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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羽瞬间石化,抬手颤抖地指着九方漓容:“别告诉我,就是你?”
九方漓容依然岿然不动地妖冶微笑,随意地:“至少本尊想砍你的手,还是能随便做主的。”
“嗖”地一声收回手来,丁小羽吞了口口水:“没,没错,看你也像。”像那种阴暗妖孽的反派变态大BOSS。
九方漓容满意于她的反应,挑起眉头:“以后还有机会慢慢谈谈……我们感兴趣的东西。”皱了皱眉,“长鱼,带她去外殿住下,把她丑陋的衣服烧了。”
隽霄山庄宁静的空气中,响彻了凶恶的嚎叫:“嗷!——烧你大爷!这可是世界顶级的奢侈品啊!名牌你懂么?!臭!僵!尸!——呀。”
狼嚎的丁小羽不出意外地再一次被身旁的黑衣人踩在地上。
她只能听见脑后的半空中九方漓容无所谓的声音:“那就留着吧,反正你也活不久了。”
有一种奇妙的现象叫做空间折叠,说某个偶然的端点可能连接着另一个世界,人通过这个端点,能到达另一个时空。
这个千年难遇且从未被证明过得现象,完美地展现在了丁小羽身上。她穿越了。
当她被黑衣人扔进一个正常的外殿厢房之后,她已经完全变了一副神态,沉稳而冷静,浓黑的眼眸中闪着孤狼一般的光芒。
自从1988年逃离家门,在香港码头遇见自称赌怪的老头子,丁小羽才从一个酒鬼的女儿变成赌怪的徒弟。奇怪的老头用了十一年的时间把她培养成了一个赌场杀手,期间相依为命,赢得大把金钱纵情挥霍,而到如今,又只剩她一人,还是在陌生的时空。
但是她依旧是一个赌徒,她的生命从来都是用最疯狂的过法,用一身胆识和机敏去完成一场场豪赌。即使对方是她所不明身份势力的隽霄山庄庄主。
她知道,一个变态不会毫无缘由地注意一个阶下囚,而一个在这样的时空里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阶下囚,绝对是一枚好棋。
越是放肆地试探他的底线,越让她心底发凉——连无礼的喝骂、小看都能容忍,被一个脏女人抱也很从容。那个僵尸要她去干的事……恐怕十分危险了。
适应良好
九方漓容不能收拾丁小羽,不代表他没有办法调整心情。
内殿,万兽园外围。
九方漓容轻喝一声:“青牙。”
渊池池水中一双古板的鳄鱼眼睛浮起,看着岸上一动不动。
“秦风回来了?”九方漓容站在渊池边上,扶着灰石栏杆问。
他身后,楼长鱼严肃地答:“回来了。”
“杀了长风门主没有?”
“没……有,现在押在水牢里。”
“哦,还押着做什么?”
“他……”
九方漓容打断他,“拿过来喂了。”他话音一落,水池里的鳄鱼一下子把头钻出水面。
“是。”
“陆牢里那九个叛徒,还有第三路那个领主,一并埋了吧。”
“主上,埋在施罗花圃?”
“嗯。”
“那,主上,小门派的那些个掌门……”
“杀了怎么样?”
“主上英明。”
……
在丁小羽一边唱歌一边泡澡的时候,她不知道,因为她的试探惹到了九方漓容,整个隽霄山庄在一刻之内毙命十人,正道一些早被山庄控制起来的小门派的掌门也因此被提前处决,共计十八人。
所以当她穿戴一新看见楼长鱼刚好来找她,并厚脸皮地讨要三颗骰子的时候,楼长鱼的嘴角抽了抽,“丁姑娘真是……无忧无虑啊。”
丁小羽甜甜地笑,脸上有可爱的梨涡,身上素色的绸衣更显得她娇瘦玲珑,十分俏皮。真是特别无忧无虑。她道:“我从小住在赌场边儿上,到现在不听骰子声音睡不着的。”
楼长鱼硬着头皮回禀了九方漓容。九方漓容只是微微思索一会儿,还是想不出她是个什么来路,于是道:“给她,翻不了大浪。”
当楼长鱼把骰子差人送去,丁小羽居然又厚脸皮地问:“你们练武都在什么地方?我可不可以去跑步?”
