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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答案,就回去问任彩吧!”
“不必了,她不回去,从此以后,她和沪帮没任何关系。”丁略喝道。
“好,我和你回去。”她突然道。
丁略大惊,抓住她的手。“无瑕,你……”
“这是我的问题,丁略,我不能就这样躲在你身边,我要把一切事情弄清楚。”她抬头看着他,一脸坚决。
“你一回去,杜海生父子根本不会放过你。”他皱着眉心。
“但如果就像你所说,是他们杀了我父母,我又怎能坐视不顾?”她的心底泛起了一丝寒意。
“那么,我陪你一起回去。”他不放心她独自一个人。
“不!你别去!”她惊喊。
“呵……金麒麟要去观礼,我们绝对欢迎,不过,要去也得躺着去。”戴捷说着突然扑向丁略。
丁略冷静地推开任无瑕,双手接住戴捷的攻击,连续几个交手,他心中暗惊,这个戴捷身手比杜海生强多了,不但招招阴狠,而且动作诡异多变,难以捉摸。
“丁略,小心他的手里藏着毒镖。”任无瑕惊声警告。
她话声刚落,一枚飞镖就无声无息地从戴捷手中射出,他紧急向后一翻,但飞镖已划过他的胸口,渗出了血,毒性立即发作,他站立不稳,整个人向后倒下,失去了知觉。
“丁略!”任无瑕骇然地冲过去。
“真没用!”戴捷哼道,轻弹了一下手指,大门外便窜进八名手下。
“你不能带他走!”任无瑕怒道。
“你没资格命令我,臭丫头。”戴捷倏地伸手,以诡奇灵魅的招式砍向她的后颈。
“啊……”她来不及闪躲,闷哼一声,昏倒在地。
“把他们两人都给我带回去。”戴捷朝手下喝令。
那些人于是扛起丁略及任无瑕,迅速离开麒麟居。
“祥和会馆也不过尔尔,整个麒麟居然能让敌人来去自如,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戴捷则环视了麒麟居一眼,冷哼一声,才狂妄地走出大门。
第9章
一层层幽暗的阶梯曲曲折折地不知通往何处,她缓缓地走着,心里却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在阶梯的尽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物,而是……
“是全世界最美的东西……”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她头顶回荡。
谁?是谁在说话?她抬起头想看清楚对方的脸孔,却只是一团模糊。
“那些东西,得好好保护,因为它们是……”那声音到最后也变得缥缈不清。
它们是什么?是什么?
她好想问清楚,可是阶梯却在这时断了,她突然整个人往下坠……往下坠……
倏地,她惊醒过来。
“她醒了!”是杜海生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跃进眼中的是一个西洋式的古典拱形屋顶,她对这个屋顶太熟悉了,这里是沪帮位于卢沟区的总坛,是栋保存得非常完好的旧洋楼,占地虽然不大,但房子风格中西合并,极具特色。而此刻,她正躺在气派非凡的洋式正厅中间,像个罪犯一样,被一堆锐利的目光盯着。
“妳可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率先响起。
她抬起头,看着前方的皮质沙发,任彩正坐在那里瞪着她。
而任彩的对面,则坐着沪帮现任帮主杜得堂,以及杜海生,至于戴捷,则远远地斜倚在窗边。
一旦清醒过来,她立刻下意识地找寻丁略的人影,幸而一转头就看见他卧倒在她的身边,身子还是温热,只是昏迷不醒。
她担忧地想看看他的伤势,但任彩突然怒斥一声:“你在看哪里?就这么不放心你的男人?”
“奶奶……”她一惊,敬畏地喊着。
“贱丫头!不准你用脏嘴叫我!”任彩严厉地斥骂。
她脸色微变,之前听到有关自己的身世,再对照眼前奶奶的恶脸,长久以来埋在心底的那个疑问渐渐明朗。
从小,奶奶就对她非常严苛,稍有犯错就会挨打,所以她一直很怕她,甚至以为奶奶根本不爱她。
现在想想,任彩的确不爱她,因为她从未碰过她,从她有记忆以来,照顾她生活起居的,都是一个聘雇来的老妈子,任彩只是担任看管和监督她的工作而已。
“怎么?你那是什么表情?随随便便跟着男人跑了,弃自己的未婚夫不顾,是谁教你这么不要脸的?真是白养你了!”任彩凶恶地咒骂着。
“你真的养过我吗?”她尖锐地反问。
“什么?你竟敢顶嘴!”任彩怒喝一声,接着以奇特的神行步伐闪到她面前,挥手给她两记耳光。
“啪啪”两声,她白晰的脸颊顿时多了十条指痕。
但她连吭也没吭一声,只是觉得寒心。
一直以为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所以她总是特别容忍她的打骂,而今,她才发现,自始至终她都只是孤独一个人。
“无瑕,你变了,以前那个懂事的你跑哪儿去了?”杜得堂皱着一双灰白浓眉,沉声道。
她看向那个五十来岁、一脸精悍的壮硕男子,再也忍无可忍,脱口质问:“什么叫懂事?就是傻傻地被你们欺瞒身世,什么都不知道地任你们这些杀了我父母的仇人摆布吗?”
