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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清伦眼底的幽光落到紫蝉的身上,紫蝉早在听到他话里的意思,整个人快疯了,一扫平常的冷静端庄,尖叫着出声。
“蓝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原来官官相护,果然是真的,只可恨小女子误信了人。”
这紫蝉一声落,人竟腾空而起,直往大殿正中的铜柱撞去,这时候,云笑离得她最近,当下身子一跃,挡在了紫蝉的面前,可是紫蝉心里愤恨很深,力道强大,并没有因为云笑的拦截就停了下来,反而两个人一起往铜柱上撞去,只是力量已减缓下来,所以撞击在铜柱上,直坠而下。
云笑疼的细眉紧蹙,倒是没想到这紫蝉原来武功不弱,一时大意,没有运力抵御,害的自己受此一击,只觉得胸口难受,不过没什么大碍。
这时大殿上一道光影掠过,一人已飘到她和紫蝉的身边,紧张的追问:“怎么样,有没有怎么样?”
上官曜急切的声音响起,显示他在为撞柱的人担心,云笑勾唇浅笑。
看来这上官曜还真是挺喜欢紫蝉的,才会见她撞柱时如此关心。
谁知道,上官曜一把拽开紫蝉,并未关心,反而是凑近云笑的身边。
“冷月,你没事吧。”
殿内所有的人错愕,人人以为皇上关心的是紫蝉姑娘,包括紫蝉姑娘本人也以为如此,谁知道竟然不是,这上官曜关心的根本是人家冷月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冷月救了他吗?
云笑自己也很错愕,冷眸望过去,只见上官曜的瞳底难掩关心,那一种情绪,她在慕容的眼里也看过,如果说现在她还不懂,那就是过分了,这上官曜竟然,竟然对着男装的自己产生了不一样的情绪,难道他是个龙阳君,一想到这个,云笑不由得愤怒,难道自己才是那个使他恢复能力的人,此念头一起,周身起了鸡皮疙瘩,而且胃里排山倒海的难过,直接无视上官曜伸出来的一只手,面无表情的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沉着脸。
“皇上,,容冷月说一句话,皇上做事优柔寡断,只会连累更多人罢了,若不是冷月反应快,这大殿早就血溅当场了,做,还是不做。如何做?该怎么做?都是皇上的事。”
云笑说完,俊容愠怒,抱拳沉声:“这朝堂上的事,冷月不懂,医馆还有事,冷月告退。”
她说完,看也不看上官曜的脸,直接甩手走入。
大殿上,蓝清伦和紫蝉忍不住为冷月喝声彩,厉害啊,竟然都敢给皇上甩脸子,直接甩手走入。
上官曜的脸上一刹那的阴寒,但最后却隐忍了下去,抬眸扫向仍然跪着的蓝清伦,沉声命令:“兵部侍郎蓝清伦听旨,立刻带着证人紫蝉姑娘和这份账册到刑部去,你连同刑部审理此案。”
“是,皇上。”
蓝清伦小心翼翼的应声,虽然心底欢喜,但面上却么有表现出来,因为若是让皇帝有半点的察觉,就会功亏一篑,倒是一侧的紫蝉一听到上官曜的话,一迭连声的叩谢圣恩。
“小女紫蝉谢过皇上,谢过皇上。”
“起来,退下吧。”
“是,皇上。”
蓝清伦和紫蝉退了下去,上官曜站在大殿正中,脸色凝重,他接下来要应付的人可就多了,只要夜家的事一查处,母后和夜素雪一定会闻风而动的,这两个女人够自己烦恼的了,接下来只怕自己有的忙了。
云笑坐了宫里的辇车出宫,七绕八弯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婉婉恼怒的冷哼:“怎么回事?”
