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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在殷勤一些,叫上官们有一个好的印象,何愁没人提拔呀。”
徐举人被说的有些动心了,自从来到了京城,见识到了这里的繁华和富贵之后,他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下来的,绫罗绸缎,锦衣玉食,那才叫人过的日子,从前自己还觉得自己过的挺好,跟人家一比连个零头都算不上,吃上了珍馐在要他回去啃棒子面,真的是下不去嘴呀。
见他被自己说的心动了,孙举人连忙在加上一把火,对他说到:“这事情总是有两面性的,你瞧着补官出身的身份是低了一些,可那些平头百姓们知道什么呀,他们只知道这坐到衙门里的就是老爷,可不会去管这老爷是什么出身的,徐老弟你这些年在家里受的委屈还少吗,只要有了官身,那一切就不一样了,别说是你家里的那两个不贤之妻了,就算是那些什么里长族长的,在到你面前那还算是事儿吗?”
徐举人闻言立马就想起了自己家里面被关氏一族逼着不敢休妻的画面,眼睛顿时就红了,心里想着,要是当时自己也是在朝为官的,那关氏如何敢如此的对待自己与母亲。
他想到这里心中马上就有了决定,但还是张了个心眼,小心的向着孙举人问到:“哥哥既然这么说,那你为何还要来参加这次科举那?这又浪费时间,又浪费银钱的,多不管算呀,还不如就在家里安心的等着补官来的合适那。”
孙举人闻言呵呵一笑,抿了一口杯中的浊酒说到:“那还不是因为这一次是太子监科,愚兄就想着过来试一试运气,若是碰上了意见相同的导师,说不定就会点我上榜,天子门生可不比别的,那可是实打实的资本。真是可惜了,这一次判卷的又是那些老学究,一个两个都迂腐不已,一点都接受不了新的东西,不过也没关系,回到家里去补一个官做,仁德31年初任,这一点在政绩单上也好看一些。”
起初,徐举人对孙举人的话还是越听越兴奋,可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的兴奋突然的就又变成了沮丧。
孙举人见他低头耷拉着脑袋,一幅兴趣缺缺的模样,不禁有些急了,开口说到:“我说徐老弟,你还在犹豫什么呀,须知这官场可是一个讲究资历的地方,资历越深人脉就越广,被提拔的机会也就越多,今年有正好是吏部三年一次的官员轮换的时间,错过了这一回,下一次在想要补到好位置的时候,可就要在等上三年了。”
徐举人闻言回到:“哥哥说的那些我都知道,可是着补官之事是即需要人脉又需要钱财,而我家里的情况你又是知道的,那里有这些东西那,我就是有心也是无力呀,这没人又没钱的,万一给我补到一个清水衙门里去,那我不是亏死了,真要是那样我还不如继续会试那,好歹的考出来之后品级还能高一些那。”
孙举人这时也是喝晕了头了,听了徐举人的话之后,居然把自己的胸口拍的啪啪直响,大包大揽的说到:“我当时什么事儿,原来只是这样而已,兄弟你放心,你的事就是哥哥事,我给你解决,我的叔父是晋州同知,他一定会帮我们解决问题的。”
徐举人闻言大喜,说到:“哥哥的恩德小弟没齿难忘,他日小弟鹏程万里之时,必不忘哥哥今日的大恩大德。”
第 126 章
那孙举人当时所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喝多了的人在随口吹牛而已;他要是有可以随意为人安排职位的路子;那早就不在这里待着了。
这位孙举人原是冀州的一位富户;家里面世世代代都是乡绅,经过几代人的积攒;有了一些钱财,就想要更高的身份了;在孙举人中了举之后,家里的人一起商量了一下,举得县官不如现管;考上进士之后做大官那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还是补官来的实在一些,那效果是立时就可以看的到的。
想要补个好位置,那就要有门路。也是他们家运气,从族谱里往上查了不知多少代之后,翻出了与晋州府的同知是远支的这么一个关系,孙父知道了之后连忙带着儿子备上厚礼登门拜访。
那位同知大人看在他们的带的厚礼的份上接待了他们,本想着跟打发那些来攀亲戚的族人一样,找了理由打发了就好,可是见面一问,原来他们家里还有一位举人。
这就又不一样了,举子只要是愿意,就可以补官,虽然官职多都不会太高,可是在官场上,多一份人脉就是多一条路子,况且谁都说不准明天会是什么样的,所以对他们客气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于是那位同知大人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在闻知孙举人有要补官的想法之后,那位大人脑筋一转立马想到,今年是吏部的三年轮转年,衙门里的官吏们有升有降的空出了不少的位置,这些位置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留给自己人,也算是自己在下面的小官吏里面留下的一个耳目。
这么想着,马上就有了主意,但是他面上并没有显露。就见这位同志大人听完了孙举人的要求之后面颜面上就留露出了难色。
求人家来办事,当然是要长些眼色的,于是看见了同知的脸色之后,孙父连忙问可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刚开始同知大人还没说什么,经过孙氏父子的再三追问之下才勉强的说到:“我虽然身为同知,但是这府里也不是我一家说的算的,在我之上还有知府大人,与我同级的还有通判大人,我们之上还有巡抚大人,这事情可是不太好办呀。”
孙氏父子也是常在市面上走动的人,听了这话那里还不知道同知的意思,赶忙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向着同知递了过去,口中说到:“让大人您费心了,这是一些心意,不成敬意,请您笑纳。”
