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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齐发吗?燕午顺着脚下那枚暗器的力道在空中翻了一个身,手中剑身挥向迅疾朝自己后心飞来的暗器,“当——”兵器相交的声响过后,阻力接着而来,燕午咬牙,一阵气血翻涌,那枚暗器被狠狠地钉在一旁的柳树上。
“好身手!竟然能连续接下我两枚暗器,不知道再多几枚又如何?”双手翻飞,更多的暗器冲向燕午和他身后的离音。
“退开!”若此时护着离音,只怕两人都危险。
“不行,两个人胜算大些!”离音拒绝,他不需要躲在别人身后。
纷飞的暗器一一被击落,两人也察觉同时放出的暗器内劲比一把暗器弱上不少,到底会分散功力,这算是一个大弊端吧。
见掷出的暗器都被击落,那掷暗器之人阴阴一笑,双臂伸到背后不知道捣鼓什么,燕午戒备地看他,想着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就见那人忽然亮出一个圆圆的筒状物对准两人,疯狂笑道,“看我最新研制的暗器之王——把你们射成马蜂窝,啊哈哈哈!”
燕午脑子里瞬间浮现暴雨梨花这种无敌的暗器,不再多想,回身就要护着离音逃跑。
任延年正奋力地攻击燕向南,闻言大惊失色,怒吼:“你个混蛋暗器张!发疯也要看准你暗器对准的是谁!伤了离音我要你全家偿命!”
燕向南和他同时住手,就见两道身影疾风般地刮来,一道及时地卷走了离音,一道落在后面没摸到人忿忿回身一脚踹倒了暗器张。数不清多少枚暗器筛豆子似的射到树干上、射空后落到地面上……只一瞬间,地面上就落了许多的暗器、柳叶和许多惨死的飞虫。
暗器张被踢倒后总算回复了些许神智,爬起来摸着鼻子看着一脸怒意的任延年和冷冷注视他的燕向南,讪讪道:“庄主,我是想对付那个侍卫的……”他一碰到难得的对手就有些发疯,下手也就没了轻重。
任延年瞪了他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账!”
离音复杂地注视着他,却没开口说什么。燕向南冷冷道:“看来你也不算是良心泯灭了,不若就此留个好,日后相见也不至于像个陌生人。”
任延年自知不是对手,但又不甘心放过离音,只得恨恨甩袖离开,临走还不忘深情:“我是不会放弃的!离音,虽然你背叛了我,但灵音山庄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着!你想什么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燕向南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跟他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离音总算说了一句话,不过,“就算后悔也比跟你回去强得多,最起码阁主不会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光明磊落。”
任延年走之前还要被气得吐血,离音,好大的功力。
燕向南看着埋头不语的离音,虽然打定主意不让他再回去,不过看起来他并不好受。“若你此番跟他回去想要再出来势必更加的困难,你要想好。”
离音抬起头,面上并无他所以为的痛苦,淡淡一笑,“你误会了,自我打定主意向你求救,就没有回去的打算。今后的路我要自己走,以前没跟他一起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啊,侍卫小哥你没事吧?”忽然想起方才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侍卫。
被人遗忘的燕午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脸色有点难看,离音仔细地检查了他的前胸后背没发现受伤,正要往下看被燕向南一把拽起,“你现在是我的新宠,这样像什么样子?想给本阁主额头上抹青?”
离音无辜看他,“说什么哪,你没看到刚才好凶险,受伤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瞧,我接了几枚暗器手就成这样了,这侍卫小哥万一受伤不得……”
燕向南似乎懒得再听,捂着他的嘴把人带走了。
燕巳走在燕午身边,有点担心,“有没有受伤?怎么脸色不太好?”
燕午摇头,“无大碍,回去再说。”
回到客栈的时候,燕巳才晓得这个无大碍是怎样的,小腿上刺目地扎着几把短小尖利的暗器,□就是几个血窟窿,裤子都湿了。在河边的时候因为衣服下摆比较长,再来黑色靴子的遮掩,几个人也就没发现。
“你怎么这么木,不知道先止血吗?”就这么扎着一路子,以为自己血多啊!
“不是多重的伤,无妨。”燕午随手就要包扎,被燕巳一把拦下,端了盆水过来把伤口清洗干净,才上药包扎,幸好那暗器张不是个阴毒小人,若是在暗器上抹上毒,燕午这条腿估计就废了。
刚包扎好,房门被敲了一下,然后推开,一股饭菜的香气顿时钻进两人的鼻子里,回头一看,离音端着一个托盘笑眯眯地进来了。
“我叫厨房做了些好菜,想着来慰劳你们一下……咦,房里有血腥气,”置菜的手顿了一下,离音就想走过来看,“原来你还是受伤了,怎么不说呢?”
