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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嫁妆不好!
“小姐,这!”秋月微微的皱眉,她自然知道这是宫氏留给纳兰静的嫁妆,里头的稀罕东西不少,可这到底是应该大库房往外拿,如今少夫人不在府中,自然是该少爷院里的人拿!
“无碍,你去了便快些回来!”纳兰静笑了笑,哥哥还未回来,不过是些个死物罢了,而且让秋月快去快去,自己到底是有事寻她,便又吩咐了她几句,秋月才放心的离开!
纳兰静瞧着两个人都出去了,微微的一叹,让人搬了个椅子,便坐在了院子外头,这屋里自从出了那些个事情,便一直只有流翠与秋月才能进去,旁的丫头便都不能进去,如今这两人让自己都支了出去,却觉得屋里头带着些许的冷清!可外头虽然暖和了吗,可到底刮着冷风,纳兰静取了一件棉袍子放在腿上,被太阳晒的微微的眯了眯!
“小姐,大少爷过来了!”过了良久,纳兰静似乎觉得自己要睡着的时候,流翠便进来禀报,这纳兰轩成了亲,纳兰静也快及笄了,自然是不能入往常一般,直接便走了进来!
“嗯!”纳兰静应了声,微微的睁了睁眼睛,便让流翠扶了起来,将袍子放在椅子上,便领着流翠出了院子!
“静儿!”纳兰轩瞧着纳兰静走了出来,赶紧的迎了上去,他刚回府,便听得流翠说纳兰静有事寻他,便赶紧的过来了!
“哥哥,我们走走吧!”纳兰静微微的一叹,瞧着纳兰轩穿着朝服,脸上终究还是有焦急的,他到底是自己的亲哥哥,无论做什么,这血浓于水的感情到底是断不了!
“哥哥,你到底是娶了雨儿了,她便是你的妻,即便是再放不下樱桃,她始终也是你的妻!”两个人走在园子中,流翠远远的跟在后头,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有些话,终究是应该说出来的!
“嗯,我知道!”纳兰轩微微的垂着头,他明白纳兰静的意思,可是,在他的心里,雨儿终究只是妹妹的手帕之交,仅仅是这样,那日发生的事情,像是在梦里,那般的不真实,自己原以为今生的心已经冷了,既然做了那般的事情,就该负责起男人的责任,可当凌若惜的那张脸应在自己的眼中,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还未冷,多少次,自己还在希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樱桃还在,还能对自己露出那甜甜的笑意!
纳兰静微微的叹一声,这纳兰轩与雨儿的事,终究是自己不该多言,只是,这宠妾灭妻到底是对纳兰轩不好,更何况那凌若惜还与殷财出了那般的事情,多少人都是瞧见的,若是纳兰轩抬了她做妾室,终究会被旁人笑话,即便纳兰轩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可却要看那凌若惜值不值得,若是凌若惜是个知礼的,自己终究不该说什么,这哥哥对雨儿的心思,到底只能雨儿自己努力,却现在,凌若惜却是个眼皮子薄,一肚子坏心思的,这样的女人,在自己的哥哥跟前呆着,终究是个祸害!
“哥哥,凌若惜并非是个善类,你留着她只会是个祸害!”终究是忍不住,他毕竟是自己的哥哥,有些话,到底是要让他知晓的!
“我知道,她是有些小聪明!”纳兰轩微微的点了点头,凌若惜的心思他何尝瞧不明白,她要名分,要权势,她贪图名利,可那又怎样,自己在边关奋力杀敌,不过就是为了功名,为了有一日能够将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了樱桃,可她终究没有等到,有些个遗憾,终究只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那哥哥可曾知道,侯夫人身子不适,嫂子大清晨的便去了侯府?”纳兰静瞧着那兰轩的摸样,微微的摇了摇头,他终究是陷得太深,可是凌若惜终究是凌若惜,长的再像也不是樱桃啊!
