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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严家人。”
苏芷恶寒,这,这是什么情况,她还没和彭氏熟络到这种地步,况且要多一个婆婆,她才懒得去伺候奸相的夫人。这种看似无害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今天该不会是来找茬儿的吧?温柔的刀子捅进身体会毫无知觉,彭氏这是在拉拢她和穆风扬?
苏芷笑说道:“夫人开玩笑的吧?什么王爷要回到严家?我的孩子是严家人?”
彭氏拉着苏芷的手坐下,一双保养的白皙的手轻轻排在苏芷的手背上,温和的说道:“难道风扬没告诉你?”苏芷习惯性的点头,这事先装傻吧。
彭氏含笑说道:“风扬一直恨相爷,没告诉你他是相爷的儿子这事。现在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风扬是严家人这件事,你身在王府中安胎,没听到外面那些事也不打紧,只要今天知道了就好。以后啊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言语中尽是欢喜之意。
苏芷不着痕迹的抽回被彭氏拉着的手,讪笑说道:“夫人开玩笑的吧,我还是有些不信。” 她对给她男人塞女人的中年恶妇不感兴趣。
“我还骗你不成?只是当年的话说来话长,得好好说上一说才行。”彭氏说道。她把当年严坚如何困窘,如何奋发图强说了,以及后来到京城后的事说得仔仔细细的,为严坚开脱,把严坚当时的做法是为情势所逼,是万不得已。又说了她在乡下如何如何苦,说她照顾八十岁的带了一身病的公婆有多细心,一个人养三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如果苏芷没听穆风扬陈述当年那段历史,一定会被彭氏这段声泪俱下的说辞打动。
苏芷跟着唏嘘一阵,然后又针对其中的漏洞说道:“我有一事不解,想请夫人解疑。”
彭氏故作不悦的说道:“还叫什么夫人,你要叫我娘才是。”
苏芷讪笑道:“这事我还是不怎么相信,得等王爷回府后确认了再说。而且这些称呼是不能随便叫的,尤其是相府。”
彭氏不怪罪苏芷的坚持,说道:“谨慎一些也好,免得将来尴尬。对了,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苏芷见彭氏茶杯里的茶水没了,端起茶壶为彭氏添茶水,缓缓道:“第一嘛就是当年相爷娶穆相千金这回事。大徽朝允许三妻四妾,可没说可以停妻再娶。相爷是读书人,多少知道大徽朝的法律,他怎会知法犯法?再者他当时已经娶了夫人,完全可以对穆相解释说家中已有妻儿。穆相不是不讲理之人,若严相对穆相讲明了,穆相不会强迫他娶婆婆。”
彭氏无奈说道:“当时他还来不及解释穆相就把婚事定下了,他来不及说。况且穆相坚持要把二小姐嫁给他,他也没有办法。因此他只得写了一封休书休了我。唉,当年那些事不提也罢。”
彭氏这话说得好像穆相的女儿嫁不出去一样,穆相苏芷见过,不是那么不讲情理的人。苏芷笑着继续这个问题:“也不至于吧,就算当时爷爷看中严相,有意拉拢也不用牺牲自己的女儿,而且当时严相刚进官场,还看不出什么苗头。不过先不纠结这个,穆家家教森严,对将来到了婆家怎样对待伺候丈夫这事也是有传授的,婆婆好歹也是大家出身,有专门的师傅教女子妇德这些东西,怎会容不下夫人?”
