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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韶司洺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生硬,显然很少和人剖白心迹说出内心的想法,“甚至可以说还是在恨我的,可我会对你好的,比他对你更好,他能给你的不能给你的,我竭尽全力也都全部给你,只要你想要,我愿意给你我的全部。”
“所以,你不要哭了好吗,就这样呆在我身边不好吗,我…并不比他差。”
舒湄不想听,没有生气的默默流着眼泪,她刚醒,再加上被韶司洺折腾了一天,身子还很虚弱,无力地靠在床边,抱着被子的手都在轻轻的颤抖,韶司洺看的一阵心疼,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锋利的钳子夹了一下。
“还有,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冲动趁人之危,你想要怎么样你说,我听你的,你不要再哭了。”
舒湄就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泪珠子顺着白生生的脸颊一串串的落下来,韶司洺再忍不住,不顾她微弱无力的反抗,将她缓缓拢在了怀里。韶司洺的手一碰到她,舒湄的身子就是一僵,韶司洺自然感觉到了,他从床头抽出几张纸巾,动作笨拙的给她擦着泪,并不在意她的抗拒。
“你说的,都是真的?”
舒湄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正专心给她擦泪的韶司洺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她,舒湄眼睛闭的更紧,纤长的睫毛蝶翼般轻颤。
“当然是真的!”反应过来舒湄在说什么的韶司洺一阵不可置信的狂喜袭上心头,他屏住呼吸努力平稳自己的心跳,不确定的问道,“你,你是不是…”
“你会像他们一样吗。”
舒湄打断他的话,再度有气无力的问道,泪珠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一张红肿着眼睛的俏脸绷得紧紧的,只微蹙的眉梢依旧带着伤感。
“不会!”韶司洺斩钉截铁的回答,“如果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韶司洺发誓这辈子都只会有你舒湄一个女人,其他的女人,我嫌脏。”
韶司洺说这话到也并不是虚话,他并不算是什么好人,但在男女关系上面却表现的洁身自好到近乎刻板,这么多年来即使是身边最好的兄弟也没见他身边出现过任何女人。他说嫌脏那是真的嫌脏,要是平时出去应酬,哪个不长眼的女人敢胆子肥的往韶司洺身边凑,最后的收场就没不是尴尬的落荒而逃的,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帮他叫女伴了。
舒湄自然知道他这个特点,当初也曾怀疑过他的性取向问题,甚至一度以为韶司洺在觊觎陆钰,当时玩笑着给陆钰打了不少预防针,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
舒湄接下来就没再说话了,也没明确的表示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韶司洺的心里却仿佛是开了花,有种如坠梦中的错觉。他是做梦都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转变的,即使没说出什么,可也没有之前抗拒的那么厉害了,甚至隐隐约约仿佛在暗示他些什么,他晕晕乎乎的将她抱在怀里傻笑了一会儿,哪还有平时雷厉风行骇人的样子。
而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舒湄缓缓的张开微闭的黑眸,淡淡的凉意略过,舒湄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舒湄再回到学校就没了平时的活泼劲儿,整个人都显得恹恹的,韶司洺因为生意忙飞去了日本,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24小时开机,以便他能随时联系上她,舒湄当面答应的好好地,韶司洺一上飞机她就立刻果断的关了机。
“你这两天去哪里了?我听说你病了?”
嵇晟一知道舒湄回学校的消息就麻利儿的跑了过来,神采奕奕的拦住她,眉峰挑的老高,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个遍,要不是舒湄躲得快估计这厮就忍不住直接上手检查了。
“躲什么,都是学医的,让我也给你瞧瞧。”
嵇晟正气凌然。
舒湄淡淡的憋了他一眼,“滚。”
嵇晟讪讪,看她不是很精神,立刻又想出了新主意,“该不是前一阵子训练累病的吧,看脸色虚的,我带你去喝鸭血粉丝汤补补?”
“你就让我安静一会儿吧。”舒湄挫败,这人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儿啊,没看到人正郁闷着的吗,还非要往眼前凑。
嵇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冷不丁的摸了下她的脖子,舒湄皱眉退后一步,“干嘛啊你。”
嵇晟挠挠头,“你脖子上有个红印儿,最近蚊子多,是不是咬身上了,我那儿还有药,要不给你拿来抹抹?”
舒湄嘴角一颤,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郁卒,她愤愤的盯着嵇晟,咬牙切齿道,“我要学习了,不劳您操心,你可以回去了吗!”
嵇晟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然生气了,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你好也不行,你这女人真是脾气古怪,那你学习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着装模作样的从舒湄的桌子上抽出一本书,杵着下巴斜着眼看她,舒湄气结,懒得理他,索性真的拿出考试课的书看了起来。
李婉怡是贫血,再加上这几年忙于事业平时不注意打理身体,这次病起来就比较费事,来来回回已经住了小半月的院了。下午没什么事,穆辰早早的就来医院看她,这会儿正在削苹果,李婉怡穿着病号服,坐在窗边看杂志,细碎的阳光洒在秀丽的侧脸,精致典雅,两个人虽然并没有交谈,但静谧的气氛却让值班护士看了羡慕不已。
“听说你把学校的事都辞了?”李婉怡看了半天觉得无聊,主动找了话题。
“嗯。”
“为什么,不是挺喜欢呆在学校的吗,再说难得最近又没什么事,怎么不继续带学生。”
穆辰削苹果的手顿了顿,转瞬间就恢复如初,只是握住苹果的手在不自觉的加重,“因为临时发生了一些事,所以就没再去了,你呢,这回回来呆多久?”
