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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
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回过神来,火速的四下散开,只扑金华宫的内殿,一番大肆搜索,不过最后却一无所获,空手而归。
“王爷,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上官霖走到云笑身边,来回的踱步,瞳仁之中布着疑云,难道这傻子真的是傻子!
“王爷,你千万不要吓着我们娘娘了,娘娘一吓就会发疯病,一发疯病就会打人。”
婉婉已站起了身,好心的提醒靠近云笑身侧的上官霖,满脸的担忧。
她的话音刚落,之只见云笑的身形一转,便往大厅的一角扑去,抓起一只燃气熏香的小铜鼎,直直的对着上官霖掷了过来,烟灰纷纷扬扬的飘满了大殿,宋渊和身后的一批侍卫再也受不了,赶紧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开口。
“王爷,我们走吧。”
“走吧。”
上官霖再也受不了这难挨的折磨,高大的身形一闪,领先往殿外奔去,沉声吩咐:“撤。”
一帮人眨眼退的干干净净,一个不剩,远远的还听到傻后大声的叫嚣:“傻子,傻子。”
众人再次被雷住了,估计是被人多叫了傻子,傻子脑海中,只剩下这两个字了,所以惹到了她的霖王爷便成了傻子。
想到一向冷酷面无表情的霖王爷被气得变了几下,一帮侍卫想笑又不敢笑,只有宋渊走到没人的地方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王爷,那傻子太搞笑了,竟然把王爷当成了傻子,难怪人说,傻子永远不说自己是傻子,这还真有理啊。”
“闭嘴。”上官霖冷沉着脸,杀气罩着周身,阴森森的瞪着宋渊,只见这家伙笑得东倒西歪的,他身后的一班侍卫,脸憋得通红,极力地忍住,才不至于放肆的笑出来。
上官霖唇角一勾,便是一抹冷笑,挥拳便上。
啪的一声,宋渊的一只眼睛黑了,疼得他哎呀的叫,捂住眼睛抗议:“王爷,你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说你是傻子的。”
“搜宫。”
上官霖也不理会宋渊,领着一帮侍卫到别处搜索去了。
金华宫内,云笑等确定了上官霖和宋渊等都走了,才挥了手命令婉婉和秀秀:“收拾干净吧,真脏。”
“是,娘娘。”
两个小太监和宫女立刻一起动手,把大殿收拾了干净。
想到刚才婉婉惊天地泣鬼神的表现,云笑兴致便来了,伸手拉了这丫头,仔细的打量,上上下下的观察,眸光中一抹算计,闪闪烁烁,看到哦婉婉头皮发麻,拉着她的手臂晃个没完。
“娘娘,你这样看人家干嘛?”
“我的婉婉可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不但模样儿俏,而且头脑一流啊。”
云笑笑得诡魅,婉婉那叫一个心里渗得慌啊:“主子,你有啥事说呗,别海奴婢了,奴婢受不起。”
她跟着主子有段日子了,对于她的禀性,多少还是了解一些,往往无故的亲热和说好话,一定是藏着阴谋的。
云笑捻手一笑,百花娇媚,伸手拉了婉婉蹲下身,付着她的耳朵嘀嘀咕咕的就是一通话,那秀秀,小元和小昭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两个人搞什么名堂,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三个人干脆借故走到一边去打扫,把空间让给他们。
云笑和婉婉嘀咕了一番,那婉婉脸色惊悚,长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喏出一声话。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敢惹我,绝对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云笑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正是当日婉婉偷了上官霖的玉佩,既然上官霖敢惹他,她就来羞辱他一番,这宫中本就够乱的了,那就更乱一点吧,那皇上让他住在宫中,不就是有嫌疑的人吗?她到要看看,他能查出什么样的人来?