“公子,有人拦了马车。”
“谁?让他滚。”
这皇宫内院,怎么就那么多不知情趣的人,动不动就拦车拦轿子的。
婉婉冷冷的开口,但前面的小太监没敢出声,云笑挑眉,本来闭上的眼目陡的睁开,伸出手阻止婉婉即将出口的话,既然小太监不敢说话,说明拦马车的人,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不由得从后面下了马车。
只见马车外拦住去路的,竟然是被降了位份的昭媛娘娘夜素雪,不知大她半路拦车,意欲何为?
云笑微眯眼望着她,这个女人光艳依旧,不复之前的嚣张跋扈,内敛了很多,即便先前听到婉婉的冷喝之声,丝毫也不见她生气,如若是从前,只怕她早就发怒了。
“原来是昭媛娘娘,不知道拦车所为何事?”
云笑不冷不热的开口,对于夜素雪,她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真正的傻后可就是被她害死的,虽然自己能得到重生,拜她所赐,可是对于杀人刽子手,她是做不到平心而论的。
夜素雪不愠不怒,从一堆人里走出来,缓缓如水的开口:“本宫有事请教冷公子,不知道冷公子可否移驾?”
云笑冷睨过去,这女人什么心思,她是心知肚明,还不就是为了争宠,想让自个帮助她说好话吗?
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她知道眼前的皇帝是假的吗?到时候她们这些女人可怎么办?是在冷宫里度日,还是全部撵出宫去。
云笑想象不出那种画面,不过和夜素雪一叙,她可没有那个心情。
这宫中一个比一个恶心,云笑脸色陡的一沉:“孤男寡女的,昭媛娘娘是想害本公子吗?如若皇上知道此事,冷月可是有口莫辩了,娘娘还是回去吧。”
夜素雪没想到这冷月如此狂傲,虽然先前听说他脾性古怪,可是想着自己是夜家的女儿,爹爹手中有重兵把持,宫中又有太后,这冷月再狂,总会给自己几分薄面的,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狂傲,当真不放自己在眼底,很好,如若她成了皇后?夜素雪正暗暗的发着狠,云笑回首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下,轻悠悠的开口。
“昭媛娘娘想问什么事?冷月心知肚明,娘娘稍安勿躁,冷月在这里先给娘娘道喜了。”
一句话说完,便回身上了辇车,婉婉也紧随其后而上,一脸的不屑,这些宫里的女人,为了争风吃醋,可谓不择手段了。
辇车顺着青石板路,往宫外而去。
身后留下夜素雪一脸的惊喜,想着冷月刚才的话,不由得扬唇而笑。
这男人是狂,不过终究是卖了她几分薄面,看来皇上要升自己的位份了,最近一定要越发的温婉小心。
夜素雪心满意足的往回走,阳光洒在她的周身,耀眼,夺目。
两日后,刑部和兵部联手,把夜家一举拿下,此时轰动整个朝野。
朝中的夜党一派心惊胆颤,立刻有人把这事送进了长信宫,还有昭阳宫。
宫中的两个女人,一怒一惊,同时有所动作。
太后大发雷霆之怒,最后领着长信宫的太监和宫女直闯上书房,完全不管女人不干预朝政的体制,直逼上官曜。
“皇上好大的威风啊,好大的气派啊,竟然对自己的亲舅舅下手,你这是向哀家挑战吗?”
太后脸色难看,狰狞扭曲,哪里还有以前的美丽绝艳,黑瞳中是狠戾的凶光,紧紧迫视着上官曜,一触即发的战火。
“母后此话有些过了,你知道舅舅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吗?”
上官曜先发制人,把龙案上的一摞奏折扔到太后的面前,只见那散落的奏折打了开来,一条条,一桩桩,都是夜思源大人的罪证,铁证如山啊,难道他作为一个皇帝就该徇私舞弊吗?那么皇朝还有什么体制,他有何以立国之根本,何以立朝堂
太后扫了一眼,眼瞳一闪而过的犀利光芒,没想到皇上的动作如此迅速,竟然查的如此多的罪证。
不过那又怎么样,这天下虽然不是夜家的,可是皇上的皇位可是夜家保的,他们收些恩惠又有什么错呢?
