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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自知这条路走得艰辛,但只要前面还有路可走,便绝不会回头。”
“如果那真的是条死路呢?非得要折回来不可呢?”
东易怔了怔,淡笑摇头:“很早之前便已经察觉到了,可那又如何,同样也走了下来。我想,无论前面有什么,都绝无可能停下了。”
“呵呵,当今世上痴情的人极多,但大多是半途而废,原路折返,没什么大的成就。”
东易长长呼了口气,仰面望着夜空:“我何尝没有那样想过,为了她能活着,就算退出她的生命又如何?可那种理智,在看到她无助的神情后飞快的瓦解,自私也好,其它也罢,这路,从此便非走不可了。”
“呵呵,好小伙儿。”老者听到这里,欣慰得大手拍了拍东易的肩:“也莫要想得如此悲观罢,上天是有眼的,如此坚贞的爱恋,一次会阻止,可同样的人,两次就说不定了。”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东易,见他疑惑的神情,只是摇头。
“我知道你同那小娃儿一样有疑惑,但如我白日里所言,天机不可泄露,如若让你们知晓的过多,最终害了的也只有你们自己罢了。”
飞蛾扑火般的万劫不复
东易沉默,抿了抿嘴唇。
倘若对方不愿说,如何逼问都不会起效果。他似乎从来都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却总是为难自己。
老者果真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愿。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寂静的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微微叹息。老者无奈的摇摇头,张口道:“你手背的石头可否给老朽看看?”
东易顿了顿,默默拆下裹在左手手背上的黑色绷带,闪着微弱光芒的黑曜石逐渐显现。
老者蹙眉,拿过他的手端详了许久,这期间不说任何话,只是那眉宇间的褶皱看上去越来越多了。
“年轻人果真鲁莽,如此喂它以能量,无异于自行了断了生命!”老者叹息,松开了他的手。
不动声色的将绷带缠紧,东易将目光投到了远处,那里,还未燃尽的篝火边上熟睡着一个女子,恬静的面容,安详的脸,只要一见到她便会觉得心安无比。
用手背上这嗜血般的邪石来换取那散发着暖意的心安,他认了。
“我别无他求,只问老前辈一句,之前所说的我们寻的是同一人,到底何意?”
目光久久无法从司空伊汐那边收回,东易索性便不去在意,任由自己注视着她,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一种被称作幸福的笑容。
“唉,待她寻得她的最后一尾狐尾,便能如你所愿真相大白。只不过,有时被蒙在鼓里也不算一件坏事……对于你们。”老者顺着东易的目光望去,自然看得明了。
这一对男女呵,当真如传言中那般,就算顶着飞蛾扑火般的万劫不复,也一定要倔着性子继续走下去。
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罢。
东易沉思了片刻,认真记下老者所言,随后起身再次作揖:“叨扰了。”
说罢,转身离开。
老者点头,目送他离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年轻人,太过执着有时只会害己害人呐!”
东易顿了顿身形,微微点头,复又抬脚离开。
只是他并不知晓,老者的这句话是在对他说,也是在对尾随而来隐在暗处的那个蓝衣男子说。瑾瑜闻言,见老者定定的看着他隐藏的方向,便微微冷笑一声,闪身离开。
凭什么
司空伊汐跌进了一个梦的深渊,她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周身的梦境,由无数零碎的画面重叠而成,零零散散如玻璃碎片一般拼凑在一起,毫无章法。
就好像……有什么人刻意打乱了她的梦,不让她看的真切。
漫无目的的在梦境中行走,司空伊汐看到的是她自小懂事以来所经历的一幕幕场景,那里有悲伤,有喜悦。前者远大于后者。
不知走了多久,她忽又来到了星河边,幼嫩的翠仙草长满了河畔。没有女子的身影,却多了个陌生的男人,那个背影她曾经见过,是第一次梦到的那个咆哮着说要复仇的男人。
男人单手扶着河畔边一棵古树,撑着树干的手用力握紧,似乎想要掐进树皮之中,苍白的指关节触目惊心。
“你说你会等我……这便是你所谓的等待么?”男子略微颤抖的声音响起,他看着眼前大片的翠仙草,忽然用力捶打起树干,盛怒之下一束黑光自体内散发而出,瞬间将那无辜的一片绿色泯灭。
“这就是你所谓的等待!我为此苦熬了千年!盼来得却是眼前这般景象!凭什么……凭什么——!!!!!”
男子疯狂似的仰天咆哮着,周身产生的巨大邪气着实使司空伊汐心中一惊。虽然她只作为旁观者站在这里,却依然被那强大到令人惧怕的力量惊得浑身发麻。
心中那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使她连连退后几步,想要远离那男子。男子竭斯底里的咆哮和身上散发出的邪气沾染了整个星河,很快,一块发着耀眼黑光的石头从星河中缓缓升起,停留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女子失手掉落星河的黑曜石,东易手背上的黑曜石。
黑曜石在男子面前上下晃动着,发出一股刺耳的鸣声。随后男子伸手将他握住,冷冷笑道:“既然你我目的一致,我倒不介意多一个帮手,呵呵……”
“这是怎么回事?”司空伊汐惊愕的伸手捂上了唇齿,刚刚那黑曜石发出的声音,似乎是在同男子说话,可它不过是一块石头,怎么可能会有思想?!
