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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坏了……”赵哲叹息了声,放松身子,不动,只玩味地看知聆,“你倒是快说,你要朕如何如你的愿?嗯?”
知聆的手缓缓插入他的衣襟里头,却仍旧隔着里面的绢丝里衣,赵哲垂眸相看,知聆道:“我知道,我父亲的案子,要翻案难如登天,那案子是皇上亲自判了的,皇上绝对不肯把自己决断的大案推翻了去,这事关皇上是否圣明……可对?”
赵哲见她做着如此荒唐举止,嘴里却偏说这些正经话题,身上不适之余,心头一凛:“你说的差不多……只是除了朕的‘圣明’之外,此事还关乎其他朝臣……以及朝堂上的、权衡……”他极艰难地说到这里,知聆忽地轻轻摆了摆腰肢,赵哲猝不及防,身子轻轻发抖,感觉她贴上自己,底下极慢地摩挲过他的腰下那至要紧的地方,他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声:“啊……”
知聆让自己不疾不徐地退下来,眼角余光里,皇帝的玉带之下,那绣金的龙袍处已经高高隆起,她只看一眼,就又看赵哲:“皇上你可是真……精神。”
赵哲脸上泛着动情的薄红:“你……哪里学来的这样折腾人的招儿?你究竟想要朕……做什么?嗯?你这磨人的……”他的双手攥的死紧,竭力控制着,才没有翻身把人擒住而后……为所欲为之。
知聆笑,只是把手探到他胸前去:“其实我该把皇上的手绑起来才是,只是怕你不配合,便罢了……幸好皇上的耐力足够,必然会忍住,这点我是真心佩服的……”
赵哲呼吸急促,咬着牙说:“快点……再动一动!说……你到底想如何?”
知聆的手隔着绢衣摸到某处,嘴唇贴在他耳边:“我想皇上痛下决心,不要忌讳,把这件案子彻查一遍……我知道皇上有自己的考量,但是翻手云覆手雨,这世间本也只有皇上一人能够做到……我也只指望皇上你了……只要皇上您答应,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唇在他耳垂上一碰,手指头略微用力,赵哲要紧牙关,才没让那一声呻~吟溢了出来。
“你……你……”赵哲按压情~欲,将思绪略微整理,“你这妖精,说的倒好听……现在是在要挟朕?你怎知朕不会立刻就把你……”他眼中情潮涌动,已经有按捺不住之势。
知聆一手停在他胸前,一手便掩住他的嘴唇:“皇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如何不能够?但是……如此……皇上真的不想试试看吗?错过了,可就不会再有。”
她一寸一寸靠近过来,眼神天真而无邪,却偏勾魂。
赵哲胸口起伏不定,额头已经见了汗:“那你也要让朕……知道……是不是……”
知聆笑微微看着他,腰缓缓地往前一摇,略微用力一抬身子,轻轻落下之时,便正落在他底下那已经按捺不住的要紧地方,忽然间两下相接,赵哲“啊”地又叫出声:“你这……”
知聆眼睛看着他,手在他胸前抚摸过:“皇上忍着,可万万别动,不然的话……”
赵哲狠狠地看着她,却并非是一种仇恨的目光,而是一种想要把人吞下腹中的饥~渴眼神,无限地欲~求不满烧灼其中,让火色熊熊。
知聆手按着他的肩头,起初动的慢,渐渐地便快了起来,赵哲看着她的脸色也一点点变得娇红,双眸那样似有情似无情地看着自己,她抿着唇,身子高低起伏,耳朵上的珠子随着乱晃,好一副迷乱春~色!
赵哲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情不自禁掐住她腰间,随着她肆意地动作而战栗着,他想动,又不敢,生怕一动便不可收拾,也生怕就毁了面前所见的这幕绝色美景,只好仍旧忍耐。
知聆低吟几声,赵哲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砰砰而乱跳,忍不住半张开唇,像是渴求着什么。
知聆喘~息着,低低道:“皇上可能如我所愿吗?”
赵哲眼睛一闭,又睁开,差点逼出泪来:“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这、妖精,快些……朕要被你……”他喘了几口,身子的战栗越发快速。
知聆笑道:“皇上果真真心对我好……”她瞧着他的面色,忽然间贴上他的脸颊,蹭了蹭后,主动亲吻他的唇,赵哲忙不迭地含住,动作却失去先前的有条不紊,慌里慌张地十分青涩。
知聆腰肢扭动,唇却顺着他的脸颊下滑,最后落在他的喉头上,细细亲吻,赵哲情不自禁地仰起头来,想让她碰触更多,突出的喉结略微滑动。
知聆看着他的神色,听着他的急喘,底下动了几回之后,一次推落之时,便张口含住了他的喉结。
赵哲嘶哑地叫了声,双手猛地张开,又猛地用力握住她腰间,自己的腰像是鱼乍离水一样,往上奋力一挺,而眼前白光瞬瞬忽闪而过……这一刻,赵哲只觉,人在极乐之境。
一场“云雨”,其实并未真的发生,却是如斯销~魂。
赵哲搂着人儿,一手掀起略湿地龙袍:“你老实说,你哪里学来的这些招儿?”他起初觉得这该是段重言搞出来的,但段重言的性子他自然知道,以那人之呆板,恐怕是不会用这个的。
而且一想到或许是跟段重言……心里却又恨恨痒痒地。
知聆哼了声:“我是跟皇上学的。”
“胡说,朕哪里教过你这些?连朕也……”他宠幸过的女人自不在少数,但却是头一遭,以这种法子……这种感觉实在刺激之际,让他觉得满心震撼,却又……
知聆懒洋洋看他一眼,虽然没有怎么大动,但到底也是力气活,本不愿意说话,但看着赵哲的眼神,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做过一个梦,很真的梦。”
赵哲动了动,本要趁机再为难她几次,见她表情有异,便问:“什么?”