“交给流星就行了。”
“好,”婉婉哪里敢多说什么,早接了过来,闪身到内殿去吩咐流星,把玉佩挂在霖王爷必经之地的树梢之上,帮他醒醒神儿。
大殿内,云笑一身欢愉,仰躺在软榻上,晃动着二郎腿,唱着小调儿,别提多惬意了。
“钗头轻袅,傍人轻语,终不似那一夜相思雨……”
所有的事都在云笑的掌握中,上官霖看到那玉佩,差点没气抽过去,整个人快疯了,这玉佩当初被人莫名其妙的偷去了,现在竟然出现在宫中,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人无处还在,还是说明早已开始,那个人便对他撒下了网。
因为这玉佩的出现,接下来的搜宫行为,更加的严谨而细致,后宫妃嫔全都人心惶惶的。
昨儿个晚上被扔进寒玉池的几位妃子经过一夜的保暖抢救,总算有惊无险的度了过去,不过一条命去了一半,此刻病恹恹的躺在寝宫内,再经过霖王爷这么一折腾,诺达的后宫,真是闻风而动,人人恐慌害怕。
第067章 东宫闹鬼
昨儿个一夜飘雪,白日被阳光照射过,仅剩一些残余的雪,点缀着绿益的枝条,在清冷的月光下,晃曳出耀眼的光芒。
整个皇宫沉寂在冷冷的月辉里,无声无息。
忽然平地窜起一团白光,又快又稳,眨眼消逝不见了。
那白晃晃的光影,却原来是一大一小两个人,高大挺拔的男子,扬起白色的大氅,裹着一个娇小玲珑的人儿,几个起纵,人已滑出去很远,眨眼远离了后宫,直奔和后宫有着高墙之隔的东宫。
东宫,乃是上官曜未登基之前的宫殿。
自从他登基为皇,这里便冷冷清清的,除了一批洒扫打点的太监和宫女,再没有一个正主子。
新皇还没有血脉,更没有赐封的太子,所以这东宫太子府便闲置了下来。
寒夜之中,东宫内,灯影迷离,一片凄凉,慕容冲和云笑两人落到一棵大树上立定,遥望那雕梁画栋,美不胜收的亭台殿阁,没落在银色的光芒中,琉璃屋顶,散发出栩栩的光辉,高大的门楣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大字‘东宫’,一切是那么的奢华,可是这奢华之中隐隐有些萧条,暗淡。
云笑不明白慕容冲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掉头冷哼。
“不是说去闹鬼吗?怎么到东宫太子府来了?”
慕容冲,长袍一甩,人已站到树梢之上,那白色的狐毛大氅,在风中轻扬,像一道白色的银浪,飘逸的墨发,飞舞出泼染的桃花,妖魅之中,竟横挑出万千的冷杀,周身寒意,下巴翘起,倔傲的弧线,一览无遗。
今夜,他似乎和往日不一样,往日虽然冷漠如冰,但偶尔也会柔和几分,至少不像今日这般沉痛,似乎胸中有万千的化不开的愁云,生生的罩住了他,使得他整个人陷入绝望之地。
“你看?”
他声一扬,冷魅的话响起,云笑被打断了注意力,掉头往太子府上空望去,只见一个白色的,无头无脚的尸身,提着一柄灯笼,在半空中飘过,阴寒的声音响起来。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云笑噌的一下唬得汗毛倒竖,一把抱住身侧的枝叉,惊恐的叫起来:“鬼啊。”
树梢之上的人,一瞬间错愕,周身的冷寒退去,戾气尽散,缓缓降落到树枝上,双臂环胸,一双冷瞳寒幽幽的紧盯着她。
这就是那个胆大包天,诡计多端的小丫头。
有时候狡诈得像一只千年的小狐狸。
有时候迷糊得像一只可爱的小猫。
有时候精明得像一个猎人,有时候又胆小到像小老鼠。
究竟是什么人能养育出这样古灵精怪的一个女人,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即便有再大再痛的伤痕,经过了她的浸泡,都淡定了几分,他的心总会迅速的还原,而不需要去杀人泄恨,她究竟是谁?
