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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看着面前的韵瑶,问道:“你是真心实意来看我的吗?”我这话问的挺没营养的,就算不是谁会承认呢!可是我还是问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是不屑骗我的。
韵瑶听到我的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笑意在脸上荡开,冲着我点了点头。我伸手拉住了韵瑶的手,她也回握住我,这一次我们的心结算是全解开了,过去的事已然过去,既是往事就不需再提了。一旁的晴洛也走到我们面前,看着我们说:“恭喜姐姐,恭喜侧福晋。”
韵瑶伸出手,没有犹豫的握住了晴洛的手,接着说:“姐姐”我看着她们两人会心一笑,那些小说中的武林豪士们都说什么“相逢一笑泯恩仇”,我们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如今彼此能放下心中的芥蒂,已是一件很让人抒怀的事了!
晚膳时我留她们俩个在这里用膳,还特意让流霜备了一壶酒,三个女人的小酌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本以为喝了酒晚上可以好好的睡一觉,没想到我却依旧无眠。既然睡不着我也不想再勉强自己躺在床上看棚顶,便起身来到窗边推开窗子,看着外面的明月。院落中一片寂静无声,月光施施然的洒将下来,为我眼前的景色增添了一番朦胧,它好似在诱惑我走出去,和它融为一体。
我一直是个立场坚定的人,可是面对这样的“美色当前”,我实在是把持不住。披了外衣坐在廊下,不知不觉竟从漫天的星辰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平淡的日子继续度过,这一年我没有随胤禛再去圆明园,确切的说是他没有带我去!这一年我一直时好时坏的,有时甚至在床上躺几天不能下地,流霜焦急的很却又不敢过分的表现出来让我担忧,我生病她也跟着我一起憔悴。胤禛找了好多的太医,但却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结论,只说是身体羸弱,气血两亏,这种答案他们不说我也知道。圆明园的耕种胤禛不想也不能放弃,所以他就不断的两面跑,这一年他也瘦了好多。
已是冬月就快要过年了,我侧卧在软榻上随意的翻着书,房间里炭盆中发出“咔咔”的轻微的响声,流霜从里屋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了我的腿上,接着就抽走了我手中的书。
“主子,你已经看了很久了,不能再看了。”流霜不理会我的感受直接把书塞回了书架。
我无奈的笑笑,说道:“好,听你的,你不让看就算了!”
“主子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流霜蹲在我面前,关切的问道。
“我以后会有很多时间睡,你怕我睡不够啊!”我看着她打趣地说道。
“主子,你乱说什么,晦气的很!”流霜皱着眉不悦的说道。我知道,其实流霜很怕,她真的害怕我一睡不起,当我每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的时候,都能看到流霜不安的眼神,见我醒来我都能感觉的到她上舒了一口气。
正在我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胤禛推门而入了。我看着依旧是素色长袍外罩大氅的胤禛,真是有点视觉疲劳了,难道黑色就真的这么适合他吗?不对,还有一种颜色适合他,那就是明亮的黄色!
看到胤禛进门我没有起身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低了低头,嘴里说道:“王爷吉祥”,说实话就连我自己看来都是没什么诚意的,但是胤禛并没有因此恼怒,恐怕他也是习惯了,也就习以为常了!流霜请安行礼,接过胤禛的大氅,又奉上一杯香茶,这才退出去。
胤禛在我对面坐下,看着我问道:“最近咳得厉害吗?太医的那个方子管不管用?”
“还是老样子,和每年差不多。倒是你这么冷的天怎么过来了?”我淡笑着问道。
“刚才进宫给皇阿玛和额捏请安,所以顺道过来看看。看来太医的方子不管用啊,年羹尧说过几日会送来一个,到时再看看吧!”胤禛皱着眉说道。
我心里真为年羹尧他们叫屈,在外面当官还不得消停,到处的找寻药方,都快成野郎中了。想到年羹尧,我开口问道:“很长时间没听你提起邬思道了,你已经把他安排出去了?”
“你现在和韵瑶关系融洽,邬先生的事情你要想知道还用问我?”胤禛微扯嘴角,看着我说道。
“不是我自信夸口,韵瑶对她哥哥的事情,知道的可能还没我多。邬思道希望她可以过得简单幸福,那么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想起去年在圆明园见到邬思道的情景,想起他为了韵瑶向我恳求的样子,只觉得血脉亲情是如此的让人动容。
“邬思道被我派走了,我把他送到了田文镜的身边,他现在是田文镜的幕僚。”胤禛的话打断了我的回想,田文镜?除了知道田文镜是胤禛的心腹之外,别的真是一无所知,但是胤禛既有此安排,想必定是合情合理的,遂,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胤禛看我不语,刚想再说点什么,但我突然的咳嗽了起来。胤禛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我身旁扶着我坐起,右手轻拍我的脊背。直到我的喘息渐渐平缓,他的声音才在我的头顶再次响起:“我得让年羹尧快马加鞭了!”
胤禛走后没几天,年羹尧的药方就到了。服用了一阵子,感觉似是好了些,流霜的眉头也才稍稍的放平了。
马上就又过年了,我这个样子是不可能陪胤禛进宫给康熙拜年了,他本来是想自己去的,但是左右权了一下,最后还是带着年汐岚进了宫。
初一一大早,晴洛就带着弘昼来给我拜年了。小人儿一进屋,就睁着葡萄般的大眼睛到处好奇的看着,在他额捏的允许下,他飞快地走遍了全屋,先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接着又走走停停的歪着头打量。
一屋子女人都被他调皮的样子逗得捧腹,想必我们的笑声定能传出好远。流霜哄着弘昼在一旁玩耍,我和晴洛聊着家常琐事,门外小厮再次通禀,侧福晋来了。
小厮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是同样带着孩子的韵瑶。我没想到韵瑶会这么早就过来,更没想到她竟然会带着弘历来。自从弘历出生我只见过一次,现在看着被韵瑶牵着手的粉雕玉琢的孩童,只眉眼间还依稀有一丝弘晖的影子,却已不像出生时那般的像了。他用他的成长告诉我,他是弘历,只是弘历!
