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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听到有动静,小家伙忽的坐起身来,见是她醒了,才松了口气伸伸懒腰。
司空伊汐不由一笑,丁点大的孩子,警惕性倒是挺高。
“说吧,你失踪了这么些天,如今不声不响的趴在我房里大睡,应该是想好借口了吧?”司空伊汐笑笑,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自从她昏迷后睁开眼睛,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崔昊。
“该不会是贪玩迷路了吧?”她继续揶揄道。
崔昊猛地摇了摇他的小脑袋瓜子,道:“伊汐姐姐这话说的真难听,昊儿是有事要办才会离开的,不过之前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和你们打声招呼,确实是我不对。”
“有事要办?”司空伊汐勉强咽下送进嘴里的茶水:“小屁孩会有什么事情办?也不和大人商量一下,你就没有想过我们会担心么?”
她的确担心过,也找过他,最后是在卓雅的劝说放下心来的。卓雅说他一定没事,要她信她,那话说得如此肯定。
“昊儿知道错了……”崔昊低头摆弄着衣角,喃喃着道歉。
“呵呵,开玩笑呢,我们的小大人儿自然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不需要和任何人说明的。”司空伊汐笑着拍了拍他头顶的大荷叶帽子,忽然感觉帽子下面有什么东西硬梆梆的。
“这是什么?”她好奇得又戳了戳他的帽子,想要拿下来看看。
“没!没什么!”崔昊敏感的捂着帽子急急向后退了几步,忙换了话题:“听庆生哥哥说,我们要去北边的白雾城?”
白玉指环
“嗯。”司空伊汐呆呆的点点头,注意力依旧放在他那顶帽子上。
“打算等你醒来就准备出发呢,谁想你一睡又是一整天。”
“哦。”
“……你知不知道这样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
“啊?”
“……妖孽!!”
崔昊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听听他刚才因为忍无可忍都说了些什么?单单这两个字,足以暴露他的身份。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司空伊汐,却发现她还是一副发呆模样,似乎并没有听到刚刚那一声近乎吼叫的话。
小手好奇的在她面前晃了晃,没反应。
“呼……”崔昊松了口气,正准备将司空伊汐的魂儿喊回来时,她却忽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我睡了一整天?”司空伊汐问崔昊,却又像是自言自语。
“嗯。”崔昊疑惑的点点头。
“那就是说,昨天晚上我醉酒了一直睡到现在?”
“对啊。”
“最天晚上我醉酒了……自己去了后院……”司空伊汐在房间里来回打着转:“最后好像遇到了……天啊!我当时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崔昊听罢,无奈的摊摊手:“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又看了看司空伊汐,她此刻的模样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抓狂。
“你、没事儿吧?”崔昊紧张的询问,以为是什么后遗症。
“不,没事。”司空伊汐闻言稍作镇定,可是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虽然那晚的事情她记不完整了,可单凭脑海中残留的片段,也足够让她尴尬的了。
“哦,没事就好。”崔昊半信半疑的点点头,随后上前来握住了她的手,再次松开时,司空伊汐的中指上多了一枚刻有樱花图案的白玉指环。
“这是?”司空伊汐纳闷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环折射出了柔和的光线,感觉很温暖。
崔昊笑了笑,一字一句道:“这是昊儿送给伊汐姐姐的护身符,可以报平安的。”他顿了顿,又郑重其事道:“伊汐姐姐要答应我,从今以后一直戴着它不要脱下,千万不要忘记。”
他脸上的那种神情,像是她一离开了这指环就会有生命危险一般,沉重而认真,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
“好。”司空伊汐微笑着点点头:“谢谢你,指环很漂亮,我会一直戴着的。”
简直就是一个克星
“嗯!嘿嘿!”崔昊听了她的承诺后开心的咧嘴笑了起来,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样满足。
“啊,睡了这么久肚子也饿扁了,得找些东西吃。”司空伊汐揉揉自己空空如也的胃,笑着准备离开房间。她忽然又想到什么,折了回来趁崔昊尚未反应过来,一把将他头顶的荷叶帽子抢了去,得意的笑道:“还有,这顶帽子可没你头上这小花漂亮,以后还是不要戴了吧!翠、仙、兽!”
说罢,不顾崔昊抓狂的神情,抬脚走出了房间。
门外,东易早已端了晚饭过来,笑看她孩子一般笑嘻嘻的蹦出房门,眼底似水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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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汐,我实在想不通你,我们都这么多人了,为什么还要带个‘保镖’一起上路?”庆生一边走着一边无聊的踢着脚边的石子,目光瞥了瞥一旁一脸悠然的瑾瑜。
司空伊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阳光下的瑾瑜清俊明朗,总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总是挂着淡然的笑容。她想不明白,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和阴狠挂上勾?他的身体里,到底隐藏着怎样一颗心?
收回目光,司空伊汐笑着回道:“瑾瑜本来也是要去极北的,我想既然大家顺路,不如一起有个照应。”
庆生闻言不乐意的轻哼一声,倒也不再说话。
身后的东易不动声色的牵了马儿走上前来:“上马休息一会儿吧,你走了许久。”
司空伊汐顿了顿,看向他,心跳在瞬间加快了节拍。自从醉酒后,每每她见到他,不是脸色微红,就是心跳加速,这样不自然的举动让司空伊汐觉得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和她的年龄不符。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眼前的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克星。
“不会,一点不累。”她冲他笑了笑,随后低头看向崔昊送给她的那枚指环,那带着暖暖气息的微白光芒让司空伊汐觉得很舒服。
说来也怪,自从戴了这指环就再不像从前一样困了。
点点头,东易轻轻拉起了她的手,司空伊汐一惊,不由放慢了脚步,两人逐渐脱离了大部队的行进速度,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被东易握着的手没骨气的冒出了汗水,司空伊汐尴尬得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一路无言得走了许久,最终东易打破了沉默。
“过了前面的树林就到极北寒地的分界线了。”
“嗯。”
沫沫刚刚辛辛苦苦码了半天字,还没来得及保存就死机了,555555,杯具~
雪婉之林
“临行前少渢遣了黑武士来。”东易说着,握紧了司空伊汐的手。
司空伊汐有所察觉,抬头询问:“他说什么了?是坏消息么?”
