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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先放开了手,四皇子便被皇帝拽到了清水旁,拿起四皇子那娇嫩的小手,猛的就扎了下去,血瞬间流了出来,滴在了碗中!
哇,四皇子大哭了起来,皇帝这一下扎的,可是要比皇太后扎的疼的多!
渐渐地两地血依旧融化在一起,皇帝才放开了四皇子的手臂,四皇子被皇帝一松开,便一头扎如吴贵人的怀中!
“母妃,疼!”四皇子不住的哭着,抬起手指,却瞧着那血依旧流个不停,越瞧着越害怕,哭声便跟大了起来!
“乖,没事了,没事了!”吴贵人赶紧的用帕子将四皇子流血的手指包了起来,眼里不住的流着眼泪,就算是再怎么心疼四皇子,可终究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将四皇子抱在怀中,柔声的安慰!
皇帝瞧见了似乎还不放心,将银针递给了平昭仪!平昭仪接过银针,自然是知晓皇帝的意思,便扎入手指,当血滴入水中的时候,所有人的心便紧紧的提了下来!
“没有融!”华嬷嬷虽然跪着便也能瞧的清楚,声音里到底有一丝的喜悦,这一次,平昭仪的血滴在碗里却并没有融化,只有皇帝与四皇子的血融化在了一起!
“康儿,到皇祖母的跟前来!”太后心里终于松了下来,语气也强硬了许多,摆了摆手,便要将四皇子拉在跟前,如今事实依然揭晓,皇帝自然不能再说什么!
纳兰静紧紧的皱了皱眉,没想到四皇子竟然真的是皇帝的儿子,她以为四皇子与那迦王子有关,不然那迦也不会与吴贵人勾结在一起!唉,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若四皇子不是皇帝的儿子,皇帝自然会让镶平王当众滴血,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镶平王与吴贵人之间是清白,不知为何,纳兰静心里就是相信镶平王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如今只能证明四皇子是皇帝的儿子,并不能说明吴贵人与镶平王没有关系,那封没有署名的信,不能证明是出自镶平王之手,可也一样不能证明,它与镶平王没有关系!
“来人,将吴贵人拉下去,没有证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皇帝皱着眉,那宫女已然被处死了,自然是查不出那信究竟来自什么地方,如今四皇子已经证明是他的孩子,若是再追查下去,怕真的要让旁人看了皇族的笑话!
“母妃!”四皇子见几个宫人将吴贵人拉走了,刚要跑过去便被皇太后紧紧的抓到了跟前,如今怕是最好的结局了,只要四皇子无碍,一个吴贵人太后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她如今只是想该如何能让他俩的关系缓和,她曾经想扶持镶平王为帝,可瞧着镶平王为了宫氏,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在心上,她自然是听说,刑部尚书要验证纳兰静的时候,镶平王还维护纳兰静,逼的堂堂尚书去给纳兰静负荆请罪,心中才打消了那个念头!
皇帝冷哼了一声,便甩袖子走人,众人瞧着事情有了定论,皇帝似乎也没有打算再追究了下去,便也跟了出来,纳兰静走在后面,便瞧见太后吩咐了华嬷嬷几句,便听见后面几个闷哼的声音,便没了动静,纳兰静头皮有些发麻,这太后定然是杀了这些小宫人,不让今日的事传了出去!
到了玄武门,纳兰静才松了一口,手中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丝,刚才真是凶险,若非她是相爷的嫡女,将军府的外孙女,皇帝亲封的郡主,怕是太后也将她灭口了吧!再说,皇帝的心思百转千回,有好几次,纳兰静都觉得他不会再查下去,或者便真听了太后的话,将平昭仪抓了起来,那么她安排好的一切,便就了无用处!
纳兰静拍了拍胸口,这一仗她看似打赢了,实则是输了,虽然对方暴露出了吴贵人,可自己终究没有办法让皇帝对镶平王消除疑虑,这关于皇族的名誉,皇帝与皇太后定不会彻查,自然也给纳兰静造成了困难,若非平昭仪知晓皇帝最心软的地方在那,怕是那封信都到不了皇帝的手上。
出了玄武门,纳兰静瞧见秋月,身子一软,终于彻底的放下心来,当她听到镶平王中了七星散的时候,心中便警觉不对,赶紧让秋月去寻的二皇子安排好一切,这皇宫终究不是相府,若不是有二皇子的帮助,秋月断然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准备的!
“小姐,您终于出来了!”秋月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不好,赶紧的福了福,便迎了上去!
“嗯!”纳兰静点了点头,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虽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面对死亡却依旧害怕的很!
秋月瞧着纳兰静似乎面上不舒服,便赶紧的扶着纳兰静上了马车,自己与流翠坐在马车外面,等着出宫的时候,交给那守门的令牌!
纳兰静低着头,撩开马车的帘子便走了进去,可一瞧见马车里似乎已经有了一个人,嘴便张的大大的,似乎有些惊讶,幸亏这马车足够大,不然纳兰静估计马上便会下去!
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脸色,微微的一笑,那双桃花眼便有眯了起来,身子微微的斜了起来,男子的衣服本来就松垮,虽然是冬日,可二皇子身上并没有披这重重的袍子,他身子一斜,便露出那比女子还要白嫩的肌肤,纳兰静面上一红,赶紧的看向了别处,心中直骂他是个妖孽,外面的人听着马车内没有动静,便打了马一下,让马走动了起来!
这马车突然一晃,纳兰静不防备,猛然间,差点摔倒了,二皇子赶紧的扶着纳兰静,不然纳兰静碰到,手指轻轻的翘起,放在唇便,示意纳兰静不要说话,若是让守门的将领听到韵贞郡主的马车上有男子的声音,怕是少不了一顿的盘缠!