这几年,夜家可是处处小心,拉拢打压着云墨,生怕他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可是现在皇帝竟然能说出这些话来,他有什么资格如此大义凌然,太后脸色阴暗,眼瞳嗜血,沉声而言。
“皇上可真是见利忘义啊,这可是上官家的皇位。”
她的话如鼓槌重敲在上官曜的心上,他的脸在最快的时间内,变黑变紫,最后眼睛嗜血如蛇瞳,阴森森的盯着站在上书房内的女人。
“你有本事到朝堂上去说,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准备毁掉你的儿子,毁掉一个不成,还想毁掉两个。”
此言一出,太后倒退两步,好不容易才站定,脸上血色全无,唇忍不住轻颤,身子抖索的厉害,双手下意识的插进自己的肉里,眼瞳绝望,冷戾的盯着上官曜,难道这就是自己所做的,自己所要的吗?
不但失去了真正的耀儿,还养大了一头狼崽,现在的他竟然朝着她挥舞着爪子,狂妄的叫嚣着,哪里还记得当初的诺言。
当初他说,母后,只要我在,母后在,夜家在,耀儿永远只听母后的话。
因为愧疚,因为心中的权欲,她置另一个儿子于不顾,才成全了这个人的帝位,可是到头来,却得到了如此的下场,而他竟然面不改色的说出口。
她毁了一个儿子,又想毁了另一个儿子。
他怎么说得出口,太后眼里终于冒出泪水来,疯了似的冲过去撞上上官曜,她是真的失去了理智,被他那一句,毁了一个又想毁另外一个,她从来没想过要毁耀儿,虽然对他很冷,不想看到他,可他是她的儿子。
是眼前的这个狼崽一口一声的求着她,让她帮他,那时候的她看着这样惹人怜爱的儿子,再加上想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会推他上位。
她是真的该死啊,太后泪流满面的紧抓住上官曜的明黄色的龙袍,嘶哑着声音尖叫。
“你怎么说得出口,你怎么说得出口,我一直以为你,天真纯良,原来根本不是那回事。”
上官曜被太后泼妇似地闹腾惹恼了,狠狠的一甩手,推开了太后的身子,使得她跌倒地上,那张老脸上,泪痕满布,不甘心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是,凭什么他可以享受到那么好的条件,而我却不行,一个是皇帝生的,而我只是一个孽种,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一定要抢回这些东西。”
上官曜俊美的五官,扬起志得意满,这一次他是不需要再装了,既然母后胆敢说出刚才那样的话,他有什么需要隐瞒她的,而且他可以肯定,她绝对不会再毁了他这个儿子,偌大的东秦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可以继续上官家的皇位了。
“难道那时候你就?”
太后难以置信的挑眉,惊骇的指着他,那时候他才多大的人啊,只有十岁的孩子,难道就存了想夺耀儿的皇位,脑海中的记忆复苏,似乎从最初,这个孩子并不亲自己,就是从近十岁开始,他忽然很黏她,很会撒娇,最重要的是他懂得如何利用她的愧疚心,然后反过来安慰她。
可是现在竟然来告诉她,这所有的一切,根本都是伪装的,难道是这样吗?
“是的,我的母后,从我十岁那年开始,我就想夺到这些,你终于帮我达成了心愿,如果我们母子一直相安无事,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但是你一直独断专行,总是阻止我施展手脚,所以使得我越来越讨厌这样的感觉。”
上官曜居高临下的望着太后,个性的唇角勾出优美的弧线,为自己所努力的而骄傲,是谁说他心智不成熟了,是谁说他没有王者风范了,他连自己最精明的母后都能骗了过去,还有事难道他吗?
“不,上官曜你竟然是这样的。”
太后哭倒在地上,书房外,小亭子和一干太监宫女面面相觑,胆颤心惊,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