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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应该是还有没有机会重新得到巫师月吗。
其实,从来没有失去过就不用去怕。巫师月要真没有原谅大巫师就不会让他特意带件亲手缝制好的兽皮大衣过来。
见萨莱无意起身坐到火堆边,阿温将柴火挪到他身边坐下来劝道:“其实让我来说你跟巫师月也没有什么大事情,怎么说呢,我们都是习惯族人服从的,突然间有一天遇到一个处处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女人,哈哈,我们是还没有开始就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呢。”
“大巫师啊,你要庆幸巫师月心里是有人呢。不像我,明明喜欢库伦,追了追了这么久,我是上都上了,结果她还是不给我一个正眼看。你说我过来这么久也没有见她带句话过来,好歹巫师月亲手做了件兽皮大衣让我带过来给你穿呢。”
说到兽皮大衣让怔怔的的萨莱缓了缓神色,他看着阿温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巫师月并没有生我的气?嗯,就是指我突然间负气离开,也不告诉她一声为什么我会生气。她真不介意,不生气了吗?”
……
大巫师,你不要告诉他,你……完完全全是将巫师月甩在后面,连句给彼此之间开口解释的机会也没有吧吧吧。
阿温囧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呢,不过,我是觉得像巫师月这种连自己的兽皮衣裤都有人缝好送到手里的,她能给大巫师你亲手做件兽皮衣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呢。也只有她的男人才会得到她亲手做的东西吧。”
也许是对阿温敞开了心怀,萨莱在他面前倒是什么话都可以说了。点点头,道:“这个确实,巫师月也只有给我们几个男人有做过东西,还有就是给几个小孩子做过衣裤。”
不意间,都在妒忌小孩子能得到妹纸的衣裤。
整得阿温是哭笑不得道:“我要是能得一件库伦亲手做的衣裤,她就算是给别的男人也做了件,我都不会生气,只会乐呵呢。”
苍措部落的男人们现在喜欢相互吹起来,只要自己女人对他好一点是恨不得让所有男人知道,恨不得让所有窥视自己女人混蛋们赶紧别再惦记着。
“大巫师,你是不是很挺介意巫师月有几个男人?”阿温也是瞧出萨莱这次是敞开说话的模样才敢这么问出来,换做平时,他就算知道……也会选择闭嘴。
萨莱抿抿嘴角,半响才翁声翁气道:“不是挺介意,是非常非常的介意。每次我看到她跟他们一会抱,一会亲嘴的就是受不了。狠不得冲上去将他们分开,自己把巫师月藏起来!”
说得那个咬牙切齿的,让阿温都无语了。
“我只想说,你还能继续留在巫师月身边真是一个奇迹。首领啼,首领芒还有狼王没有悄悄干掉你就已经是他们的慈仁了。”阿温嘴角抽搐地分析起来,没有经过过跟女人们相处的大巫师,简直就跟一个小孩子似的。
萨莱黑脸了:“我身为巫师,谁敢暗中干掉我?我没有干掉他们就是好事了!”
“但他们是巫师月拥有的男人啊,在没有你之前,他们就是巫师月的女人了呢。大巫师,你不觉得自己太……太小气了吗?啼他们三个都忍住你这个后来的男人想来拥有巫师月,凭什么你就不能忍呢?难道说,你真以为自己拥有大巫师的身份,就该将啼他们全部赶紧独自占着巫师月?”
好吧,阿温瞬间觉得自己太过刺激了,可是那话一到嘴边就忍不住一股脑后都溜出来!想闭嘴都难。
他的话一字一字如同铁针一样细细密密地刺进萨莱的胸口里,阵阵连锦之针让萨莱额头都在冒着冷汗。
是啊,他怎么……他怎么就没有这么想过呢?
总是觉得自己拥有得不够多,没有得到巫师月更多的关注,总是固执的认为啼他们三个只想将他挤开,总是每回看到他们跟女人一起就以为是他们故意当着他的面来气他的。
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有让他搬走,没有说过让他离开,也没有听到他们对巫师月说他们不喜欢他……。
一直以来只是在暗中暗暗较劲,比的就是是谁赢了晚上就能跟巫师月一起睡。
可他每次都是冷笑着离开,从来不去跟他们争,只是认为,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去争是很没有面子,很丢人的事情。
想着想着,萨莱捂住自己的脸,将那快要流出来的泪水在手心里缓缓淌着,他真是错了,他没有看到啼他们的示好,看到的只是他自认为的坏。
没有看到巫师月对自己的小心陪着,看到的只是她对啼他们的好,其实,她对他是一样好啊。
看到他被热铁烙了下,哪怕天色已经很晚很晚,她急到连衣服都没有穿好给自己涂薄荷水,给自己熬可以熬到手上的药膏。
有时候打铁忘记了吃食物,是她拧着食物,有热汤,有烤肉,还有几个熟蛋分别装在陶碗里拧过来,亲眼看着他吃完才会离开。
阿温是吓得不轻了,他他他……他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听到大巫师好像在哭了呢?捂住脸在哭啊。
“出去,你先出去。”连哭都要别扭的萨莱咬了下舌尖,才把哭颤的声音给稳住,可偏浓的鼻音却是他没有办法掩饰住的。
阿温速度遁了……,听巫师哭,哭的人不会感觉有什么,可怜他这个听的人都要吓到尿裤子了!
等到在外面又敢走的阿温冻到耳朵尖都失去失觉,屋子里哭过后的萨莱才让他进来,这回倒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失态了。
阿温是跺着脚进了屋子里,大概是看到大巫师了有脆弱一边,阿温大着胆子调侃道:“大巫师,你要再不让我进来我是没有办法熬过去了。”
“不好意思,让你在外面等了。”只是眼睛泛红,面上已无丝失态的萨莱破天荒的道歉,让在火堆边跺脚取暖的阿温险些栽到火堆里。
惊悚,又惊悚到了……,巫师还会跟他道歉啊,神灵啊,这回他绝对是没有听错!
