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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尊越听了这话,双眉一扬,嗤笑道:“……这个倒也容易。”右掌吐力挥过,亭子周围半卷的纱幔便被震得缓缓垂下,将整个水上的凉亭都笼罩在内,隔离了所有的视线。
二百七十九。如何抛得此情去
毕丹苦笑道:“虽然说丹甘愿与陛下亲近,做那云雨欢好之举,只是……陛下可否换一个地方,丹不太习惯被人窥见这等事……”北堂尊越听了这话,双眉一扬,嗤笑道:“……这个倒也容易。”手一挥,亭子周围的纱幔便被震得缓缓垂下,将凉亭笼罩,隔离了所有视线。
两人被纱幔遮在了亭中,彼时熏风微动,身体互相贴在一起,毕丹便闻到了北堂尊越身上的清香,待目光不经意触及到北堂尊越的眼睛时,但见当中深邃不测,不知包含了多少东西在里面,顿时心神一荡,心下又是惊艳又是欢喜无限,不觉有些失神,同时又平添几分意乱情迷,倒是生出想要在上面亲上一亲的念头,一时犹疑不决之下,心念微转,却是情动难抑,神色之间尽是迷醉之色,遂抬手轻轻梳理了一下男人的黑发,然后手指就覆上对方精壮的身体,慢慢往下揽住了男人的腰际,只觉得那腰身极是结实雄岸,却又修窄得恰倒好处,毕丹缓缓抚摩着那光滑的肌理,仿佛倾尽温柔一般地爱抚,两只手沿着北堂尊越起伏的腰线慢慢慢慢地往下滑动,滑过腰身,一直抚摸到北堂尊越的大腿,此时此刻,或许是情欲的缘故,毕丹只感觉到自己的气息似乎正在逐渐紊乱,某种冲动盈于胸口,即便是许多东西都不要,哪怕是暂时把身为男性与上位者的尊严也都放在一边,也一定要拥美人入怀,以慰相思之情。
北堂尊越被毕丹这般抚摩,眉头微微一动,从纱幔外透进来的淡淡日光之中,那五官鲜明清晰得就如同刀刻一般,只是神情间略略隐含着几分漠然,也说不上喜欢还是别的什么,但身为雄性的原始欲望却毕竟还是被慢慢地撩拨了起来,值此清风碧水,美人在抱,自是不做他想,不过是欢乐一番而已,因此忽然薄唇微扯,就仿佛是笑了笑,漫不经心地捏了一下毕丹的耳垂,道:“……你今年,多大年纪了?”毕丹微微一愣,倒是没有想到北堂尊越会忽然问起这个,不过也还是回答道:“丹如今,已是二十有八。”说着,凝视着北堂尊越俊美的面孔,一只手抬起去抚男人的鬓角,轻轻摩弄那黑亮的鬓间,心中便是一阵的满足轻快之意,衷心赞叹道:“说起来,陛下年长丹数岁,但看起来却分明比丹还要年轻些许,与楚王站在一起,哪里看得出竟是骨肉父子,只当作是两兄弟罢了。”北堂尊越听他提到北堂戎渡,心中一时微微乱了,但觉时间就仿佛停住了一般,只凝滞不前,顿一顿,既而忽然间一手扯开了毕丹的腰带,低低沉声嗤笑道:“你莫非不觉得,在这种时候,你的话也太多了些么……”
北堂尊越说着,越发沉下了身去,毕丹觉察到他神色似乎有异,正想再细细看上一看,却被北堂尊越捻住了一侧的乳首,北堂尊越的手指又长又白净,半个茧子也没有,指甲也留得不长,那指尖细嫩得只怕是从未做过粗活的少女也比不得,捏在毕丹的胸脯上,不轻不重地碾压着那一粒颜色微深的突起,那画面看起来简直是情色之极,毕丹在北堂尊越的这种把玩下,不知是不习惯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浑身都有些微微地发颤,眉头聚了起来,但却是不肯拒绝,只觉意中人便在眼前,一举一动都让自己实在是难以自抑,心中情欲不住地翻涌,因此便伸手稍微紧一些地抱了北堂尊越的肩一下,带着点儿苦笑意思地道:“陛下还是别戏弄丹了,丹也算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虽也有妻妾,但只怕还是禁不起陛下这么撩拨的。”
