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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周子轩是个无耻的街头混混,一把辣椒粉全数撒进对方眼睛里,一粒都没浪费。
林默干掉最后一个杀手后,三人快速赶到寺院,却发现黑衣人已经撤离。刚要缓口气,顿时被十几个人包围了。
借着灯笼,看清了这些人都配有唐府护卫的腰牌,林默非常自觉的仍下长剑,一脸无辜道:“唔,我只是个打杂的,主要是听命于我旁边这两个人。”
“林默!”周子轩没想到这厮居然叛变的这么快,亏这一路来他以为林默是和他一个战线上的兄弟。居然遇到了几个黑衣杀手就这么爽快的把他们给卖了
,你林默还有身为朝廷官员为民做主的责任吗?!
这里的动静很快就惊动到了寺庙各处。谢青乔与唐昊阳快步赶来,见此状立刻嚷道:“那边三个是一家人,别动手,误会误会。”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一大早谢青乔就去给智明方丈道明昨夜发生的事。方丈并无怪罪,只是加强了寺庙的守备。
而周子轩则被陈宝宝拉着给受了惊吓的人把脉开方子。只不过有一人不太配合唐昊阳。
昨晚上那个英勇的唐昊阳有如昙花一现般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直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惊吓过度的唐宝宝。
周子轩无奈的摊手:“他不出来,我也没办法替他治。”
谢青乔坐在床边,拉着他的被子:“已经没事了,坏人都走啦。你看大家不都好好的在这里吗?”
唐昊阳依旧没有动静,他讨厌那个夜晚,好不容易才忘掉的方西怎么又回来了。女人的尖叫,马匹的嘶鸣,以及娘亲的哭喊,这些他一辈子都不愿意想起
来的方西,全部被昨夜的混乱给唤醒了。
“昊阳,你到底怎么了?把被子掀开好不好,只要你掀开被子,我们就下山玩,你不是一直想要在醉仙吃醉虾吗,咱们回去后天天去吃。”
唐昊阳死死拽着被子,仍由谢青乔怎么拉都扯不下来。过了半响,被子里的人总算是出声了:“我不要出去,外面都是坏人,还有死人,我不要出去!”
谢青乔一愣:“哪里有死人,你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这里很安全,什么事都没有。”
“你骗人!”唐昊阳捂着被子嚷道:“明明就有,那个婴儿,她身上都是血!”是的,那个被黑衣人直接一刀刺进心脏的婴儿,然后被仍出马车。他记得
,虽然那年他只有两岁,但他都看见了。
谢青乔的耐性快要被磨光了,当即大力将被子给他掀开,唐昊阳觉得头顶一空,无助的看着眼前的四个人。
周子轩见他势不好,手中银针一闪,就见着唐昊阳渐渐闭上了眼睛。不待谢青乔发问,周子轩道:“他精神受了严重刺激,如果不让他安睡不知道会发生
什么事。暂时就这样,我去给他熬药,喝过后再醒来应该会好些。”
谢青乔点点头,见着周子轩的背影,她觉得那人似乎有点变化,疑惑的看着林默。
林默眨眨眼:“唔,我可什么都没做!”
谢青乔揉揉额头,算了问这厮等于白问,她还是去看看周子轩抓药熬药比较靠谱。
“浑身是血的婴儿呀……”待谢青乔走后,林默若有所思的念叨着,他的时候也曾见过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难道这年头,婴儿带血成了流行,谁都曾见
过?
“呵呵……”干笑了两声,林默决定补个午觉才是最要紧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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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周子在厨房院子里鼓捣着碗碗罐罐,谢青乔有些担忧的问道:“这寺庙里虽然有药材,会不会不够?”想了想又道:“不过如果像雪莲、人参这样的药
材老太太倒是从唐府带来了些,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絮絮叨叨了许久,周子轩没吭声,一个劲的打理着自己的事,直到陈宝宝看不下去吭了一声,他才抬起头,彷如看暴发户的眼神看着谢青乔:“统统都不
用!我也是忒佩服了你们这样的人,能够将各种补药用成了杀人毒药,实在高明。”
谢青乔尴尬笑笑:“那还是拜托你了。”
从周子轩哪里出来不久,就见着一个人随意铺了张席靠在大树下就着阴凉翘着二郎腿憩。
谢青乔想也不想,直接一脚踢了过去:“你倒是悠闲。”
林默也不恼,嘴里咕隆:“你倒是把对别人的客气也对我客气客气,你这么踢下去我双腿不保啊。”
谢青乔大大咧咧的坐下来,一幅哥俩好的嘴脸:“自家兄弟客气的啥。不过我倒是奇怪那二人的关系怎么突然回暖了?”
林默依旧闭着眼:“佛曰,不可啊。”想必陈宝宝也察觉到了周子轩的一些异常,比如身为大夫的他却意外见不得血,以及不喜欢人触碰到他后背……
捡起个树杈,无聊的在地上画起圈圈,谢青乔脸色沉重:“我林默,你可知唐府的后台是谁吗?”
林默不答,谢青乔自顾的了起来,包括自己对当年先帝封老祖宗为女状元的猜测。只是等她一大通完后,身旁之人才幽幽道:“难怪如此了……”
“嗯?”谢青乔猛的回头:“难怪这么?你这厮又在暗地里鼓捣着什么坏事?”
此话一出,林默一脸无辜:“天地良心,可我是为了一腔热血为了百姓为了朝廷的有为官员啊。”
“是,您还跟踪服务,上门三包……”谢青乔嘴角抽抽,林默的脸皮不是她等凡人所能度量的:“到底难怪了什么,你莫不是又查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
林默白了她一眼,这妞的怎么看街头巷尾三姑六婆的眼神打量着他。双手依旧枕在脑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大哈欠,模糊不清道:“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我对
你的三十年前青州私盐案?”
