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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笑声从上方响起,清丽诱人,透出些许的暧昧。
百日照大感尴尬,闭上眼睛,任由他宽衣解带,可是等了很久,却迟迟不见慕容渲有下一步动作。
百日照不安地睁开眼睛,只见慕容渲的神色有些尴尬。
“九爷,你没事吧?”
“没事。”慕容渲从他身上翻下来,笑笑说:“今天不碰你了,睡觉吧。”
百日照还没反应过来,这就……放过自己了?苦笑着看了看自己已经脉张的腿间。
慕容渲抿抿唇,说:“我来帮你吧。”说完这话便俯□,含住那处。
百日照身子剧烈一抖,脸色倏地通红。
长发披散,遮挡住了秀美的脸庞,此刻半跪在他的胯间,是高高在上的九王爷,他竟然如此放□段,替他……做这种事。
诱人的红唇正不断吞吐着挺立的部位。
百日照倒吸了一口气,咬牙:“九爷,快停下来……”嘴上这样讲着,可却没有动手阻止他。
湿热的口腔带给他强烈如电击般的快感,辗转喘息着,手指深深地插入他柔亮的发间,过不多时,就在他口中释放了。
“咳咳,咳。”慕容渲没有防备,猝不及防地被呛到。
百日照满脸通红地扯过被子替他擦嘴角溢出的乳白色液体。
他弯眸一笑,妩媚的大眼睛泛起氤氲的水气,问:“舒服了吗?”
百日照红着脸,小声道:“有,多谢九爷。”慕容渲莞尔,捏了捏他的脸颊:“那早点睡吧。”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慕容渲还没有醒,百日照小心地替他掖了掖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
打开房门,一股湿漉漉的冷风扑面而来,皮肤突然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不禁打了个哆嗦。
丞相府。
恢宏的府邸门前,两座精岩雕刻而成的石狮子立于两旁;煞是壮观威武,高大的门前匾额高悬,字迹猷劲。
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方文轩带着他从这大门走进的情景,恍惚之间竟有了时光倒流的错觉。
原以为自己逃出来后就不会跟他有所交集,想不到居然还能有回来到这里的一天。
深深吸了口气,抬手用力扣响铜环,‘吱呀’一声,朱红大门仿佛是久候了多时一般,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21、no。21
进去书房的时候,方文轩正拿了一本小册子,听到声响便抬起头,微微一笑:“这么早。”
书案上的茶杯中飘出淡淡一缕香,宁静柔和的房间里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跟方文轩独处一室,总让他感觉莫名的不自在,对他的畏惧已经根深蒂固,依旧没能随着这些年的过去而减少一分一毫。
百日照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些,开口道:“昨天的事,你可以说了。”
方文轩歪了歪头,道:“我不想说了。”
百日照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沉下脸:“你什么意思,诓我?”
方文轩用折扇抵着嘴角,乐不可支地道:“你真是太有趣了。”
“……”
不再逗弄他,方文轩来到书橱前,转动一个暗型把手,只听‘轰’地一声,毫无隙缝的墙壁上竟然打开了一扇门。
见这情景,百日照吃惊不小,按理说他在这里呆的时间也不算短,却从来不知道这个书房里还有这样一条的暗道。
百日照跟在他的身后进了暗道,里面很黑,等视线习惯黑暗之后将这里打量了一番,通道很窄却又出奇的工整,四周的墙壁上还雕绘着各式各样精美的图案。
快到尽头时才有淡淡的光透了进来,甫一出去,刺眼的光无所顾忌地撒了下来,将他二人扑面裹住。
出口掩着半人高的深草,原来是通向后山的路。
虽是腊月天气,但是这里却并不感觉到冷,一路走来,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树林深处隐隐露出一角翘起的屋檐。
这里还有人住的屋子?百日照虽然疑惑,但见方文轩一脸正严威肃的模样,也不敢随随便便开口问他。
两人一前一后地一直往前走。
一所小屋静静地矗立在树影之中,显得格外得落寞凄清,周围种满了茂盛的花卉菱草,几乎将整个屋子湮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还嗅到一股药草的味道,虽然不太浓重,却透出一股奇怪的气味。
屋内并没有太多的摆设,一张紫檀木填漆床,悬着红罗斗帐,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虽然焚着香,却门窗紧闭,怕见着风似的。
方文轩走到那填漆床前,慢慢地来回走动了几步。
百日照忍不住问道:“那床里躺着谁?”
方文轩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宁儿,今天是十二月初七了,我能看看你吗?”等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揭开帐帘。
床上确实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条白绡螭璎绣花被子,百日照仔细地看了看床上的那个人,由于那人是平躺着,所以只能看到他的半边脸。
方文轩轻轻地抚摸着那张脸,目光是从未见过的柔和:“宁儿,是不是我好久没来看你,你生气了?不过今天是你的生辰,怎么可以生气呢。”
床上那人突然嘤咛了一声,仿佛刚从梦中醒来,连声音也带着疲倦沙哑。
方文轩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放到床头:“这是李记的桂花酥,你不是很喜欢吃的吗,以前吃不到的时候还老向我发脾气呢。”
回应他的是意义不明的呜咿声音。
百日照很少有心浮气躁的时候:“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慕容槿离开的原因,你已经看到了。”方文轩一半的身子掩在阴影之中,显得格外的苍凉落寞。
“什么?”
