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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也是安田智诚之前跟沈淮没有接触,心里还是有些轻视,才急于试探。
现在安田智诚能立刻反省,也算为时不晚。
山崎信夫说道:“目前在东华,关于新浦债务的传言很多,相信沈淮身上的压力不轻。特别是在借壳徐城炼油一事,宋系内部存在的裂痕公开化,这就直接限制了梅钢所能得到的政治支持,也使得东华有些人敢于对梅钢蠢蠢欲动,形势对我们还是有利的。”
梅钢借壳徐城炼油重组上市,上市公司更名梅溪工业股份,未来将重点展钢铁、石化等重工产业——山崎信夫代表富士制铁在东华扎根数年,对此都了然于心。
在富士制铁跟省钢、长青集团合作新的电炉钢项目建成之后,梅溪的电炉钢产能将达到两百三十万吨的规模,就电炉炼钢来说,这已经是中国最大的电炉钢冶炼基地了,将来还有进一步展的潜力。
而就梅溪当前产业展,在布局上已经进入良性循环,即使在安田财阀内部,也给予投资优等的评价——故而站在富士制铁的角度,目前还是要积极的扩大对梅溪电炉钢相关产业的投资渗透,不是维持现状,更不是缩小。
众信这次打算出售的股票,差不多占到上市公司12%的股份;相对应的也是梅钢集团旗下电炉钢产能12%的份额——而上市公司相对应要展的炼化业务,又跟安田财阀旗下另一个重工企业石津化工相契合。
除了这两点之外,还有一个极大的诱惑力,就是众信手里持有的股票是可以在海外投资商之间转让的。
中国证券市场,从九一年第一家中外合资公司上市后,正式允许外资进入,但开的口子极小。每年总的审批额度那就那一点,却有太多的外资机构相争,安田银行并不占多大的优势。
众信作为外资方,能够持有中国上市公司的股票,除了众信之前在国内是实实在的产业投资之外,主要还是梅钢在借壳徐城炼油上市一事上,得到多方面的政治支持有关,才迂回实现了进军中国证券市场的目的——即使如此,众信手里所持的这部分股票连同其他股东所持的股票,一起给限定了二十四个月的锁定期,比常规的锁定期长了一倍。
如果安田银行接手众信的这部分股票,意味着在差不多二十个月之后,就有相应的资金能在中国证券市场解冻。
虽然看上去总的资金规模不大,还将有二十个月的锁定期,但对各家外资银行在中国证券资本市场上的竞争来说,就是一个先手。
这一点,甚至还没有给其他进入或想进入中国的外资银行所认识。
虽然富士制铁跟省钢集团有合作,省钢集团今年也有在国内上市的计划,但省里已经明确,省钢集团的这次上市不涉及合资资产——所以安田银行想要复制众信的模式,实现迂回进入中国证券市场的目的,一是重新布局的周期会极长,二是可能性也甚微。
就从这三方面来说,安田银行都愿意花较大的代价,从众信手里收购这部分股票。
有意愿、有兴趣,但不能过早的表现出来,不然在谈判会处于不利的地位,故而安田智诚借偶尔挑明这层意图,多少有些急切,可能会带来不利的影响。不过,山崎信夫相信,沈淮此时的处境并不是很好,他们还是有谈判上优势的。
第六百五十三章精油
第六百五十三章
陪同杨海鹏、陈桐在茶楼坐到夜里九点钟,都没有接到孙亚琳的电话,沈淮担心她在途中发生点什么意外,打电话过去:“你人在哪里?”