知聆唇角微动,忽然想到段重言叮嘱过她的话,便道:“这个梦不能跟别人说,说了的话皇上恐怕要笑话我。”
赵哲将她搂住,狠狠道:“快说,不然的话朕就罚你……”
知聆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懒懒问:“皇上罚我,是什么罪名?”
赵哲想了想:“嗯……就欺君之罪吧。”
知聆一听,忽然就笑:“哈……”
赵哲道:“你又笑什么?”
知聆笑道:“皇上,是欺君呢,还是……骑君?”
赵哲一听,当下把人压倒,又怕真个压坏了她,自搂着贴着:“你这浪娃儿,平日里倒是看不出来……竟连朕也敢骑……也还大胆戏弄,好,如今朕连本带利、‘骑’回来……”
知聆见他兴起,才忙道:“皇上,你不是问我做的梦吗?我要说了。”
赵哲兴致正浓,便道:“做过了再说无妨。”
知聆忽然做挺尸状,伸展开手脚,一动不动,道:“好吧,反正我如今只觉得头晕力竭,也抗不过皇上,皇上请自管为所欲为吧……”
赵哲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虽然知道她是仗着她自个儿身子不好“要挟”自己,可却也不容小觑,想到方才那一场,虽然并非真的行事,可滋味却极度美妙,因此他竟能克制住了,就叹道:“罢了,真是一物降一物……你快些跟朕说。”
知聆见他果然没有莽动,才一笑,道:“我做过一个梦,梦里却也有你。”
“有我?”赵哲又是意外。
知聆点点头,看着他熟悉的眸子,不知自己眼底已经有些淡淡忧伤流露,只说:“在梦里,有你,却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在一个别的地方,哪里的人物跟此处不同,而我跟你,是一对……夫妻,并非是王侯或者皇族之家,而是一对平凡普通的夫妇。”
赵哲瞧出她眸子里的忧郁之色,越发震惊,想了想,却又欣慰地笑:“乖纯明,你连做梦都惦记着朕……竟还想跟朕做夫妻,可见你注定了要是朕的。”
知聆见他只当自己是说“梦话”,却也是笑了:“是啊……只不过,我听说世事很是奇妙,我跟皇上之间,大概也是有些缘分的,如果真的有来世,做了一对夫妻,好像也是可能的。”不是可能,而是真的,但至于后来的结局……
赵哲哈哈大笑,只当她这话的意思是对自己倾心了,因此十分喜欢,又问:“那,你是说你方才对朕的那些招儿……是在梦里学来的?”
知聆一本正经道:“嗯,我那‘皇上夫君’,性子也是这般无二,还也爱折腾人,所以我也学了点儿。”
赵哲见她当真似的,只觉得有趣之极,乐不可支,道:“既然如此,以后你可别忘了,要跟朕一一地试……”
知聆不等他说完,便淡淡道:“皇上也别忘了,方才答应了我,要彻查那案子。”
赵哲一听,才哼道:“你又来扫兴……”
知聆半睁眼睛扫他:“皇上不是说……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赵哲恨道:“知道了知道了,怪道孔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朕算是见识了,你这可恶的小女子!”
知聆却听而不闻地,只道:“我累了,皇上别在这儿耽搁时间,快些去清理一□子吧,我也替你难受……”
赵哲见她说“翻脸”就“翻脸”,十分无奈,又觉好笑,想了想,就握住她的手:“你是朕的恭使女官,按理该是你亲自伺候朕的,别想自己撇清了。”
知聆道:“我浑身无力,还不知谁伺候我呢。”
话音刚落就觉得这句话似说的不对,果然赵哲附耳过来,低低道:“那么就让朕伺候你,如何?”
知聆即刻睁开眼睛,正儿八经道:“我忽然觉得略有些力气了,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赵哲又气又笑,还想拉扯她,却听外头承鹤道:“皇上,外头相国跟几位大人求见。”
知聆一听,当下就笑看赵哲,赵哲无奈,狠狠地在那唇上咬了口,才放开,低声道:“朕总会要连本带利地……”指一指她,恨恨地去了。
☆、第 80 章
沧城参军府;书房里头,周参军同方墨白两人对面而坐,一时两两无言。
顷刻,周参军看着对面之人,说道:“我说曾见过你,并未虚言;但隔着这么久,你变化又大了些;因此竟不敢认。”他停了停,叹了口气:“公子你有所不知;我跟首辅大人其实也有些渊源,当初我初进京,因无背景;屡遭欺压,是首辅把我举荐给兵部侍郎石大人,我才得以在京中立足。后来便入了监察院,首辅大人之事,牵连甚广,我官卑言轻,无法相助,后来我在监察院暗中调查首辅之事,被段大人察觉,我本以为他必然不会饶了我,谁知道他竟只叫我行事小心……后来,他便跟我说你可能在此处,我求了兵部的旧相识,才调了我过来。”
方墨白见他言谈恳切,不似作伪,说的也有根有据,似是可信之人……但他经历大变,身份特殊,心头有一万个戒备,自不会即刻就坦然承认,便只半真半假道:“原来其中竟有这么些内情……”
周参军道:“我来之前,便盯上郭梓郭守备,段大人曾跟我说过,沧城这边,跟京官之中的有些人暗中颇有联系……加上当初傅渐离的事情是他所揭露的,我只怕其中另有内情,因此当初置办宅子,我才也特意选了这里,方便探查……”
方墨白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外头,却见外面火光闪烁,隐隐地仍旧听到从守备府传来的吵嚷之声,显然那府里颇为惊慌,不由略微冷笑。
周参军正要再说,却听到外头有人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