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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一阵后,苏嫣然回床上躺着睡觉。梦中,她回到了大理。在春日的桃花林中,段泽龄弹琴,她在桃花林立翩翩起舞。微风拂过,落英缤纷。苏嫣然像一只穿梭在花海里的快乐的白蝴蝶。
舞毕,段泽龄起身走到苏嫣然身边,为她拂去发髻上的花瓣。又从桃树上摘下几朵桃花,在她的发髻上插了一个新月的形状,笑道:“美人如花,有此娇妻夫复何求。”段泽龄转身,又从桃树上摘下一枝开得正艳的桃花送到她手上:“人比花娇,嫣然比桃花更胜百倍。”
不过转过身来的男人却是齐漠天,他和段泽龄穿着一样的服饰,带着一样的发冠。苏嫣然慌了神,脸上浮现异样的红云,那只拿着桃花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羞怯怯的问:“你是谁?是泽龄还是齐公子?”
“别管我是谁,你只要明白我是爱你的人就行了。”那个男人说,一双手揽住苏嫣然的纤腰,把她拥在怀里。
这个男人的气息既陌生又熟悉,却让她莫名的喜欢。苏嫣然整个人就靠在她的胸膛上,任他搂着抱着。
“闭上眼睛。”男人在她耳边亲昵的说道。苏嫣然依言闭上眼睛。温热急切的气息靠近,惊愕之间,男人的唇已经紧紧含住了她的红唇。
苏嫣然挣扎着想离开,无耐整个身体都被他箍得死死的无法动弹。男人的唇柔软香甜如浓蜜,很容易就让人醉了。苏嫣然放弃反抗,闭上双眼任由他亲吻索取。他那双大手已经探进她的衣裳内,解开了她的抹胸,在她如玉的肌肤上不停的游走。苏嫣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刹那间紧绷起来,却期待他不要停息,希望他继续探寻。
“把自己交给我好吗?”男人从深吻中停下问道。她犹豫片刻,跟着低下了头,算是默认。男人把她放到桃花瓣铺成的地面上,肆无忌惮的亲吻起来。两人分别解下自己的衣裳将身体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苏嫣然空虚已久的身体终于被填满,在这片桃林中,她找到了久违的狂热和激情。生猛的男人用他的坚挺一次又一次的填满苏嫣然的身体,她忍不住浅唱低吟。朦胧中,她看到满天的桃花飞舞,将他两埋葬在桃花瓣里。
“嫣然!”
“漠天!”
两人在不同地点,相同的时间醒来,分别叫着梦里人的名字。
齐漠天怀里还抱着那支桃花,只觉得身下一片冰凉,下身和床上湿了一片。齐漠天觉得情况不对,回想起梦里的情形,又觉得回味无穷,又觉得羞人。
他这辈子很少做春梦,尤其是这样逼真这样香艳这样长的春梦。难道他真的在梦里射了?
意识到这事有些不好开口,更不能让收拾床铺的下人发现床上的脏东西,齐漠天起床后把桃花放在桌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裳换上,又换了一床干净的床单,把脏衣裤和床单放在包裹里,白天趁着没人亲自拿出府丢掉。
白日里面对父母和众人,齐漠天开始鄙视自己,他怎会做那么肮脏龌错的梦,难道他骨子里就是这副模样?
