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几乎都快模糊了她的视线。
林如画走过来,轻挑起她的下巴,微笑地注视着她那张骇得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的小脸:“告诉我,你的选择,我可没有过多的耐心。”
秋月泪流满面,颤抖得几不成句:“小婢……小婢愿意帮助林小姐……”说完这句之后,她的心骤然一空,浑身脱力,瘫软在地。也罢,是唐凌没有遵照唐冰的遗嘱保护好自己,是唐凌利用了自己却又把自己狠心抛在一边,是唐凌,一切都是唐凌!
……
唐凌紧紧地收拢自己的五指,那指甲几乎都陷进了肉里,她却是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痛意。平复了半天,心绪依旧是起伏不定,她不由得走到秋月身边,竭力忍住了泪意,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开口:“当初那个计策的确是我谋划不周之故,但是你如今也来加害于我,这么一来,我们扯平了。你走罢,走的越远越好,希望我们这辈子不要再见了。”牵绊越多,越是不利,还不如就此一别,再会无期。毕竟秋月也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而且当时自己年纪尚轻,只顾一门心思的打压林如画,所以难免有顾及不到之处。
“大概是我从小就是你的贴身丫鬟之故,所以倒也多了难言的默契,这句话正是我想说的,希望我们从此以后,各走各的路。”秋月站起身来,冷漠的从唐凌身边走过,再也惊不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唐凌目送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苍茫无边的夜色里,心头不免一阵怅然若失。以后的路,不知道会不会更加艰险,她在实施自己的报复计划的同时,万万不能不考虑到周围之人的安全。
一报还一报,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和秋月,大概主仆之情也就缘尽于此了。此事因为自己对不起她,所以暂且按下不表,但是若是以后秋月还要来动什么歪心思的话,那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正在唐凌神思激荡之际,杨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看向那个站在屋门口的少女,看向那被朦胧月光所笼罩的少女,看到她的眼里是一片浓浓的悲伤。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想过去拥抱她,告诉她,她不必一个人扛着,她还有他。
屋内的楚涵大概是醒了,在屋内哭闹不止,声音极其凄惨。唐凌一怔,急忙转过身走了进去。杨杰一见,暂时压下心头的想法,匆匆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 唐凌后期会逐渐变得强大的,心狠手辣虐林如画,亲们请耐心的等待……
虽然点击还没修好,还没抽回来,但是更新还是必须滴~~
☆、事出·蹊跷
唐凌疾步返回屋内,只见楚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通红,两条腿乱踢乱蹬,在小小的襁褓里不时地来回抖动着身子。唐凌以为是孩子尿了或者拉了,于是赶紧解开襁褓,果然见那里面惨不忍睹,一片糟糕的情况。她从来没有伺候过小孩子,见此情景免不了一阵手忙脚乱,为楚涵重新换上了衣衫,将他裹在被褥里。
不料楚涵依旧不老实安分,依旧哭个不住,浑身颤来颤去,小小的身子不时地抽搐,似乎极为不舒服,嘴巴里发出无意识的呜呜声。唐凌这才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于是瞬间站起身来,一把拉住逐渐走进来的杨杰,焦急道:“杨杰,你快看看,楚涵这是怎么了?”
杨杰同样觉得此事略有蹊跷之处,于是便轻轻拍了拍唐凌的手背,低声安慰了一句,便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来给楚涵把脉,随即他又检查了一番楚涵的身体,以及方才那弄污的襁褓,面色顿时凝重起来。他顾不得回答唐凌的问题,立即将楚涵的双脚放置在他的腿上,一面缓缓吐气,一面用拇指用力按压楚涵小脚处的一个穴位,左右脚各一次,如此重复十五次。这一番折腾下来,楚涵果然安静了许多,双眼还挂着泪花,好歹是不哭不闹了,只是小鼻子还在不时地抽动。
“楚涵是……被人下毒了么?”唐凌心头一震,缓缓道出心中所想。
“他没被人下毒,但是也差不多,”杨杰将小被子给楚涵盖好,目光沉沉迫人,面色隐晦不明,开口一字一顿道,“楚涵方才的症状是——下痢!”
