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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美女!”尤莱插进两人中间,搂着姬玛笑嘻嘻,“你和我老婆说什么呢?”
西雅漫步走过,也坐在芙兰身边揽过她,勾勒一个笑容,“喂,是你老婆先来找她的。”
芙兰和姬玛相视一笑,尤莱撇嘴,“瞧你那样子,好像我要欺负她似的,你应该担心等一下你强大的情敌,而不是我。”
姬玛拧了一把尤莱,翻白眼,尤莱蹦起来呵呵笑,“呀~老婆,我们去跳舞,去跳舞!”
宫殿的大门突然吱嘎一门被推开,所有人的目光顷刻被吸引,西雅脸色一变,不自主望向殿外。
“希玟殿下~我崇敬的希玟殿下~我好想你呀~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来盖伦看我们~~你难道抛弃你的子民了吗~~”一声肉麻中带着几分恶心的话飘进大殿,杰夫泪眼婆娑飞奔,单膝下跪在芙兰面前嚎啕大哭,芙兰愣了愣,瞧他那副德行黑着脸怒骂,“怎么说你现在也是盖伦国王,怎么就这点出息。”
杰夫点头如捣蒜,“嗯嗯~希玟殿下,我很没出息,所以您回来重新当我们的女王吧!”
“她这种见色忘义的女人怎么还会回盖伦?”花美男丹尼尔一副酸腔跟在杰夫身后,芙兰一惊,似笑又非笑的,“…你怎么也来了。”
“笨女人,不想见到我?”丹尼尔环抱着双手挑眉。西雅极度不悦丹尼尔的态度,芙兰一把扯住西雅,拉过丹尼尔,“他是我兄弟,我出去和他说几句话,你们慢聊。”
拖着丹尼尔到外面走廊,蹙着眉担忧,“你怎么来这里?”
丹尼尔哼了一声,“我把大蛇变成人形留在那了,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来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回亡灵沼泽。”
芙兰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西雅让你带亚瑟回英伦,但是你应该很清楚亚瑟有任意门,就算蒂亚斯同意亚瑟回来,你也带不回他。米勒和亚瑟分居两地,无论是英伦还是西玛伦,你都没法待。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回亡灵沼泽。而且那里还有…”
“我知道。”芙兰保持笑容,“我很清楚就算西雅不再介意,我也不能和他在一起。过了今夜我就回去。”
“真的?”丹尼尔狐疑,芙兰点头“嗯,我什么时候说过谎。”,丹尼尔舒心一笑,“那好。”
“芙兰~”西雅走出大厅,牵过她的手笑问,“你们在外面谈什么?”
望了眼西雅,丹尼尔无奈叹气,“你们聊,我先走了。”,擦过芙兰肩膀,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月夜下芙兰的眼睛,异常明亮,丹尼尔一笑,“笨蛋女人,还想骗我。”迟疑一会儿,却还是转身离去。
月亮在天边让夜白如雪天,玫瑰花隔成的迷宫在风中静静绽放着芳华,宫殿在身后慢慢远去,弦乐之声似乎也变的遥远,让人忘记所有喧嚣。
西雅牵着芙兰走在迷宫,似乎没有尽头,风吹过两人头发,恬淡在弥漫。
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曾几何时西雅答应她就这样牵着她的手一路走,走到时间尽头。
多美好的约定,月光下两人淡淡的影,仿佛时光又回到从前,那片绿色薄雾的草地,
停住脚步,蓝色裙摆轻轻飘动,西雅回头,蓝色眼眸很温柔,“怎么了?”
“背我吧。”,芙兰笑着说,站在她面前,西雅抚了抚她脸颊,侧过肩膀微微俯身,“上来。”
抚靠在西雅肩膀静静让他背着,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淡香,撩过他的金发,在指尖把玩。
“很痒哎!”西雅蹭了蹭脖子,呵呵笑,芙兰趴在他耳边,依旧玩着他的头发,笑着问,“葛葛达让我回亡灵沼泽,说那里有宁静的生活,也很自由。”
西雅停了停脚步,“你想回去?”
