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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不是了!”风铃负气的瞪他一眼,眼圈越来越红,眼泪“唰”地流下来,鼻音浓重的说,“夜落瑶对你就那么重要吗?干嘛让她刺一剑?我看你真是活腻味了!”
神皇握住她的手,“伤的是我,你为什么要哭?”
“我生气不行吗?”她气得吼一声。
“哎,你啊,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多照顾下自己。你很笨,但你儿子聪明,多听听他的话,没错的。”
听他好像在交待遗言似的,风铃倏地按住他的双肩,盯着他,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夜残月,你一定不会死的,对不对?”
他苦笑,“你以为我想啊,我还娶到你呢,还没听你叫一声相公呢,我也不舍得啊。”
她脱口而出,“那就活下去!”
神皇定定地望着她,烟雾缭绕的眸色,愈发深邃的内敛,嘴角噙着的淡淡笑意,却妖冶的勾人心神荡漾。
“我尽量。”
“该死,不是尽量,是一定!”她握紧双拳,泪水滴落在他的脸上,“别让我在试着面对自己时,你却放手了……”
他的目光倏然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语气显得更虚弱了,“谢谢你在我临死前,还能这样安慰我,呵呵,三娘,你真的很善良!”
“我他妈的不是安慰!我……”她的双唇哆嗦着,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间。神皇目不转睛,“你,怎样?”
“我……我不让你离开……”她低下头,双肩抖动着,“因为,我……”
神皇的心已经提了起来,两眼瞪大,盯着她的唇,真恨不得会读心术,把她下面要说的话,一字一字替她喊出来!
“我……”
就在这时,门被人不客气的推了开,“小子,剑伤药拿来了!”
顾神医走进来,没好气的说,“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没事舞刀弄剑的,还得负责给你们善后?养好伤后,给我马上回你的皇宫!”
风铃愣住了,赶紧起身,“顾老,他……没事了?”
神皇暗自哀嚎一声。
这时,法夏急急忙忙走进来,扶住顾神医,“师傅,快去看看您老的丹药吧,好像出岔子!”
“啊?”一听宝贝丹药有问题,顾神医赶紧往外走,不待法夏抹掉额上的汗,他却在门口停了下,“小子,那药很灵的,保你三天能下床!”
法夏抚了抚眉头,回头朝神皇投去一瞥,好像在说,“我已经尽力了。”
两人消失后,风铃站在那一动不动。
神皇忍着伤痛,坐起来,活动下双臂,疑惑的自言自语,“呼,好像不那么痛了,难道,我是回光返照?”
风铃慢慢转过头,咪起眼睛,“夜、残、月!”随即,扑到他身上,两手死死掐着他的脖子,“不行了是吧!回光返照是吧!我让你装,让你骗我!坏蛋!坏蛋!”
神皇呼吸困难,一张俊俏的脸,憋得通红,“三、三娘!放手了!”
风铃气鼓鼓的松开手,要不是念在他真的受伤的份上,她真的会掐死他!
“谋杀亲夫也不要分时候啊!”神皇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指指自己背后的伤,“这里还很疼呢!”
“骗我很有趣吗?”风铃委曲的瞪着他,眼泪又一次夺眶。该死,这段时间流的泪,加起来比她半辈子都多,都怪这个痞子!
神皇强撑着抬起手,抹掉她脸上的泪,“喂,我死了,你真的会伤心?”
“不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呵呵,就喜欢你这表里不一的劲!”神皇捏捏她红通通的肉嘟嘟的脸蛋,然后打起精神,不可一世的说,“别担心,我不会死,我怎么舍得你守寡呢!”
风铃拍开他,红着眼睛,一扭头竟看到他背上渗出血的伤口,急道,“你的伤口又流血了,我去找法夏!”
刚要走,神皇则强势的拉住她,“找他没用,你只要安安静静的呆在我身边就好,什么伤都不会再疼了。”
“可是……”
“没有可是,只有绝对!”神皇趴在床上,把伤口朝上,然后拍拍旁边的空位,“躺下来。”
“不要!”
神皇点点头,作势又要起来,好看的眉拧成了一线,“呼……好痛,伤口可能又裂开了……”
风铃咬咬唇,瞪着他,没有出声,却意外的听话躺下来,两人脸对着脸,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神皇好像很累,半阖上眼睛,“刚才,你好像还有话没有说完。”
风铃一怔,赶紧否认,“没有!”
“哦?说谎可是很不好习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嘴边扬起的笑,却没有敛下,就好像镶嵌在唇畔的点缀,细看下,完美得一塌糊涂。
“我才没说谎呢,”风铃小声抗议着,见他闭上了眼睛,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了住。
不多时,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她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事。
这一觉,神皇睡得很沉,一直到半夜,才醒过来。一睁开,就看到趴在床边的女人,半张着小嘴,粉嫩粉嫩的,脸蛋也睡得红扑扑的,他不禁轻笑下,想要起身。
风铃睡得轻,他一动,立马就醒了,“呀,你醒了?”
“嗯,你一直都守在这儿?”
风铃揉揉眼睛,点点头,“肚子饿没,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煮了粥,在厨房温着呢。”
“法夏呢?”神皇口气有丝紧绷。
“哦,他太辛苦了,我让他睡了,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还是叫他过来吧。”
“哎呀,你怎么这么犟呢?找我还不一样?”