“下痢?”唐凌一怔,随即反问,“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忽然得下痢?难道是那个奶娘有问题?”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唐凌猛地想起了今天傍晚的情况。当时是自己和杨家人一道去吃饭了,由秋月领着那个奶娘去给楚涵喂奶。难道是她俩在一道去的途中,谋划了些什么吗?
“对于生产后的女性,芦荟的成分混入乳汁,会刺激孩子,引起下痢,” 杨杰倏地站起身,“奶娘肯定喝了芦荟汁,然后又用这乳汁来喂养楚涵。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即去邻村,以免奶娘等人跑了!”
这一夜还真是惊心动魄,唐凌几乎觉也没睡,把楚涵抱到杨母的房里,随即便和杨杰一道马不停蹄的去了邻村。
郊区的夜晚,月色幽朦惨淡,焕发出惨白的光芒,甚是阴森。树影密集,随着夜风拂起,发出阵阵“哗啦啦”的声音。偶尔有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叫传来,分外凄清冷寂,叫了几声之后复又归于静寂。乡间小路上一个人影也无,时不时倒有树影晃动,令人观之心头不由得发憷。
唐凌紧紧地贴在杨杰的身旁,一步不肯落下,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惧意,但是心底还是有些怕走夜路,尤其是现在已经到深夜了。杨杰察觉到了,索性伸出手去拉着她的手,带着她一同走在这条自己早已走过无数遍的小路上。他掌心的温度传了过来,莫名的就令唐凌一阵心安。忽然觉得这么黑的夜晚都不再害怕了,只要,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一直陪着自己走下去。
杨杰显然对那奶娘家所在之地轻车熟路。他领着唐凌东拐西绕,绕过好些房子,这才终于停下脚步,望着村东头的那一家隐在沉沉夜色中的一间小土屋,冷静地开口道:“到了!”
唐凌侧过头看了杨杰一眼,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隐隐透出一股肃杀的气息,那英挺的眉微挑,浑身焕发的戾气让她不由得心头一跳。来不及过多犹豫,她挣脱开杨杰的手,飞速的往那边跑去,她要去求证!她要去亲口质问是不是奶娘要害楚涵!
走到门边,她忽地顿住了脚步,手撑在门框边缘,却是不知该怎么做才是。里面清晰地传来一阵男女欢好的声音,夹杂着男人放纵的低吼和女人销|魂的低吟。间或还可听到男人抚摸女人肌肤时传来的那蚀骨的响动,那放肆的蹂躏,那如泣的回应,虽然不是来自最直接的感官刺激,到底还是让唐凌惊得一愣。上辈子的那些屈辱经历蓦地回想在心头,令她死命的咬住了双唇,直到唇角处隐约传来一阵血腥味。那熟悉的一幕,使她恍惚以为里面那受辱的女子是自己,于是行动已经先快了意识一步,那扇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门在她的大力踹动下,晃悠了几下,忽然就这么开了。
杨杰疾步赶来,见唐凌已经将门踹开,于是便一个箭步奔了进去。入目处,借着幽蒙的月光,他见到有一男一女浑身不着寸缕,男欢女爱正在得趣,他这么贸然闯入,见此情景不由得心头一沉。稍一分辨,他就认出了那个女子正是他傍晚请来的那个奶娘,于是冷声喝问道:“你今晚,是不是喝了芦荟汁?”
奶娘吓了一跳,见此情况突变还未反应过来,只顾慌忙地找衣蔽体。那男子见有陌生人前来,又把自家的房门给踹坏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随意在下身裹了条床单就站起身来,梗着脖子叫嚣道:“你们是何人?大晚上夜闯民宅,小心我去官府告你们一状!”
