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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太后无力的点了点头,身子不由的退了一步,从那宫贵妃走了以后,她这个儿子便对自己不亲近了,说是因为自己平日里对宫贵妃不好,才导致她心气郁结,难产致死,如果让自己亲眼瞧着两个儿子,相互残杀,比杀了自己还难受!她微微的抬了抬头,先帝啊,这便是对我的惩罚吗,是,我是设计了那贱人嫁给了别人,你愤怒,你却没有杀了我,你说你要给我万千宠爱,给我最高高在上的地位,却可以让我忍受人世间最痛的事,如见我便也尝到了!
“参见皇上!”只一会的功夫,那宫人便回来,手里果然拿着一封信,旁边的宫人接过来交给了皇帝!
瞬间,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周围静的厉害,皇帝微微的皱眉,那封信似乎很长,皇帝看了良久,才抬起头来!
“吴贵人,你作何解释!”皇帝冷了冷声,手中的信猛的扔在地上,纳兰静与平昭仪都清楚的瞧见,那信上便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沁儿吾爱!下面不过是一段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落款并没有署名,字体潦草,显然是不想让人看出写信之人的真正的身份,而那个沁子却是吴贵人的闺名,皇帝将这信件扔在地上,不过是一个试探,他倒真想知道这究竟只是单单的陷害,还是镶平王便真与后宫的人有所牵扯,可是从这信件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上嫔妾冤枉,定然是她,是她要陷害嫔妾!”吴贵人一瞧见那信上的内容,脸上露出一丝的慌乱,那人分明说是给平昭仪的枕头下放那东西,为何现在变成了给自己的信件了,吴贵人指着平昭仪,已经顾不得所谓的礼节了!
纳兰静无声的摇了摇头,不得不说那人便是选错了人,虽然无知的人容易利用,可是却也容易坏事,一点发生了什么不在她预料中的状况,便会失了分寸!
这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吴贵人,带着无声的指责,吴贵人却也越发的慌乱了,“说,是不是你故意做了这封信,演了这出戏!”吴贵人的眼里冒着火光,恨不得让去狠狠的撕烂平昭仪那依旧平静的面容!
“贵人妹妹,我本不愿意说,这便是你逼我的!”平昭仪定了定神,脸上已经瞧不见刚才的慌乱,面上又恢复了那种淡然的笑意,微微的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的瞧了眼吴贵人!
“哼,哀家倒好奇的很,你的屋子里怎会有这般的信件!”太后冷了冷声,定然是吴贵人想陷害平昭仪不成,却被人抓住了把柄,不过她到是好奇的很,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将皇帝,自己,连同镶平王都算计在了一起!
“回太后娘娘的话,嫔妾听说有紫檀的地方,便是离神明最近的地方,玄儿从小就身子弱,嫔妾知晓这亭子是用紫檀木制成的,平日里常常过来,希望诚心能感动神明,让玄儿的身子可以好些,昨个晚宴,嫔妾瞧着玄儿又咳嗽的厉害,心里不免的担忧,便来这紫檀亭子前又祈祷,可是却从地上捡到了这封信件,不知晓是谁掉的,许是因为这般才不小心将那荷包大意的掉在了地上!”平昭仪的眼微微的垂了垂,似乎说道三皇子,神情里有一丝的担忧,宫里的人都知晓,三皇子从小就体弱多病,平昭仪为此费劲心机,倒也可以理解,而且平昭仪还说有紫檀的地方便是离神明最近的地方,当初宫贵妃便极爱这紫檀亭子,许是与神明有怨,皇帝听了自然乐意,这话说的隐喻,也不会惹的皇后不悦!
纳兰静挑了挑眉,瞧这平昭仪的心机,似乎并不你皇后的少!
平昭仪顿了顿才又说,“嫔妾昨个夜里瞧了这信件,心中忐忑不安,这事关重大,嫔妾也不敢擅自处置,原打算今日交给皇后娘娘,不想便只这半日光景便被人瞧了去,这般的诬陷嫔妾!”平昭仪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悲哀,眼里却散发出浓浓的冷意,眼角瞥了一眼,那告密的宫女。
“娘娘,奴婢分明瞧见了韵贞郡主交给娘娘的,奴婢断然不敢乱言的!”那宫女瞧了眼吴贵人,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颤抖,似乎没有料到这信件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如今只希望吴贵人能将平昭仪打败,她才可能有机会活命!
“放肆,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胡言乱语!”平昭仪微微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怜惜那宫女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不由的轻轻的摇了摇头!
太后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可信件虽然瞧上去并不是镶平王的字迹,可因为它写的潦草,故意让人瞧不清,便也无法证明这并不是镶平王写的!
“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嫔妾自问从未做过什么违规之事,平日里亦从不与人结怨,却不想今日被人这般平白的诬了去,求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为嫔妾做主!”平昭仪垂着眼睛,即便是受了委屈的时候也并未与吴贵人那般大吼大叫,更显出平昭仪的尊贵!
“皇上,微臣想借用这位宫人的丝带一瞧!”仵作从旁边走了过来,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宫女的丝带,似乎要瞧出什么来了!
“准!”皇帝沉了脸,他要出处真像并不是为了还平昭仪公道,他是要看看镶平王究竟有没有叛逆之心!
“不,不要!”这时候那个宫女的脸上更加的慌乱了,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条丝带,不舍得放手,可旁边的宫人又岂会如她的心意,猛的一拽,便将那丝带取走!
仵作拿走后,用丝带在那死了的宫女身上比划了比划,最后点了点头,才禀报了皇帝,这丝带便是杀死宫女凶器!
