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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回家。”她低低的承诺,知道是自己惹恼了他,只想认罪了事。
“那最好。”
像是失去了很珍贵的东西,那样的伤心绝望慢慢浮现在她不是很有血色的脸上,那种惆怅、那种茫然,教他看不下去,因为……会也跟著难过起来。
她为什么要有那种神情?
就算刚刚医师护士在她的脚趾上扯来扯去,那种痛,也许有的大男人也会哀爸叫母受不住,她却哼也不哼一声,现在,那又是什么模样……像是他欺负了她——
该死!他并不需要愧疚感不是?!
他把脸撇开,不再让舒芙左右他的心情。
舒芙按著手心,心底酸酸的。
他并不需要她,向来只有她找他麻烦的份。
舒芙深深的明白著。
……也许不管在哪里都没有人需要她。
第四章
两天过去。
业务部副理首先发难——
“噗!这是水还是茶?”
执行秘书赶紧去换。
“呸,这么涩的茶,我那半斤一罐要价五千块的上等茶叶,你这么糟蹋浪费?!你会不会泡茶?”
向来以能干俐落著名的小秘书百般委屈。
不能宠啊,副理也不想想以前舒芙还没来的时候,他每天喝的茶水不都是自来水随便装,茶叶随便放,才多久,嘴刁,人也刁。
他要的茶水到底是哪—种的?
好难喔。
另一头的产销部品管处——
砰!一杯跟奶茶没两样的咖啡又被退货!
“再换一杯来!”
没有咖啡就醒不过来的人,不对味的咖啡不如让他去屎一屎算了!
“慢著!”
小业务转过来,小心翼翼。
“我要的咖啡不加奶精,加三匙的咖啡糖。”
“我都照您的要求下去加。”他差点连咖啡冰糖都用颗粒下去数了。
品管主任横起眉来。“我要前天喝的那种!不然,扣你这个月底薪!”
太任性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没天理!
茶水间的凯秘书也好不到哪去……
为了上班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凌乱了。
没有、没有、没有,她把茶水间的柜子都翻过了,这舒芙应该会留著笔记之类的东西吧,她脑筋不好人又丑,肯定藏著什么撇步或秘方,要不然她怎么泡出香甜美味的奶茶来的?
她好想喝,偏偏从外面叫来的奶茶不是太甜就是很腻。
她不得不承认舒关泡的奶茶已经征服了她的胃。
而更大条的在后面——
一月一度的厂商会议。
奇怪,向来只要进了这道门香喷喷的咖啡就会教人精神振奋,今天,是也有咖啡味啦,但是,就有那么一些个不对劲。
弧形桌上的主事者说的口沫横飞,红利、回馈都比不上每个人前面那杯超级难喝的黑水。
垂头丧气的气氛逐渐蔓延~~
早知道就叫下面的人来算了。
最后,业务部总经理室。
“凯秘书,产销部门的日报表呢?还有,今天就要交上来的欧洲环境评估书为什么到现在找还没看到?”
“报告总经理,我刚才去催过了。”
“你的办事效率向来不错,今天却这么差?”
她不敢说,说了可要卷包袱回家吃自己。
“叫他们十分钟内全部送过来,要是因为一个小妹请假所有的部门都不能动了,那公司要他们何用!”吁若湛发火了。
“是,总经理。”凯秘书唯唯诺诺。
这些人需要再教育!吁若湛深深的觉得。
“还有……”
“唔?”
“传达下去,以后要是让我知道谁把工作推给小妹做,公司不需要这样的人,叫他立刻滚蛋!”
被养成的惰性真是离谱!
“是!”赶紧办事去。
以为是好好先生的头子一把火烧下来啦。
哀鸿遍野~~
舒芙的家是大杂烩。
继父是老妈的第三任老公、男友、同居人。
继父爱赌,麻将、期货、股票、大小乐透、柏青哥、吃角子老虎……只要跟投机沾上边的东西他都有兴趣。
赌博是他的工作、正职。
至于奉行嫁鸡随鸡的老妈,既然丈夫靠赌吃饭,她也撩了下去,每天盯著电视看盘,跑号子,赚了钱,回头又送给赌场。
看到舒芙连著两天在家,妹妹问了。“姊,你是不是被老板‘喀嚓’掉了不好意思说?”
虽然血缘关系不是很亲密,同母异父的妹妹算是跟她比较有话说的那个。
“乱讲,我明天就上班了。”
“休息会扣钱吧?”何雨臻跟舒芙很不同,大眼凝眸,弯弯的眉,粉樱色的唇,三个月要烫一次的头发散发著柔顺美丽的光泽,所以就算身上穿的是地摊货也无损她的青春奔放。
“你缺钱吗?”看著妹妹多彩多姿的生活她实在羡慕,可是反过来看看自己平凡的脸蛋、粗糙的皮肤,怎么都不肯乖乖听话的自然卷头发,怎么打扮都没用。
“同学说要去联谊,我那些衣服都穿过了,重复穿两遍很没面子耶。”爸妈经常不在家,她伸手的对象就只有姊姊。
约会,自然要花钱。
“我身上剩下不多。”那是她的饭钱,要撑半个多月呢。
“不多是多少啦?我记得你才领薪水不是?”
“那些钱你知道都被妈妈拿走了。”家人关心也记得的只有她的领薪日,拿了钱就往赌场里钻,几天几夜可以不回来。
现在就连最亲近的小妹也只担心自己约会没有漂亮的衣裳穿,没有谁关心她在家两天不上班的原因。
“姊,说实话,你是不是要把钱留给何雨农那个了尾仔?”
