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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巫师月……很恐怖啊!好像要吃人一样呢。
吴熙月又瞪了几个窝在墙角根的男人们,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吹了几下,再一扬眉头……,窝墙角根的男人们遁了。
走到门口也没有提前打个招呼,吴熙月是气沉丹田,抬起脚……便狠狠地踹在木门上面。那一脚果然是神威够大!一脚是将门木给踹飞,那个灰尘啊,在阳光下都翩翩起舞了。
“轰”一声响,吴熙月是迈过没有门的门槛,走到了里面。
苏合他们重新建的房子可没有多将厨房分开,而是都砌在了一起,一边就灶台,一边就是睡觉的地方。
吴熙月一眼就看到睡觉的地方……石床上面是没有人,石床下面倒是有两个人,身影相似,一个躺东向,一个躺在北向一动不动的躺着。
饶是吴熙月心脏够强大,此时也不由停跳半拍。丫的!不会是真饿死了吧……。可屋子里烟味,并不像是好几天没有生过火的模样。
一声不大不小的呼噜声很和谐的传来,吴熙月身子一僵,麻痹的!赶情儿这两个货是在……呼呼大睡?!
气不打一处出的吴熙月准确在找到睡得死的男人,抬起腿就要来踹,……腿被抓住了,萨莱打了上哈欠,懒洋洋开口道:“门没有踹痛吗?刚踹完门又来踹来,力气真是多啊。”
吴熙月用来一挣扎,反倒是把自己来了个投怀送抱。
萨莱笑了起来,虽然身上有些气味,不过既然她都主动扑过来,松手是不可能了呢。一把抱住,也不理会那边躺着的人身子早就绷得紧紧的,他笑眯眯道:“除了你敢踹巫师的门,哪怕是啼他们来了也不敢。”
“放手。”吴熙月才懒向理他,抬起头,眼冷冷地看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又折腾出事情的男人,心里的无奈都磨到她有气都没有地方发泄出来。
萨莱很快看出她是在生气,不由急了,“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哪里又惹到你了?你不是去找什么鸟了吗?我没有什么地方还能惹得你生气啊。”
瞧着,他连自己哪里错了,哪里让她担心了都不知道。让她……怎么来将心里的气发泄出来呢?
“没有惹我生气,我需要这样来踹门吗?”重重地呼吸几口,有外人在这里,她会照顾着他的面子,“你松开我,而你自己最好立马起来洗一洗,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为什么我在生气。”
在相处之道上,萨莱明显是处于零水平,她必须得忍一忍!不忍的话,又得爆发大吵一次。
真不想再吵下去,没有意思。
既然他不知道,她就来教吧,当个熊孩子一样来教!
那边的丹殊巫师挺想爬起来溜掉,只不过,被身后的人一声咳嗽给定住,他还是继续装睡吧。
萨莱松开手,讪讪道:“好,那你别走啊,我去洗干净再来。”生怕她离开,飞快起身,又拿起竹竿挑掉窗户上兽皮,明媚的阳光一下子就照了进来,将睡觉的地方照得很敞亮。
“我跟他都不喜欢阳光照着,就拿块兽皮挡一下。”萨莱飞快解释着,解释完又立马跑到还在装睡的丹殊身边,口气生硬道:“又带着个面具装睡,快起来!去洗一洗。我女人过来了,你一身臭味她闻着不舒服。”
丹殊动作很优雅的起身,他拍掉身上的草屑子,对吴熙月轻轻一笑,道:“又一次见面了,巫师月。”
“没有想到你真回来我的部落。”吴熙月挑了挑眉头,对他的到来相当警惕,“做为萨莱的熟人,我很欢迎你过来。但同时希望你们能相处愉悦一些,说一些轻松话题。”
这是在警告丹殊话不要随便乱说。
丹殊抿抿嘴有,回头对萨莱道:“你觉得我们相处会愉悦下去吗?”
“不能,如果将事情解决完,我才会跟你愉快相处下去。”萨莱头也不回地说着走出屋子里,站面外面,冷声道:“快出来,还在磨蹭什么。”
丹殊没有出去,而是对吴熙月道:“我跟萨莱之间有很深的误会,这个误会到现在还没有解除,需要找到一个人,才能解开我跟他之间的误会。所以,巫师月,很抱歉了,我跟萨莱暂时是没有办法好好愉快相处下去。”
“当然,我们也不会吵架,该说的早在前几天就说清楚。又重新在不见阳光的屋子里呆了几天,嗯,其实还算是愉快。”
丹殊不明不白的说着,吴熙月听到云里雾里的,他说了……尼玛等于是白说,她还是没有明白过来他们之间到底存在什么误会。
双目微微虚了起来,做为一个聪明人是不会白说一翻话,丹殊故意含糊不清地说着,……丫的!不就是让她上心么?
说句真心话,她虽然是想知道萨莱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但更愿意他自己亲口说出来,亲自走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作茧自缚般。
嘴角勾起,对丹殊道:“很报歉,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血巫族是血巫族,苍措部落是苍措部落,萨莱既然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那血巫族的事情跟他不再有任何关系。”
“不,你说错了,巫师月,你错了。”丹殊目光微动,微笑地说着,“在我跟萨莱心里一直都在相互恨着对方,可是当有一天发现自己似乎恨错的人,巫师月,这种滋味只怕你永远都不可能体会到。”
外面的萨莱已经离开,他可没有耐心等着丹殊出来。
已经嗅点一丝狗血味道吴熙月嘴角抽搐,抬手打断丹殊,“不管怎么样,你们的事情我不会插手。还有,你千万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些往事,我不希望是从你嘴里说出来。”
自己男人的事情还需要从别人嘴里得知,尼玛的,这是在笑话她很失败么?