慕容冲双眸深幽,耀了月色的光辉,幽暗,深不可测,唇角却挂着邪冷的笑容,好似暗夜的修罗,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立在树梢之上,定定的望着云笑。
而云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不对,世上根本没鬼啊,我这怕的是什么啊,太丢脸了。”
一抬首便看到,对面一脸酷酷表情的男子,黑色的瞳仁中难得的散去了戾气,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抹高深莫测,幽暗难明的光芒,清澈馥静的望着她。
云笑自觉失态了,想想刚才的小题大做,脸颊微烫,恼怒的瞪过去。
“慕大侠,看,我表演的很成功吧,你是不是好多了,其实吧,我知道那是你让手下装的。”
干笑两声,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刚才确实太恐怖了,云笑掉头再望过去,那白色的无头尸影已不见了,但东宫府内已有很多太监和宫女被惊动了,此时灯笼晃动,在空荡的殿门外连成一线,不时有胆颤的声音响起来。
“不好了,刚才我看到鬼了。”
“无头无脚。”
“哇,太吓人了,”胆小的宫女直接哭了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一班太监和宫女纷纷围在一起,相互打气。
“别怕了,说不定眼花了。”
“对,一定是眼花了,这东宫里怎么会有鬼呢,又没有冤死的人,怎么会闹鬼呢,绝对不可能的事。”
“是啊,我们不必自己吓自己了。”
谁知,他们的话一落,陡的刮起一阵旋风,灯笼全熄了,阴森森的气息笼罩在四周,暗影丛生,众人吓得哇的大叫,四处逃窜,就在这时,那白色的无头尸身再次出现了,一柄灯笼在半空飘过,随之而来的是阴寒的话。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啊,啊,”殿门外的空地上,宫女和太监叫成一团,抱着头四处乱窜,发出一声一声凄惨无比的叫声。
这声音很快惊动了巡逻的侍卫,留下的只有那些惨白了一张脸的太监和宫女,很多人跪伏在地上,抖个没完。
为首的侍卫走过去,沉声喝令:“怎么回事?”
“有,有鬼啊。”
有胆小的人直接昏了过去,那些胆大的叫过之后,抱头便逃,空旷的青石场地上,太监和宫女都跑没了,只剩下一排侍卫,面面相觑,面面相觑。
“有鬼,怎么可能?东宫这边一向安稳,哪来的鬼啊,这些个无事生非的刁奴,真该好好收拾了,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侍卫说完,领着人正准备转身离去。
忽然,面前一张放大的脸,无声无息的飘浮在他的面前,毫无血色,白得像一张纸的脸,红红的舌头,眼睛没有黑色的瞳仁,白色的……“啊,鬼啊。”
刚才嘲讽别人的侍卫,惨叫起来,四散鼠窜,眨眼逃出了东宫。
宫中,各处很快得到了消息。
上书房内,萧杀冷寒,上官曜已听了巡逻侍卫的禀报,脸色阴沉沉的,什么都没说,那禀报的侍卫退了下去,书房内,上官霖和宋渊面面相觑,最后同时开口。
“皇上,看来是有人在捣鬼,这东宫历来清明,连个冤魂都没有,哪来的鬼,这背后的人一定是最近频频惹事的人,臣等一定会彻查此事。”
上官霖和宋渊面有寒潭之气,同时抱拳沉声。
不过上首俊逸的男子,五官阴骜,眼瞳沉魅,唇角紧抿,好久没有动作,似乎陷入了深思。
上官霖和宋渊没等到皇上的示意,两个人悄然抬头望了一眼,只见皇上眉间紧蹙,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于刚才他们两个人的话,显然也没听进去。
“皇上?”
上官霖再叫了一遍,龙案之后的人蓦然回过神来,眼瞳冽厉,攸的射出精光,挑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