静默半响,方文轩答非所问地问了一句:“你可有听过沈昭宁这个名字?”
百日照皱了皱眉,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闻所未闻。”
方文轩笑了笑,然后猛地掀开那层被褥。
看清床上的光景后,百日照蓦地睁大眼。
床上这个人,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
手和脚被人齐根斩断,双眼被挖了只剩两个空洞,脸也面目全非,刻满了大大小小的刀痕。
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这名字是个禁忌的存在,你没听说过也不足为奇。”方文轩脸色的神色似乎是在回忆,看着床上的人低声道:“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太液湖旁,遥遥走来的样子至今都难以忘记,当真是风采夺目,可是……谁能料到,他最后的下场竟会是这样。”
百日照见他越扯越远,漠然道:“这些与我无关。”
方文轩一愣,随即浮起笑意:“你可知道他变成这样,是拜谁所赐吗?”
“……不知道。”
“就是你的亲亲九王爷啊。”
百日照只是怔愣了一会儿,便道:“你,不要胡编乱造,九爷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这种事情?更何况他跟此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
“因为你啊。”
猝不及防地,百日照整个人僵在那里,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方文轩的嘴角含着淡薄笑意:“沈昭宁是慕容槿的亲娘舅,因触怒先帝被打入地牢,终生无刑满之日,先帝驾崩之后,慕容槿多次上奏求情,但奈何有先帝口谕在,谁也不能擅自将沈昭宁放出来。就在这个时候,你猜怎么着,慕容渲发现了你,还对你一见钟情了,于是他以沈昭宁为要挟,逼慕容槿把你交给他,慕容槿自然不同意。”
“后来……我想想发生了什么事,呵呵,对了,他们俩打了个赌。”方文轩笑了一下,很扎眼的笑容:“打赌的内容是,最后你会喜欢上谁,期限为三年。”
百日照一脸的不可置信,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是该责怪慕容槿自作主张,还是唾弃自己见异思迁呢?
床上的人蠕动着发出痛苦之声,方文轩连忙出声安抚。
百日照后退几步,然后逃也似地飞奔出这里。
他没有发现,就在转身那一刻,方文轩眸中迸出的那一丝犀利狠意。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了一圈,等脑子冷静一些后,他回到九王府。
原以为自己一声不吭地出府,慕容渲会火大恼怒,谁知他只笑了笑,什么也没问,并且殷勤备至地:“本王让厨房做了点你爱吃的鱼炒丸子,尝尝看。”
百日照很想问问他,但那些话冒到喉咙口,又很没骨气地缩了回去。
“怎么了,不合口味?”慕容渲怕他渴,还细心地倒了一杯茶。
百日照摇摇头,看着那一颗颗金灿灿的小肉丸子,又想起被做成人彘的沈昭宁,食不知味。
慕容渲撤了那盘丸子,依旧是笑:“不想吃就算了,别硬撑着。”
百日照觉得自己实在太没出息了,只是被这样温柔地对待,就已经轻而易举地缴械投降了。
这晚慕容渲仍旧没有碰他,两人各占床的一头,一夜无话。
百日照睡觉本就浅,现下装了心事,更是寝不成寐,辗转反侧间,直到深夜才终于睡去。
醒来时,外头的天色已经微明,漫天飞舞的雪花扑扑疏疏,如同洁白的柳絮轻盈落下。
看了看枕边,空空如也。
百日照迷迷瞪瞪地下床,见桌上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人参汤,正巧刚起来肚子正饿,便也没多想,端起来喝了几口,等喝完之后,抿抿嘴,突然觉出味道有些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正好这时慕容渲回来了,一见他手中的瓷碗,面带诧异:“你,喝了?”
百日照‘啊’了一声,忙解释说:“这碗放在这里,以为是给属下准备的。”
慕容渲闻言,细细看了他两眼,而后问:“你……觉得怎么样?”
百日照茫然:“什么怎么样?”
慕容渲咳嗽一声,索性不说话了。
百日照的好奇心被勾起,忍不住打破砂锅刨沙底:“怎么了?”
慕容渲抿了抿鬓边的头发,微微一笑:“没什么。”
百日照被他这么吊着,想问又不敢问,心痒难耐,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才终于察觉到异样。
双腿间的火热几乎就在一瞬间直立了起来,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一层莫名的火势由下到上席卷全身,仿佛被置于火盆里般,难受煎熬。
躺在一旁的慕容渲见他霞飞双颊,正欲开口询问,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倏地一白。
百日照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变得万分燥热,肿胀的部位叫嚣着想要发泄,直觉地伸手去抓所有可以抓住的东西。
一接触到柔滑的肌肤,他想也不想地,强势地压了上去。
耳边似乎有谁在大声怒斥,但此刻的他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身下不可思议的快感,一阵接着一阵,无止无尽。
紧窒的穴口就像丝绒一样柔嫩软滑,另人血脉卉张,一辈子都没享受过这种感受,百日照就好像一匹脱疆的野马般放肆纵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白光闪现,身下顿时一泄如注。
只是一次自然不能纾缓勃发的欲望,百日照擒住那柔韧的身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索取。
等到稍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勾着慕容渲的腿弯急促大力地冲刺,因剧烈的磨擦,每一次抽插都带着滑腻的水声,让人听得面红耳赤。
慕容渲眼神迷乱,仰头轻轻呻吟的样子刺激着百日照高涨的情欲。
他的身子很紧,百日照忍不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