“你叫……司空伊汐?”熟悉的女子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司空伊汐闻言转身,却发现刚刚的河畔、男子统统不见了,摆在面前的,是那个灰暗无光的世界,她曾经去过的地方——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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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说谎的男人
她曾经做过无数次有关这个女子的梦,司空伊汐异常惊怔得端详着与她面对面站着的女子。
从前的梦中她从未看清过女子的面容,如今她看到了,真真切切。可当初的那份好奇早在她见到她真面容的那一瞬消散的无影无踪。
如果可以,司空伊汐宁愿自己从未见过她。
……如果可以。
……
“……不要……不要!你等一下!!不……”原本乖乖缩在东易怀中沉睡的司空伊汐忽然挣扎了起来,嘴里一个劲的喊着什么,像是在做噩梦。
东易心疼得上手轻轻拂掉她额头渗出的冷汗,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下巴轻轻贴在她的额头,他总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那种充实温暖的感觉,任手背上的黑曜石如何猖狂都无法敌得过。
就为了这样陪着她,他宁愿放弃自己。一个消极的想法,却完全符合他现在的处境。东易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手背那块邪石的力量,早已大到他无从控制的那一刻。
或许就是下一秒,便可能生离死别。
司空伊汐依旧挣扎着,像个无助的孩子,最终在梦中惊醒时,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襟。
意识到那只是个梦之后,她大口的喘着气,努力使自己的气息平和,这时才发现自己正坐在缓慢前行的马背上,抬头便撞上了东易柔和的目光。
“终于醒了。”他欣慰一笑,伸手理了离她凌乱的长发。
“我们、这是在哪里?”她惶然看了看四处,只记得最后一次睡去之前,他们还身处在一个纯白色的树林里。
“在去白霞城的路上,如无意外,傍晚时分便可抵达了。”
“我睡了这么久么??”司空伊汐惊叹道。
这样的路程,好歹也已经走了三、四日吧?为什么,她睡得频率变高不说,也睡得越来越沉,越来越久了呢?那到底代表了什么……
东易顿了顿,轻轻勒了勒缰绳,让马儿放慢速度,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不久,出了雪婉之林便置办了些马匹,自然比走路快些。”
他在说假话,面无表情。可她听得出,也看得出,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难过。
毕竟,他是东易呵,这么一个不会说谎的男人。
嘴角露出淡淡笑容,司空伊汐换了话题:“我睡了这么久,路上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么?对了,林子里出现的那个老人家,你们有没有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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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沫沫喝了感冒药,总是昏昏欲睡,抱歉了亲们,提前说晚安~
只等月圆之夜
她还惦记着那老者说的话,那么意味深长,吊人胃口。
东易叹息,帮她裹紧身上的裘皮大衣,替她挡掉极北的寒风烈烈:“见过了,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哦?是么……”司空伊汐神色黯然,将目光投到了前面的几人身上:“咦?怎么没见到他?”
再次查看了四处,也依旧没找到他的身影,瑾瑜,难道在她昏睡的时候离开了么?
“出了林子后他就离开了,说朝着寒地深处去,不同路。”东易回道,语气平淡温和。
司空伊汐笑笑,不再多问什么,重新缩回东易的怀里。
雪婉之林就像一个明显的分界线,进林子之前的永陸大陆四级常春,过了林子却猛然冰雪铺盖。越到夜晚那刺骨的寒冷气息便越重。
好在正如东易所预料的,傍晚时刻一行人抵达了白霞城,一个古老的连城墙、房屋都是雪白的城池,它以这样的颜色来掩藏在漫天的冰雪之中,躲避极北曾今常年的战乱。
在客栈迎接他们的是卓雅的哥哥,卓玛。
“我来的时候就四处寻找合适地点了,白霞城本身是座古城,许多地方都沾染了古时流传下来的神力,选择一个神力最强的地方有助你们成功进入仙界。”
卓玛说这话时,几人正团坐在白霞城特有的帐篷客房中喝着温酒,篝火噼啪作响,将帐篷熏得暖暖,完全隔开了外面的寒风。
东易点点头:“可有寻到?”
“已经找到一处,但是比预计的神力要少得多,如此,只能等到月圆之夜,冷月所产生的磁场可以助我们事半功倍。”
“月圆之夜?”卓雅想了想:“那不是还要再等三日么?”
“嗯,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好。”卓玛回道:“你们一路过来一定很累,还是早些休息为妙,正好还有几日时间做准备。”
说罢,他看了看脸色微微苍白,满是疲惫的司空伊汐,不由担忧的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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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夜深,但卓雅的帐篷中还一直燃着灯火。她在等一个人。
“卓雅,在外面的日子过得可好?”卓玛轻轻掀开帐篷帘子,冲着自己的妹妹宠溺一笑。
“嗯,很好的。”卓雅见卓玛终于来了,兴奋的跑上前去搂了他的胳膊,还想儿时一样朝着哥哥撒娇。
卓玛无奈的笑笑,将帐篷帘子遮好,两人坐回火堆旁的兽皮垫子上。
一直都懂
卓玛认真端详了妹妹的脸,微微松了口气:“婆婆或许是对的,是应该让你独自历练一番,如今,我的卓雅长大了。”
卓雅闻罢愣了愣,随后垂下眼睑:“大哥……”
“不必这样伤感,你我都知道的,该来的那一天……总会来。”卓玛笑着揉了揉她的长发:“先不聊这些,说说看你有何发现吧。”
“我确认过了,东易手背上的那块石头确实是邪石没错。”卓雅换上了一副严肃神色:“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他’,婆婆也曾说过她的预言不是每次都灵验的不是么?至于伊汐……翠仙兽的感觉或许是对的,她……”
卓雅说到这里时早已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