李婉怡拨了拨头发,歪头看着他,“我要是说我不走了,你怎么看?”
穆辰温和的笑道,“不走了也好,熟识的人都在这里,毕竟比呆在外面要轻松些。”
李婉怡听了他的回答心头愧疚,当初她别别扭扭的不告而别是做的过分了,见穆辰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既感动又温馨。
“过两天出院后我去拜访穆叔叔和袁阿姨吧,也好几年没有见面了,说起来也挺想他们的。”
“听你的。”穆辰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看着李婉怡对着自己温柔的浅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怦然心动,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穆辰低下头掩住眼中的思绪,一时间再次迷茫了起来。
☆、第 44 章
夜色流转,整个城市笼罩在明亮的近乎朦胧的五光十色中,如果从高空俯瞰,顺着高架桥和绵延交错的马路流淌而下的灯光就像望不到边的,上了色的水银,看的久了,似乎整个城市都开始以一种恒定的速度粘稠的涌动。
现在已经进入到初冬了,北方的城市早早的凉了起来,夜间的风尤其冷的彻骨,在这种天气穿的薄了走在街上,那风就像是阴冷的吐着信子的蛇,滑溜溜的钻进你的四肢百骸,冻得你每一粒毛孔都叫嚣着战栗。
可这城市总有爱俏的少年少女,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寒风里故作潇洒,寸长的尖高跟儿,堪堪及臀的小短裙,再加上一袭不长不短的薄外套,在夜色中神采飞扬的展露着自己美丽的曲线。天越冷女人反倒穿的越少,这已经成了一道冬日里独特的风景线,无论出现的频次有多高,也依旧会吸引来男人们饶有兴致的目光。
当有些人为了感官的刺激一身单薄的游荡在夜色中时,还有另外的一种人,他们干着这个城市最脏最累的活儿,却拿着这个城市最少的钱,他们同样是一身单薄,可在这样的夜里他们却是不敢出来的,他们蜷缩在潮湿的棉被里,瑟瑟发抖的惶恐着病痛的来临,昂贵的医药费会让本就贫穷的他们更加窘迫。
而还有一种人,对这种人来说,四季仿佛已经成了一种摆设,任凭严寒酷热,若他们不喜,便是四季如春。
迪泰大酒店的顶楼便是和整个季节格格不入的存在,这里蜿蜒曲幽,明明是风声凄寒的百米高空,一层玻璃格挡下,生生静谧成了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几只画眉栖息在茂密的葡萄藤上,串串鲜脆欲滴的葡萄串子颗粒饱满的缀在丰润的枝叶间,这里甚至有一条清澈的小溪,绕到葡萄藤的后面,汇聚成了波光粼粼的小型游泳池。
肆虐的狂风就在窗外凄厉的呜咽,如果打开一丝窗缝,在这百米高空处的风力甚至可以直接掀翻这丛茂密的葡萄藤,可偏偏就这看似不堪一击的透明玻璃,坚实的仿佛不经意的便将一切凄风苦雨都拦截在了清幽的环境之外。
而此刻,迪泰酒店的掌权人就这么穿着一身软绸的衣服,抱着一只一看就知道血统不纯的短耳猫窝在贵妃椅里,指甲修剪整齐的大手不紧不慢的抚着猫的下巴,惹得年岁不小的老猫伸出涩涩的舌爱娇的舔着主人的手腕。
“小白,你想她吗。”
男主人低沉的声音近似呢喃的响起。
“喵。”
被唤作小白的短耳猫轻叫一声,喉咙里打着模糊的咕噜,一双猫眼儿似闭非闭,极享受的模样。
男人轻叹,“妄她当年那样疼你,也是个没良心的,让她看到你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又该收拾你了。”
小白不屑的把头扭到一边。
男人笑了起来,清冷的眸子略过迷蒙的夜色,微勾的嘴角竟似有几分冷厉,“你看,你都没有伤心呢,你们关系那样好,所以你也知道,她可能根本就没有死,对不对?”
“她最怕冷了,一到冬天就裹成个棉球,丑极了,平时那样注意形象,一到这个时间什么都丢到一边,只要能暖暖和和的,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圆形。可我又怎么舍得她那样恹恹的窝在层层叠叠的衣服里,她不喜欢自己那样笨拙,又不肯让自己冷到哪怕一星半点儿,你看,多任性,又多不讲理,可我怎么忍心让她难过呢,那就给修建暖房吧。”
“她倒是极喜欢这里,多少个冬天咱们就窝在这里,成天成天的不出去也不觉得无聊,看着她开心,我就觉得做什么都值得了,有时候我真是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的,我又怎么忍心看到她伤心呢。”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小白,最后伤她最狠的人,就是我。”
“你还是那样爱玩。”男人笑着笑着就有些伤心,可转瞬间伤心就重新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代替,那是一种复苏的,仿佛再次活过来的零星生机,自从那人走后就死了的东西在灰烬中就冒出了火光。
男人的眼角似乎有水光闪过,画眉鸟欢快的叫着,男人闭眼,喉结上下翻动,费力的忍着翻涌入喉的复杂心情,“你还是那样爱玩。”
男人的声音在春光明媚的假象中空空的回荡,带着靡靡的悲哀和隐隐的惶惑。
“是你,对么。”
小湄…
韶司洺从日本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