走出几步,又急转了个身,目露狐疑道:“不对啊,你在没有过来之前应该不知道萨莱在啊。那你是为什么而过来呢?”
丹殊失笑起来,萨莱的女人还真的是很特别啊。
抿着嘴笑了下,道:“你不提我都险些要忘记,是过来跟你说颜乞部落的事情。这样吧,我也先去洗一洗,这几天天天萨莱不是打就是吵,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汗水,确实是很臭了。等我洗干净再跟你好好说一说。”
谈颜乞部落的事情,嗯,她倒是感兴趣。
在外面坐了一会一身清爽的萨莱便回来,头发还沾着水珠,黑色的湿发贴在额头,脸显得愈发的白,脸颊绷得紧,咬肌都是微显出来。
这种天气头发不需要擦干也不会生病,太阳光一照没有一会就发干。萨莱一边走来,一边甩着头发上的水珠,“回头拿你剪头的东西剪一下,太久了,洗起来很麻烦。”
男人束发也是一种美,吴熙月还是欣赏的,笑眯眯道:“不用剪啊,以后就束起来吧,我倒觉得很好看。”
“真好看?”萨莱弯起嘴角,笑意已经在眼底里轻轻荡开,“行,不过束发我是不会,以后你给我束吧。”
这个有些为难了,她也不会给男人束发啊。
嘴里还是答应,“好啊,只要到时候你不怕痛就行。怎么你还有衣服在苏合这里?不像是我做的。”
“是苏合的衣服,我借过来穿一下。”洗过澡的萨莱身上有淡淡地清爽气味,不出汗的他身上都是干爽,手指头很凉,握过来的手像是掬了水一般让人从心里都觉得舒服。
吴熙月直接是整个人吊在他身上,天然移动空调,很好很环保。
“丹殊还真跟你是认识,我头一回见着他还吓了跳,背影太像了。”在外面看来,两人真是很亲密,只有萨莱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痛苦。
腰侧的肉被她死死地掐住,不是大块大块的掐,而是一小点一小点的掐,那个痛啊,都痛到他整个身子都绷紧着。
苏合一瞧着那架式,总算是放心了。对自己的女人道:“今天巫师们就会离开,晚一点你去把屋子收拾好,我还要把门给修好才行。”
“要不我送些桨果过去,巫师月赶过来都没有歇口气呢。”苏合的女人很普通,是属于丢进人群里找不着的类型,跟所有女人一样依靠着自己的男人。
看了看自己的女人,苏合在心里闪过一丝遗憾,朝她柔和笑道:“不用了,这个时候有巫师月在就行,我们就是躲远一点才对。”
女人没有再坚持,抿着嘴也跟着笑起来。
“今天赶回部落里去,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你这混蛋,唉,我被你给折腾得怕了。”吴熙月坐在树影下,爪子也终于没有再掐着萨莱的腰侧肉,横眼看着他,心里头的无奈面对欣赏悦目的面孔,唉,不得不说……无奈是真消除了不少。
套用一句很狗血的话,美人犯错,也值得原谅一回。面前的美人又是她的男人,估且原谅他一回去。
萨莱细目微虚,紧张道:“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你生气了,你在太衍山,我在部落里,怎么都不可能惹到你生气啊。”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跟丹殊两个人关在一间屋子里?”
萨莱老实回答,“我跟他是一块长大,许多习惯也是一样。都是心里有事情就喜欢躲在没有阳光的地方,呆个几天心里舒服一点就会出来。”
……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呆个几天具体是多少天?”吴熙月胸口被梗了口气,憋得她气都不顺起来。
尼玛啊,他跟他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还有这种……破习惯!
萨莱抿了抿嘴唇,不太确定道:“我跟丹殊都习惯关起来,……能关多久也没有算过。有一回实在是饿恨了,我们几个就咬破自己的手腕,喝自己的血熬过来。这么久过去,没有想到我们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挨饿了,过了两天丹殊靠起来拿了些干肉烤了吃。唉,以前我们能坚持更久了。”
有说不出来的愁怅,却是听到吴熙月惊骇不已。
他们……到底渡过些什么样的日子,竟然需要熬到喝自己的血才能撑过来。那个时候,他们多大啊。
“你们怎么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经历呢?是不是所有血巫族里的巫师们都需要这样历练。”吴熙月当成是巫师成长必经过程。
萨莱自嘲地笑了下,“不是,是因为我们三……,我们几个比较聪明,经常会被许多同伴偷偷暗算,久了就习惯了。熬过一段日子后我们总算是懂得反击,后来就很少……。”
好像说到了重点,又好像只窥得冰山一角。吴熙月丝毫不怀疑他还有许多隐情没有说出来,一个属于妒忌的恶作剧需要熬到他们自己咬腕喝血的份吗?
显然,还有更多更多的阴暗没有被说出来。
不急,事情也已经撕裂一个小口子了,想要知道那口袋里的全部秘密,她相信只是时间的问题。
丹殊的到来会使这道小口子越来越大,最终,她会知道萨莱所有过去,还有他后背上的伤疤是如何造成。
“有些事情我自己也没有弄明白,跟我弄明白了再来跟你说清楚。”许是留意到吴熙月的目光含着丝探视,敏感的萨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正好丹殊也穿着套麻布衣裤走来,俩人的对话就此停止。
丹殊的面具是不会取下来,他穿着跟萨莱一样的麻布衣裤,两人站在一起长身玉立,光看着身段已觉风姿绰约。
他摸了摸衣摆,惊讶连连道:“这是什么兽皮做成的,太舒服了。穿在身上跟没有穿一样,走路都有风透进来。”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这兽皮?你见过这样的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