“嗯。”谢青乔点点头:“前内阁大学士岳鸿还为此掉了脑袋,家中女眷全部发配为边疆。”
“既然是私盐案除了有朝廷高官参与,青州的盐商定也跑不了。但私盐这么大块肉,可不仅仅只有青州地界的商人参与。”
听得此,一股不好的感觉漫上心头,谢青乔压低了声音:“唐府不会也参与其中卖私盐了?”
林默微微抬眼:“你笨你就不聪明!唐府和朝廷有那挡关系还需要去贩卖私盐吗?”
谢青乔一时语塞,奈何林默的句句在理,只好道:“继续往下。”
“青州盐商自成一派加之有朝廷大员暗中相扶,自然严实跟个铁桶似地。虽然朝廷先后派了官员前去但都无功而返。可直到第三次青州知府病故,朝廷派
人顶替其职,彻底在青州扎下了一枚朝廷的钉子,这才破的青州私盐案。”
“不对。”听着林默所,谢青乔总觉得哪里漏掉了什么:“既然前两次都没成功,不可能去了一个知府就能拿下了青州啊,肯定还有什么。”
“孺子可教。”林默宽慰地拍拍谢青乔的肩膀,惹得她一剂怒瞪:“别卖关子,快!”
“当时随着知府上任的时候,还有一个大商人也到了青州。”
话至此,谢青乔彻底明白了:“是唐府的人!唐府用着自己的商界的地位打入了青州盐商内部,然后与知府内外勾结……”话未完,当即觉得用词不对,
讪讪道:“哦,是里应外合?”
林默:“……”
“呵呵,反正意思在哪里就成。”谢青乔打着哈哈:“所以你才难怪青州案至此才破了。”
林默无语点头:“你觉得这件案子破了后会有什么后果?”
谢青乔想也不想直接道:“岳鸿落马,黑心商人被宰,老百姓拍手称快,皇上大获人心。”见着林默越来越一幅看白痴的眼神看她,谢青乔声音越来越:
“怎么,不对?”
林默闭眼用力道:“动动你的脑子。”
谢青乔一幅无赖模样:“你这么问你肯定想到了,林大人不妨直。”
林默叹口气:“唐府那次去的人不是别人,是你的公公唐泽安。唐泽安虽然处事心,但牵扯其中的人还是占多数。而那些商户肯定会对唐泽安恨之入骨。
”
“可别人不知道他与朝廷有牵连啊。”
“正是因为不知道,才会更恨,为何其他人都倒台了,唯独你唐泽安不倒?虽还有其他几家商户幸存下来,但都是些不打眼的商户。”
谢青乔算是明白过来了。感唐泽安就是吸引仇恨值的狂战士,朝廷就是那个躲在背后加血的奶妈。虽然这个奶妈强大的无比变态甚至可以让唐泽安就地满
血复活,但他不能消除他人对唐泽安的仇恨值!
之前那个下毒的老太医是岳鸿的人,青州那群盐商或多或少也受过岳鸿的恩惠。唐泽安就像是个病毒,谁沾谁死。谁能保证,当初那些人当中没几个漏网
之鱼呢?这些漏网之鱼不定就是要加害唐府的凶手,而唐府最闪亮的人除了唐老爷就是从被誉为天才的唐三公子唐昊阳了,抢打出头鸟啊!
“你能查到青州安的漏网之鱼吗?”谢青乔一脸期盼的眨着星星眼看着林默,林默勾起一个嘴角:“当然!”
就当谢青乔准备朝着林默大手一挥,心花怒放的大声赞道:“嘿,真不愧是神探!”时,林默又道:“等我当上大理寺卿的时候。”
……
见着谢青乔僵硬地脸,林默摊摊手一脸坦然:“没办法,像青州私盐案这种的,只有大理寺卿才有资格翻开卷宗。司律衙门了解的也只是些皮毛而已。”
“好,好……”谢青乔拍拍衣服站起身来:“这事儿以后再。”此时,周子轩背着药箱走来,谢青乔见他一脸郑重,想必与唐昊阳有关。便一起进了屋子
相谈。
“什么?”
见的眼前之人吃惊的模样,周子轩淡定点头,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谢青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厮真不是在开玩笑?
“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好,我只再问你,真要这么做?”
周子轩道:“唐昊阳是心结,大家都清楚。你也跟我们了这个结是结在十四年前。他需要刺激,最好的刺激就是重现十四年前的场景。”
“万一这刺激变成了惊悚,要怎么办?”
“要治好这种病本来就需要风险,如果你担不起那么唐昊阳就一辈子这样下去,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谢青乔侧头看着房内,此时此刻她就是站在医院给病人签字的家属。这个决定太沉重了,她能不能担得起?
“还会有比现在更糟的况吗?”
陈宝宝此让谢青乔醍醐灌顶。是啊,如果失败了不过是这样过一辈子,而她现在不就是处在这种况里吗?但如果成功了……谢青乔咬着嘴唇,过了半响:
“好,我决定一试。”
周子轩点点头:“我会调配些让他神智迷糊的药,你这几天要不时的在他耳边提关于十四年前的事,哦对,就是那个中元节还有杏梅。这样子,他应该就
会差不多回到十四岁左右的时光。到时候,你一定要让他出自己的心里话,到底是什么让他封闭自己。”
随着周子轩吩咐,大家纷纷忙碌起来,谢青乔更是恨不得再穿回来好好补充两本心里辅导书籍。
终于在七日后的一天,唐昊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住的房间有些变化。这是谢青乔依靠记忆,将厢房的摆设改成了唐府的样式。那些家具,也是她自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