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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带了歉疚的罪恶感。
“你说的那个澈到底是谁?为什么刚刚见到我时,你会把我当做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是急于想要把那让他心乱如麻的罪恶感抹掉,他慌乱的问着女子。
那女子却是顿了顿,没有接过他的一连串问题,淡然笑道。
【我叫婉衣,雪婉之林中一名修炼仙子。你呢?】
庆生怔了怔,没想到她这么容易的转移了话题,随即有些泄气的低了头,淡淡道:“庆生。”
卓雅见他一副丢了魂的紧张模样,又看看那容貌姣好的婉衣,虽然自知不该有什么情绪的,可却依旧管不住自己沉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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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来更一章,顺便和大家道歉,实在是忙不开身,过了明天就好了。。。抱歉抱歉~
终究不再是他
【……你呢?】婉衣察觉到卓雅的情绪,看向她礼貌的笑笑。
“额……我么?”卓雅稍微吃惊的指了指自己,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回道:“我叫卓雅。”
后面的东易见这两人在此交起了朋友,索性也不管他们,径自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将司空伊汐轻柔放下,任崔昊施法帮她缓和。而瑾瑜,则是从一开始打量了一眼婉衣之后,目光便瞥到了别处。神色悠然,在不看任何人。
【卓雅么……】婉衣沉思道,随后又柔柔笑开。
【这阵法曾是我用他的最后一滴鲜血筑成,百年来从未有人闯入阵中,如今叫你们给破了,应是意料之中之事,却不知,进来的不止他一人……】
庆生闻言微怔,他想起刚刚冲破那阵法时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越觉事情复杂了起来。
【你们,一定都是他要好的伙伴,对么?】她看了看庆生,转而去问卓雅,眼底的柔情似水般波痕颤动。
“嗯……”卓雅机械的点了点头。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真好……】婉衣听罢,欣慰笑道。
【我以为他会一直孤独着,如今看来,却是白白担心了这些年。原是注定孤寂的一辈子的人呐……此生此世终是有了他人相伴,记不得便罢,这样也好……】
婉衣依旧淡淡笑着,那柔和的笑容如暖暖阳光,趁着此时此刻的这样一个女子,压根看不出还在刚刚的时候,那凄凉悲婉的歌声,是出自她之口。
只是那深藏在笑容之下的心酸,如何能轻易压得住?
庆生仍旧云里雾里,辨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婉衣看得出,也预料得到,这样的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会如庆生此刻复杂的心情一般,更何况,他曾是这雪白树林中的半个主人,曾是那段不堪岁月里,惨遭陷害的半个男主人翁。
“今日之事对我而言来得蹊跷,如果姑娘能告知一二,帮我解惑,自当感谢。”庆生难得摆出了一副文质彬彬模样,中规中矩的作了揖,真心的打算虚心讨教几番。
对于他这个人来说如此“滑稽”的动作,若是放在平常,卓雅一定又得泼他冷水的,可如今这个局面,却是如何都无法轻松的打趣。不止她,就连那挂着微笑的婉衣,那份才见到故人时心中的喜悦之色,也一落千丈。
不是他,纵使容貌不二,就算依然带着他的魂魄,可面前这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终究不再是他了。
与子常相偕
琵琶弦随着婉衣此刻杂乱不堪的心情缓缓奏起了曲子,一支古老的曲子,从未有外人听过,只属于他和她之前的旋律。
婉转,悠扬,清脆,缠绵,每个音符都如一道暗伤,狠狠划过庆生的心头。
他头一次听,却如早已闻过百遍一般,如何都不觉腻耳。
“怎么了?”卓雅见他茫然如着了魔般的模样,不由担心起来。
“这曲子……我在哪里听过……”
庆生模糊的说着,他只管专注的听,仿佛身外万事,世间万物统统在此刻退出了他的世界,一抹模糊泛白的画面涌现脑海,那其中有位女子静坐抚琴,举手间温雅、精致。
她的身边,握着剑的俊朗男子正听得入神,合着曲调,尽兴至余,竟然随风舞起了剑,一划一刺,力道刚好,心朗神明,配合得天衣无缝。
忽的,画面中飘起了阵阵雪花,男子始终挂着温和笑意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暮雪堕纷纷……】
婉衣轻柔的歌声拉回了庆生的思绪。
暮雪堕纷纷,夜色染衣裳。
红霞醉笑意,长剑破寒风。
舞尽长空梦依旧,
与子常相偕。
“常相……偕……”庆生机械的重复着婉衣曲调中的词,身体内一股暖流缓缓冲向心头,那画面中男子的脸上,尽是满足和幸福,察觉不出的丁点柔情,统统揉进了这词之中。
如此这般的神仙眷侣,是否可以羡煞旁人呢?