芙兰摇着头,“我如果只是想过宁静自由的生活,当初就回森林就好了,又何必这么辛苦撑到今天。”
抱紧西雅的脖颈,闭上眼睛在他耳边轻语,“我不是为了追求安逸和平静才抛弃狼的一切,你明白吗?如果离开你,我变成人形又有什么意义?我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才离开阿瑟山脉。兜转这么多年,我没有变,一直都没变。”
放下芙兰转身紧紧抱住她,玫瑰在尽情怒放,摇曳着银色月光。西雅低柔语气,“你说这些干什么,我明白,也相信你,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抓紧西雅礼服,芙兰声音有一丝哀伤,“我爱你,一直都爱你,我不想伤害你,可有很多事我也没办法。”
西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怀里这个发抖的女人,唯有将她抱的更紧,紧到在也不会放开。
“我知道……”西雅低声回道,“我想了很久,如果你真的觉的为难,要是亚瑟在西玛伦过的开心,其实我可以考虑……”
“咳咳……”克林斯曼在花墙那边打招呼,“殿下,蒂亚斯国王快到宴会厅了。”
西玛伦人做事风格一如既往的干练利索,蒂亚斯领着贝尔和一些官员卷着风尘走进大厅,西雅牵着芙兰的手站在正厅,所有人静若寒蝉,似乎十分畏惧这位战马上的君王。
蒂亚斯见到芙兰眉角一蹙,黑色军装肃然,严谨而威严,见到西雅后微微笑了笑,目光避开芙兰的身影,白色手套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西雅殿下,很荣幸能参加您的生日宴会,我没准备什么礼物,只带来这封信。是亚瑟写的,你想你会喜欢。”
西雅有些诧异,接过蒂亚斯手上的信,欣喜着拆封,原文如下:
亲爱的西雅叔叔:
你好!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老爸说你认识他和我妈妈,你要过生日,让我写封祝贺的信给你,我本来不想写的,因为我一直忙着和姐姐们玩。但老爸说我要是不写,就把我关菜园子去,于是,我就写了。
想了一晚上不知道要写什么,就简单的向你说生日快乐。
西雅叔叔,生日快乐!姐姐们又催我玩了,下次有空再给你写,再见。
西玛伦未来第一帅哥,亚瑟!
“怎么样?”蒂亚斯笑着问,“这份礼物你还喜欢吗?”
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儿子第一次给自己写信,却是以叔叔的称呼。
“西雅殿下连话都说不出,应该是很喜欢。”蒂亚斯礼貌性笑道,“不过不好意思,我在亚伦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要先走一步。”,连脚步都没站稳,蒂亚斯就打算离去。
众人惊讶,克林斯曼忙阻拦,抚了抚镜框,“我知道蒂亚斯国王很忙,但就现在英伦和西玛伦关系,我想能好好和你谈谈。毕竟两败俱伤的局面,对双方都没好处。”
蒂亚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移了移脚步欲走出大殿,似乎不打算理会克林斯曼,贝尔在旁边一急,忙拉住蒂亚斯,“哥~你理智点行不行。”
投下寒厉的目光,贝尔一惧,不说话。西雅被亚瑟的信刺激了一阵,气愤难当,“既然蒂亚斯国王不愿谈政事,那我们就谈私事,我儿子一直在你们西玛伦生活了六年,以前都是使者出面,现在我正式向你要会他的抚养权,否则,即使用尽一兵一卒,我也会将他带回英伦。”
转身望向振振有词的西雅,蒂亚斯却是轻笑一声,“你没资格和我说亚瑟的事,除非是她的母亲亲口和我说,否则,谁都别想把亚瑟从我身边带走。”
西雅目光转向芙兰,突然觉得愧疚,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芙兰从怀孕到孩子出世,他都没有陪在她身边。芙兰松开西雅的手,走上前,淡定着神情,“我有话和你说。”
蓝色星辰下,月光万缕,宫殿外的喷泉池里荡漾着吹落的玫瑰花瓣。
水帘在芙兰和蒂亚斯身后喷洒,折射着光芒,溅起碎掉的星光。
蒂亚斯阴沉着脸,始终不开口说话。
芙兰仰了仰头看水池,却笑道:“七年前的同一天,我就是从天上摔到这个水池里,那是一切的开始。”
“你有话快说,我很忙。”蒂亚斯冰冷语气。
“西雅让我向你要会亚瑟。”芙兰牵动嘴角,蒂亚斯心口一痛,捏紧手掌,恨道:“真是绝情,你明知道我对亚瑟的感情,这些年我亲自照顾他,一口口喂他吃饭,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他就是我的儿子,你懂吗?”