杜得堂老脸一变,他转头看了杜海生一眼,又瞟向任彩,气氛顿时变得僵冷。
“看来她知道了……”一抹阴狠扫过任彩布满皱纹的脸上。
“是谁告诉你的?”杜得堂一改亲切的模样,神情变得冷硬。
“你们别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只要告诉我答案,我……我真的是玉从安的女儿吗?是吗?”她握紧拳头,愤怒地追问。
正厅里一片静默,杜海生眼看瞒不了,于是大声道:“没错,你就是上任帮主玉从安的女儿,你的名字是玉无瑕。”
她睁大双眼,即使早已知道真相,但是从这些人的口中听到真正的答案时,她依然感到震怒与痛恶。
“而你们……杀了他们?”她颤声问。
“是的!”杜得堂坦承不讳。
“为什么?你们怎么可以……他是帮主,而你们……你们是辅佐他的“三圣兽”啊!”她好怨,好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傻地和这些凶手相处了二十多年,傻傻地为他们卖命。
“这也怨不得我,谁教他固执地死守着大笔沪帮资产不放,说什么那笔钱是代代相传,只能进不能出,哼!全是狗屁论调!那笔钱我们不能碰,帮主却有权使用,这算什么?既然这样,那我也来当沪帮帮主好了,只要当上帮主,那个宝藏就全归我所有。”杜得堂愈说愈激动。
“就为了所谓的宝藏,你们就痛下毒手?”她怒声责斥。
“你知道那笔宝藏的价值有多少吗?”任彩狠狠地瞪着她。“就我所知,你们玉家连着两代掌管沪帮,从你爷爷到你父亲,正好承接了以前沪帮事业留下的庞大盈余,那笔钱,多到你无法想象,而你父亲却不愿和我们分享,一再强调那是急难救助的备用金,我身为“辟邪”,管理了沪帮两代的财务,到头来却什么好处也没捞到,你说我会甘心吗?”
“所以你们两人联手,杀了我父母,想将那笔宝藏据为己有?”她气得全身微颤。
“对,玉家的人我们全杀了,只除了你……”杜得堂冷酷一笑。
“你们留我活口,是以为宝藏在我身上?”她抿紧双唇。
“玉从安死后,这些年来我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宝藏,原本以为他把宝藏的秘密交给了你,只是我们用尽方法也无法从你身上查出任何讯息,真是白费了二十二年的时间。”任彩怒怨地道。
“你们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难道沪帮的成员都不知道吗?”她难以想象,沪帮里的人竟能允许他们如此为非作歹。
“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些,沪帮的人个个自私自利,只要自己过好日子,就不去管别人的死活,而那些知情的元老早就被我们收买,封住了口,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顺利当上帮主?”杜得堂一脸老谋深算。
“但还是有人对你的行为不耻……”她怒责道。
“那又如何?我是帮主,谁有胆量来找我麻烦?再说,等我找到了宝藏,充分利用,我就能让沪帮更加壮大,这对他们也有益处。”
“你别作梦了!也许根本就没什么宝藏,到头来,你什么也得不到!”她愤怒地要戳醒他的黄金梦。
“你这蠢丫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让我们空等了二十多年。”任彩懊怒地喝道。
“真是的,你的确浪费我们许多时间,海生从小监视你,从来没听你提过宝藏的事,我们百思不解,耐心地等了这么多年,直到前几天,一切答案才终于揭晓。照顾你的那个老妈子才突然告诉任大姊,说你的身子只要发烫或激动,背后就会有胎记出现……”杜得堂忽然贼贼地扬起嘴角。
胎记?她不解地瞪大双眼。
“你知道有种特殊的刺青涂料,只有在全身燥热或欲火焚身时,才会显影吗?”杜海生突然走向她,淫笑道。
“什么?”她惊骇地向后缩退。
“没错,玉从安居然想得出这种诡计,把秘密刻在你身上,他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不会被发现,不过,我们还是有办法治你……”任彩邪邪一笑。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她惊问。
“反正你和海生早就是未婚夫妻了,即使他对你做了什么,也没有什么不对。”杜得堂诡笑道。
“不!”她倒抽一口气,知道他们有什么龌龊的想法。
“还装什么纯洁?你这身子搞不好早被丁略破了!我都不嫌弃了,你有什么好拒绝的?”杜海生瞪了昏迷的丁略一眼,心里又恨又妒,伸手便要抓向她。
“你敢碰我,我会杀了你!”她揪紧洋装领口尖叫。
“哼!你愈激动愈好,这样那个刺青才会更明显。”杜海生狂笑一声,用力扯开她的上衣。
“不要──”她奋力挣扎,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痛恨。
杜得堂和任彩,还有