同知大人看见银票递过来,却是没有收,暗中观察了一下那叠银票的厚度,心中满意了口中才客气的说到:“老弟你这是要干什么呀,给自家的孩子办事,那里还要用的到这些,快快收回去。”
孙家人怎么可能会把银票收回去,要是真的信他的话收回去了,那自己儿子的前程可就没有了,心里暗骂着这家活当婊,子还要里牌坊,但是口中却是说着:“要交大人你费心,这些银钱是给下面跑腿的人买酒的钱,大人您一定要收下。”
来回推了好些回,那位同知大人才算是把那些银票给收下了,然后便叫孙举人回家里去等好消息了。
这位大人钱拿的痛快,事情办的也挺痛快的,只是他前面那些话倒也不全算是瞎说,衙门里比他大的还有好几位那,所以要害部门,油水足的地方人都已经满了,根本就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挑来捡去的,这位同知大人给孙举人在衙门里寻了一个从九品主事的位置,管着户籍登陆的,算是一个有点权力的不是那么太清水的地方。
位置选好了,同知大人便派人通知给了孙家,孙举人听了高兴的不得了,从此那里也不去了,就乖乖的在家里等着上任的日子。
事情本来到此就应该结束了的,可是谁知道京里突然就传出了太子监科的消息,这让就连心里都已经做好打算的孙举人都又心又动了,天子门生可不比寻常呀,有了它就等于有了前程呀。
于是本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的孙举人连忙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去京城赶考,一边叫人给那位同知大人去送信,告诉他自己要晚一些过去,叫他先把位置给自己留出来。
那位同知大人刚接到信件的时候本来是不太开心的,那主事的位置虽说不是那么的重要,可还是有一些人在盯着的,新主事的人要是老不到任,会被人说闲话的。
但是举人赶考,就是在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拦着,何况这一次的情况又真的是特殊,于是同志大人看在跟着信件一起送过来的那件玉笔洗的份上,打算着占时给他压一压位置,但还是跟送信人说,叫孙举人放榜之后就赶紧过来,不要在耽搁。
这样的孙举人怎么可能有能力帮别人求官职呢,他自己的官职还是求着别人才得来的那,但是这些情况徐举人他不知道呀,他一心以为自己碰上了一个有本事的人,在那天酒醒之后,就一直缠着孙举人,要他帮着自己跑官。
孙举人对他烦的是不得了,但是有不能赶他走,谁让自己嘴臭,喝多了就胡咧咧那,牛是自己吹出去的,就得想办法给解决了。
于是他对徐举人说到:“贤弟,不是做哥哥的不想帮你,咱们兄弟俩谁跟谁呀,你好不就是我好吗,但是这官场上的事情你也知道,虽然这朝廷是允许咱们举人补官的,但是这补在什么位置,所补的官位的大小,这都是有讲究的。虽然我叔叔是衙门里的同知,但是这府里面上上下下的那么多人,得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呀,这光张张嘴就要人家给你办事,这话可得怎么说呀。”
徐举人又不是傻子,要是这么明显的暗示他在听不出来,那倒要叫人怀疑他的举人身份是怎么来的了。
就见他听过之后便开口说到:“哥哥的话小弟明白,哥哥你说要多少,小弟这就回去给你准备。”
孙举人听了之后,有心吓他一下,好叫他知难而退,所以也没回话,只是冲着徐举人比了三个手指头。
徐举人看了他的手势,心里不由的一沉,算了算家里两房妻子的嫁妆之后,小心的开口说到:“哥哥的意思是要三百两?”
孙举人听了之后扑哧一下乐了说到:“贤弟你不要拿哥哥玩笑,你当这是什么呀,这个是补官,三百两银子,扔进去你连一个水花都不带能看到的,打发要饭的也不止这些的,哥哥告诉你,少3000两弟弟你就不用再想了,收拾东西回家,该干嘛干嘛去吧。”
徐举人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到:“3000两,这如何能凑的齐呀,哥哥你也是知道小弟手里并不宽裕的,就不能在少一些吗?”
孙举人听了有些不屑的说到:“老弟,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额了你是的,你这钱又不是给我的,是给上面的那些大人们的,要不然人家有好地方凭什么给你留着呀,谁家里每个亲戚朋友的,不会给自己人留出来呀,我告诉你,就着3000两还是我往少了说的那,真要是活动起来了,那可就不只是这个数了。”
话说完他见徐举人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心里也有些愧疚了,要不是自己喝多了吹牛,也不会把徐举人的心思给牵扯起来。
于是他拍着徐举人的肩膀说道:“老弟呀,你也别他丧气,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那,以老弟你的才学,总有一天会金榜题名的,到那时哥哥都要占你的光那,听老哥一句话,收拾收拾东西,回到家里安心的复习去吧。”
可是徐举人的心思早就已经被他挑起来了,那是由他三两句话就能够压的下去的,就见他沉着声音向孙举人问到:“哥哥,是不是小弟只要是凑够了这3000两银子,你就帮我去跑官?”
孙举人通过这些天的了解,早就知道这姓徐的家里是个什么样子了,知道他就是砸锅卖铁也不可能凑齐这3000两,就拍拍胸口说到:“老弟你放心,只要你能筹够了钱,哥哥就算是跑断了腿,也会帮你把官给补下来。”
徐举人闻言说到:“哥哥这可是你说的,弟弟可是记下了的。”
然后徐举人就再也没有去缠孙举人,而是快速的打包了自己的行礼,与孙举人告别之后,找了一个顺路的商队,随着他们返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