“雨臻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雨农是你的弟弟。”亲姊弟,却不合。
大家的眼里只有钱。
“我赶时间,你把钱给我啦。”
“雨臻,对不起,我真的不能……”没办法给钱还要道歉,她还真是让家人给吃得死死的。
何雨臻脸色突变,“姊,你要是不给钱,我会死啦!”
她吓一大跳,这么严重?!不是要去玩而已?
“怎么了?”
“我……有了,今天霍秉人要带我去拿掉。”何雨臻轻描淡写。
“有了?”舒芙一时想不透。
何雨臻烦躁的跺脚。“你到底给不给?”
“你跟霍秉人都还是学生,怎么可以做那种事?”她虽然保守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察言观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大姊,少老土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有这种旧脑袋!”不是她要看不起舒芙,她的外表一点也没办法让人“尊敬”。
“我脑袋是旧,因为用了二十几年。”
“钱拿来!”何雨臻不想再扯下去,伸出洁白的手心。
“……要多少?”
在她小妹肚子里的是生命吧,一条小小的生命不是?
“我哪知道,你有多少就给多少!”
“小妹,可以不拿吗?”
“我生出来,你要帮我养?”何雨臻一针见血。
訏芙怔了怔。“你别傻了,你看我们的下场还不够惨吗?”
不同的爸妈,复杂的男女关系,她们从小看的还不够多吗?
舒芙不能说妹妹的话有错,她也说不出反驳的道理,只能默默找钱包,掏出里头仅有的几张大钞。
“你……回来的时候姊想办法熬个鸡汤给你补身体。”拿孩子很伤身体的,真的没办法只好向蒙叔借了、
“不用啦,爸说要介绍个凯子给我,到时候要吃什么都有!”看在拿到钱的份上何雨臻稍微的透露。
不会有人想当现成的爸吧!
“你还在读书……”她知道小妹以前就爱漂亮,对于老是捡她的旧衣服穿早就有怨言,从小就知道利用美色来达成想要的目的,就算徒劳的浪费口水,她还是很想劝她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捞个有钱人比读书有用多了,姊,你换个脑袋吧,别笨的以后被人卖掉还不知道。”
其实她满同情这个姊柹的,人长的丑,又是好说话的滥好人,被谁奴役都没话说,三不五时良心突然发现真为她的以后担心。
舒芙瑟缩了下。
她知道自己笨,但是被小妹用言语说出来仍旧受伤了下。
“那霍秉人怎么办?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男人就跟衣服差不多,哪个不换来换去的,合身的就捡去穿,穿过了就丢掉……哎呀,跟你说这个你不会懂的……”
他劈了好几腿,她不过是其中之一。
上床,一时激情。
不小心栽了种,是那个混蛋不肯用套子。
何雨臻拐著早熟的腰走了。
舒芙却很迟的恢复过来……
刚刚,她明明才说父母的关系复杂,为什么妹妹要重蹈覆辙——
是不是人都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茫茫的跟著走出门外,老旧的平房外是屋主多加出来的楼梯,她住在这超过十年了,要不是蒙叔不在乎这点租全,其实在很早以前他们就会像以前的每一次因为缴不出房租早就被扫地出门。
对面是铁工厂,再过去是老旧的矮房子,大概没人会想到丰富华丽的城市边缘也有这样破蔽衰败的地方。
心情不好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的时候,她喜欢站在这里吹风。
那由机场卷过来的风总是特别凉,带著呜呜的哭声。
她心里的哭声却无处可去——
事隔三天,舒芙回来上班了。
她惊讶的发现,大家对她的态度有些改变。
“早安!”这是凯秘书。
“舒小姐,你的脚还好吧?”这是搭电梯时来搭讪的某部门工程师。
从进公司至今,渺小的她从来没享受过这些盛情,几大部份的人都拿她当隐形人看,小部份的人不认识,自然无关痛痒,一下受到“瞩目”,害她浑身不对劲。
竟然有人注意到她请假。
太不可思议了。
幸好回到办公室一切如常,同事的态度也不见多大变化她才慢慢放下紧张不安的感觉。
不过——
几个小时过去,她却发现自己从忙碌的陀螺被降级成闲人一枚。
她任劳任怨的形象已经不复存在。
擦桌子、抹地、送公文、倒茶水、影印、跑银行、去邮局部有人抢著帮她,还不能拒绝说不。
本来把什么工作都往她身上丢的同事也不再奴役她,反而客客气气的把之前交代的资料夹跟便条纸都要了回去。
看著从来没有看过空荡荡的桌面,她不顾一切的拦住同事丁。
她绞著手,“我想请问你……这些工作为什么你们都拿回去了?”
同事丁看著她还不知所以然的表情,好心的说:“怎么,你还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同事丁鄙视的打量她,“总经理就喜欢你这一套啊?”
总经理?又跟她的工作有什么牵扯?舒芙迷惑。
她不会知道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形成八卦旋风的办wωw奇Qìsuu書còm网公室,自从传出总经理抱著她跑出公司的天大新闻之后,臆测就多到叫人匪夷所思的地步,甚至,已经有人猜想她可能晋级总经理的情妇阶级。
但是也有人为总经理抱不平。
她平凡如斯,到底凭著哪点让人看上眼?莫非总经理的胃口跟平常人与众不同?
这又不对了,他的未婚妻可是花中王后,猜来猜去,也只能说吃惯重咸想换换清粥小菜吧。
没有事情可做不就跟个没用的人一样?
那可不行!
想来想去,她灵光一现。
是喽!总经理。
她沉著气,到业务部找人,说这总经理不在研发。
到了IR,又是那个高高的大黑炭,这次,他在办公室拉小提琴。
真是多才多艺的人,好像什么都会呢。
朝她努努嘴,要她自己进去。
因为太过生气,还气昏了头,自然的忘掉该有的礼貌,这好像也是研发的惯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