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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湖上游历的时候捡到的孩子,看他挺乖,挺听话的就领回了家,把他养大,教他武功,可是现在的自己却生生的背叛了他,联合他的敌人一起来对付他,他还有什么说的。
可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他却又是在为心爱的人做事,前二十年他是为了师傅在活着,后面所剩下的岁月,他想为了芊芊而活着,哪怕只是一天,哪怕只是一瞬。
“你很好。。。真的很好。。。”
阿若茫然的说着,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痛楚,瑜亮的脸便再也不敢看了,转身就走出了水牢。
那个曾经高大的身影,现在看在瑜亮的眼里竟然有着说不出来的寂寞,瑜亮看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自己恐怕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喊一声师傅,而心里不存有杂念了,是自己长大了,还是师傅老了呢,是自己认清了现实,还是师傅走进了沼泽呢。
眼前的路第一次出现了斜度,它不再是笔直的一条,而是分成了好几条,一条通向过去,那是一条死路。一条通向黑暗,马路的尽头,杨广正在频频的向他招手,他的脚下还有很多的金银珠宝,美女家宅,可是现在的他看来,却再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了。还有一条是曲折的小路,弯曲回旋看不到尽头,然而,只有这条路的两旁有鲜花围绕,有小鸟鸣叫,路上还有个奔跑中的身影,仔细看去,却是瑜亮,天使般的脸上还挂着笑,那样阳光,那样温暖,让他脚下的路也显得平坦起来。
是选择继续灰暗,还是选择阳光。
无法解答。
红红肿肿的眼睛下,一张小嘴已经失去了原本该有的光泽,只是一夜过去,芊芊却仿佛已经过了一年,身旁不断晃动的身影,不断传来的声音,都无法*她自我封闭的心里,后悔,煎熬,让她不断的流泪,流泪,再流泪,最后连李世民都不忍心再看离开了,她还在流,也不擦,只是让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去,滴落在衣服上,然后,让风冰冷的吹干。
“他们一定是被抓住了,不过,我想,还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
唐令郎看着那张憔悴的小脸实在是心疼的很,可是安慰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都没有什么用处。
“而且,小黑和小白机灵的很,凭它们天生的一流高手的本质,再加上能够散发的毒气,想抓住它们的人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你不觉得它们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很奇怪吗?”
听了唐令郎的分析,芊芊的眼睛一亮,哭声顿时止住了,司徒在暗处冲着唐令郎点了下头,显见他也遗忘了两条毒蛇的能力,现在想起来,事情确实有些奇怪。
芊芊回想起遇到小黑的重重经过,心里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也许事情还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也许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也许他们都好好的活着,也许不久之后,小黑就会像个高傲的将军一样领着元中他们回来了。
这样想着,芊芊的心里就充满了希翼,就好像眼前已经出现了那样一副画面,而自己正开心的笑着,身前身后围着元中,瑜亮,和随风。
然后心就开始着急起来,这次的着急却是在为了小黑,怎么还没有动静,怎么还没有。。。
正文 120 我是你的仆人
天气已经到了秋天,白天因为会有些许的阳光照射进来,三个人倒也没有感觉怎么样,可是到了晚上气温骤降,水牢里的水冰得能够冻死人,有武功时,他们冬天可以穿着单衣,可是现在失去了内力,他们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因为早已经不习惯用身体去抵御寒冷,相比于普通人还要虚弱些。
不过,三人的身体虽然受到点折磨,精神状态却非常好,大半夜的也没有休息,都闭着眼睛在那运气,随风不时的还会睁开眼睛看向黑暗中的元中和瑜亮,只见的二人全部精力都投入运气冲穴的事情里了,瑜亮的穴道是他的师傅阿若点的,过了大半日,他就已经感觉到了有些微松动的迹象,而元中的穴道却是自己点的,在外人完全无法掌握的解穴的基础上,他还有一门罕见的武功,就是移形换位,在预先知道的情况下,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将那个穴道稍微偏离原来的位置一些,让点中的穴道实际上是处于暂时的气血不畅,而不是堵塞。
随风的穴道可以点死了的,他刚刚运气试了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所以基本上是已经放弃了自己解穴的念头,只等着二人之中会有一个人冲穴而出。
等待是个煎熬的过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穴道就差一层薄薄的膜,多用一点力气就可以恢复自由的时候,黑夜里的水牢突然亮起一盏灯,瑜亮和元中不得不放弃即将冲破的穴道,假装沉睡中被惊醒的模样盯着灯的方向,可知道,放弃这个过程,就相当于放弃了刚刚曾经努力的一切,想要再冲开穴道,就要重新开始才行,为此二人的心里都很郁闷,可是抬头的那一眼望过去,元中和瑜亮又明显的一呆,来人自己并不认识,而且还是个想象不出的人。
此时的水牢外面站着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童子,他的个子矮小,而且模样也算清秀,就只是他现在的脸却完全变了形,也许是灯光的照射,也许是他夹着气愤而来,总之,他现在的眼睛里闪现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目光,犹如黑夜中的野兽一般,泛着通红的血光,他的左手提着一盏灯笼,右手却齐肩而断,而且断裂的部位似乎还在滴着血,因为这短短的功夫,他站立的地方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元中和随风大概知道他的身份,可是瑜亮却不知道啊,他纳闷的是,眼前这个仿若稚龄的童子竟是用着那样刻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的,回想自己的过往,瑜亮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恨自己,为什么会抱着受伤的身子也要来看自己,难道他和自己之间的仇恨已经大到让他对自身的生死都无所顾忌的程度了,自己做事虽然也可以说的上是伤天害理,可是接受每件任务的时候,他可都是认真的研究,考察,尽可能的将伤害降到最低的,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他也就算得上是一个曾经出卖过良心的,为皇上卖过命的卒子,况且很多时候的任务都是师傅代替他完成的,真正的出手只有寥寥几次而已。
身旁的元中看着瑜亮的表情也很纳闷,“他不是你师弟吗?”在城门楼上,亲耳听到眼前这个孩子称呼阿若为师傅,那当然肯定就是阿若的徒弟喽,既然同样是他的徒弟,为什么瑜亮还是这样一副表情呢,仿佛不曾见过他似的。
“你没见过他?”
