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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官员也太无能了,虽说商会背后有人支持着闹事,但一个小小的商会竟然胆敢威胁起官府来,这不能不说,是这些官员有把柄捏在商会的人手中,无非是拿人的手短罢了。
云笑眼底闪过不屑,一众人往府衙的大堂走去,除了云笑和随行的几名官员,其他的精兵守在府衙门外,而广宁城除了知府还有府丞等官员,其他够不着分量的人,只在大堂之外候着,并没有进大堂而去。
数十人分坐在大堂上,云笑一身睥睨风姿,高坐上首,冷眼睥睨下首的一众官员,看得他们心虚理虚,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空气中是窒息难捱的沉闷,直到审视完了众人,云笑才缓缓的开口。
“广宁知府元修。”
“臣在。”
元修胆颤心惊的站了起来,体肥面宽,一看就是那种喂肥了的家伙,眼睛眯成一条缝,让人眼不清楚里面的光华。
“广宁罢市,你这个知府在干什么?为什么允许这种事发生。”
一出口便是咄咄逼人的责问,而且她们朝廷钦差来广宁的事,竟然被叶景奕知道了,这说明什么,知府和商会勾结,把钦差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知府元修唬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的哀求:“臣该死,罪该万死,臣派兵镇压了,无奈那商会会长,仍是广宁第一商会,城中一多半的商铺都在他的手上,他等于垄断了广宁城,如果臣拿了他,只会引起暴乱,所以臣不该私自做主,才会上报朝廷。”
“喔。”
云笑拖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扫了元修一身,淡淡的开口:“元知府起来吧,还是派人前去把商会的几个头目请过来吧,本宫想听听他们有什么要求才会开市。”
云笑一声令下,那元修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这女人天性有一种磁场,令人害怕。
往那里一坐,面色清容,却让人感到心惊胆颤的压抑,永远看不出她想什么,接下来会做什么,这才是让人害怕的,本来听说朝廷派个皇后下来,这事要好解决得多,即便皇后再厉害,毕竟是个女人,现在想来,是多么的离谱,正因为这女人厉害,才会被皇上派来的吧,一个大着肚子的皇后,竟然被派来了广宁这样即将暴乱的城镇,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女人能力非凡。
看来是他们所有人小瞧了她,把此次事件想得太简单了。
元修害怕归害怕,可也不敢大意,立刻吩咐人去商会那边请商会会长和副会长,还有几家骨干的商户。
这边众人坐立不安,只有上首的云笑怡然自得的喝茶,等候着那些商会前来。
广宁商会发生这样的事,正如云笑猜测的一样,一,背后有人煽动,商人唯利是图,听说可以让朝廷收回文案,哪有不心动的,二,官府和商家勾结,所以才会使得事态发展的严重,这些云笑都猜透了。
她就不信了,小小的一个广宁城,竟然摆不平了,不就是商会会长吗?
难道他有三头六臂,心里正腹诽,便听到外面响起了守门小兵的说话声。
“禀广宁商会会长高欢,副会长杨乾,主事泉景言已到。”
知府元修不自觉的站了起来,这小小的动作落到云笑的眼里,分明是吃人的嘴软,坐在上首冷哼一声,那元修立刻警觉了,噌的一声坐下来,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吩咐:“有请几位商会的管事。”
一声令下,大堂门外,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精壮的汉子,不显半分的老态,相反的步伐稳健,一看就是练家子,那双炯炯的眼睛中,泄露出虎狮之精明睿智,不卑不亢,丝毫不见胆怯,身后跟着的另一人,蓝袍玉带,飞扬跋扈,虽然有三十岁的年纪,但却相当的自负,手中执着一把玉扇,同样的没有露怯,最后面的一个人有些肥胖,圆形的脸形上,双眼眯成缝,精光从那一条缝中泻出来,飞快的打量着大堂之上的一切,最后三人一望高座上的女子,一身华衣,肚子微微隆起,眸底不由得浮起三份的鄙视,一个女人竟然干涉朝政上的事。
就因为这一眼,便泄露了他们的底,云笑内心冷笑,不过是一帮狂妄无知的家伙罢了,什么商会的会长,狗屁,今日就让她来会会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唇角擒着浅幽的笑意,眼底却很冷,定定的望着那三个人,三人抱拳见礼。
“草民广宁商会的会长高欢。”
“草民广宁商会的副会长杨乾。”
“草民广宁商会的主事泉景言。”
三人报备完,云笑微点一下头,也不叫他们起身,只是懒懒的开口:“商会罢市,今日请三位主事的前来,不知道你们广宁商会想做什么?”
云笑说完,便去端了一杯茶,轻轻的拧了茶盖,吹了一口,眼睛看也不看下面的三人。
三个人没想到这皇后娘娘一出马便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连叫都不叫他们起来,她不叫,这些人也不敢随便起身,这上面坐的可是皇后娘娘,不是寻常人,三人相视一眼,暗自猜测,难道朝廷根本没有收回诏案的打算,那从哪里传出来的风声,害得他们一个高兴,一大早便坐在商会等候。
三个人中,主事的泉景言一向大胆,屈着身子沉着的开口。
“禀皇后娘娘,草民等人做生意,也是养家糊口,现在朝廷增收了如此多的赋税,草民等人实在无法经营下去,只得关闭商会。”
泉景言话音一落,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最上首的女人,她依旧没说话,正低首品茶,似乎想从那茶里品出些理论来。
泉景言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以为自己是出了一个难题给这位皇后娘娘。
那知府元修本来一直吊着的一颗心,此时送了一些,唇角挂着笑意,广宁的大小官员,皆松了一口气,看来皇后娘娘在想办法,不知道她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
而一直站在云笑身侧不远的上官胤眼瞳凌寒无比,嗜血的杀气,一眼怒视下去,真想狠狠的教训这些家伙,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这分明是官府相互勾结,来为难朝廷。
大堂内,虽然寂静无声,却是乾抢铁马,短短的空间里,众人已神思分明的对敌一场。
云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盅,慢慢的望向宁商会的主事泉景言,一字一顿的开口。
“你们商会的意思是让朝廷撤销此诏文吗?”
