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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若有所思的拿起一串海带塞进嘴里。
一口气吃了三串,王彦辰白净的面庞渐渐憋得有些泛红。
萃芳觉得像是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狼吞虎咽的动作也放慢了。
“嘶……”
王彦辰握拳的双手分了开来,横跨了整张桌子,用力撑在桌面上,张着嘴巴直吸冷气:“好辣!”
萃芳也来不及嘲笑大佬气度全无的王彦辰,只是慌忙倒了杯冰可乐给他镇镇辣,王彦辰表情痛苦的接过去仰脖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把塑料杯子砸落在桌面上,接着又开始剧烈咳嗽不止。
吓得老板双膝发软地跑过来,一脸快哭的表情不住的道歉:“常爷!我真的是没有准备,这汤底还是辣了吗?我是真的不知道今天您要来……”
其他客人们闻言,脸色直发青,没想到这位英俊斯文的男人竟然是黑老大,一时间连帅哥美女也没有心情再去垂涎欣赏,纷纷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狭窄脏乱的店内,只剩下老板和他们三人。
老板面如死灰的看着咳到快要作呕的王彦辰,死的心都有了。
那是在十几年前吧,在老街开第一间小吃店的时候,自己还算年轻,一心只想做点小买卖,可偏偏把店开在最乱的老街区。
那块地盘简直是各帮各派的必争之地,做深夜生意的时候,经常碰到黑道人士为了争地盘厮杀互砍。
可那里是老瘸的地盘,再多人来抢,都空手而归。
直到那晚他见到了一位稚气未脱的青年。
这孩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又不是三头六臂,老瘸却如临大敌,派了近百来号人过来收拾他。当时在店里吃夜宵的客人吓得全跑光了,自己也怕闹出人命,于是躲在一旁报了警。
打完电话再从窗子看出去,一场混战早已经开始了。嘶吼声和刀枪棍棒夹杂成一片,青年赤手空拳,被团团围在中央。
那一夜他亲眼见识了什么叫做“以一敌百”。
砍刀挥过来,那孩子就接过去用用;垒球棒砸过来,他就换根垒球棒再用用。不必等警察赶过来,老瘸的另一条没有瘸的腿也断了,老街广场上哀嚎遍野,没要一个人的命,却没有一个人能爬得起来。
那青年只啐了一口嘴里的血,对鬼哭狼嚎的老瘸淡淡地说:“我不是说了,只是来和你谈一谈事情,你这是做什么?”
只是谈一谈,单枪匹马就血洗了老瘸大半个帮派。那一夜,他一战成名。
青年估计是打累了,见着跟前有间小吃店就走了进来。说实话,他至今还记得那震撼的场景,青年的白衬衫被血浸染的不见一点儿白,扯破的衣角还在滴答流着鲜血,但他,毫发未伤。
像是淤泥中一朵高洁的白莲,这青年甚至有些男生女相的秀美。
青年别无选择,点了些冰啤,就着一锅串串香,仰脖一口气喝了好几瓶。
后来赶到的警察也无法收拾这混乱的场面,说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哥砍翻了百来号人,不仅难以置信,更是无法交差,最后,还是以帮派内斗把老瘸团伙全收了去。
另一名青年赶到的时候,气喘吁吁,眼眶都泛着红:“王先生,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关系的,肖戮,”那青年扯了扯嘴角,笑容温和,“我本来也只是,想和他谈事情而已。”
离开的时候,还付了钱,虽然一锅的串串香他只吃了一根,却依旧礼貌的对自己说:“在我地盘上,卖这么辣的串串香可不行呢,老板。”
以至于那青年离开了很久,自己还有些晕晕乎乎,直到几年后,青年声名鹊起,自己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常爷。他就是赶走老瘸,连带着旧街的陈规陋俗也一并赶走,并在血洗帮派的广场上,建起一片繁华娱乐城的王彦辰。
再后来,老街店面的租金水涨船高,寸土寸金,他只得搬走,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他。
“你不能吃辣为什么不早说呀?”
女人软糯细腻的嗓音将老板从回忆里拖了出来,再看向王彦辰的时候,记忆里那个血染的少年已经褪变成了一位成熟的男人,但莲花一般高洁的气质还隐约在眉间,尽管他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更多的,是沾了人间烟火的亲切感。难道,是因为他身边的这个女人?
“老板,结账!”
王彦辰算是颜面丢尽,在这脏乱的小店里,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匆匆丢了几百块,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小吃店。
留下同样不知所措的老板和萃芳。
“常爷……他这是生气了吗……”
“不是,他只是在不好意思。”
没时间安慰老板,萃芳风卷残云的吃了几串肥牛,迅速的追了出去。
赶到王彦辰身边的时候,又被肖戮拿瞅苍蝇一样的眼神嫌恶地盯住,萃芳习以为常,尽量忽视他的眼神,问王彦辰:“好点了吗?不辣了吗?”
王彦辰把手里的纯净水递还给肖戮,厉声正色的干咳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再提。
萃芳憋着笑,噤声。
穿过安静的街道,他低声说:“你不喜欢的事,我不会去做。”
心里瞬间被暖融融的东西填满,她咕哝着:“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王彦辰心领神会的看了她一会儿,肖戮突然靠了过来,说:“王先生,老顾的人来了。”
萃芳回过头,看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大群凶神恶煞的壮汉,他们拥簇着一位神色猥琐的矮小的男人,迅速向她靠近。
王彦辰的手下全都涌上去阻挡住他们,只见那矮小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咧开嘴笑了:“常爷大驾光临,老顾我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江湖上的规矩,老大不便随意涉足他人的地盘,避免误会,以及不必要的冲突。
但显然老顾却巴不得王彦辰过来他的地盘上踩两脚,仿佛蓬荜生辉一样。
王彦辰看了看萃芳,脸色顿时就变得非常难看。
老顾以为常爷是担心小女朋友被他们一群大老粗吓到了,立刻回头赶苍蝇一样让兄弟们散了,又回过头来,满脸谄笑:“这条街上有几家店都是小的在经营,能否赏脸让小的请常爷和嫂子吃个宵夜?”