北堂尊越听了,哈哈一笑,觉得这人有些时候倒也坦诚得可爱,便松了故意捻对方胸脯的手,说道:“……你与朕一样,也是早有姬妾子嗣的人,这等床笫之间的事,按理说在年少时就已经尝过滋味,到如今,却还会把持不住自己?”毕丹此时心情已经渐渐放松,便也笑着道:“有陛下这等绝色美人在前,天下又有几人敢夸口,能够把持得住自己?”北堂尊越闻言,面上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可有可无地拈了毕丹鬓边的一缕金发,悠然道:“……你说你倾慕朕,那么,你看中的是朕什么?这副皮囊?”他一边说道,一边无所谓地把玩着手里的那缕金发,无论动作亦或神情,都是优雅从容之极,毕丹见此,心中一动,看着上方的北堂尊越凤目微敛,长长的眼角流露出一丝邪气与桀骜,不觉又是喜欢又是心醉,右手轻轻握住男人的肩头,另外一只手则在北堂尊越棱角分明的脸上抚摩着,含笑说道: “世人皆爱美色,若说丹爱慕陛下的心思里完全没有容貌的因素,那确实是骗人的,但楚王乃陛下之子,容色之美,已可与陛下比肩,而丹当初与楚王相识之际,虽然惊为天人,感叹世间怎会有人生得如此相貌,却并未有爱慕之意,唯有后来见了陛下,才一眼便心智俱失,神魂颠倒。”
一阵清风徐来,层层荷叶轻翻如绿浪,日光碎金般微荡,两人相贴在一处,周围都是沁人心脾的莲香,北堂尊越低低而笑,倒是不再说话了,右手的食指摁上毕丹的乳首,比先前更加肆意也更加高明地撩弄,柔韧有力的雪白指尖缓缓碾挤着男子胸前的突起,毕丹未曾料到北堂尊越仍然这样玩弄,只觉得心神俱颤,被这高超的技巧轻而易举地就勾起了情欲,迅速蔓延到全身,这才惊觉不但女子的这个地方十分敏感,甚至就连男性居然也是这样,一时间不由得微微压抑着颤哼了一声,北堂尊越眯着眼睛,一直空着的左手伸了出去,拔掉毕丹用来固定头上青玉冠的发簪,将那玉冠取下,随手放在一旁,然后五指插在男子的金发当中,随便抖搂了几下,顿时那一头灿烂的金发便四散开来,铺落在身下的水晶簟间,很是好看。
北堂尊越把玩了一下那金黄的头发,默然不语,面上却带着肆意的笑容,平添一种说不出的懒散之意,极尽挑逗之能事,毕丹勉强忍耐住都快要按捺不住地溢出喉咙的呻吟,只听见鼻腔中压抑的低低喘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好象变得十分奇怪,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容易放纵自己,控制不住自身欲望的人,但现在与北堂尊越肌肤相亲,身体碰触,就这么变得情不自禁地迷乱起来,心里更是有万千的欢喜之感,一念及此,心中荡漾,胸膛也不住地起伏,但总还算能够约束自己,把一腔冲动忍住,只是不住地看着北堂尊越,如此美人在侧,虽说对方只是悠然不语,但眼角流露出的慵懒之态,已足够令人心神皆醉……毕丹只觉北堂尊越的容貌实在英俊得近乎可怕,浑然不能直视,暗暗心神微荡之余,一双手已经从北堂尊越的腰部一直往上摸去,轻轻抚摸着男人矫健的身体,摸到那山峦一般肌肉起伏的脊背,只觉得触手之处,光滑得有如丝缎也似,尽是饱满匀称的肌理,不由得呼吸微重,小腹位置慢慢热起来,勉强忍住那股冲动之意,已是气息渐炙,好歹尽了力才能抑制住心中那份想要将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压到身下的欲望,只发现自己的手好象都在颤抖,从脊背又渐渐到身前,慢慢滑到北堂尊越宽阔的胸膛,此时天地为床,莲海为帐,端地旖旎无比,毕丹心中一动,轻声叹道:“……陛下果真不负那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赞誉,一肌一肤,莫不尽态极妍……”