楼长鱼风中凌乱,又回禀。九方漓容执着一个文折温和地笑:“长鱼,本尊看起来,很闲么?她要什么,不过分的,答应便是了。”然后还幽叹了一声:“雁螭怎么还不回来……”
楼长鱼芒刺在背地走了,将丁小羽带去练武场。
自此,隽霄山庄占地极广的练武场上,魔道的精英杀手们每天都能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每日和他们一起出现,绕着场子跑得飞快,跑完三圈之后倒在地上,五秒后弹起来,又像狗一样伸着舌头做仰卧起坐,接着被两个丫头抬回去,日复一日。
楼长鱼在第十日向九方漓容报告说,山庄的死士们为了不被那个瘦弱的女子比下去,集体要求提前半个时辰开始朝训。
九方漓容的笑容里多了些玩味的色彩,“这倒是好事。准。”
每天下午,两个照看丁小羽的丫头——丝言丝行,都用惊怪的眼神注视着在后院里练倒立的丁小羽,思索着“增加血液循环促进小脑发育”是什么意思。外殿厢房里,夜夜传出雷打不动的摇骰声,像下雨一般哗啦啦地响。
隽霄山庄好像不太清净了。九方漓容挑了挑眉毛,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但他决定无视,反正那个女人只在这里待一个月,她一走就好了。
加入丁小羽健身队伍的下人越来越多,楼长鱼无意看见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女人领着那些平日里隐藏在各种角落的下人跳来跳去,抓紧了手里的刀,觉得隽霄山庄的良好形象毁于一旦。
他问丁小羽:“姑娘成日练跑,为何?”
丁小羽道:“万一要逃命呢,不能坐以待毙啊。”
随便一个有内力的人都不会比你慢。“为何又要摇骰子?”
丁小羽摆摆手,“听了睡得香。”
好像……很合理,可总觉得怪。楼长鱼狐疑地看了看她,这个女人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八月十五,月圆人不圆。当丁小羽望月感怀,不禁吟出“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时,楼长鱼找到她,说:“主上在明霄台,请姑娘随我过去。”
终于要摊牌了么。丁小羽耸耸肩,蹦蹦跳跳跟着去了。
前途是好是坏她懒得去想,想也没用。只要她有用,不会那么快没命。即使什么时候死了也无所谓了,反正这条命也是捡回来的。担惊受怕,说的从来不是她丁小羽这种人。她是一个很想得开的人,知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要紧。
吃了吧
明霄台很高,借了一个山丘的地势,修得华贵大气。从台下的山涧抬头看,大概有十层楼的样子。
天空中月华如洗,洒在这方高台上,说不出的沉静美好。而明霄台上立着的人,更让这一场中秋月夜美得惊心动魄。
丁小羽被带到离明霄台还有些距离的地方,楼长鱼就消失了,示意她从高台旁边极陡的板梯上去。
丁小羽焦急地呐喊:“回来!老娘有恐高症!”
