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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翔眼底厉色一闪,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犹如天籁般的嗓音在空无一人的现场响起:
“你知道吗?我曾经发过誓,无论谁伤害了嘻嘻,我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他!我要让那人尝到比嘻嘻的伤疼痛千百倍的滋味!所以~”
安翔的脸上划过一瞬间的残忍,原本踩着那人肋骨的脚抬起,移向那人的右手,狠命地踩下去,只听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叫嚷声响起,安翔垂眸看着皮鞋底下鲜血染红了地面,眉毛轻挑:
“你刚才是用这只手朝他们泼硫酸的吧!你泼得很尽兴吧!恩?”
一边说,安翔的鞋子还在底下人的右手上用力地拈了几下。
“求求,求求,你,~放,放~”
被折磨得血色全无的犯人此刻正惊恐地大睁着双目,犹如见到恶鬼一般地望着安翔求饶。
安翔冷冷一笑,似乎答应了他的请求一般抬起了蹂躏他右手的脚。
可就在犯人还没来的及喘息一下,安翔又即刻踩上了他的左手。
踩下之后又是一脚,像是丝毫感受不到脚下之人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安翔毫无感觉地又踩又拈。
“一双用来行凶的犯罪者的手,不配再去触碰高贵的钢琴!”
“Danny,比嘻嘻疼痛千百倍的滋味,你尝到了吗?”
安翔这么说着,终于移开了鞋子,瞥见那双曾经在钢琴上快速舞动般的双手现在正染满着鲜血,深及见骨,安翔知道下手的轻重,这双手,即使治好了,也不能再从事与音乐相关的技巧类工作,听着越来越近的警察的脚步声,安翔立在一边,冷眼旁观似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躺在救护车担架上的王曦抬起手刚想揉眼睛,突然就被一只手拉住。
“不能揉。”
Alex的声音很紧张,与他平时镇定自若的淡泊全然不同。
“Alex,你有没有受伤?”
听着王曦苍白着脸虚弱地问着,Alex心底涌上一股子的酸涩,他双手紧握住王曦的右手:
“受伤的是你!”
王曦的脸颊有两三道被碎玻璃划出的血痕,淌着血,一旁的护理人员正在替她消毒处理。
而现在最让人担心的,是她此刻依然紧闭的双眼,从她咬着下唇,满头冷汗的样子,就能了解她此时所忍受的疼痛。
似乎是知道了Alex并没有受伤,王曦微微放下心来:
“你没有受伤就好。”
“那,Alex,你说我的眼睛会不会瞎?”
“不会!”
Alex毫不犹豫地回答,绿眸划过一丝坚定,将王曦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道:
“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绝对不会!”
抵达XX医院
将王曦从救护车上抬下来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也正巧在一旁停下,门一开,从车上匆匆下来一位矮个子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留着两撇小胡子,偏偏还穿着一套极为昂贵的西装,戴着高帽,拄着拐杖,与他矮胖的身形十分不相称,模样让人禁不住觉得有些可笑。
“朗少爷。”
Alex一回头,看到了男人眼睛立时一亮,三两步走到男人身旁恭敬地低头叫道:
“Dr。 Amati。”
男人点点头,视线越过Alex朝正被移到病床上的王曦望去。
“朗少爷,对不起,我已经将您联络我的事情汇报给了老爷子。”
Alex皱着眉说道:
“我知道规矩Dr。 Amati。但请您一定要帮我治好王曦的眼睛。”
Dr。 Amati道了声我会尽力,随后快步走到病床旁,用拐杖指了指一名医生:
“你,替我马上联系你们院长老Peter,就说Amati要借他医院的手术室用用。”
“动作快!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推进去。”
Dr。 Amati挥了挥拐杖,就像是要抽他们屁股似地催促着。
王曦被推进了手术室,Alex在外边焦急地紧紧握着双手,绿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望着手术室亮着的灯。
过了10分钟,背着各式各样乐器的团员们也赶到了医院。
他们见Alex神色凝重地坐在椅子上,半眼都没移开过紧闭的手术室,都不敢开口询问他情况。
“哎,不知道嘻嘻怎么样了?刚看地上有被腐蚀的痕迹,想来应该是硫酸来着。”
“是啊!Alex刚才抱着嘻嘻,我也不知道她脸上究竟伤得怎么样了,万一要是被硫酸给泼到了,那~”
“你说她一个女孩子,要是毁了容那该怎么办啊!”
“我女朋友脸上长了颗痘都要死要活地不肯见我,女孩子都是爱漂亮的,这要是被硫酸毁了脸,嘻嘻怎么受得了!”
原本挤在团员里的Eric也在内心暗暗焦急,听着团员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着,也跟着一起担心。但接下来,他听着听着就觉得渐渐变了味,等等,他们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们知道嘻嘻是女孩子?”