北堂尊越一双凤目注视着身下毕丹的脸,只是不说话,但却分明觉得毕丹此时这种专注的目光中似乎柔情款款,爱意无限,就跟从前自己与北堂戎渡亲热之际,北堂戎渡那双蔚蓝色眸子里流露出来的眼神十分相似,刹那之间不禁心神一晃,仿佛面前之人的脸孔恍惚化作了另一张似笑含嗔的容颜,心中一方柔软的所在难割难舍,好象渐渐将深处的坚冰都融化开来,一时把持不住,整个人就好象被什么莫名的力量给操纵了一般,缓缓压身而下,将赤裸的上身贴近了毕丹,忍不住低下头,将嘴唇触在了对方的下巴上,轻轻一吻,然后就顺着身体一直吻了下去,就好象是与北堂戎渡缠绵时一样,极尽温存,毕丹倒没有想到北堂尊越会有这等温柔之举,诧异之余,不禁低低呻吟一声,体内的欲火也依稀被渐渐勾起,只觉得浑身发热,不过是亲吻而已,竟已让他难以自持,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北堂尊越,两人相拥而吻。
四周莲海烟水,灼日炎炎,只见风缓云淡,终不过是花开满眼而已,亭中北堂尊越覆在毕丹身上,与其亲吻,同时两手也慢慢抚遍了对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毕丹此时与他肌肤相亲,心中自然是千万分地欢喜,感觉到北堂尊越修长的手指带着热意,也不知道全身是不是也都这么热,如此一想,自然不免心猿意马,连呼吸也加快了,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砧板上的肉,就要接受一个男人的侵入,到底还是不由得有些紧张和无奈,脸上生出几分尴尬之色,含糊地道:“陛下还是快些罢……”这种语气和措辞,和从前北堂戎渡承欢之际简直一模一样,北堂尊越一时恍惚之余,见身下人眼皮微垂,蔚蓝的双目略眯,目光游移不定,是极力掩饰也隐不去的窘迫和尴尬,竟是说不出地可怜可爱,此情此景,何等眼熟,心中不由得一颤,低头在对方的蓝眸上吻了一吻,那种语气,不知道究竟是在对谁说话,只柔声道:“别怕……”
毕丹不明所以,因此只苦笑了一下,低声说道:“丹总还有些不太适应……陛下见笑了……”北堂尊越听了这话,忽然间脑海当中一下变得清明,眼中的温柔之色一瞬间散去,重新明利起来,此时正值毕丹微微抬起上半身,仰头便要来吻他,却看见北堂尊越神色有异,不由得一个犹疑,道:“陛下?”北堂尊越顿了顿,忽然间却放肆一笑,他平日里不笑之时,足有十分威仪,但眼下这样肆无忌惮地一笑,便如同整个天地都被照亮了,毕丹甚至看得都不禁怔住,却见北堂尊越笑过之后,忽然长臂一伸,便从一旁的桌上拿过酒壶,既而将毕丹整个人剥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地按在身下,然后抓住青年的一条腿,让那修长的右腿曲起,一直往他胸前折去,露出下体的秘处,毕丹平生第一次将自己这么毫无遮拦地呈现在一个男人面前,面上不觉难堪发窘,只好尽量让自己不在意,哪知紧接着只觉得下体一凉,原来北堂尊越却是用那葡萄酒浇在了他股间,毕丹身上顿时激起一片细小的粟粒,但还没等有什么其他反应,北堂尊越就已经借着血红酒汁的润滑,指尖微一用力,便伸进了男子的体内。
突如其来的异物让毕丹不由得一声抽气,身体猛地绷了起来,忙控制住自己想要反抗的本能,只觉下身湿漉漉的,慢慢地心中稍慌,北堂尊越神色平常,在里面熟练地抚弄了一番,让那处由一开始的阻涩变得逐渐通畅了些,免得到时候难以进入,等到觉得差不多了,便用手将毕丹的双腿大大分开,分到几乎不可能再张得更大的地步之后,这才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覆了上去,对着那入口,将灼热的那物慢慢塞入,缓缓加深进去,顿时就感到青年因瞬间席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