“是,请皇后娘娘成全。”
这下三人同时出声,云笑缓缓的抿唇而笑,陡的脸色一寒,那黑色的瞳仁中火光四溅,好似岩底喷涌的岩浆,滚烫灼人,声厉如刀乾划破长空。
“来人,拿下高欢,杨乾,泉景言,大胆刁民,竟然借着平农压商的诏文,行谋逆暴乱之事,罪该万死,其罪株连九族。”
云笑一声令下,堂外数十人,一拥而上,齐齐地拿下广宁商会的三人,捆绑按捺,使得三人动弹不得半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当场扣了一顶大帽子给他们,谋逆暴乱,分明是死罪,九族株连,三人脸色惧变,惨白一片,忍不住抗议。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竟然抓捕草民。”
云笑从高首走了下来,带着一股飙风,冷冷的开口。
“小小的刁民,竟然敢和朝廷作对,你以为小小的广宁离了你们就买卖不成了,很好,本宫就拿你们祭城,看两个时辰后谁人敢罢市。”
云笑一言落,高欢和杨乾还有泉景言脸色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滚,他们完全相信这女人说到办到,就算毁了广宁一座城,只怕也未必按他们所说废掉这个条例,是他们想得太天真了,害了各自的家族。
皇后娘娘话音一落,只见知府元修等官员,皆齐齐的跪了下来,哀求着:“皇后娘娘万不可如此莽撞,如果杀了他们三家,只怕会引起民愤,一定会暴乱的。”
“暴乱吗?如此无知愚蠢,任人摆布的广宁城不要也罢,胆敢暴乱者,杀无赦。”
云笑一声厉喝,挥手命令身后的众将押了三人下去:斩,高家,杨家,泉家,全都抓入大牢,九族尽灭。”
此言一出,商会的三人,早脸色惨白的叫了起来:“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云笑一竖手,冷冷的迫视着他们三个人,三个人直到此刻才认识到这位娘娘的狠厉之处,连直视的能力都没有了,云笑唇角噙着笑:“马上吩咐下去,在一个时辰后,我要见到所有的商铺开市,否则你们三家就是开刀之人。”
这三人心知肚明,这位狠主子说到做到,绝对说道做到,哪里有半刻耽搁,连连的点头。
“是,是。”
商会会长高欢立刻朝大堂外面随行而来的人下了命令,指示下出去,果然在一刻钟后,各家商铺陆续开了门,大街上百姓欢呼,尤其是卖大米食盐商铺更是被抢购一空,街面安宁了下来。
云笑心中绷着的一根弦也松了,抬首望了一眼身侧的上官胤。
其实刚才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这三人不怕死,她若斩杀了这三人,三家全牵连在其中,只怕真的会引起广宁城的暴乱,而他们也别想安然无事,但她在赌,赌这些人贪生怕死,三人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呢,谁愿意被杀。
所以这一句她们才会胜出。
“把三个人带进来。”
云笑沉声命令,门外的数十人押着三人走了进来,只见三人的脸色难看至极,就是广宁城的知府等人脸色也难看得要命,此时一听这女人的吩咐,每个人只感觉到虚脱无力,冷汗涔涔。
云笑高坐在上首,望着下面的三人,唇角勾着冷笑,沉声开口。
“高欢,杨乾,泉景言,你们可知罪?”
三人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赶紧的点头。
“草民罪该万死,草民知罪了。”
云笑微微点首:“你们只不过是小小的广宁商会,竟然妄图和朝廷对着干,真是胆大妄为,一个小小的广宁,朝廷还不放在眼里,若非本宫心怀慈念,此次就不是如此简单的,必然派兵镇压。”
一张一弛,怀柔之策,使得这三人哑口无言,云笑慢慢的望着他们,淡淡的开口。
“不过你三人此次引起的罢市事件,已惊动朝廷,所以绝不会轻饶。”
云笑一言落,朝堂外叫起来:“来人,押高欢,杨乾,泉景言三人游街示众。”
游街示众?
三人错愕,如此惩罚于他们已是极轻的了,三个人心愿口服,扑通声跪下,恭敬的开口:“草民等谢过皇后娘娘开恩。”
“尔等三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虽说朝廷提高了商家的赋税,平调了百姓的赋税,那么本宫想问问,他们即便收入再广,那消费又是到哪里去了。”
此言一出,高欢等人目瞪口呆,是啊,虽说加大了赋税,只不过取一个百姓温饱,而百姓有钱了,消费的来源还是他们这些商家,和原来的道理是一个样的,可叹他们竟然看不穿。
直到此刻总算心悦诚服了。
云笑接着开口:“其实煽动你们的人才是罪魁祸首,他恐怕就是逆贼叶景奕。”
“叶景奕。”
堂内众人呆住了,天下人都知道这叶景奕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大逆不道的贼子,和他牵连到一起,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株连九族啊。
高欢,杨乾等人慌忙扑通一声跪下来:“草民等该死,不知道那人是谁?他蒙着脸,草民等没看到过。”
云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这叶景奕一定还会出现的,他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