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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风云斩神色有些恼怒,正欲出手,却在此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果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儿……”
“十二爷!”风云斩瞬间收起恼意,朝来人恭敬笑道。
苏瞳望去,来人一身一袭紫衣,轮廓硬朗,气质高贵,那宛若子夜的幽深眸子正毫不忌讳的打量自己。
十二爷?想必此人便是段绯玉的十二皇叔君亦瑶……云桃说,一个月前,他娶走了身负西凉兵权的花漪涟。
他也正是方才赏了自己一千两的贵公子。
她本怀疑他就是面具人,如此看来,面具人是西凉少将,与东寻皇室不搭边,既然不是自己要找之人,苏瞳也失了兴趣,“既然有贵客,小女子先退下了。”
她朝众人优雅的一俯身,提群转身便走。
君亦瑶微微一愣,这个女人,竟然在听到他名号的时候,没有一丝惊讶。也许是异族人,并不知他十二爷便是东寻最骁勇善战的十二王爷!
苏瞳正准备上楼,一扭头,便看到款步而来,俊美风流的段绯玉。
“想不到十二爷也在啊?”
“四爷不也是吗?昨儿新婚今儿就来逍遥,怎么也不担心你新娶的王妃生气?”
“她可不会……”那女人有什么资格生气?
“如此便好。”君亦瑶点了点头,笑道,“听闻西凉长公主花之艳骨,绝色无双,四爷真是好福气。”
“那也比不过十二爷!”段绯玉神色恍然一僵,随即立马又恢复了方才的俊雅。
不再多说,段绯玉款步走到苏瞳身前,意味深长的勾唇笑道:“敢问姑娘芳名?”
漂亮的黛眉微微一挑,她抬眸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她就知道,他必会自己找上门来。
“小女子没有名字。”
段绯玉眸光一沉,随即似笑非笑的望着苏瞳,问道,“那姑娘方才的所说的1987?”
“那是我主子取的。”苏瞳盈盈一笑,将目光定格在风云斩身上,“主子说我是1987那我便是1987。”
风云斩脸色一怔,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不安的看向君亦瑶。
“1987啊?”段绯玉低笑了声,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指尖按住她的命门,可惜苏瞳没有内力,看起来也跟普通女子无异,而那晚的女人身手不凡,如果只是光靠花拳绣腿的招式根本就不可能制住他。
“四爷有事吗?如果不介意小女子先行下去了。”
余光瞟到了段绯玉的失落和疑惑,苏瞳心里一阵痛快!
姑娘为何杀了小十二?
她就不给他面子,越是看他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她就是越是痛快!
如今她把问题抛给了风云斩,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解决,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她一个旋转就脱离了段绯玉的手臂,快步的退了几步,随即转身上了三楼。
“四皇子怎么对烟花女子也感兴趣了?”
“十二皇叔多虑了。”
“这样啊?”君亦瑶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远处,意味深长的说,“皇上旨意,你我大婚都不久,这两日还得挑个日子一起带上王妃去宫里聚聚,毕竟她们也是姐妹。”
话落,段绯玉身子恍然一僵,“十二皇叔说的是,时候不早了,本王这就先回了。”说罢,段绯玉一拂袖,转身出了快活楼。
段绯玉虽说是四皇子,但只要他年满二十即可被封太子,段朝阳对这个儿子宠溺至极,东寻七成兵力都在他手上。剩下三成,则在君亦瑶手上,而自君亦瑶娶了花漪涟,便肩负西凉所有兵权,如此一来,两人实力早已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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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厢房,苏瞳附窗俯瞰,不知何时快活楼里里外外都加强了防卫,必是风云斩担心她逃走。
回头看了眼还未苏醒的老鸨,苏瞳勾起唇角,心生一计。
快活楼依旧人声鼎沸热闹异常,姑娘们花枝招展的在人群中穿梭,而正在此时,众人突然听到一声嘶叫,而三楼的台阶上,竟有一个肥胖的身影打滚般跌了下来。
姑娘们一惊,大声尖叫,快落楼里的客人们惶恐不已,苏瞳敛眉,趁着乱局足尖一点,飞快的越过高墙,出了快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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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苏瞳步履飞快的奔走在月色中。
段绯玉已经离开了,她一定要赶在他之前回府。
万一他心血来潮,去那小偏院子里,那岂不是害了云桃。
身子一顿,苏瞳凝眉,脚步无声,来人身手不可小觑,她立马握拳备战。
“姑娘为何杀了小十二?”
“因为……”苏瞳抬眉,单纯的笑意溢满了漂亮的凤眼,“我想进快活楼啊……”
面具人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安。那女子缀着铃铛的漂亮手指,轻轻的拂过腰间的长发,她睫毛轻垂,在精致的脸上透出两道魅惑的阴影。
“不知姑娘可曾听过,杀人偿命?
“自然听过!”苏瞳勾唇,抬眼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和那张跳舞时才具要的妖艳完全不同,是一种冷厉。
面具人,他怎么会出现?
方才,她或许忽略了一个人。
一个舞姬能有那么大能耐值那么多人过问?她不信!此人不过是想借此来探清她的底细。
有那么一瞬,他心中一怔,突然想起自己暗下训练的那一批冷酷的杀手。
而这个媚惑的女子,眼底的情绪,竟然他觉得比那杀手还冷酷。
恐怕此女的来历,并不像想象中的简单……
公子,你急什么?