只有这样一个可能,可是显见是不和逻辑的,哪有师出同门却从来未曾见过的,好,就算未曾见过吧,那这样一个孩子却为什么会恨他恨得牙根紧锁,就好像与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这件事可真是透着稀奇。
“没有。”
瑜亮肯定的点了点头,自己从小到大就和师傅生活在一起,除了自己之外,也没有见过或者听过师傅曾经收过别的徒弟啊。
“可是他确实是你的师弟,你师傅都已经承认了,而且我想,你还不止这一个同门师弟,那城墙上的那些人,大概都和你的师门有点关系。”
看城门楼上那些人对待阿若的态度,那简直就可以说是噤若寒蝉,恭谨的态度不像是下属对上司的,反倒像对待神明一样,一动一静皆看他的脸色,阿若不是他们的师傅,也是他们极其重要的人。
“不可能,我三岁就开始和师傅习武,从来也没听说过他收过别的徒弟啊,这件事他没必要像我隐瞒吧,何况在我十八岁之前,我和师傅简直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他也没有时间去教其他的徒弟啊。”
瑜亮很难相信元中口中的话,虽然他知道,元中不会开这样一个玩笑,可是内心里还是无法确信这么荒唐的一件事。
师傅除了自己以外,竟然还有很多徒弟,而且个个骁勇善战,这本身是一件好事啊,可是师傅为什么要隐瞒自己,为什么不让自己和他们生活在一起,难道他不知道,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是多么希望有几个同年龄的孩子在一起吗,师傅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师傅到底还有多少的秘密自己不知道的,难道说,他对自己从小到大付出的关心也是假的,不,这绝不可能。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微笑,那样的慈祥,瑜亮觉得他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脸上才会不由自己的出现,隐瞒自己,师傅应该是有理由的,也许是因为是皇上的授意,所以,师傅明知道自己相信他,也不得不暗中进行这件事。
“我恨你,从我记事的时候我就恨你,恨了整整十一年。”
黑夜里男孩的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被仇恨染红的眸子,竟然流下几滴泪来,这让瑜亮更加的震惊,他恨他,恨自己,恨了十一年,到底是怎样刻骨的仇恨,会让一个刚记事的孩子这般的恨自己啊,看他的年龄,他记事的时候,自己大概也就十岁的年纪,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没出山,武功也只是刚刚扎好基本功而已,根本就没有接受过任何的任务,每天还是只知道除了练武,就闹着师傅陪他玩的年纪,这样一个充满快乐的童年,怎么也会带入仇恨的色彩。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啊,这仇恨一说从何说起。”
男孩不语,被阿若用回春草斩断的手臂处开始一股一股的往外流血,显见他的心情异常的激动,看在元中,瑜亮等三人眼里,觉得凄惨无比。
“要不你先止止血吧。”
瑜亮好心的提醒,自己还从来没有对一个陌生人说过这么体贴的话呢,要不是遇到芊芊,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对一个外人付出任何关心。
因为心一但遇到了阳光,那些阴霾就会被慢慢的融化掉,没有了黑暗的他,逐渐的脱离了黑夜的本质,坦露在众人眼前的就是一个全新的他。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什么人?”男孩突然很哀伤的问着。
“是。。。我师弟?”
瑜亮也是根据元中说的他是自己的师弟,虽然心里还有疑惑,眼时却也只能这么说。
“不是,我哪有资格做你的师弟,不光是我没有资格,就连他们也没有资格,我们只不过是。。。”
男孩突然转头看向水牢外面的一个角落,那里黑暗,没有光,就算是白天,那里都不会照射进去些许的光线,好像一个被人遗忘,被世界遗忘,被阳光遗忘的角落,任凭里面翻天覆地,任凭里面的动植物寻找着适合它们自己的生活方式,只是却无法离开,只能固守在那一方角落,黑黑的,暗暗的,潮湿的,自我挣扎着。
瑜亮在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也许答案就在他的话里,他可以在他的回答里窥见师傅的一二,窥见一个自己从来不曾接触过的师傅。可是男孩只说了这样一句费人猜想的话之后,就停止了,眼睛只是愣愣的盯着那个角落出神,灯光的掩映下,那眼神时而天真,时而活泼,时而痛苦,时而憎恨,就像两颗斑斓的琉璃,变换着无数的色彩。
瑜亮的心里有些焦急,当一个人对自己曾经非常熟悉的人有所怀疑的时候,当他发现师傅原本的面目下还有另一张脸的时候,他对答案的需要就会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