纳兰静猛的甩二皇子的手臂,可因为用力过大,头不小心,便碰在了马车上,纳兰静轻轻的揉着碰到的地方,眼里闪着浓浓的不悦!
二皇子的嘴咧的很开,似乎是在嘲笑纳兰静不小心,纳兰静张了张嘴,便想说他几句,可听到秋月给城门将领令牌的声音,便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恭送韵贞郡主!”那守门的将领瞧着这令牌果然是纳兰静无疑,便对着马车说了句,便将令牌还给秋月!
“有劳了!”纳兰静的声音无往常一样应了声,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若是皇族的人出城,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守城的将领是不会搜马车的,里面的主子应一声,听着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可以出了宫门!
“今日之事,多亏了你!”出了宫门,二皇子才收敛了笑意,微微的沉了沉声,对着纳兰静说着谢意,若非不是纳兰静料到了他们的计策没那么简短,让秋月赶紧去通知了二皇子,他们怕也不会那么快发现平昭仪枕头下的信件,将那信件换掉!
“到底是你们救我再先!”纳兰静点了点头,瞧着二皇子的面上似乎带着严肃,纳兰静便不想再提二皇子为何会在她的马车上,“不过若非你的人在我的身边,怕是秋月也不会那么顺利的找到你!”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这皇宫是什么地方,即便秋月再这么武功厉害,也断然不敢在皇宫里造次,这皇宫终究是藏龙卧虎之地,一不小心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知道了?”二皇子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纳兰静一个不懂武的柔弱女子,她是断然不会察觉自己的暗卫在她身边,难道是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二皇子皱了皱眉,那个丫头似乎伸手不错!
“哼,怕是从剑魂第一次拦着我的轿子的时候,便是你帮的忙吧!”纳兰静揉了揉眉心,她细想一想,秋月到底是谨慎的人,二皇子偷偷的进自己的屋子,她又岂会不知,瞧她那欲言又止的摸样,自己又岂会不明白,而且那日她与自己同在来太太的屋子,怎么会发觉府上逃走了一个黑衣人!前后连起来,自然是不难想到!
“韵贞郡主果然聪慧!不过我实在不明白,你是怎么知晓吴贵人有问题的?”二皇子不由的点了点头,眼前的这个女人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聪慧!
纳兰静一笑,“自然是天机不可泄露!”她自然是不能说因为她知道过些年这水印宣旨之术才会传到大庸,这四皇子现在肯定不会知晓!不过她是不能告诉二皇子的,总不能说她死过一次,便知道未来要发生的事情吧!
过了良久纳兰静微微的抬了一口气,“目的?”所有人做事情都有目的,她很像知道二皇子这般的帮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
二皇子面上有些惊讶,眼里似乎有些刺痛,他没有想到在纳兰静的心里他却是是这般个人,“我母妃的真正死因!”二皇子自嘲的笑了笑,说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他始终不敢开口说,是因为他被纳兰静吸引了,便不自觉的出现在她身边!如今纳兰静似乎不排斥与自己说话,他怕他说出自己的心思,连默默在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纳兰静皱了皱眉,连韵宁郡主都查出当初的宫贵妃并非是死于难产,想来二皇子也知晓的,纳兰静心中一种纠结,瞧着二皇子眼里似乎受到了伤害,心中不忍,可始终没有说出,念奴便是当初的和贵人,“那迦王子便是杀害剑魂的凶手!”过了良久,纳兰静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念奴的身份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嗯!我知道!”二皇子点了点头,连上露出一丝的了然,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册子,“这是吴侍郎私下里结交的官员,他们都是支持四皇子登基的!”二皇子眼里一片的清冷,他早就发现了吴贵人的动静,一直着人暗中调查!
纳兰静接过这册子,轻轻的翻阅了起来,这朝中到底是宫家的势力最大,这左相右相并不支持四皇子登基,这吴侍郎结交的官员不算是很多,不过这记录册子的人的势力,似乎大的很,这上面记载这吴侍郎什么时候去了谁的府上,说了什么,这般的势力,怕是纳兰烨华都没有!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声音压的很低,对着四皇子说了几句,她心中已然有了一计,虽然有很大的风险,但只要成功了便可以反败为胜,而且也只有这样,皇帝才不会放过那咖王子!
四皇子点了点头,当即表示同意,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二皇子便悄悄的下了马车,他瞧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唇便却散出一个很大的笑容,虽然这件事极为的冒险,若是做不好,怕会弄巧成拙,可是为了她,自己愿意一试!而且,纳兰静既然知晓自己在她身边派了保护她的人,可是她并没有开口反对,是不是证明她开始慢慢的习惯自己,想到这,二皇子面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
回到府上的时候,宫氏赶紧的迎了出来,问问太后宣她入宫可是有什么事,纳兰静笑着应答,宫氏瞧着纳兰静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不妥,这才微微的放下心来!
纳兰静回到自己的屋子,还没有坐稳,下面的丫头便来禀报,说是宫里来了画师,要为纳兰静画画像!
“小姐,莫不是要给那那咖选妃?”秋月听了脸上一脸的担忧,这画画像除了这用途自己还未想到还会做什么!
“没错!”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出了这些个事,怕是让太后有心思把自己指给镶平王皇上也不会同意,自然她便有可能便指给那迦王子,纳兰静从一个锦盒里拿出了一对耳坠,竟然与她今日所带的耳坠一摸一样,纳兰静笑了笑,这才是他们要找的证据吧,纳兰静将它带着耳垂这,这画像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定然是要先到皇后手中,他会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