“说,究竟是谁指使的你,你要下这般的毒手!”听了仵作的话,平昭仪的脸上露出浓浓的哀叹,似乎不敢相信,她身边的宫女竟然这般的狠毒,即便是跪在地上,身子也忍不住晃了晃,似乎是承受不住这般的打击!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宫女便真是乱了阵脚,她的眼里带着祈求的瞧了眼吴贵人,多么希望吴贵人能救救她,可瞧着四周都只有嘲笑的眼神,心里顿时凉了许多!
“说,是谁指使你的?”皇帝冰冷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剑,狠狠的看向那个宫人,他自然不相信,若是没有人指使,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敢下此毒手!
“奴婢,奴婢!”那宫人瞧着吴贵人并没有帮她开脱的意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终于哭出了声音!
“来人,用刑!”皇帝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耐,眼里却将那宫人不住看向吴贵人的眼神收在眼底!
吴贵人眼皮一跳,狠狠的瞪了那宫人一眼,眼里带着浓浓的威胁,她从那仵作查出那丝带便是杀人凶器时,心中便害怕的很,生怕那宫人说出什么话来,心里到底怕的很!
“奴婢说,奴婢说,是奴婢自己,是奴婢自己与小艾发生了冲突,所以奴婢才起了杀念,奴婢,奴婢!”那宫人声音里颤抖的厉害,心里乱的厉害,瞧见吴贵人的眼神,却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她有个妹妹还在宫中,若是得罪了吴贵人,怕是她的妹妹也不会好过!
“拖出去,赐死!”皇帝的眼里早就看到了答案,留着这宫人已然的无用处!
“都起来吧!”皇帝的面上已经平静的很,声音沉沉的,如平日一般,如同一滩深水,让人瞧不到底!
“谢皇上!”三个人同时的叩了个头,便让人都扶了起来,平昭仪起身的时候,因为跪的时间久了,险些摔倒,纳兰静赶紧的在旁边扶着她,如今平昭仪带的宫女已经被打了出去,她身边便没个人伺候了!
吴贵人站到皇后的身侧,心里跳的厉害,刚才她就怕那宫人说出了她,索性那宫人还算识相!
“去把四皇子带来!”在众人以为事情就要结束的时候,皇帝的嘴里清晰的传出了这四个字,吴贵人的心又紧了紧,那人曾告诉自己,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皇帝为了皇族的颜面也不会将事情闹大,可如今却是为了什么!
“皇帝,你真的要置皇族的颜面为无物?”太后忍不住的皱眉,这皇帝究竟是要做什么,竟非得要将事情闹大吗。
“母后,朕不过是要知道个结果罢了!”皇帝微微的皱着眉,似乎不满太后这般事事都要问个清楚。
纳兰静仿佛又记起那日,那圣旨上说她的皇儿并非皇帝所出,不知为何,纳兰静突然羡慕起四皇子来了,毕竟,有个人即便是因为皇族的颜面,也会尽力的维护他,可是自己的皇儿,却没有一个人为他求半句情,他还那么小,便被人砍了头颅!
皇后瞧着皇帝决然的表情,脸上似乎多了分笑意,如果说平昭仪出事,可以让三皇子没了靠山,可比起四皇子来,皇后更喜欢四皇子出事,毕竟在宴会上四皇子大出风头,皇帝还抱着他坐在龙椅之上,三皇子身子不好,皇后冷笑一声,他活不过二十便去了,可是四皇子身子可好的很!
吴贵人在旁边不敢说话,如今皇帝与太后虽然说的客气,可是两个人脸色均沉的吓人,她自然是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什么的!
“见过皇祖母,见过父皇母后!”不一会,四皇子便被嬷嬷带了过来,圆滚滚的身子行起礼来丝毫的含糊!
“康儿,来到皇祖母跟来来!”太后招了招手,让四皇子在她的跟前,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不让皇帝动他分毫,如今那迦王子来大庸,四皇子当着群臣的面破了他的锐气,无论是因为皇家的颜面,还是因为他立了功,都不能让四皇子出事!
“去端一碗水去!”皇帝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瞧见太后的动作而改变,声音里冷冷的,可是他说完这句话,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皇上这是要滴血认亲啊!
“皇上,嫔妾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康儿还小,皇上这般该让他以后如何见人!”吴贵人猛的跪在地上,她心中并不怕皇帝滴血验亲,因为她清楚的很,四皇子本来就是皇帝的亲子,可是,若是让皇帝验了亲,那便表示皇帝曾怀疑过四皇子的血统,若是传出去该让四皇子如何的做人!
她的皇子比不了纳兰静,纳兰静被人逼的验身,虽然面上无光,可身后有镶平王撑腰,不仅让堂堂尚书给纳兰静下跪认错,还让尚书亲自登门负荆请罪,可是她的康儿若是被滴血认亲,以后怕只有被嘲笑的分,皇帝断然是不会给四皇子道歉的!
☆、惊变,风云起 第五十五章 一仗谁输谁赢还说不准
第五十五章 一仗谁输谁赢还说不准
“母妃,母妃别哭,康儿乖!”四皇子挣脱了太后的怀抱,瞧着吴贵人眼泪不住的往外流,圆润的小手为吴贵人擦拭脸上的泪滴,可即便是这样四皇子便也是一声没哭!
“皇上,您看看,康儿多像您小时候,连太后娘娘都说康儿与您长的最像!”吴贵人瞧着四皇子的小脸,泪水流的更快了,她心里实在有些后悔,若是知道有这般个结果,便是如何她也不会答应那人的要求!
“母妃您怎么还哭?您不是告诉康儿,男儿有泪不轻弹,母妃虽是女子,但亦不能这般的轻易流泪!”四皇子像个小大人一样,不住的安慰吴贵人,稚嫩的声音却也能让在场的人有些不忍!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