如果彭氏真的颠倒黑白污蔑她婆婆是那种每件事的心胸狭隘的人,她的人生观就彻底颠覆了。
彭氏眼睛里闪着泪光,说起那段往事来颇为委屈:“那都是外边的传言,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穆二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坚也是看不过去才休了她的。想想若是我多忍耐一下,姐姐也不会死了,风扬也不会和他反目成仇。”
苏芷对彭氏这一番说辞彻底无语了,天底下怎会有这样颠倒能说的人,明明是自己的错,还把自己弄得像个受害人一样。苏芷忍住想拆穿她的心,说道:“那些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谁是谁非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我这个做晚辈的也不好妄加猜测。”
彭氏说完自己,又拿穆茹兰的经历教训苏芷,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当你是媳妇才给你提个醒,你别学姐姐那般容不下王爷身边的人,免得以后吃亏。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将来莫要因为嫉妒落得个被休的下场。你现在年轻,有很多事还不明白,得多听听长辈的话才是。”
苏芷笑得难看:“多谢夫人教诲。”谢你个头,穆王府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彭氏满意的笑道:“都说你是个好说话的,果不其然。你现在是双身子伺候风扬多有不便,我给你带了个人来,你就留下让她先替你照顾风扬一阵。”彭氏一拍手,从门外走过来一个挑肩细腰,面容如初开芍药的小家碧玉的美人。
苏芷的笑容僵在脸上,感情你是有备而来的,连人都选好了。
“我想由你向风扬说上一说,他一定会留下她。以后多个伺候你的人也好。”彭氏对苏芷笑说道。
苏芷也笑道:“既然是夫人亲自选的人一定错不了,谢夫人好意。不过选侍妾这事该有正紧婆婆来选,或是从我身边的丫头里挑一个开了脸再送进王爷房里。王爷经常说无功不受禄,礼尚往来才是正紧,王爷于相爷素来无瓜葛,这丫头我不能留下。若要留下她,我的挑一个更好的送到相府才行。”
彭氏脸上一滞,但随后又拿出穆茹兰的事迹来说道:“你莫忘了当时姐姐的下场,就是容不下房里人才被休的。风扬是严家人,我是你正紧的婆婆,选一个人来放到风扬房里不该吗?如果你再容不下人,我可要以善妒之名遣你回娘家。”
苏芷笑道:“夫人此言差矣,我正紧的婆婆葬在闽南泉州,再说这亲戚可不是乱认的。就算要遣我回娘家,也用不着夫人你一个外人来插手。我现在才是穆王府的女主人,王爷不在的时候府上的一切由我说了算,您还是先管好相府里的事吧。这位姑娘还是请夫人带回去,免得再出上次像您亲侄女那样的事,万一她又是你哪位亲戚家的侄女,打到伤到了就不好说了。我这府上的人呐,对做了错事的人下手向来每个轻重的。”
一说起彭芳青残废的事,彭氏就气得直发抖。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被这样打残了,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她终于忍不住气,指着苏芷的鼻子说道:“我是好心,你却当做驴肝肺!果真是个没见识的下贱商户丫头,靠男人才有了今天。连成婚过后最基本的事的做不到,小肚鸡肠心胸狭隘,善妒容不下别的姐妹,我看你容颜衰老过后怎么办!”
苏芷笑着反驳说道:“现在的女人哪个不是靠着有权有势的男人才有了好日子过?夫人你也是啊。想当初你还是个乡下小镇来的,出身比我好到哪儿了?我还听说丞相这么多年也没纳个侍妾,像丞相这种位高权重的大臣纳个妾是应该的吧。我怀疑是夫人你容不下丞相纳妾吧?若你都做不到,还有什么权利来要求我呢?”
彭氏被苏芷拆穿,心下正恼怒着,苏芷不客气的说道:“夫人请回吧。”彭氏被苏芷说了一通,狠狠的剜了苏芷一眼:“你会后悔的!”说完甩袖就走。
苏芷在她身后笑道:“夫人慢走,就不送你了。
送走自动送上门的笑面虎婆婆,苏芷心里的大石头始终放不下,看来得让宁卿加快速度才行,否则再这么闹下去不是办法。看来严坚是铁了心要拉回穆风扬,今天是丞相夫人来,不知道明天是谁来?