流霜代我把她们母子请进了屋,大人还没说话,小孩却等不及了,他们兄弟平时很少见面,虽然彼此并不熟悉但是血缘亲情是改变不了的。我们笑看着两个小人儿玩成一团,很久谁都没有说话,可是彼此的心中却是一片温暖,“此处无声胜有声”成了我们最好的表达。
晴洛与韵瑶还是互不来往,可是她们在花园中碰面的机会却大大增加了,这有意与无意就尽在不言中了。
天气渐渐转暖,我屋中的火盆也不再像以往那样火红了。梅花已落,老树抽芽,春天再次来临。
昨日还倚窗欣赏杏花盛开的美景,今天却已经是落英纷飞了,花瓣洋洋洒洒的铺满在地上,鲜嫩的粉色早已不在矗立枝头。心中不禁感叹,美好的事物总是在人们不知不觉间流过,当你还在回味她的美丽时,她早已飘然远去,留给你的只是无限的怅然。
天气已然很是暖和了,用过午膳,我坐在院中品茶,流霜还是不放心的拿过一张薄毯盖到我的腿上。我笑看流霜紧张的样子,却换来她的摇头。
大门外传来小厮请安的声音,我和流霜转头望去,走进来的是一脸疲劳的胤禛。我已然走出屋门,不好再借着身子对他没大没小,便抚着流霜站了起来,待他走近躬身行礼问好。胤禛伸手示意我起身,并没有说什么,然后便转身坐在一旁,流霜为他斟了一杯茶,便俯身退开了。
“怎么了,看起来如此疲惫?”流霜走后,我轻声问道。
“今年天气不好,去年雪又大,春耕又要推迟了!”胤禛沉声的说道,真没想到他竟然是为此事发愁。
“北方的春耕推迟,可南方的水稻不见得就不如人意,你也不要太杞人忧天了!”对于天灾就连在二十一世纪都没有很好的办法解决,更何况是现在了,我只能如此的宽慰他道。
“我没有杞人忧天,南方今年的雨季提前了,直到现在还没停。就算雨停了,涝灾已成,今年恐怕只能开仓放粮了。”胤禛面无表情的说着,可是语气中却不难听出沉痛。
“这一年才刚刚开始,如果现在就需要开仓放粮,真不知道粮仓的粮食能维持多久。”我终于明白了事态的严重,胤禛担心的也正在于此。
“现在重要的不仅是开仓放粮这么简单,还要稳定各地的米价,防止有人趁机哄抬市价,要是这种事情发生了,老百姓今年就真的过不去了!”我看着坐在我面前的胤禛,终于明白为什么历史上对他的评价是最勤政的皇帝,他真的有一颗爱民如子的心。
“如若真的有这样欺行霸市,哄抬市价的人,那么除了杀一儆百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有效的方式可以制约。”我想了想低声说道。
“可是这种方法皇阿玛是不会同意的,只能在事态出现前提前预防了。年羹尧、李卫、田文镜的那些地方我都不担心,至于别的地方,没准还有人想借此大捞一笔呢!”胤禛语气轻蔑的说道。
看来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一样,战争财和国难财都是让人趋之若鹜的。这一点康熙一定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他一直实施的都是“仁政”,但是“仁政”有时会成为他的负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进退维谷
半夜睡不着,坐在榻上胡思乱想。已经六月份了,北方的稻子已经种下一段时间了,可是由于气候问题长势一般,今年就算会收获也一定会减产。南方因为雨季涝灾已成,国库已经拨款拨粮下去赈灾了,路途遥远等送到灾民手中也不知还能剩下几成!
贪官污吏是任何朝代都无法避免的,很多人雷厉风行的整治官吏,可总是好景不长,他们就像退却的潮水一般,经常是一波刚退一波又来。
胤禛因为在圆明园已经耕种了几年了,和许多有经验的田农,想了很多使稻麦增产的方法,前几日进宫,带着他的经验和培育出的粮食呈报给康熙。康熙看后很高兴,并命人去试种一下,说如果效果好就明年推广。
胤禛已经不理朝政很久,这次因为灾民他向康熙进言,并没有使康熙起太大的疑心,可虽然如此他也不敢再进一步,这次觐见之后他很久没在进宫,又把自己圈在了圆明园中。
今年我主动和胤禛说不再去圆明园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去年身子不太好,我现在简直疲懒到一定程度,根本就不愿意动。我甚至觉得我现在活的像是蜗牛一样,每天活动的最远范围就是我的院子里,我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走出院子了。流霜本想让我适当出去走走活动一下,可是看我兴致缺缺的样子也就放弃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间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现在一夜无眠的情况越来越多了。本来还想睡不着的时候做点什么,比如下下棋啊,写写字什么的,可是只要一点灯流霜很快就会被惊醒,所以也就放弃了。也正以为如此,我神游天外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了!
用过早膳还没多久,就有管事递了个折子上来,我打开一看原来是年氏有孕了。上面写着因为身体不适,未能亲自前来,望我赎罪云云。
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