“什么?”纳兰轩微微的挑了挑眉,他刚下朝还并不知道,而且他终究是与雨儿成了亲,成亲第四日便离开了,这才好不容易回来,理应陪着雨儿去侯府瞧瞧,如今侯夫人身子不适,他更应该去探望!
“我已经差秋月寻了些稀奇的东西,给侯夫人送去了,便说是哥哥的意思!”纳兰静往前走了一步,手指轻轻的将那垂柳的叶子放在手心,那嫩的黄色,带着暖暖的春意,却为何无法暖了自己的心!
“哦,我从边关带了些血燕回来,那东西到底是京城少有的!”纳兰轩似乎想到了什么,这边关的血燕却是比京城的要好,他从那边带了些,如今还在自己的房中,原是打算给自己的母亲的,可现在却没有机会,毕竟宫氏已经与纳兰烨华和离的,若是常去将军府,到底会让旁人说闲话的!
“血燕?怕是那侯夫人没那个福气,我差流翠去取,你那宝贝的凌若惜,说她身子弱,便是要好好补补,听听,若是这话传出去,她不过只能算的上一个外室,却比纳兰府的亲家才还娇贵,哼,着实让人寒心!”纳兰静冷哼一声,她倒是故意告状的,这凌若惜到底是做的有些过火了,前些日子训斥了瑜瑾,如今自己差人去取,都寻了这么个理由,分明是眼皮子浅,没见过世面!
“她!”纳兰轩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说什么,血燕是大补的东西,那么多血燕,除非凌若惜将它拿来做饭吃,才能吃的完!纳兰轩微微的皱着眉,心里头明白的很,怕是凌若惜不舍得将这东西给纳兰静,才找了这么个借口,莫怪得纳兰静生气,却也是凌若惜做的太过了!
“她?哥哥倒现在还想为她开脱吗,其实倒也不是因为些个东西,人家侯府什么没有,却还能缺些个血燕,不过哥哥若是再护着凌若惜,却不是让旁人笑话,却是让妹妹心寒!”纳兰静勾了勾嘴角,若是有选择,她却也不想这般的逼自己的哥哥,可到底是为了纳兰轩,若是他继续这般的宠着凌若惜,她真的怕雨儿与自己的母亲一般,寒了心,终究与父亲和离了,而且自己那日给凌若惜下了药,众人只顾得叱喝殷财做那猪狗不如的事情,却没有人瞧那殷财屋里的香炉,这凌若惜这辈子,便是再不会有有身孕的时候了!
纳兰轩瞧着纳兰静的神情,不是生气,不是悲哀,却是带着淡淡的疏离,他的心一痛,何时,自己的妹妹却这般的看待自己,自己怎么会伤了被自己从小当做宝贝的妹妹的心!
“哥哥,走吧,给我个交代!”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声,却不再理会纳兰轩,径直的往纳兰轩的院子走去!
纳兰轩跟在纳兰静的身后,那日纳兰静的话却还浮在自己的心头,终究是自己错了吗,他握了握拳头,或许,凌若惜是该给些教训,便不会再这般的嚣张了!可是他却没有瞧见,身后的流翠刚刚才回来,似乎去了什么地方!
“贱人,贱人!”刚走在院子的外头,却听见里头是凌若惜怒骂的声音,旁边的丫头瞧见纳兰轩与纳兰静进来了,便刚要出声行礼,被纳兰轩阻止了!
“若惜姑娘,求求您被撕了,这到底是大小姐拿过来的东西,您若是撕烂了,大小姐一定会告诉少爷的!”里头是丫头求饶的声音,可是,这丫头却也不想想,凌若惜最讨厌的便是地位低下,而她这般的明着拿自己压她,不过是只会更激怒她的怒火罢了!
“放肆,我将来是要做少夫人的,她纳兰静再有势力,也得低头换我一声嫂子!”果然便听见凌若惜那嚣张的声音,纳兰轩的脸色铁青,正要出声训斥,却又听到里头的传来凌若惜不平的声音!
“你说,我是不是与一个叫樱桃的贱人长的相像,她今日送副画卷来做什么,是要膈应我吗,拿我跟个死人比吗?”凌若惜似乎越说越气愤,里头传来她砸东西的声音!