芙兰听后,会心一笑,“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打算让亚瑟离开西玛伦。”
蒂亚斯显然没想到,愣了楞,“那你……”
“对亚瑟和米勒,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芙兰静静说着,“只是……”抬眼看着蒂亚斯,芙兰目光一细,“他们也许这辈子都不能相认,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他们始终是兄弟,是我芙兰斯特的儿子。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他们两个,某天会站在不同立场兵马相向,你…可懂我的意思?”
蒂亚斯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却不明白她的寓意,“你这算什么?拿亚瑟威胁我?或者请求?”
“这都已经不重要。”芙兰微笑着说,“谢谢你对亚瑟真心的疼爱,我很欣慰。”
“你在干什么?”,一声怒吼,西雅不可置信芙兰这样的决定,“你竟然把亚瑟当人情送给他换取两国间的和平?”
芙兰怔了怔,一转身,却是满目伤痕,“你不明白,无论他答不答应,我都要不回亚瑟。”
“只要亚瑟在他那里,你的心里始终有他存在的位置。你永远都没办法安心待在我身边。”西雅难以遏制的愤怒,芙兰掐紧手掌,似用尽所有勇气,“不是,就算亚瑟回到我们身边,我也不能再和你在一起。”
抬起头,即使脆弱,芙兰依旧笑着说完,“我还有一个女儿,她将来会是西玛伦公主。”
场面突然变异常安静,仿佛连一丝细微的呼吸都能听见,走近水池,坐在喷泉池上,芙兰手指浸润在池中,“我这一生有些荒唐,可我争取过,也放手过,赢过输过。笑过也哭过,虽然有遗憾,可我并不后悔所有的事。也许人生就是这样,不可能有完满的。”
蒂亚斯探近芙兰,面容僵硬,“你…”
芙兰移了移,侧着身子将双脚浸在水里,裙摆在水面漂浮,她笑的很温柔,表情却寂寥,“我没给她取名字,我想,应该由她的父亲取。”
“芙兰…”蒂亚斯欲言又止,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说什么,欲伸手从水池边拉下她,却听见‘扑通‘一声,芙兰跳进水池里。
水面荡漾无数星光,风刮过池面,碎了星光,也碎了芙兰的笑容,
宫殿的灯火依旧辉煌,芙兰站在水中央看着眼前记忆中最初的景色。深绿色的草地,散着白玫瑰的花瓣,玉石柱透过月光,将走廊照亮。
“芙兰,上来。”,蒂亚斯焦急着大喊,芙兰抬了抬头,望向一旁沉默的西雅,唤道:“西雅,你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西雅迟疑,芙兰勉强笑着,却像是要哭,“只有几句话。”
水波晃动,西雅踏进这一处当初相遇芙兰的地方,划开的水面映出墙角象征爱情的玫瑰。
原以为自己无法释怀,触及芙兰依旧不变的目光,眼前这个坚强的女人仿佛快要凋谢。刹那间,所有的怨恨竟就这样被一阵风吹的无影踪。只剩拥抱的渴望。
芙兰背对宫殿昏黄的光线,却在月光下倒映脸颊湿漉的泪水,手指抚上他的眼睛,黯然的神色,带着淡淡的心伤。
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过的路今天在这里将是终点,虽是短暂的时光,可流逝的岁月却在他们身上刻下永恒铭记的爱情。
绕过他的身体轻轻抱着,水色泛着月光,回忆在蔓延。
西雅僵持的手动了动,滑过水面疼惜的回抱她,生涩开口,“没关系,其实……我一直喜欢女儿,你知道的。”。
哽咽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