【他这样介绍自己,雪域大将军,单字一个澈,自幼无名无姓,只以这一字做代号,代表他这个人是存在在这世上的,不是飘渺的虚假影像,而是真真实实的,一个独立的个体。】
婉衣停滞了歌声,那曲调却依旧缓慢奏着,隐约间,她似乎回到了过去,撇掉此刻的众人,径自掉进了记忆的旋窝,自顾自回忆,自顾自描述。
百年等待的孤寂,终是得以仔细宣泄。
雪婉之林曾是无名白树林,未曾沾染过人间烟火,是个清静之地,适宜修仙。婉衣曾经是这样评价它的,是这个林子孕育了她,它将散落在林间各处的微弱仙气缓缓凝聚,一百年,两百年,慢慢的,便凝聚成神,转化为仙。
婉衣仙子,她这样称呼自己。独自修行,本该是心静神凝之事,她从未有过别的奢求,只为能在这林子里度过余生,却不知,那一日突然闯入林子里,沾染了满身鲜血的他,将她早已规划好的未来,击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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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语:沫沫研究那诗研究了许久,不知扼杀了多少脑细胞……文采不足,各位见谅,心领神会就好了哈~么么~
他想杀她,就是坏人
澈被紧紧包裹在满是风尘痕迹的黑色大袍子中,略带急促的气息,腥浓粘稠的血迹,深邃如暗夜般的眸子中闪现着无尽的警惕与冰冷。
之前那场战役中的厮杀已经让他精疲力竭,他疲惫得拖着同样沾染了鲜血的长剑,踉跄蹒跚走进,很快,便发现了愣怔在一旁呆呆望着他出现的婉衣。面色忽然一恨,这个男人竟不分青红皂白,提了剑便冲她刺去。
那是一种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这种本能来自于他对这个世界的不信任,心中的不安让他草木皆兵。
婉衣还抱着怀中的琵琶,诧异的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男子,她从未见过生人,尤其是以这种形势为开场白的生人。待到澈早已飞身接近时,她才缓过神来,惊吓中停滞在琵琶琴弦上白嫩的手指不经意轻轻触碰了琴弦,只一个音符,便停止了那男人的一切动作。
在他听来,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声音,有别于过去听到过的千万首曲子,单单这一个音符,便给他以足够的安全感。
澈抬头再次看了看她,眸子中闪动着一丝复杂而不明的情绪,但很快,便被铺天盖地而来的黑暗掩埋。
这应该是头一回,有生以来头一回,他可以如此安心的,毫无戒备的,睡倒在一个外人面前,一个女子眼前。
应该是一场梦才对,澈如此安抚着自己紊乱的心跳,果然再次醒来时,身边没有任何人。
只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早已被人处理包扎,仅这一点,便知绝非梦境,他果真见到一个抱着琵琶面上略带惊吓之色的女子。那女人,救了他的命。
白色的林子中零零散散飘着些雪花,绕过一节节树林,女子轻盈脱俗的舞姿便缓缓呈现在他眼前。
婉衣轻哼着曲调,自顾自飞身起舞,这是她平日的消遣,除了林中那位嗜酒老人赠她的琵琶,便是跳舞。不过这一次与往常不大相同,她再无法心平气和的舞弄水袖,心中所想,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他想要杀她。
婉衣从未接触过人间种种,只从嗜酒老人那里略微了解过,如若当真有人与她执剑相对,那么那人定是想要害她。
所以,他想要杀她,他便是坏人一个。
当婉衣的脑海中闪现出这一想法时,她忽的从那昏睡的男子身边站起身,忿忿得想要齐他而去不再管他,可谁知才走出几步远,她的脚步便不听使唤的折了回来。
如此,她居然救了一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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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知错了,这么久没来更文,真的知错了,亲们表抛弃沫沫啊,走过的路过的闲来无事的给沫沫留个言打个气吧……
另外,沫沫发帖征集这一段故事的背景音乐哦,有亲推荐么??
赖下来不走了
【呵呵……至今我依旧会清晰记得,那些日子对他的误解与躲闪,是一种我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如此温暖。】婉衣道,将目光长【奇‘】久投在了不远处【书‘】一片空地中,那里,曾有他们相遇时的零碎画面——
一曲终了,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抬眼望去,正巧对上了他深邃沉稳的眸子。
她想得太过专注,竟丝毫没有发现他的靠近,而他呢,看得太入神,甚至忘却了身在何处。
“你……”
“你……”
两人皆是尴尬,不知该说什么,才张口,便撞在了一起。于是澈轻轻抿了嘴,想让她先说,却不想这么一个不经意间的谦让之举,将这个静雅的女子吓跑了。
微微愣怔,他望着她仓皇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这样的僵持持续了许多天,澈这才慢慢察觉,这个神秘的女子并非出于害怕,而是刻意得在躲避他,不明所以。
伤势需要很长时间修养才能复原,他胜了战役却断送了整个部队的兵力,既无去处,倒也便悠然的赖在了这树林里,一时半刻不想离开了。
整日拭剑修养,除了偶尔能瞥到一眼婉衣躲闪的身影,便只有那日日反复弹奏的古曲能一直萦绕耳边。
直到有一天,一个天意的撮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局面。
【之后的日子我心绪杂乱,时常走神,想来也是被他所赐,那日跳舞,竟也不经意得扭伤了脚踝。还不知所措,便见他闻声寻了来,冷着脸默默接近。】婉衣无奈得笑了笑。
【一见他那随身的佩剑便觉厌烦,本想躲他远些,奈何脚伤疼痛,便也只能无奈得任由他摆弄伤口。他说,一报还一报,这便扯平罢。】
【言语中净是说不出的冰冷。可他指尖的温暖骗不了人,应该是个温和的男子,却定要装得冷漠,何苦。】
【可后来才慢慢发觉,原来他这样的性格,是有来由的……】
澈是半人半仙。
婉衣惊讶的发现这一点时,两人的关系已经有所改善,知己说不上,却也无话不谈。
或许这个毫无背景,没有任何过去的干净女子让他心安,那些藏在心底被封尘了数年的话语,可以在她面前毫无顾忌的叙说。
他生来无父无母,无所谓世间亲情,又有一具特别的身体,自小便与众不同。
专属
本应该是令人羡慕的身份,却成了他最大的心结。
无法如常人一般行走、生活,莫名的力量和能力,世人异样的目光和神情,一切的一切,让他的一颗炙热少年心逐渐冷却,再加上数年的征战沙场,什么人情冷暖,早已抛之脑后,不再信任。
这样一个男子,用冷酷来做自我保护,注定独自一人。婉衣这样想着,掩着嘴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莫名的哀伤用上心头,不自知的,眼泪竟一滴两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