萃芳静静站在一边,不说话。
王彦辰立刻不再搭理老顾,拒绝:“下次吧。”
老顾连连答应:“好的,好的,常爷,一定啊!”
王彦辰勉强扯了一下嘴角,就带着萃芳坐进车里去了。肖戮和其他保镖上车,两辆车扬长而去。
老顾的兄弟们这才一涌而上,欣赏老大远去的车尾,激动不已。
一旁的小喽啰更是无比崇拜:“老大就是牛逼,开劳斯莱斯来吃串串!”
“你当老子死啦?”老顾气呼呼踹了小喽啰一脚,而后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再过一阵子,咱常爷就不是无冕之王啦,坐馆选举一结束,这城市的霸主,就是常爷!你我想见他一面就比登天还难了!”
“可是元老里头不是还有江爷,一直在反对他吗?”
“你懂个屁!”老顾鄙视的看了看小喽啰,“刚刚常爷身边那女的是谁,你知道吗?”
“谁呀?”
“江爷的女儿!”
老顾啧啧有声,“江爷的女儿都被他搞到手了,还怕江爷那个老家伙不点头?”
小喽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萃芳在街对面下了车,让王彦辰不必再送,免得自己把持不住,让他在家过夜明早又被人撞见。
王彦辰走到车外,牵起她的手,在那手背上亲了一下,握紧了,靠近自己的心口,“你想再考验考验我,没问题,我愿意配合你的考验。我会让你相信,我是认真的在喜欢你。”
指尖感觉到心跳隔着衬衫稳稳地传递过来,他的心跳和眼神一样坚定,灼热的程度有些烫人。
“我没有不相信。”她红着脸低低地说。
“不够。”王彦辰下定了决心似的,“我希望能有一天,你会毫不犹豫的对我说,我爱你。”
萃芳低着头,因为他的大胆直白变得更加不自在起来。
临走前,他把车钥匙递给她。
萃芳伸手接过去,才发现车钥匙上还有一个火柴盒般大小的心形挂件,刚才一直被他握在手里,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它。
挂件很薄,两面是欧式复古的雕花,镂空里细细密密地镶满了白色的钻石。
就着路灯的光,她捧在手心看了一下,才发现它原来是个相片盒,碰了一下搭扣,相册就被打开了。
左边是苏芩幼时的照片,抱着她一同出现在镜头中的,应该是她的父亲苏警官。而右边,干脆就是苏芩的父亲穿警服的工作照片了,画面里他还很年轻,笑容明朗,一股凛然正气透过老相片扑面而来。
萃芳不太明白王彦辰的意思,也许真正的苏芩会懂。无非是为了让她感动,才精心准备了这样的钥匙挂件。但,毕竟不是自己的父亲,所以很难有共鸣,于是感激的对他笑了笑:“谢谢。”
王彦辰的表情原是有些期待的,可她的反应显然没达到他的预期。
“回去吧,明天记得下了班就到我家来。”他坐进车里和她道别,有一点点的失望和自嘲。
作者有话要说:某福希望小常儿不是渣男!!一定要拖住我啊天使牌读者们!!!还有关于本文的黑道背景,某福比较稀饭接地气儿的黑道,于是研究了一下二狗哥的《黑道风云20年》以及重庆那啥黑,以及糅合香港三合会之类的,但还是有些心虚,毕竟怕写的不现实,考究党一定要宽松对待偶哦~~~~~~以一敌百神马的你以为你真的是小哥喔!!
30又见女王范儿
萃芳看着眼前这辆崭新的汽车;不知该如何下手。
又不能请教别人,毕竟所里谁都知道苏芩车技了得。在网上搜索了一整天快速学会驾驶的方法,萃芳还是决定;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正准备拉开车门,萃芳被映在车窗玻璃上的人影吓得一个转身:“苏芩?!”
苏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穿着紧身上衣和超短牛仔裤;曲线毕露,妖冶却不失清纯。不过几个月没见,苏芩已经把原来的“自己”;彻底地改头换面。
萃芳收回惊艳的眼神,问道:“你怎么来了?”
苏芩把嘴里的卷烟摘过来,轻吐了一缕烟;萃芳被呛得直咳,苏芩却娇嗔:“还不是因为你一个星期都没来找我。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
半分正经也没有的样子,却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苏芩自顾的拉开车门,耸了耸双肩,把书包放下来,扔进车里唯一一个后座位上,坐进驾驶位启动了车子,像是用惯了的一般熟练,甚至还降下车窗,招呼萃芳:“上车啊,发什么呆。”
萃芳系好安全带后,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直射出去。
萃芳从没坐过开的这么快的车,王彦辰也没像苏芩开车这么猛。
看她一路技巧娴熟的超车,变换车道,提速减速,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顺畅。
原来“潇洒”二字也可以用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连她都有些心动。
车子驶入沿江路,从一号码头的入口处打了个弯开进去,稳稳停在江岸边一处僻静的大型空场。
北极星刚刚升起,夜空辽阔,不明不暗的光线里,江堤仿佛绵延百里。关了车灯,这里倒不失为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这车是王彦辰送你的?”苏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