“开车开得老娘累死了,在做SPA呢。你到市里了啊?那你过来吧,我在‘丽人’。”孙亚琳在电话里慵懒地说道。
“丽人”是杨丽丽在湖西书院附近开设的美容院——沈淮与杨海鹏、陈桐分开,开车赶往湖西路,在杨丽丽店前停下车来。
玻璃门内贴着“不接待男宾”的提示,沈淮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前台里坐着的两个小姑娘眉清目秀——他以前也就只是知道杨丽丽将美容店开在这边,从来都没有进去过,这两个小姑娘当然都不认得他,把他当成色狼防,警惕的盯过来,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接待男宾。”
沈淮刚要拿出手机给杨丽丽打电话,杨蔚就从里角的楼梯下来,跟前台的两个小姑娘耳语了几句,就领着沈淮上楼:“孙总在三楼做SPA呢。”
沈淮推门走进房间,孙亚琳正趴在窄床上,上身简单的裹着一条大浴巾,解开来露出雪白光滑的美背,杨丽丽正拿精油抹到她背上去;杨丽丽大概是为她跟孙亚琳之间的事情给沈淮撞破过,有些不好意思见到沈淮,也或许有其他原因,沈淮进来时,她的脸跟喝过酒似的微染红晕,眼泛媚光。
沈淮走到窗台边,拉过一把藤制圈椅子坐下来,窗外夜色下波光粼粼的翠湖,笑道:“我都等你半天了;你倒好,到市里也不电话说一声,躲这里来享受了。”
孙亚琳下巴磕在手背上,说道:“从机场出来,赶着徐城市里大堵,一个小时才上高速,骨头架子都快散掉了——你说老娘为谁这么拼命,你等我两个小时,多大的事,唠唠叨叨跟个娘们似的?”
孙亚琳身子微微抬起来,露出压得浑圆的乳房边缘,沈淮不跟她斗嘴,就撑着下巴欣赏孙亚琳半裸的美体——
“再看戳瞎你的狗眼。”孙亚琳横了沈淮一眼,说道,“好了,不要生气了,我请你做SPA好了。”
杨丽丽跟还站在门口的杨蔚说道:“你喊周晴上来给沈淮做精油。”又跟沈淮说道,“周晴是我们这边技术最好的技师,不过不提供你所希望的其他服务。”
沈淮拿起窗台上的纸巾盒,作势要砸杨丽丽,吓得她闪躲而笑。
沈淮将纸巾盒放回原处,不让杨蔚下楼喊技师过来帮他做精油,说道:“我就不用了,我找亚琳谈事情,不宜让别人听见。”
“杨蔚刚学,要不你就将究些?”杨丽丽见沈淮脸有犹豫,劝道。
“我的手艺其实不错咧。”站在门口还没有离开的杨蔚跃跃欲试道。
“那行。”沈淮将上衣脱掉,刚要趴下来,就听着孙亚琳跟杨丽丽对他评头论足,“这年头当官都肥头大耳加油肚子,要么就是给女人淘空身子,浑身没有几两油——沈淮的身材保持还不错吧?”
沈淮无语,趴在床上——杨蔚将馨香的精油倒在他的背上,凉凉的,绵柔的小手摸在他的背上,叫他骨子里就有说不出的舒服,暗道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哪怕是指尖相解都能带来感官上的细腻享受,也难怪人有权势跟财富,会对漂亮的女人有着控制不住的贪婪跟渴求。
杨蔚初中辍学就随杨丽丽到市里,现在也就十七岁,脸蛋有些婴儿肥,人已经长开来,乳挺腰细,肌肤雪腻,身高可能也就一米六出头,但骨架子纤细,给人亭亭玉立的感觉,洗脱乡土气息之后,给人的清纯感犹在,清丽即使比寇萱还差一线,也是活脱脱的美人胚子。
杨丽丽在市里找了所学校,让杨蔚进去读书,学校是中职商校,学业也谈不上多重,晚上会到店里帮忙——即使是亲戚,杨丽丽也不白养活人。
沈淮头微微仰起,磕在手背上,看着窗外夜色下的湖光,将刚才跟安田智诚、山崎信夫二人碰面的事情,说给孙亚琳听。
“你心里不是挺排斥鬼子的吗,怎么觉得我们应该跟鬼子合作?”孙亚琳问道。
“师夷长技以制夷。”沈淮笑着,“咱们的见识,总不能比一百五六十前的古人都不如吧?再说长青集团了,照道理来说,应该是要支持我们的,但是他们趁火打劫起来,可没感觉有手软;现在,多一个选择,对我们是有好处的。再说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商场如此,官场亦如此。”
“说到这个,老娘肚子都快气炸了。”孙亚琳说道,“他们不仅想要新浦钢厂的股权,还想要众信的股权——我也不是那么难说话的人,他们也说什么都是孙家人,说什么互相支持,我都听着,但谈到真金白银时,他们就一个子都不肯多吐出来。我这边的工作做不通,他们就给我爸、给舅公施加压力——电话没有打到你这边来吧?”