萨莱低下头,掩住眼里的不自然,笑道:“今晚要谢谢你了,没有你的话我还会继续错下去,谢谢你,阿温!”
谢谢你的劝导让我没有再偏执下去,让他还有机会再重新站起来。
又是道谢,又是道歉的,阿温是下老狠手了捏着自己的大腿肉,忽然觉得自己这一晚是赚大了!
他活到现在……头一回听到巫师跟他道谢,道歉的啊!
搞得阿温是结结巴巴道:“不不……真不用谢,那什么,我好像比你……比你多活几年,这个女人,女人,咳,也比你多几个,那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吧,你要觉得有用就用啊,没有用,你就当我放屁。”
说到最后,阿温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跟什么了。都想抽自己几巴掌,好来所有说出来话能重新顺一顺再说出来。
哭过一场,萨莱的心情显然是很好了,他伸出手,拍了下阿温的肩膀,诚肯道:“没有你,我会一直错下去。等我得到巫师月的原谅再来找你喝果酒!”
明明没有用多大的力气,阿温却是被他拍到站都站不住,连是数叠声道:“好好好,下回我们再来一起喝果酒。咦?你现在就走?”
只是一个恍惚,萨莱打开木门,一股夹着雪花的冷气习卷而来。
萨莱的手还握在门把上面,细目里眸光潋滟,端的是绝世无双,“回去,不管风雪有多大,我必须得回去。”
这得有多心急啊,阿温扑过去挡住去路,急道:“不行,不行,今晚上肯定不行。这里只要起大风雪所有族人都是不可能还在外面留着,风雪有时候带在会把你卷到天上去。”
又道:“你还要回去得到巫师月的原谅呢,总不能想通了结果却没有机会了吧。你要是死了,巫师月也会很伤心。”
成功打消了萨莱的冲动,不得不说,萨莱就像是一只迷途上得到指点的炸毛小羊羔。
大风大雪的时候,雪暴紧袭而来。马厩的几十匹野马惊到嘶叫连连,似要冲出马厩一般。临隔的两头野牛也是“哞哞哞”叫个不停,鸡叫,鸭叫,狼狗叫,是叫得整个部落不得安宁。所有族人都被惊醒,打开木门一见肆暴的风雪,顿时吓萎了。
吴熙月折腾到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第二天早上看到风雪停下来披上几件大衣头也不回冲往家畜圈里。
还好都没有事,除了几只挤在最外面的鸡,鸭冻死几只,牛,羊,马这些大型家畜都没有事情。
“太恐怖了!没有想到风雪卷起来有这么大的威力,好像一出去就会将人甩到天上飘一样。”
“昨晚我还想去外面撒个尿,结果……硬是憋到停了才出去。”
“哈哈哈,你没有憋坏吧。”
听到男人们又开始黄色起来,吴熙月妹纸默默离开了。丫的!一天不色一色就会皮痒是吧!
也不知道萨莱这厮又飘到哪里去了,尼玛没有外宿在外面!
一连两天她都是处在担心里,生怕会听到不好的消息。以至于好几次头发差点被火烧起来,惊到屋子里的三个男人完全不敢让她一个人烤火取暖。
离风雪暴过去第二个晚上,带着一身风霜的萨莱敲起了木门,慵懒的声色格外清越,“巫师月,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都要冻死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吴熙月一骨碌爬起来,芒已经起身了,温柔如水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睡意,:“是大巫师回来了,外面冷你别起来,我去开门。”
很快听到木门咯吱打开的门声,听到芒压着嗓子道:“小声点,月才睡着呢。”
“你又折腾这么晚?都说了不要总是折腾她,就算是亲热你就不能缩短一点吗?”同样是压着嗓子,萨莱哈了哈手,“我去你屋子里睡,明早上再过来。”
睡意一下子消散,芒张了张嘴,惊疑道:“大巫师,你在外面遇上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呢?
要不是站着人还是那个人,他都以为自己认错了,出去一趟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呢?
果然以前都是自己的问题啊,现在瞧着芒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讨厌,哦,其实他也没有做什么讨厌的事情,是他自己看不惯才会处处觉得这个人很讨厌。
萨莱扯扯嘴角,露出一记大方笑容,“没遇上什么事情,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复又看到芒穿着单薄,风雪卷过来还能明显看到他肩膀打了个哆嗦,遂是道:“你快过去睡,大风大雪吹进来别把你弄生病了。我去睡你的房子,明早上再聊。”
“……”揉了左眼揉右眼,神灵啊,这是大巫师吗?越看越觉得不像啊。换了人吧!
爬进被窝里的芒卷着冷气进来,吴熙月赶紧让出自己睡到暖和的位置,“让你披件兽皮又不披,站一会都冷到冰一样了。是他回来不?”
最后一句就像是无意间带出来的一般,可是两人相处了这么多久,芒轻易听了来她语气里的紧张。
手揽过,让她枕着自己的肩膀,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肩头,芒长长叹口气,“是他回来了,又不像是他回来了。明天早上他会过来,你再看看是不是他。”
……
这话说得相当玄幻,吴熙月惊疑不定道:“什么叫是他回来又不是他回来了?……不会是破相毁容了吧。”
低沉沉的笑容从他宽阔厚实的胸腔里传来,吴熙月戳了戳他的胸肌,不满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故弄玄虚!”
“不是笑你,我是在笑萨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