东易淡淡摇头,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瑾瑜,眉宇间呈现出担忧之色,沉声道:“他只说了四个字,‘当心瑾瑜’。”
让我们当心瑾瑜么?司空伊汐看了看那个蓝衣男子的背影,一股熟悉的冰冷感觉窜上心头。
东易见她神情淡然,不由一愣,随即立刻想到什么,忍不住问道:“莫非伊汐早有察觉?”
默默的点点头,司空伊汐的目光一直凝聚在瑾瑜的背影之上,前面的人似乎有所察觉,身子顿了顿,却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
“什么时候的事?”东易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女子着实聪慧,他一直以为被蒙在鼓里的人是她,可惜现在反过来了,倒是他自己洞察得不够仔细。
“也是不久之前。”司空伊汐无奈的垂下眼帘:“我只是,不太愿意相信。”
东易看了看她,不再多说什么:“也罢,既然察觉到他不对,防着便是。”
“喂!冰山!”庆生的声音忽然从前面传来,他张牙舞爪的指着不远处的林子喊道:“你快来看看!”
“呵呵,该不会是庆生又发现了什么稀奇玩意儿吧?”司空伊汐笑叹道,两人迅速赶了上去。
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片纯白的树林,树干、叶子,就连连接它们的土地,统统是白色的。所谓的“雪婉之林”,大抵形容了这林子的容貌,就像整个林子都覆盖在白雪中一般,晶莹光亮。
“庆生看到了什么?”司空伊汐一路小跑过去,顺着庆生所指方向看去:“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啊?”
“是结界,伊汐看那边。”卓雅走上前来给她指了不远处的一排树:“仔细看。”
司空伊汐眨了眨眼,还是没有发现异常,就当她要放弃的时候,一道一闪而过的银白色光束引起了她的注意,随着那光束消失的地方,似乎有什么类似透明的柔软墙壁,将林子的入口包裹了起来。
“看到了。”她惊叹道,这结界不仔细瞧,还真不容易发现。
“怎么办?要进么?”崔昊有所顾虑。
“进也无妨。”东易上前几步观察了一阵:“这结界置在这里有些时间了,似乎已经很薄弱,是谁废弃在此地也说不定。”
莫归还
“好,大家不要走散,以免发生意外。”司空伊汐点点头,几人相继进了树林。
跟在最后的瑾瑜看了看那结界,不由蹙眉,紧跟着走了进去。
林子里极为幽静,雪白的空间各处布满了晶莹的冰晶,偶尔伴着水滴坠地的声音,“滴滴嗒嗒”奇Qīsūu。сom书,却叫人心中一片宁静。
“冷么?”东易凑到司空伊汐耳边小声询问,从嘴里扑出的热气清晰可见。越向林子深处走去,气温便越低。
司空伊汐轻轻摇头:“还好。”顿了顿,她忽然听到林子的深处传来一阵琵琶曲,
女子幽怨得哼着曲调,似是在唱,又像是哭泣……
【莫归还,莫归还,空留皑皑雪中泣,应是聚难圆……】
“东易,”司空伊汐愣怔的拉了拉东易的衣袖,紧张的询问:“你听到了么?”
她害怕,怕向上次一样,只有她一人听到,随后迷失自我,一步一步踏入他人的陷进圈套之中。
东易面色凝重的点点头,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安心。
那曲声悠悠扬扬,飘渺不定。当它再次响起时,不止他二人,同行的其他人也听得真真切切。
【莫归还,莫归还,空留皑皑雪中泣,应是聚难圆……】
“莫归还,聚难圆……”司空伊汐认真的听着,喃喃重复着曲调中的词,心底一股悲凉之情油然而生,那歌唱的女子,似乎是在规劝着谁,莫要再回来,物是人非,难再相聚。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女子的歌声回荡?”庆生挠了挠头,抬头四处查看,除了林子,还是林子。
就在众人顿足不前、侧耳倾听时,一阵清风划过前面的空地,卷起地上残留的冰晶向路的一旁吹去,在那里,安静的立着一块石碑。
【莫归还,莫归还,空留皑皑雪中泣,应是聚难圆……】
女子反反复复唱着这一句,歌中带着隐约的抽泣声,那声音听起来,如怨魂一般。
“暮雪堕纷纷……婉若君归来……?”司空伊汐走近石碑前,仔细打量着上面刻着的几行诗句,大概是年代久远的原因,许多字已经被风雨侵蚀的模糊不清,唯独这两句,犹如新刻上去的一般。
清风再次扬起,卷了冰晶扑打在石碑之上,似乎是在清理、保护那两行诗句。
“婉若?”庆生疑惑道:“婉字是不是刻错了?应该是去掉偏旁的那个字才对呀。”
不妥,不妥
听庆生这么一说,司空伊汐才注意到,她伸手轻轻碰触那个字,却是刻错了字,不过——
“不过这林子不是叫做雪婉之林么?会不会有渊源?”她托着腮沉思道,忽又看向崔昊:“小仙兽,你活了这么久,是不是知道一些?”
崔昊汗颜,什么叫做活了这么久?
“我常年在钟乳洞里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