☆、56游园惊春梦
而且梦里和他欢好的还是只见过一次的苏家二小姐;她那么个天仙般不容亵渎的人怎能成为梦里缠绵的对象?齐漠天彻底惭愧了。
那边苏嫣然从梦中惊醒;身下也是湿哒哒的一片。梦里的桃花太美;梦境里的愉悦感让她不想醒来。
入眼的是段泽龄送她的那对金手镯;那时候段泽龄说;男人只要把这对金手镯给自己喜欢的女人戴上;就会把她牢牢的套住。
想起段泽龄对她的好,苏嫣然再想起夜里那个梦境,内心涌起深深的负罪感。如果不是苏芷送她桃花;她就不会做那个梦。生气的走到青瓷花瓶前拔出桃花准备扔了。
可看到桃花开得娇艳欲滴;苏嫣然又不忍心辣手摧花;只好放下桃花,重新把它插回青瓷瓶里。苏嫣然带着愧疚去佛堂念经;求佛祖饶恕她的罪过,不断的想段泽龄,想他的好处,以此来忘记昨晚那个肮脏龌错的梦。
苏芷一觉睡到大天亮,起床后伸伸懒腰做做运动,精神甚好的在府上的花园里散步。早膳时看到苏嫣然纠结得要死的表情,苏芷的心情更加愉悦了。
苏嫣然到薛菀筠那里去坐了一会儿,借以和长辈姐妹谈心来转移注意力。苏嫣然为了让苏嫣涵快些忘记齐漠天,说听说郑家是京城新贵,而且家里的男丁个个都是知上进又是当朝才俊,薛菀筠可和郑家多走动走动。
关于外面那些谣言,薛菀筠砸下去的银子起作用了,现在外面的风声小了一些。她先让苏嫣涵在府上继续休养一些时日,自己先杀进贵妇圈把情况摸透了再带着女儿出去。
薛菀筠有陈华芊提供的京城贵妇们的情况表,加上白花花的银子,这次好办事得多了。不过她还是小心谨慎的对付那些那齐漠天和苏嫣涵说事的人。
郑家夫人看起来不错,资料上说郑家是京城才封侯不久的侯府,比起齐家来好攀附得多。而且这种家族正处于上升时期,家里的儿郎不会逊色。薛菀筠留意着等待时机上前搭讪。
回侍中府后,薛菀筠又砸银子多方打探,得来的消息果然不负她,心里越发觉得郑家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这次薛菀筠吸取结交齐侯府的经验,不再倒贴上去,采用迂回战术与郑家虚以委蛇,等待好时机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郑夫人。
现在正值初春和暮春交界之期,外边的春·光正好,齐漠天邀请苏芷到百草园踏青,苏芷一口就答应了。收拾妥当后,在回廊处见到神情十分纠结的苏嫣然,苏芷快步走过去,欢快的拉着她的手,说:“二小姐,今天有空吧?如果你没事我们一起出百草园踏青吧。”
在侍中府待了五个月,她着实憋得慌,看着院子里的光景,就知道外面是什么景致了。苏嫣然着实很想出去走走看看,不过看到苏芷,她就不想去了。
苏芷怂恿她说:“二小姐还没去过百草园吧,你不知道那里的景色有多美。还有,齐公子也要去,有他在二小姐不用担心。”
“这个……”她前几天晚上还梦到齐漠天,还在梦里和他缠绵了一宿,听到齐漠天的名字,苏嫣然羞愧难当。
苏芷不管苏嫣然还在犹豫就替她做主说:“不要犹豫了,一起去吧。微雨,你告诉夫人一声,就说二小姐同我一起去百草园踏青了。”吩咐过微雨后,苏芷挽着苏嫣然的胳膊就往外走。
苏嫣然对外面的春景着实向往,对齐漠天是又想见又害怕。身不由心,她的双脚跟着苏芷的脚步走得飞快,最终想见齐漠天的欲望愈加强烈,不用苏芷拉着她自己就走了。
齐漠天在侍中府外等苏芷,先见到的是一身白衣飘飘的苏嫣然,他又惊又喜,还有羞愧。那天晚上的梦境太真实,他到现在都能回忆起其中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是梦里她身上的特征。现在见到苏嫣然,他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苏芷见到齐漠天,在态度上比以往好了许多,虽算不上小鸟依人,但该有的依赖还是有的。她跑过去挽着齐漠天的手臂,兴高采烈的说:“二小姐在府上憋坏了,她同我们一起去百草园没齐公子不会介意吧?”