神皇一挑眉,“你确定?”
“别婆妈了,赶紧说。”
“呵呵,”他笑了,很有礼温和的那种,掀开被子,指指自己的重点部位,那里已经支起了一座小帐篷,“这里的问题,你能解决吗?”
第207章 稍息会吧
风铃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她赶紧转身,“你——流氓!”
神皇无奈的耸耸肩,又盖上被子,“不知道顾老给的是什么药,吃下去后,就是这种反应了,我有什么办法?”
“我、我去找法夏!”风铃逃似的赶紧离开,身后,是神皇压抑的笑声。
法夏睡眼惺忪的被风铃拖了进来,风铃识趣的站在外面。一看这情况,法夏忍住笑,“公子,你应该早就知道得罪师傅他人家的后果。上次那件事,他可是一直耿耿于怀呢。”
神皇眉头抽搐几下,“他做什么了?”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在你的药里渗了一点点催情丹……”法夏轻咳几声,睨着神皇要喷火眼睛,说,“那个,你内力够强,倒是可以压制住。但现在,你负了伤,并不适合运功,所以……”他没往下说,而是假意朝外张望了下,“三娘一直在外面呢。”
神皇阖了阖眸,“行了,你可以离开了。”
“呵呵,那么,我就不打扰了。”法夏看好戏的表情,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其实一早就知道。
见法夏出来,风铃也不好意思细问,只是说,“他没事了吧?”
法夏敛下笑,点了点头。
走进去,就见神皇坐在那,抚着眉心,一脸的纠结,时而又有几分窃喜。
“你怎么了?病毒入脑了?”
“三娘……”神皇突然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睨着他小鹿般的眼睛,风铃打了个寒战,“干嘛?”
“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夜晚,十分安静。
“去死!”
竹阁的某一房间,却暴发出一记狮子吼。
第二天,天还没亮,风铃就进了厨房,亲手做了病号餐,然后送到神皇的房间。却见他躺在床上,脸色不正常的一片潮红,被子上的小帐篷,还在傲然挺立着。
她吃一惊,赶紧放下东西,摇醒他,“夜残月?夜残月?”
神皇睁开眼睛,朝她虚弱一笑,“天亮了……”
风铃红着脸说,“你的那个……都立正一夜了!能不能让它稍息会啊?”
“哎,我再坚持一会,药效很快就会过的。”
风铃一咬牙,直起身子,“你等我一会!”
以为她想通了,神皇两眼迸出五光十色,忙不迭的点头,“嗯嗯嗯,我等你!”
她快步走到院子里,打出一桶冰凉的井水,然后抬到屋里,放下。将毛巾浸湿后,递过去,“呶,给你……降温。”
说完,她的脸更红了。
神皇瞅瞅那毛巾,又看看她,嘴角抽搐几下。
无声的接过来……
堂堂太子,西域一霸,有需要时,居然靠一条冰毛巾灭火?!
天大亮的时候,法夏过来了,顺便带来一个消息,“落瑶姑娘不见了。”
风铃心里“咯噔”一下,忙问,“什么时候走的,知道她去哪了吗?”
“看样子,好像一大早就离开了。”
扭头看看神皇,风铃急道,“喂,你快派人去找啊?那丫头虽然不讨人喜欢,可就这么走掉的话,怕是会遇到危险。”
神皇眼皮都没抬,口气极淡,“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在那剑之后,她已与我关了。”
“可是,你能眼睁睁的放任她不管吗?”
神皇慵懒的看向她,“我管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永无休止。要知道,她需要的,并不是一个亲人。既然我给不了,就不会再给她不必要的希望。在刺出那剑时,我想她应该做出了决定。”
风铃一时哑然,这个道理她很明白,夜落瑶就像个任性的孩子,她会用各种极端的手段来吸引大人的注意。一次奏效,她就会变本加厉,到头来,受伤害的还是她自己。
法夏又说,“酉都那边传来消息了。”
神皇一挑眉,“你们鬼面僧的消息一向精准,这次有什么新鲜事啊?”
“听说,外番的宜人世主已经应景王之邀秘密到了酉都。”
神皇咪起邪眸,“他?”
风铃凑过来,好奇的问,“我听说,这个外番不是在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吗?夜墨景请他来干嘛呢?”
“就是这个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虽然贫瘠之地,却是个兵强马壮骁勇善战的国家。想不到,亲爱的景王叔,竟然会把脑筋动到这上面了?”神皇又问道,“知道宜人带了多少兵马吗?”
“十几个随从。”
神皇点点头,眸色暗沉一片,探不明情绪。
*……*
景王府。
夜墨景坐在轮椅上,喝口茶,淡淡的说,“世主想要西域?”
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略显瘦弱,却是漂亮得很,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比起神皇的妖冶来,竟不输几分。他一笑,嗓音清脆,“跟整个冥夕朝比起来,西域不过就是小小的一部分,你不会舍不得吧?”
夜墨景放下杯子,一对黝黑的眸锁住他,“万一,世主定居西域后,又想夺下冥夕朝,届时,本王不是引狼入室?”
“要不要合作,那是你的事。不过,据我所知,太子与涵王好像已经联手了。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得到冥夕朝了,恐怕,连自身安危都成问题。景王,你没得选。”
他的话,一针见血。
要不是靠着鬼面僧,还有一些老臣子的支持,他绝对是挺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