认,不过多久,一个穿着仆人衣服的中年男子便风尘仆仆地跑了上来,见到面纱女子二话不说跪了下去。“小姐,是我疏忽了,让小姐遇险,请小姐责罚。”
女子走上前,趁王伯双膝还未落地,一把扶住了他,垂着眼帘柔声道:“王伯,此事不能怪你,先起来吧。”
裴洛蝶看着这面前上演的儿女情长戏码,终是意识到,原来她所期盼的事,完全就是个乌龙。
有了小姐的首肯,王伯便站起了身,一回头就注意到了裴洛蝶两人的存在,不禁审视了他二人一番。“这两位是……?”
“路过的。”裴洛蝶回答,因着我刚才那些期待变成了泡影,口气带着些许不快。
“王伯,这二位有恩于我,这一夜多亏了他们,不要失了礼数。无论如何先回最近的驿站吧,我有话想要问你。”芊芊并没有把裴洛蝶的不爽太当回事,和王伯交代了一下之后,对裴洛蝶两人道:“经过一夜两位也应该累了,与我一同去驿站稍作歇息如何?”
经她这么一说,身体好像真的有了疲乏的感觉,而她又如此诚挚地邀请。裴洛蝶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她看了萧隽书一眼,见他没有异议,便爽快地答道:“好。”
☆、女流氓偶尔也矫情
事已至此,殷芊芊也不再隐瞒身份,毕竟已经没了那个必要。
殷芊芊乃是殷家的独女,说起殷家,他家的名头可谓如雷贯耳,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