“公子,留步,”燕巳虚拦了一下,动作、语气都很恭敬,“我们是下属,保护主子、听从主子的命令是我们的本分,您不需要如此。燕午的伤已经上过药了,多谢公子挂怀,但尊卑有别,别让血污冲撞了您的眼睛。”
“你……”没想到会被拦下,离音瞧了这侍卫好一会儿,无所谓地笑笑,“好吧,就听你的,看到侍卫小哥现下无事我也就放心了,不过,这饭菜你们可不许不吃,既然尊卑有别,你们可不能把我的好意踩在脚底下。”
两人无语,离音摆好饭菜招手道,“快过来吃呀~”
饭菜的确很丰盛,油焖草菇、五香鳜鱼、荷叶鸡,还有两大碗米饭,两个人足够了,离音笑眯眯补充,“还有牛肉羹,待会让小二端上来,你们先吃,不够的话我再叫。”
燕巳觉得自己眼角抽了抽,他不会到现在还以为离音是阁主的新宠,但看阁主对他的态度,不是好兄弟也是他护在羽翼下的人,得罪不得。燕午倒是很淡定地拿起了筷子,伸向离他最远的鳜鱼,不等燕巳出手,离音就很有眼力劲地把鱼换到了他的面前,仍旧笑眯眯,“你喜欢吃鱼啊,多吃点~”
燕午夹起鱼肚子上肥嫩的一块,正要张口,突然胃里面一阵痉挛,扔下筷子眨眼间便消失在房间里……
燕巳和离音急急赶出去,只看一眼就几乎不敢在往前,就见燕午俯身在楼梯拐角处呕得撕心裂肺,扣住栏杆的手指几乎把木头扣下一块来,而他身前,正有一抹熟悉的暗红的衣角,上面沾染着点点呕吐物……
7、07 呕吐
“酗酒?”燕向南难得的好心情就被吐在自己衣服上的脏污破坏了,他冷冷地注视着吐得凄惨的侍卫,在旁边两人大气不敢出的情况下一脚把燕午踢飞,狠狠地砸在栏杆上,明显的碎裂声响起,一楼大堂上寥寥无几的客人吃惊地抬头。
“阁主赎罪!”燕巳朝前一步,跪下替燕午请罪。
“阁主,这个侍卫有伤在身,怕是伤口所致,请千万息怒。”离音对这侍卫感觉还不坏,生怕燕向南一掌把人给拍死,赶紧出言解释。
“呕!”燕午没敢反抗也无暇反抗,狠狠摔到地上,他已知自己犯下大错,奈何呕吐感连绵不绝,胸口处都泛疼了,等到稍微缓解,挣扎着膝行至燕向南身前,“阁……阁主赎罪……属下……”又忍不住偏头到一边吐了。
“到底怎么回事?”燕向南脸沉似水。
“他之前为了救我被暗器张的暗器所伤,总不会是中了毒?你,有没有给他好好检查,不是说没事吗?”这话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相信,暗器张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从不会在暗器上做手脚,所以离音把重点转向燕巳,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回禀阁主,燕午身上有旧疾,再加上今天又中了暗器,才会呕吐,并不是酗酒所致。还望阁主饶他一命。”想到燕午身上曾经有的痕迹和腿上狰狞的伤口,燕巳斩钉截铁说道,生怕说慢一步燕午小命就没了。刚才阁主那一脚没用上一分内力,要不然燕午不是撞到栏杆而是直接就飞到一楼去了。
燕向南再肆意妄为,也不会不问缘由就杀人,刻意闹事的还有可能,阁中训练的死士会不会规规矩矩他还是笃定的,所以也只踢了一脚,没用上内力。“晦气,让小二准备热水!”燕向南一甩衣角,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回房了。
燕巳松口气,赶紧招呼小二烧热水顺便把楼梯打扫干净,起身扶着吐不出来东西只干呕的燕午往回走,离音想帮忙被他婉言拒绝,再怎么说离音也是阁主的人,怎好劳烦。
被扶回房间,闻到空气里残留的鱼味,刚刚才舒服点的胃又开始翻江倒海,燕午挣脱燕巳的扶持冲到外面,趴在栏杆上深呼吸几下总算把那股恶心感压制下去了。
“不会是我的饭菜有问题吧?”跟过来的离音看到这一幕,有点不可思议。
“自然不是,公子,这饭菜燕午恐怕也吃不下去了,我这就把它们端到我屋里去。”即使他也觉得是饭菜的问题,可不会这么傻说出来,燕巳利索地把饭菜端走,自己吃总不会驳了公子的面子。再来就是刚才的事,“多谢公子刚才为燕午说情。”
“甭客气,怎么说他也算是救了我,让他进去好好休息吧,吐成这样,真的没中毒?”
“伤口并没有异常,应该是被那暗器的内劲击伤了肺腑。”燕午的脉息有些不稳定,燕巳只得如此解释。
“我想也是,我的胸口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在山庄那么久,我竟然不知道鼎鼎大名的‘疯人’暗器张也投靠了任延年,消息真是太落后了。”
“……”燕巳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得沉默。
未免倒霉的燕午再触了阁主的霉头,只让他一人留在客栈,燕向南带着人到蝴蝶谷游玩去了。上次来是守株待兔,这次可以放松好好游玩一番。离音一反前几天总是依偎在燕向南怀里的娇态,跑上窜下猴子一般,不过即使是猴子也是只漂亮的猴子。
离音飞身到五米高的山体凸起的地方坐下,双腿一甩一甩的一点儿形象也无,冲着看向别处的燕向南招手,“阁主,这次多谢你,不过,我能请求你多收留我一段时间吗?现在我真的是无处可去了。”
燕向南嘴角翘了一下,“当扯平了吧,当年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认识他。”
离音低头一想,可不是,当年一同认识的几人,却独独选了一个最渣的,该说他没眼光呢,还是太相信他们几个人?
叹口气,离音抬头,看着远处奇美的景致,出神。
燕午闲来无事,躺在床上看着床帐发愣,这两天的事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先是跟暗器张的对战,暗器张最出名的只是暗器和内功的深厚,除了不擅长使用暗器,暗器张并不是他的对手,但接下暗器的时候内息却不稳定,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为何会如此。还有平日里吃饭从没有出现呕吐的情形,今日却吐得万分凄惨,他并无中毒也无酗酒,些许内伤并不会导致呕吐他可以确定,那到底是为何?
他伸手搭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