团员们动作统一地唰地转头看向模样十分震惊的Eric:
“是啊,我们都知道。”
Eric一听,下巴顿时掉了下来,举起手指抖了抖:
“你,你们,什,什么时候~”
背着圆号的团员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上次我看到她上厕所,进的是女厕。因为觉得奇怪,所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圆号团员指了指身旁的小提琴青年。
小提琴青年道:
“嗯,没错,后来我们和其他几个小提琴声部的人发现嘻嘻没有喉结,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木管乐器的人。”
木管乐器团员又接口道:
“就是这样,不过真正确定这件事还是在上次的庆功宴包厢里,她和Alex情歌对唱的时候,她的声线还有Alex唯独对着嘻嘻才有的那种温柔的感觉,让我们最终确信了,嘻嘻其实是个女孩子。”
Eric嘴角抽了抽:原来这些团员都是深藏不露来的,明明一个个都喝得东倒西歪的时候,脑子还那么清醒地做着侦查工作。
“那个,你们明明知道我们骗了你们,既然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还继续装作不知道,甚至都没有说出去?”
Eric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
一个小提琴声部的人无所谓地笑了笑:
“其实,一开始有这种怀疑的时候,我们也生气过,但是,嘻嘻身为乐团里唯一的女孩子,从来没有矫情地认为自己了不起,或是无故缺席,甚至在她发高烧不舒服的时候仍然坚持乐团排练。她真的是一个很认真、很负责、很热爱音乐的好女孩儿。而且,在第一次现场伴奏演出的时候,她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代替了临场罢演的Danny,挽救了整场演出以及我们整个乐团的名誉,说实话,这些都让我们敬佩、感动还来不及了,哪儿还会再生气。”
这时,另外一个团员也点头附和说:
“是啊!而且我们也想到之所以嘻嘻要隐瞒自己是女孩子的事情,其实是不想给乐团添麻烦,再加上,后来赞助的问题也是因为嘻嘻帮助过Rose夫人才有了转机,之所以我们今天能站在皇家音乐厅里演奏,获得巨大的成功,这一切嘻嘻功不可没。你说,这么好的乐团成员,我们还能上哪儿找去,怎么还会介意她是男是女这么无聊的事情呢!”
杜羽声和郑亦然此时在一旁听着,脸上划过一丝动容。
“如果嘻嘻能听到你们这么说,她一定很会很高兴的。虽然她本人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看得出她对欺骗了你们的事情一直感到耿耿于怀。作为她的师兄,我代小师妹向大家说一句对不起,还有谢谢。”
杜羽声这么说着,和郑亦然一起向团员们鞠了一躬。
“没关系,真的,现在我们只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就好,其他的,我们一点都不介意。”
“是啊!嘻嘻一定要平安健康啊!”
“我们一起祈祷吧!祈祷嘻嘻能平安!”
团员们这么说着,有些人当即取出了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和周围的团员们围在一起为王曦祈祷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安翔也抵达了医院,入目的是一群边等待边祷告着的团员,还有一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一双翠绿色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手术室的Alex。
安翔皱着眉头静静靠在了一旁的墙上,心底强烈地希望着,嘻嘻,你要平安无事才好啊!
就在此时,手术室的灯突然暗了下来,Alex眼睛突然一亮,条件反射一般从椅子上弹起,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率先走出来的是一个医生打扮的戴着黑框眼镜的矮个子男人,他取下口罩,Alex立即迎了上去,他后面跟着一群同样焦虑等待结果的团员们。
“Dr。 Amati,王曦怎么样?”
Dr。 Amati眼睛扫过神色紧张的Alex,以及他身后的众人一眼,终于开口了:
“患者~”
一个半月的康复期,Alex的决定
Dr。 Amati眼睛扫过神色紧张的Alex,以及他身后的众人一眼,终于开口了:
“患者眼睛里的碎玻璃已经被完全取出来了。”
听到Dr。 Amati的话,所有人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
Alex听到这个明显性转折语气的词语,绿色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大家原本稍微松驰些的神经又一次绷紧着继续听小胡子医生讲道:
“她的角膜有多处的擦伤以及灼伤的痕迹,最坏的情况有可能导致失明。”
Alex紧咬住的下唇被他不经意地咬出了鲜血,其他团员脸上也都是一副凝重铁青的神色。
“不过~”
众人的心脏虽然跟着医生的话一起忽上忽下,但此时仍然齐齐瞪着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按她的情况应该不至于会恶化到这种程度。所以~”
听到小胡子医生终于要下结论了,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都盯着他蠕动的嘴,等待他的下文。
“所以,病人的家属在哪里?”
团员们脚下一个踉跄,眼里冒火,极力忍住想要掐他脖子的冲动,默契十足地一致吼道:
“讲、重、点!”
Alex已经看到被缓缓推出的王曦,眼睛的部分缠绕着一圈一圈的纱布,脸色十分苍白。
Alex的心不由得一紧,这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Alex回头,看到安翔对自己点头说:
“你去陪她吧,结果我过会儿告诉你。”
Alex一听到安翔的话,便立刻跑到王曦身边,握上了她微微有着些汗水的手。
王曦“嗯?”了一声后,不确定地问道:
“是,Alex?”
Alex声音闷闷地应了一声,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
直到几个小时前还是活蹦乱跳,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的人,现在却是双眼缠着厚厚的纱布,毫无生气地,躺在同样苍白的病床上。
一瞬间,Alex的心里窜升出一股子克制不住的懊悔与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王曦根本就不会受伤,Alex他看得出,那个凶徒想要对付的人是自己,而王曦却是无故受到了牵连。
而且,最后,王曦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根本就不会被弹到柱子上的酒瓶碎片弄伤眼睛。
“Alex!”
听到了结果的安翔此刻已经赶了过来,Alex回神,松开手轻声对王曦说道:
“嘻嘻,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