然而楼长鱼并没有将这个疯女人难得的一次正经话当真。
咽了咽口水,丁小羽战战兢兢地开始爬楼梯,抬头望天,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我不紧张,我不怕,我可以做到的!……”然后微微向下一瞥……啊!怎么石板子那么薄,下面还有那么深一个山谷!我晕了……
丁小羽手软脚软,惨叫一声向谷底栽下去……
然而预料中的坠落与痛苦没有到来,腰上被一股巧力拉扯着。丁小羽以四肢下垂的姿势面对深深的幽黑的山谷悬在半空,心脏一下子紧缩,叫都叫不出,额头上细密地浸出汗来。然而腰上的力道虽未放松,但也未急于收上去,就那么吊着丁小羽轻轻地,来回荡,荡啊荡……
丁小羽惨白的脑海中被恐惧填满,只剩一行片末字幕:我可能会死……
每荡一次,她的心便缩紧一分,直到她感觉马上就要失去呼吸力气的时候,腰间的力量倏地一紧,身体向上提起,落到明霄台上,扑地一声闷响。
丁小羽如溺水上岸的人一般,急速呼入一大口空气,满脸痛苦。
九方漓容一抖广袖,两根长长的金蝉丝便收入袖中,此人依然风华绝代地掩盖月辉,与地上抽搐的丁某人形成强烈反差。他勾了唇笑,这下心里舒服多了,这嚣张的女人迟早得这么死去。对,被吓死。
但是丁小羽情况不容乐观,过了一刻多钟才勉强睁开眼睛,这是九方漓容没想到的,只好塞了颗雪心丸给她吃,终于这女人能坐起来。丁小羽劫后余生,不禁心怀感恩,真诚地对九方漓容说:“虽然你荡来荡去吓得我够呛,但还是谢谢你救我。”
九方漓容微楞了一下,方道:“不必。”
丁小羽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觉得九方漓容虽然人很变态,但至少长的确是天人之姿,不禁问:“你叫什么名字?”
九方漓容瞥她一眼,“没人告诉你?”
丁小羽摇头,“他们都说不能直呼主上名讳。”
九方漓容随意地答道:“九方漓容。”
呃,虽然不知道怎么写……丁小羽擦擦额角残余的冷汗:“我叫丁小羽,这你知道。”
九方漓容点点头,展开春风般的笑:“小羽。”
丁小羽浑身一颤,这可是美男子亲昵的呼唤……
九方漓容见丁小羽一直呆愣愣地望着自己,轻笑:“你胆子倒是很大。”
丁小羽美梦中神叨叨地回答:“小羽胆儿里能撑船……”
九方漓容淡然地走到大理石桌旁边,坐在檀木椅子上,向丁小羽招手,“小羽,来吃东西。”
一听吃的,不适统统消除,丁小羽一个箭步冲过去,一屁股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眼睛还是看着九方漓容。
九方漓容眉眼如丝如柳,轻柔地说:“再看就把你眼珠挖出来。”
丁小羽连忙收回目光,心中惊愕,这么冷冰冰的话居然说得那么缠绵啊……
九方漓容正拿着几个瓷瓶子比较该给丁小羽那种毒,却听丁小羽说:“九方漓容,你长得真好看啊。”
拿着瓶子的手一顿,九方漓容粲然一笑,“我?”倒是没有人真的说过。
丁小羽真诚地点点头。
唔。九方漓容不置可否,脸上并没有与刚才不同的神情。这个女人看起来不笨,胆子又很大,不死的话,今后极有可能成祸……他修长莹白的手指从一个白瓶子里挑出一粒黄色的药丸,伸手递给丁小羽,“吃了吧。”
丁小羽接过去看了又看,“你们这儿中秋不吃月饼么,这是什么东西?”
月饼是什么东西?九方漓容动了动朱唇:“断月丹,毒药。”
丁小羽抬头瞥了他一眼,没有波动地:“慢性的吧?”
“嗯。”九方漓容轻巧地点头。他心里有些奇怪,这个女人怎么没有害怕的表情?于是他又补了一句,“断月丹入口溶血,每月一发,发作时肝肠痉挛,腹如刀绞,一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便流出紫血而亡。”
“哗,好毒。”丁小羽赞叹,平静地把断月丹放进嘴里,就着桌上的茶水吞了。
九方漓容微怔,笑容不改,“不问解药?”
丁小羽摆摆手,“反正都要吃,知道那么多干什么?……谁让我在你手里。”
九方漓容挑眉毛,“你倒安心得很,不怕死?”
丁小羽狗腿地笑:“还望主上看着我那么听话的份上,发发善心,每月施舍些续命丹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