“不好!”纳兰静瞧着纳兰轩想开口,却赶紧惊呼了出来,“今日是樱桃的生辰,我便让流翠送来了樱桃的画卷,瞧着你不在便暂且放在了你的厅里头,莫不是被凌若惜瞧见了?”纳兰静说着,便赶紧的往里头走!
纳兰轩听到纳兰静说是樱桃的画像,不等纳兰静往前走,便跨步冲了进去,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微微的对着流翠点了点头,她便是知道,若是让凌若惜不高兴,她便一定会拿着樱桃的画像发怒,而且,自己故意派流翠给她身边的婢女传话,便说哥哥被自己拦下了,要去侯府,这自然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凌若惜自然会有肆无恐的发脾气!
“放肆!”纳兰轩冷声喝了一句,纳兰静跟在他的身后,却瞧见凌若惜将樱桃的画卷撕碎了,扔在地上,正用脚狠狠的踩着,可那画卷上画着樱桃愁容的画卷,正好被她扔的远些,让纳兰轩瞧的清楚!
“樱桃!”纳兰轩不由的唤了声,他仿佛又回到那日,纳兰倾故意在樱桃的面上,说要给自己娶妻,樱桃那含着泪水的眼,却是他一辈子的梦魔!
“少少爷!”纵然凌若惜再娇横,可瞧着纳兰轩的眼睛,瞬间便像是被凉水浇过一般,瞬间的冷静了下来!
“让来,你不配动她!”纳兰轩的身上,带着浓浓的杀意,他微微的低头,瞧着凌若惜的脚还踩在樱桃的画像上,伸手便猛的将凌若惜推开!
“啊!”凌若惜不妨,被纳兰轩用力一推,便狠狠的摔在地上,头正好碰在旁边的桌子上,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可纳兰轩却彷若未闻,手似乎有些颤抖的将樱桃的画像,一片片的捡了起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纳兰静却瞧见,纳兰轩终究是落了眼泪!
良久,久到纳兰静以为纳兰轩似乎又像上次一般,没了心智,正要上前去看看,却叫着纳兰轩站了起来,手中捧着樱桃的画像,微微的转身,双目赤红,周身却散发着浓浓的冷意,纳兰静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至少,她的哥哥并没像上次那般,失了心智!
纳兰轩大踏步的离开,却在纳兰静的跟前,停了脚步,眼神中终究露出那浓浓的哀愁,那浓浓的刺痛,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众人!
纳兰静微微的闭了闭眼,瞧着纳兰轩的样子,她心里痛的厉害,可终究是没有别的办法,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凌若惜是因为樱桃才入了纳兰轩的眼,便只能因为樱桃而让她彻底的离开纳兰轩的心,她瞧着在趴在地上不住哭泣的凌若惜,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杀意,便都是因为她,让自己的哥哥,一次次将心里的痛让别人瞧去!
出了纳兰轩的院子,纳兰静的心沉了许久,可终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既然凌要除了凌若惜,便不能在心软,一次次的,受伤害的只能是自己的哥哥!
到了黄昏的时候,雨儿终于从侯府回来了,纳兰静得了信,便赶紧的去瞧瞧!
“见过大小姐!”雨儿住在宫氏原来的院子,跟前的丫头却也没留多少,纳兰静进去的时候,就只有瑜瑾与冷荷在旁边站着!
“起来吧,嫂子可在里头?”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瞧着两人的脸色不是很好,莫不是侯夫人身子不好,便赶紧的往里走了几步!
“静儿!”雨儿瞧着纳兰静进来,唤了一声,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赶紧的迎了出去,唤了一声,便又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嫂子,侯夫人身子可还好些了?”纳兰静瞧着雨儿不说话,便赶紧的问出声来!
“娘的身子不过是受了风寒,大夫已经瞧过了,歇息几日便无碍了!”雨儿低着头,声音里似乎有着重重的鼻音,分明是刚刚哭过!
“嫂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