☆、86孩子出世了
如果是严坚的话她没有好办法应付,苏芷现在只希望穆风扬快些回来。
那天彭氏相府后;把今天在穆王府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严坚现在也后悔;如果不是他去插一脚,向君宇提出让穆风扬娶苏芷这颗丧门星;就不会出现今天的事了。
穆风扬在收复西南之前,在西北一带早已是战功卓著;经西南一役;穆风扬更是把越国都灭了。这等战功足以让穆风扬名垂千古了。
严坚知道君宇多疑,当年在用穆风扬的时候就有些怀疑他,对穆风扬的信任也留了好大一块余地,现在他定容不下功高震主的异姓藩王,所以就向君宇进言让穆风扬娶苏芷;让苏芷去克死他。严坚是个相信迷信的人;对于风水命理什么的都深信不疑,所以他相信穆风扬能被苏芷克死。
十九年前,他为了完全抹去和穆家的关系,也为了让斩草除根,所以他对打压穆风扬丝毫不留情。当年他在战场上初露锋芒的时候,严坚就派人去暗杀过他,不过穆风扬确实命硬,次次都躲过了。
如果不是因为严家现在面临困境,他至死都不会去找穆风扬。就算现在死皮赖脸加上威逼利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拉不回穆风扬,严坚也要想办法给穆风扬抹黑,让君宇膈应他也好。
现在穆风扬比他想象中更难搞定,比起穆相,穆风扬显得更沉稳谨慎,做事滴水不漏,让他这么些年来寻不到半点儿错。现在只盼着苏芷正能够克死他。想到苏芷,严坚又计上心来。明天他会亲自到穆王府走一趟。
晚上穆风扬回来的时候,苏芷把今天彭氏过来的事一字不差的都说了。
“你没见到彭氏当时那模样,把自己说成是委屈被迫害的苦情白莲花,还半遮半掩的说婆婆当年怎样容不下她等等。还拿婆婆当例子来教训我,说什么女子为人妇要懂得宽容,懂得不能心胸狭隘容不下府里其他姐妹。一副以穆王府正经老夫人的姿态自居,我看着都觉得恶心,天底下怎么有这样不要脸的人?我说严坚怎么就看上她了?”苏芷义愤填膺的说道。
想起彭氏送过来的那个美人,苏芷对穆风扬说,“其实我不想你纳妾,如果你想多几个女人照顾你我也不反对……”她自己说这话都觉得虚假。
“我更喜欢你说实话。”穆风扬握住她的手说,“女人麻烦,有你一个就已经够麻烦了,还来那么多我会被烦死的。”苏芷不知道穆风扬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不过她也当是穆风扬不纳妾的另一种说法。
第二天穆风扬没出门,悠闲的坐在正厅内喝茶,好似在等什么人。苏芷正在自己屋里差人去聚福楼问宁卿那边准备得怎样了。没多会儿严坚就衣冠楚楚的来了,穆风扬坐着喝茶不起身迎接,“公侯丞相多时了。”
严坚面容平静,说:“你知道我要来?”
穆风扬抬眸,说道:“昨天贵府的夫人到我这里来乱认亲戚还指责了我的王妃,不过尊夫人被我那不懂规矩的王妃反驳了一通,定是委屈的回去找丞相诉苦了。丞相爱妻情切,在整个大徽朝都是众人皆知的。我担心我不在府上的时候,贵府又派人到我府上来乱认亲戚或者找苏芷的麻烦,所以就坐在正堂上等了。不想把丞相等来了。”
严坚径直走到正堂上,在穆风扬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扬起他用在官场上管用的笑容,说道:“乱认亲戚?何以见得?现在整个大徽朝的人都知道你是我严坚的儿子,你母亲到王府你这里来管教一下儿媳有什么错?”严坚的语气不容质疑。
穆风扬轻笑一声,讽刺说道:“你的儿子?严相何时有我这么个儿子了?我姓穆,不姓严。当年你对我做的事我一清二楚,你别说你不知道。还有,我被你赶出严家的时候就已经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了,你当时也认了,怎么,现在反悔了?或者看到我对你有用了,就来讨好我了?”
严坚笑容依旧自然,拿过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