苏嫣然见到齐漠天,始终低着头。在旁人看来是不胜娇羞,那模样还是万分惹人怜爱的。齐漠天把右手手臂从苏芷的魔爪下振托出来,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好,二小姐请上车吧。”
苏嫣然轻移莲步从齐漠天身边走过,苏芷先扶苏嫣然上马车,然后再跟了上去。齐漠天骑马跟随在马车左右,苏嫣然坐在左边靠窗的位置,马车行使时会时不时的颠簸,更有和煦的春风将车帘吹起,齐漠天扭头便可看到车窗边安静如莲花的美人。苏嫣然的侧影堪称绝美,齐漠天不禁看痴了。
目光转移,他又看到苏嫣然小巧肉感的耳垂,以及光滑白皙的玉颈,再往下,便是裹在衣裳里的一对胖玉兔,又不免回想起那个美梦来,脸上一热赶忙骑马走开了。车内的苏嫣然知道齐漠天在看她,只能当做什么也没看到端坐在车内。
苏芷知道这对有着强烈吸引力的男女现在是干得不能再干的柴火,她现在只想着在什么时候添一把火,让他们热烈的燃烧一次。沿途的风景甚好,苏芷半眯着眼趴在车窗边看外面的风景。
到了百草园,苏芷让苏嫣然先出去。苏嫣然刚下马车时,马突然受到刺激上身上仰,整个马车剧烈颠簸了一次。苏嫣然受惊,眼看着就要狼狈的摔倒在地上,不料落入一个宽厚的胸膛。
“谢齐公子。“苏嫣然垂眸低声说道。
齐漠天痴痴的看着苏嫣然娇羞的模样,眼睛又落到她胸前的高耸上,下半身又有了反映,揽着苏嫣然纤腰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苏嫣然在这方面有经验,知道这种反映意味着什么,忙说道:“齐公子,你可以放开我了。”
齐漠天从痴迷中醒过来,觉擦到自己在青天白日里有了不该有的欲·望,忙放开苏嫣然的腰肢:“是在下冒犯了。”
苏嫣然又羞又急,只得躲到一边,希望刚擦那一幕苏芷没有看到。苏芷等马车平稳后才从马车内钻出来,看着神色尴尬的两个人,联想到刚才听见的声音,她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苏芷下马车后死死的拉着齐漠天的衣袖,感激的说:“谢谢齐公子救了我家二小姐,如果她摔倒了磕伤了我回去没法儿向夫人交差。”她自己先把自己今天这番作为鄙视了一遍,但为了成全齐漠天和苏嫣然的好事,她咬着牙齿继续坚持:“我多年在宫中对百草园不熟悉,今天就劳烦齐公子领着我家二小姐多走走看看,让她散散心。”
齐漠天乐意道:“好。”
马夫把马匹和马车拉到马棚里,他们三人一边走一边欣赏春日里的美景。苏芷故意落后几步,齐漠天和苏嫣然的背影看起来很相配,让她产生一种这就是传说中的金童玉女的感觉。虽然今天齐漠天是来请她游园的,不过她越走越觉得自己像一个电灯泡,而且还是个没有存在感的电灯泡。
前面桃花林里的桃花开得正盛,还有蝴蝶在其中翩翩起舞,这片桃花林和苏嫣然梦里的桃花林似曾相似,难懂今天真的会再现梦里的情形吗?苏嫣然见了,扭头说:“对不住,我先回去了。”
迈着步子急急的想离开,齐漠天下意识的拉住苏嫣然的手:“二小姐别走。”苏嫣然脸红了,齐漠天意识到不妥赶紧放手。
就在苏嫣然说要走的时候,苏芷已经挡在她面前,说:“二姐姐干嘛急着回去?难得出门一次得玩得尽兴才是。如果你一个人回去齐公子还得派人送你,这多麻烦?你在府里也憋坏了吧,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散心。”
苏嫣然见着过来赏景的人不少,又觉得自己不该任性因为一个梦境就担惊受怕,便向齐漠天道歉说:“是我错了,还请齐公子原谅。”
齐漠天轻声说:“没关系。”随即又是神仙眷侣般并排走的身影。
此处有山有水有风景,还有天下第一美人,很适合作诗。齐漠天当即吟咏一手桃花诗,又请苏嫣然和苏芷各作一首。苏嫣然不客气不推据,行步到桃花林中,玉手抚桃花,对了一手缠绵哀怨的情诗。
齐漠天听后连着鼓掌,不掩饰的夸赞说:“二小姐才思敏捷,在下佩服佩服。”他又请苏芷作诗,苏芷为难的挠头,说:“不怕齐公子和二小姐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