眨眼间,几道雪白的剑犹如闪电一样朝那苏瞳袭击而来。
凌厉的剑气从耳边掠过,她艰难躲开,耳边的头发却被削掉了几根。
她不擅长舞刀弄剑,在特种部队训练的时候,她倒是经常用鞭。
趁着空隙,她飞快的抽出腰间的铃铛腰带,虽然没有九节鞭的凌厉,但是以她的手法,快!准!狠!一根柔若无骨的腰带竟然也被挥得炉火纯青。
霎那间,一红一白两个极致的颜色在黑夜中暧昧的交织。
面具人出手凌厉,招招致命,若是这么耗下去段绯玉都到府了。
苏瞳咬牙,突然一个侧身,扑身迎向那把剑,她知道,此人不过是想测出她是身手,不会杀她。
因为,他想查出她是否受人指使!
就在身体要促及剑端的瞬间,他突然收手,剑气化作无形,擦着她的头顶掠过,随即左手一伸,将她用力往后一拉。
腰肢被人用力的扣在怀中,苏瞳微微皱眉,抬眼看去。
依旧是那张精致的银质面具,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淡淡寒光。
那双又极又黑的眼瞳里,闪耀着胜利的宣告。
“还不让我看清你的模样!”
话语间,他的手慢慢的将她的腰肢搂紧,而另外一只手,则飞快的伸向了她的面纱。
他的手快,而她的则更快。
“公子,你急什么?小女子都已经是你怀中之物了,你莫不是还怕我跑了?”
苏瞳微微一笑,面纱上的手加重了力度。
“你到底是谁?”
“帅哥你真想知道我是谁?”她灿烂的笑了起来,双眸缀着月光,映在他的眼里,明媚动人。
“你说呢?”
“那你便看清了。”
苏瞳伸手作势要去摘自己的面纱,她记得,老大说过,当一个男人看着你的时候,如果他眼神带着探究,那你就给他看最意想不到的东西。
白皙纤细的手指缓缓拂过那轻薄的面纱,轻轻的落在了性…感的锁骨处,那模样,带着几分慵懒和说不尽的魅…惑。
面具人微微一怔,突然看到怀中女子将衣衫一脱,露出一片隐露的旖旎春光。
也就在同时,怀中女子犹如猫一样滑开,留在他手中的只有那一件红色的舞衣。
女飞快的子越上高墙,此时,夜很深,此地荒凉无人,女子仅着一件裹胸肚兜,露出了白皙长腿的绸裤。
她加快了速度,迅速的消失在暗处。
面具人心口一堵,捏着手中的衣衫,上面还残留着女子独有的幽香。
他这才恍然惊觉自己竟上了那女人的道,面具下的脸,瞬时变得一阵红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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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手敏捷的翻过王府高墙,苏瞳超小道回了自己侧院。
方才的情况着实冒险,不过,幸好她安全脱离了。
夜晚的风异常阴冷,阵阵刮在苏瞳那毫无遮体的肌肤上,害她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远远的,她便看见了院子外那明亮的灯火,还有门外那一排排立着堪比门神的侍卫。
不好,段绯玉来了?
还不赶紧下去?!
焦虑的躺在榻上,云桃一脸惨白。
公主说,王府不是安全之地,她要出门熟悉地形。
可是,都已经过去半天了,还不见她回来。
公主不受宠,也不喜生人,所以整个院子就她一个侍婢,此刻,偌大的院子静得毫无声息,显得格外荒凉。
正在此时,她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公主回来了?云桃腾一声坐了起来,急忙跑出院子,正打算推门出去,门却先一步被推开了。
“四……四爷……”她脸色一僵顿时停在了原处。
“你主子呢?”目光飞快的搜寻了一番,不见那女人出来迎接,却只有那么个小丫头,段绯玉脸上顿时布上一层阴霾。
云桃余光一瞥,一看来人不少,脑中吓得一片空白,双腿一软,急忙跪下,“回四爷,王妃今日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
“是吗?”段绯玉抬起步子绕过她,“身子不适就叫太医,而非躲在榻上不起,如今本王来了,也不待见,莫非你们西凉都不讲礼数的吗?”
云桃一听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可是四爷,王妃她已经睡……睡着了……”
“贱婢,爷的口谕你都不尊吗?”身侧的侍女怒骂道,“还不赶紧去把她叫出来!”
话语间,段绯玉早已走到房门外,云桃侧头一见,拔腿就往回跑,然后将房门合上,整个人都挡在了前面,不让任何人进去。
一旦进去发现公主不在府中,她根本就不知会有何等后果。
“四爷,王妃真的已经入睡了。”
“即便是入睡了,这儿的主子还是四爷,那还得出来跪拜。”那侍女上前,一把揪住了云桃的头发将她甩开。
云桃似乎也发了疯,双手扣住门环,就是不撒手。
“啪!”那侍女显然是练过家子的,一耳光狠狠的甩过去,打得云桃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然而,云桃仍旧挡在门口,死活也不让进。
“够了!”段绯玉突然冷冷抬手,声音低沉而又冷漠。
那侍女一听,吓得急忙松了手,然后跪在地上。
“你,让开!”
云桃吓得浑身一僵,只得看着段绯玉一脚踢开了房门,然后大步跨入了房间。
简朴的房内除了屏风后的床榻全都一览无余,段绯玉挥袖,快步走过屏风,猛地掀开了那层层包裹的帷幔帐子————————
“咳咳……”
房外月光如华,房内灯火通明,帷幔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