“在他们眼里,我难道比你更好对付?他们大概不会想在我边找不愉快吧。”沈淮说道,想到外公在巴黎也要承受额外的压力,心里忍不住轻叹。
“安田的开价要是够高,股票卖给安田,他们也没话可说。”孙亚琳又问道,“你觉得安田能出多高的价?”
“安田这边出价再低,也会比长青集团、比武家高一截。”沈淮说道,“日本的大型企业,在七八十年代就开始注重在海外的产业布局,前期以东南亚为重,近年来加大在中国的投资跟布局。单纯就这一点来说,上市公司的股票对安田有着更大的吸引力。相比较之下,海外华商资本,还缺乏较为系统的产业布局思想,投机心态更浓,所以才会对溢价斤斤计较。”
“那好吧,我先歇两天,就找安田银行接触一下,看看他们的意愿到底有多强。”孙亚琳说道,“不然就算炼化项目不启动,其他方面的债务压力也不低。”
“我在想,炼化项目的资金缺口,是不是让安田银行解决一部分?”沈淮说道。
“他们会同意吗?”孙亚琳说道,“国内的地炼项目,在原料供给及市场渠道上,都存在很大的问题,而且今后几年,政策口子只会卡得越来越紧。要是以这个为附加条件,只怕跟安田银行很难谈啊——”
孙亚琳出售手里所持的上市公司股票,意欲套取六千万美元的资金,但这点资金还只够新浦炼化项目启动,最终要想建成,最终要投入的资金,不会低过新浦钢厂。
安田银行九六年进入国内设立分支机构,受政策限制,禁止在国内吸取公众存款,但可以从事企业融债等限定的金融服务。
不过外资银行向企业融债,首先考虑的还是金融风险。
在国内地炼项目这么不被看好的情况,想从安田银行拿到大量的外汇贷款,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要是我们拿新浦钢厂的股权抵押呢?”沈淮说道。
新浦钢厂的母公司,名义上是梅钢集团,实际梅钢集团在新浦厂所占的股份只有20%。
相比较之下,众信前后往新浦钢厂投入一亿两千万美元的真金白银,持股26%,才是最大的外资股东。
新浦开发集团以项目用地入资,持有新浦钢厂8%的股权,鸿基及渚江投资持股10%,其余36%的股权由西尤明斯、飞旗实业等外资方分别持有。
新浦钢厂从筹备到建设,已经历程近一年半时间,再有不到半年时间就能建成,建成后净资产就将高达四亿六千万美元,是梅钢系此时手里掌握的最大一张牌。
即使不算溢价,梅钢系对新浦钢厂总计持有的64%股权,价值也将近三亿美元。
沈淮说道:“要是我们把手里的股权,加价到五亿美元,出售给安田,你说安田会不会答应?”
“好吧,我跟我爸打电话说一下,看他什么意见?”孙亚琳也有些迫不及待,撑起身子就要去拿手机,忘了她身上的浴巾早解开来,刚才趴在窄床上,只有乳房的边缘露出来,身子撑起来,浑圆的水滴状乳房就跟雪白木瓜似的悬在那里,看得沈淮目瞪口呆。
还好杨丽丽反应够快,将浴巾拿起来替孙亚琳遮住。孙亚琳见沈淮还看,一个下劈腿就打在他的屁股上,打得沈淮嗷嗷直叫:“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