“杨某是青城府仵作,今日相扰只因有一事未明,”杨杰丝毫不管那男子在一旁用一种怨愤的眼神瞅着他,似乎在恼他们惊扰了他的鸳鸯春梦。他只顾盯着局促不安的奶娘,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眸一直看到她心底去,从而窥探出她内心的隐秘。顿了顿,他又接着将方才的话复述一遍,“你今晚,是不是喝了芦荟汁?”
奶娘这才回魂,下意识的连连否认:“不,我没喝,没喝!”
站在一旁的唐凌听闻此言,唇角微勾,笑容中竟透出一股阴森诡秘之感。她转过身来,将一旁襁褓里的婴儿抱了起来,伸出手递给奶娘,冷哼了一声建议道:“若是你没喝,那便来喂这婴儿吃奶罢。”
这孩子是奶娘才出生不久的新生儿,她见此情景不由得面色大变,将襁褓紧紧地搂在怀里,怒意横生开口道:“凭什么你要我喂我就喂?”
“婴儿终究是要吃奶的,难不成你打算一辈子不喂么?”杨杰好整以暇的抄手而立,倚在门边,那颀长的身姿被月光拉出好长一道影子。
奶娘硬着头皮道:“孩子刚吃了奶睡下,哪能这么快就喂?”
“好,我们可以等到明天早上。”唐凌立即接口道,欣赏着奶娘那表情数变的脸。
“或者,我可以用催吐的方法,这是最有力的证据。”杨杰和唐凌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道。
那奶娘彻底慌了神,她依旧保持着那个紧紧搂住襁褓的姿势,目光慌乱不堪。那男子显然是难以忍受双方在这打哑谜,于是便粗声粗气的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她给我家楚涵喂奶之后,使得孩子大半夜里竟然出现下痢!孩子目前就吃过她的一回奶,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又能是谁?”唐凌伸手一指奶娘,语气冰冷至极。
那男子一听,细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望了奶娘一眼。奶娘此时抖得几乎都快休克过去,面色苍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天,慢慢的亮了。熹微的晨光透着窗纸一点一点的渗透下来,浅色的光斑逐渐爬上每个人的脸颊。
这屋外忽然起了一阵脚步声,只见另一个农村妇女走了过来,还未进门先闻其声:“都起床了么?昨夜你要我今早来给你家孩子喂奶,我特意起了个大早,这不就来了!”
奶娘一听这声儿,吓得顿时面如土色,表情格外难看。杨杰见这中间有问题,于是抬脚走出门,跟门口的那个妇女寒暄道:“这位婶子好早,只是明明柳奶娘方生育过,为何自己不喂养孩子,而是请了你来?”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那位婶子热心快肠,目测年龄快要奔三十,显然也是刚生育没过多久。她说起话来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一样,“昨晚她忽然来了我家,要我帮忙给她喂养一下孩子。我还正觉得纳闷呢,结果她给了我五十两的银票,我这才答应了下来,也懒得追问其中缘故了。”
原来是这样!杨杰心下如明镜一般,奶娘自知自己喝了芦荟汁,无法再喂自家孩子,索性拿了钱去请别人帮忙来喂。那个钱的出处也极为可疑,由此可见,秋月在领着奶娘去给楚涵喂奶的途中,暗中收买了她,给了她一部分银票要她来害楚涵!
唐凌也虑到了这一层,柳眉微蹙,心头一沉。林如画派遣秋月前来,实则是想一箭双雕,既要谋害自己又要谋害楚涵!那楚涵毕竟是恪嫔之妹所生之子,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到时候恪嫔一定会迁怒下来的!还好此事由于发现及时,这才险险避过一劫,楚涵安然无恙,自己也扫除了秋月这么一个定时炸弹。
一丝冷笑现出在唐凌的脸颊边,经过这么多事之后,她不再想要明哲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